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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历史 > 王妃莫慌(穿书) > 王妃莫慌(穿书) 第65节
  安浅夜明悟,顿时一脸惊悚,目光汇聚成丝,直看着脚下的路,小心肝直颤,问道:“这红毯下,不会都是血吧?”
  “这里血腥味不算重,应该还在前面。”沐羽尘微笑着回道,大拇指微动,在她手里抚摸着,“成帝,原本就是踏着鲜血前行的。”
  “但这只是比喻,谁真踏血前行啊?”安浅夜抱怨道,虽然隔着一层红毯,但她心里仍不是滋味,想到下面全是血,刚刚死过人……
  在不久后,她便没心思去想了,只是仰头木着脸,目光呆滞。
  “我们一定要爬吗?”安浅夜欲哭无泪。那一层层台阶,斜登云天,看得她直哆嗦。
  沐羽尘安抚道:“只有九十九层台阶。你身体底子也不弱,能爬上去的。”
  “我后悔了!”安浅夜咕哝,“这台阶一层接一层,一口气到顶峰,太危险了,若是爬台阶时踩空,就会直接从上面滚下来。”
  不死也残!
  “这谁设计的?不入流!”安浅夜抱怨。这在现代,都是成梯形上去的。
  沐羽尘回道:“为何称龙门?一跃成龙,自然是一口气到顶,哪有歇气中断的?”他微微侧头,“我们爬吧,回去我给你捏腿。”
  “别小瞧我,你大伤初愈,多担心自己。”安浅夜提醒道,心里不免有忧虑,“踩稳点,你我一人倒了,两人都会滚下来的。”
  丢脸事小,失命事大。
  文武大臣按照官阶,立在不同的阶梯上,越往上,官职越大。在台阶顶峰的右侧,站着太尉,而在左侧,却站着右相。
  第二排则是镇南王和左相。皇子封王,比起一般人封王要郑重很多,是以朝中大臣皆已到场,无一缺席。
  “没有女眷。”安浅夜轻语,从侍卫到官员,没有一位女性。她原以为,这如在狩猎场,或是宫廷宴会上般,也会有女眷观礼的。
  沐羽尘低语:“我国有明文规定,女子不得参军政。封王属政事,自然无女眷。”
  “那你还带我来?”安浅夜小声问道。
  沐羽尘笑道:“无妨,我请旨了,父皇已准许。”他有些意味深长,“我越重女色,父皇大概也越放心,自然不会反对我们。”
  “你重女色?”安浅夜斜睨过来,但很快收回目光,注意着脚下的台阶。
  沐羽尘颔首,回道:“嗯,重你一人的色。”
  “花言巧语!”安浅夜嘀咕一句,口上虽在抱怨,但心中却直荡漾着。
  顶峰很平很圆,是以大理石堆砌,四面比较空,只有徐徐清风。顶峰地不大,长不过一丈,人立在上面,可看得很远。
  安浅夜累出一身汗,被风一吹,只觉得分外凉快。她眺望下去,将京城收入眼里,如黛的青山、红瓦房、瑰丽的湖泊……
  登高望远,只觉得心胸开阔、通体舒泰。
  “江山如画!”她感叹道。
  沐羽尘望向她,笑道:“美人如花。”
  “殿下,”太尉与右相上前,“贺殿下封王!”
  右相捧着王冠,在太尉接去后,便取了沐羽尘头上的皇子冠,再由太尉给他戴王冠。
  接下来,便是祭祖祭天及贺词。一番折腾下来,安浅夜直想昏厥,在大夏天,顶着一个烈阳,在台上站半个时辰,谁能受得住?
  “奏雅乐!”有人喊道。钟鼓唢呐交织成曲,听起来倒是很喜庆。
  台下,那一声声喊着:“我王千年,秦王千年!”气氛高涨炽热,让人很受感染。
  沐羽尘振臂一扬,侍卫们喊得更起劲。
  望着这一幕,安浅夜心受触动,几乎热血沸腾,那一句句“我王千年”,让她都想跟着喊。
  台下人影重合,光内围的侍卫便有数千,再加上外围的,总计得有上万,如今一同喊起来,声震天地,惊起鸟雀无数。
  直到王典落幕,安浅夜仍在亢奋状态,虽是沐羽尘封王,但她与有荣焉。
  午后的行程,便简单不少,只需坐在辇车里,从京城各地路过,受百姓朝拜便可。
  “今日也累了,你早些休息,明日还要上朝呢。”安浅夜笑眯眯道,挥了挥小拳头,“第一次上朝,可要好好表现哦!”
  “现在哪里能睡?”沐羽尘笑道,“府里还等着人,去用些夜宵吧。”今日中、晚两顿,都在酬宾,和文武大臣一同用膳。
  在天阙院里,皇后、沐灵儿、黎丽华都在。
  一见安浅夜二人,黎丽华好似松了口气,忙招呼他们过来。她一向不拘小节,但皇后这亲家母不同,她怕给女儿招麻烦,是以处处陪着小心说话,可憋坏她了。
  “母后,娘。”沐羽尘含笑道。
  闻言,安浅夜犹豫片刻,便笑道:“母后,娘。”既然沐羽尘唤黎丽华为娘,那她自然也要唤皇后为母后。
  “都唤母后了,本宫也没备礼物,回去后再补上。”皇后笑了笑道,“尘儿,你们应该在外面用过了吧?”
  这满桌的菜,是她特意命人准备,以贺她儿子封王。
  “无妨,再陪母后用些。”安浅夜笑道。
  丫鬟们上前服侍,给几人布菜,气氛倒也融洽,是一家人的模样。
  “封王典也过了,你们欲何时成亲?”皇后忽问道,“到时挑个黄道吉日。”
  “自然越快越好。”沐羽尘笑道。他是一刻也等不及,想尽快给她戳上秦王妃的章。
  安浅夜低下头,寻思着自己是否该配个娇羞的表情,好歹是在谈着她的婚事。
  “是该快些。”皇后低语,脸上显露笑容,很满意他的回答,“本宫也想早点抱孙儿。”
  安浅夜立即抬头。抱孙儿?她看向沐羽尘,皇后想抱孙儿,那得等到四五年后。
  “这个不急。”沐羽尘回道,“我们还小。”
  “不小了,你也二十了。”皇后反驳,又看向安浅夜,“黎丫头,你是山寨里的,性子也不扭捏,我便直言吧。尘儿为了你,言称身子有疾,这恶名需尽早消了。”
  到时,只需言道治好了,便不算欺君之罪,隆嘉帝也奈何不得。
  “本宫已想好了,你们秋日就完婚,只要生了孩子便可消了那坏名。”皇后思忖道,“三年抱俩,五年抱四,七年……”
  安浅夜脱口而出:“你当我下猪崽啊?”
  闻言,沐羽尘扶额轻叹,沐灵儿咯咯直笑。
  “怎么说话呢?”皇后脸色一沉,“本宫念在你上次有功的份上,才为你打点一二,身在后宫,子嗣越多越有利。”
  黎丽华笑着劝道:“二丫,听皇后娘娘的,你们年纪又轻,多生几个胖娃娃,将来继承他爹的本事,上战场杀敌去。”
  她觉得,多生几个孩子,哪怕将来靠不了夫君,她女儿也能靠儿女。
  “母后,娘,这事我们会妥善处置,两位不必操心。我们用膳吧,都快凉了。”沐羽尘打着圆场,同时转移话题。
  用餐后,送走了皇后和公主,安浅夜满腹心事,一路上愁眉苦脸,终是忍不住,戳了戳沐羽尘的手臂,“你以后打算要几个娃?”
  若他做了皇帝,自然需要很多子嗣,再从中挑选一个最好的,这意味着,她将来要生很多很多的娃,想想都让她胆寒。
  生男生女,又不是她能控制的,说不准一连生几个女娃,那还得接着生。
  安浅夜忧心忡忡,将一番顾虑说出,末了苦着脸道:“最多六个,不能超过半打!”
  沐羽尘失笑,惹得她推嚷道:“你笑什么,我和你说正经的。”
  他方才抱住她,与她耳语:“你二十岁后,与我生六个孩子,那你还有空去主邦交,再兼任暗卫首领?”
  “能怎么办?你又不能帮我生!”安浅夜瞪了他一眼,垮了脸道,“干脆,你跟我回山寨去,别做那皇帝了,生一两个就好,是女是男无所谓,咱们也养得活。”
  闻言,沐羽尘刮了刮她的脸,笑道:“我们就只生两个。”他又将她搂在怀里,埋首在她肩上,“一个也行。”
  “若是女孩怎么办?”安浅夜迟疑道,“你要让她做女皇吗?”
  “我的子嗣,无论男女,都可为皇。”沐羽尘回道,完全不在意,“更何况,雁国可出第一位女将、女王,自然可出第一位女皇。”
  难道他的女儿,会弱于鲁国女相、前朝穆元帅、安乐郡主霍云洁?
  “那说定了哦!”安浅夜笑眯眯,紧紧抱着他,只觉得身上一块大石落下,“如果女娃优秀,就让她做女皇。”
  作者有话要说:  沐羽尘:偷偷说一句,娃生得越多,意味着我吃荤的日子越少,拒绝吃素,少生娃!
  安浅夜:……
  第96章 设下陷阱
  “好, 若女娃优秀, 便让她做女皇。”沐羽尘应道, 单手搂着安浅夜, 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 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吻, “我们还没有成亲,竟已在讨论小孩。”
  “这倒是,说不准会有变故。”安浅夜笑眯眯道,“谈这些为时过早。”
  “不知本王的王妃,可还有顾虑?”沐羽尘含笑道, “今夜你一并说了吧。我明日会派人去礼部, 定婚期下月十五,月圆之日。”
  “下个月啊?”安浅夜喜滋滋的, 眼睛弯如月牙, “有三媒六聘之类的,这能赶得及吗?”
  除了生娃这一事, 她倒没有别的顾虑,虽知未来会有艰辛, 但她坚信能和他携手度过。
  “大婚隆重便可, 别的都可从简。”沐羽尘思忖道, “我仔细考虑过, 在婚礼前几日我会送你去太尉府,你从那里出嫁。”
  “你处理吧,我都听你的。”安浅夜笑吟吟。两人漫步走着, 途径碧云院时,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早些休息。”
  沐羽尘抬手,摸了摸脸,那里仿似还残留着一抹柔软。他不禁轻轻一笑,在下个月大婚后,她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名正言顺地拥有她!
  但在此之前,他还要去办一件事。
  啪的一声,在一间主屋内,沐羽尘重重放下茶杯,紧紧皱着眉。在不久前,他的心情还是兴奋开朗的,如今却蒙上了一层灰雾。
  他沉声问道:“本王下个月便会大婚,让你们制的药,仍没有眉目?”
  在他面前,站在一排疾医,个个愁眉苦脸。在狩猎第一日夜里,他们便接到命令,让他们研究不伤身的避子汤。
  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他们一筹莫展。现有的避子汤,全都伤女子的身,而不伤身的,一时半会也制不出来。
  一名老疾医无奈道:“殿下,时日太短,何况便是制出来,也得用在人身上试一试,才能确立效果,一两月太仓促了。”
  沐羽尘深深叹息,问道:“要多久?”
  “这……”几名疾医互视一眼,“臣无法保证。避子汤的效果,便是让女子无法有孕,这违背了自然,那必然是会伤身的。”
  “分明是你们医术不佳!”沐羽尘反驳道。见一群疾医面有委屈,他闭上眼轻叹,“尽快制出,否则本王前路一片黑暗。”
  女子二十岁前有孕,对身体不好,若制不出不伤身的避子汤,那他就只能忍四年。
  夜夜抱着娇妻,却只能干看着?那是看四年啊,可不是四个月。
  疾医们虽觉莫名,但也没胆子问,更何况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别的事也不归他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