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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类型 > 恋色 > 恋色 第28节
  “我准备今年过年,把我们的事情和我爷爷说明。”
  云暖的婚姻大事,只需要告诉还在掌管着云氏大部分股权的爷爷,至于废柴老爸云岩,她是不抱有任何他会提出婚姻建议想法的,毕竟一个连自己感情都处理不好的男人,怎么去处理女儿的婚姻问题。
  可是对于结婚这件事情,乔景延却从未想过会在明年之内搞定,甚至,和云暖两地相隔的这几个月,他都不敢想象,像是那么完美和那么好的女孩子,会愿意和他结婚过日子。
  现在云暖厚脸皮的提了这个问题,倒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握着云暖放进他大衣口袋里的那只手,过了很久才说:
  “等你毕业回国以后,很多地方都需要细细规划的。”
  云暖晃了晃他的手:“乔先生,那你是期待呢,还是不期待?”
  云暖希望结婚这种事情是乔景延先提出来,但是显然乔景延对于这件事情是被动型的,她要是不主动,没准就是个十年长跑。
  云暖不愿意等那么久,她想要早些融入他的生活,和他在一起。
  乔景延不敢想象关于以后的生活,察觉到温度渐渐变低,紧了紧云暖的手,说道:
  “云暖,我自然是期待的,只是在期待中……”
  乔景延的话并未说完,两个人便被迎面走来的几个酒鬼堵住了去路,几个人把目光往云暖身上落去,笑了起来,问她:
  “美妞,大晚上的去哪儿呢?”
  察觉到周围至少绕着四五个酒鬼,乔景延的神经紧张起来,把云暖护在身后,云暖往空荡荡的四周看了一眼,并未见到其他的路人,紧了紧乔景延的手,朝面前的酒鬼说道:
  “让开。”
  酒鬼们刚刚从酒吧买醉出来,见到云暖脾气还挺大,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带刺的小玫瑰?”
  喝酒壮胆的几个流氓注意到乔景延是个盲人,胆子越发大起来,本准备把云暖拉到自己怀里,却被乔景延一手挡开:
  “你们想做什么!”
  领头的看乔景延脾气还挺大,使了个眼色,拉开云暖,一脚踹到乔景延肚子上,晃着手里的小刀:
  “玩玩你女人啊,怎么,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声明:歌词来自百度百科
  ——————
  敬请期待后续发展,么么哒(づ ̄3 ̄)づ╭?
  第27章
  乔景延的眼睛看不到, 只察觉到周围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危险,只觉得脸上被凛冽的寒风刮过,刺骨又冰凉。
  乔景延被身侧的两个流氓踹倒, 当他试图再爬起来时,又被身侧的人扣住手腕,狠狠落了个拳头在脸颊上, 顿时, 像是连脸上的神经也是酥麻的,他趴在地上, 被人踩住了手,嘲弄的吐了一口痰, 说道:
  “不过是个瞎子而已,还想爬起来,我让你乱动?!”
  “你们住手, 放开他。”
  乔景延的左半边脸被打的险些失去了知觉, 只听到云暖和那伙人争执和呐喊的声音。
  他看不到, 只能凭着对周围人的感觉做着些无力的挣扎, 喊她的名字。
  一个女人, 一个看不到东西的盲人, 犹如这五个人的笼中之物,乔景延被三个人扣住了手腕, 压迫着跪在地上,揪着他的头发往他的脸上连揍上几拳,直接被几个人拖至旁边的小巷口, 嘴里骂骂咧咧的嘲笑他:
  “瞎子还要逞强。”
  “废物。”
  只觉得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视线里全是黑色的,空荡荡的黑洞,云暖呐喊的声音,争执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耳边,他却什么也做不了,跪在地上挣扎了几分钟,又被人往肚子上落了个拳头。
  此时带头的人终于开始说话:
  “妞儿身材不错。”
  他隐约能察觉到云暖就在自己斜对面不远处,被两个酒鬼擒住了身子,占了便宜,云暖性子顽固,往那人脸上吐了口唾沫,被对方扇了一巴掌,直接撕开她的衣服:
  “去你妈的,让你反抗!”
  乔景延挣扎着叫了一声云暖的名字,又被人往肚子上踢了一脚,从没有那一刻会嫌弃自己像个废物一样的乔景延,挣扎着站起来和身边的人扭作一团,然而眼睛看不见的乔景延,很快就被人用棍棒打破了头部,顿时,鼻腔里便又全是浓郁的血腥味,耳边关于云暖挣扎和反抗的声音像是落在心尖上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划在心上……
  如同被人一脚踢到了毫无光明的深渊里,脑袋上不断往外冒的血混合着寒风里酒味充斥着在四周,乔景延挣扎着,喊着她的名字,却始终无法靠近她,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被人扣住手腕,往他的肚子上,大腿上踢过去一顿乱揍。
  鲜血流到了嘴巴里,流到了脖子里,他却顾不得自己,听到响起来的全是云暖哑着嗓音求饶的声音:
  “放开他,求求你们放开他。”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云暖哀求的声音像是划破了这浓墨一般的夜幕,夹在寒风里,如同利剑一样的刺到乔景延的心上:
  “拜托,放了他。”
  他几乎能想象得到她光着脚站在夜幕里,对着不认识的陌生人满脸惶恐和害怕的模样,领头的揪住了云暖的头发,呵斥她:
  “现在,解开老子的裤腰带!”
  云暖往乔景延那边看了一眼,见他脸上满是血迹,被人扣住手强迫着跪在地上,小巷口唯一的灯光孤零零的映照在那双挣扎着和宁死不屈的眼睛上,她吸了口气,眼泪尽数滚落,心一横,颤抖着手去解那个人的裤腰带,继续哀求:
  “你们先放了他,他流血了。”
  “废话少说。”
  领头人揪着她的头发,目光往她的胸上落去,抬手摸着她的肩膀,和她商量:
  “你和我做,我就放了他。”
  “云暖……”乔景延刚刚喊出声,就被身侧的人踢了一脚,顿时,喉管里浓郁的血腥味把后面的话全部压了下去。
  听闻云暖点头答应的声音,乔景延绝望了,被几个人丢在小巷口轮番乱揍了一顿,他连靠近她的机会也没有,只能听着她无助又恐慌的大喊:
  “不要,不要,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乔景延不愿意放弃挣扎,比起身体上被人一脚一脚踹过去的疼痛,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呐喊着,想要云暖离这群人远一些。
  当他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个希望能用尽一生去守护的人,用尽全力去保护的人,他才发现离开乔氏,离开熟悉的一切,自己根本一无是处,是个瞎子,是个废物,所以他渐渐变得懦弱,不再敢和云暖提及关于未来的很久远的事情。
  他连自己喜欢的人也保护不了,这样还有什么资格去谈论未来的种种幸福?
  乔景延趴在地上,想要抓住他的那双手被人踩住,使劲碾压下去……
  ——
  宫允去年的平安夜还是和云暖一起度过的,他记得那时候还在追求云暖的漫长过程中,知道她喜欢聚会,还刻意报名了平安夜华人聚会,就是为了和她更进一步,后来知道云暖喜欢百合,还刻意包下一整片花田和他表白……
  每每想到自己和云暖在一起的日子,宫允就懊悔又难过,约着赵欢钰在从酒吧喝酒,心情难过,没喝下几杯就呆不下去,拎着酒往云暖的住处走,想去看看她,想起仪表堂堂的自己竟然输给一个盲人,就像是一个被万人唾弃的笑话,愤怒又懊恼的灌下去一大口酒,和赵欢钰说:
  “我早就知道暖暖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偏偏要劈腿,这下,我算是彻底输了。”
  冬日的街道上干燥又寒冷,宫允打了个嗝,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学着乔景延的样子唱那首歌,发现自己五音不全,更生气,一脚把地上的石头踢出去老远,说了一句:
  “单身万岁!”
  只听得小巷子口里传来熟悉的呐喊声,宫允这才停下来,看到大马路上掉了两只高跟鞋,顿时清醒了大半,这看起来好像云暖今晚穿的那双鞋子?!
  宫允想都来不及多想,一进去就看到乔景延被三个人围住踹翻到地上,此时早已奄奄一息,云暖则是被两个男人擒住,撕碎了衣服,揪着头发逼迫她就范,宫允的眼睛马上红起来,抄起手上的酒瓶子跑进去,大呵了一声:
  “我□□妈,还有没有王法?”
  平日里在云暖面前像只癞皮狗一样的宫允,这时候也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把啤酒瓶往那男人的头上一砸,一脚踹翻,把云暖拉到自己身侧,拼尽了全力和他们打起来。
  后面赶来的赵欢钰看情况糟糕透了,马上高喊了一声:
  “我报警了!”这才冲进去帮宫允的忙。
  这些应该都是附近街道上的地痞流氓,平日里游手好闲,趁着酒胆欺负人,赵欢钰看乔景延奄奄一息,又扯着嗓子喊:
  “杀人了,出人命了。”
  眼看赵欢钰和宫允两个大男人突然出现,手上拎着酒瓶,又听说报了警,把一帮混球吓得不轻,几番挣扎,被踹了几脚,纷纷作鸟散兽的从小巷口的另一边溜走。
  宫允浑身怒气的追出去几步,被赵欢钰一把拉住,现在人重要,宫允看云暖衣衫不整,又看乔景延早已被揍的头破血流,脑子里冒上一股火,走到乔景延身边踹了一脚:
  “乔景延,老子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毫毛。”
  “你丫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废物。”
  “姓乔的,你丫就是个废物啊!”
  喜欢的姑娘被人羞辱,又看这废物什么也干不了,宫允气上心头,蹲在地上又给乔景延腿上来了几脚,云暖跑过来拉了一把,拉不住人,索性一巴掌打过去,红着眼睛看着他:
  “冷静了没有?”
  宫允被这一巴掌打的清醒过来,看云暖心急火燎的跪在地上把乔景延扶起来,心一瞬间凉了个透彻。
  云暖心里挂着乔景延,听闻宫允说的那些话,直接推开宫允,见乔景延满头是血,眼泪也跟着滚落下来,心一瞬间沉到了海底,哭着喊他的名字:
  “乔景延,乔景延,你听不听得到我说话。”
  “乔景延……”
  乔景延怎么敢轻易倒下,听到她喊他的名字,拼命睁开眼睛,眼看世界还是一片空荡荡的黑暗,他根本看不到她的眼神,只得努力点了点头,算作是听到她声音的回应,他一下子被云暖拥进怀里,听着她哭着说了一句:
  “你还好吗,还清醒吗?”
  乔景延的喉咙里全是血,一张口便是满嘴的血腥味,他点了点头,用染满了血的手摸了摸她的肩膀,早先他摸到的好看的一字领,早就只剩下碎片,松松垮垮挂在她单薄的肩膀上,他摸到她被泪水浸湿了的凌乱头发贴在脸上,心疼的皱紧了眉头,突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真是可怜啊,这时候连她是个什么模样也无法看到,她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吓得不轻,却还要顾着看看自己有没有哪里不好。
  他坐起来,把衣服脱下,用尽力气披在她的肩膀上,一张口,便是一句嘶哑和歉疚的道歉:
  “我什么也没做到,对不起。”
  第28章
  云暖突然愣住, 在清冷的月色下看着那双眼睛,那曾经如同玛瑙一般清亮深邃的眼眸,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 他眨了眨那沾染了鲜血的睫毛,自我嫌弃的把头低下去,轻轻捏了捏她披在肩膀上的衣服, 随后便一句话也不说了。
  云暖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在害怕些什么,云暖突然慌张了起来, 她察觉到乔景延渐渐产生了微妙变化的内心,扶着他的肩膀鼓励他:
  “乔景延, 如果不是你,说不定现在我已经死掉了。”
  “谁也不敢保证能应对这些突然发生的状况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