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当然是他心中所想。
现在这样跟她在一起,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怨恨,只希望……她不要再一次的让他失望。
“少说了一点哦。”温禾笑着提醒他,“不喜欢我漂亮吗?”
得天独厚的一张脸呢。
“这一点, ”贺之初笑着说道, “还用特别说明吗?”
当然了,她很漂亮。
但这一点, 在他喜欢她的理由中, 占不到太大比例。
“到也是哦。”她哈哈笑着。
笑着笑着,笑容淡了。
刚才她的那个问题他没有回答。但是他心里的想法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也喜欢你, ”她认真的对他说道,“喜欢你总陪在我身边, 喜欢你能让我肆无忌惮的闹脾气,喜欢你能让我百分之百的信赖。你对我来说独一无二,我最喜欢你了。”
虽然有时候口说无凭, 虽然比起她来,他总是做的要比说的多。
可是她还是得告诉他她心里的想法啊。
让他现在心安一点,以后她也会做的更好。
“嗯。”贺之初笑着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嘴唇。
温禾歪倒在他的怀里。这一刻心里很平静。
因为宋颖而产生的那些不良情绪慢慢消散。
跟他在一起,现在脑海里想的就只有他。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前几天发上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都渐渐可以抛到脑后了。
他说的没错,她的确自信乐观,总向前看。
虽然之前的事造成过不愉快,但也让她和贺之初坦白了心意。让他们开始恋爱,让他们百分百的信赖彼此。
假如以现在为起点,那么接下去的每一天似乎都会很美好。
这么想着,心情不由的就好了起来。
两人静静坐了一会。
“其实还有个收获呢。”温禾搂着贺之初的腰对他说道,“知道了华颜其实也不是那么的讨厌我呢。”
贺之初笑起来:“嗯……”
合谋归合谋,华颜好歹还是有些底限的。
“所以这回的事我就不跟她计较了,”温禾哼了一声,大方的说道,“等回学校,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吧。”
怎么样呢,当然还是针锋相对了。
人离不开朋友,其实也离不开敌手啊。
户外训练结束,大家回到了帝都。
担心宋颖再闹事,让她乘了晚一班的飞机回国。
这一回喻长歌没有再陪着她。
她大概也不需要吧。
这种人,总是把别人对她的好当作理所当然。心里最看重的,始终是她自己的需求。
总之她或者喻长歌的心情,温禾一点都不关心。
她下了飞机,家里的车早就等在那里,载他们一起回家。
她,贺之初,还有温锦麟。
为了给他们接风洗尘,今天在温家有个小型家宴。
一路上,温禾都在跟贺之初聊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有点怀念家里的饭菜啊,”温禾笑道,“王姨一定做了很多好吃的……嘻嘻,你放心啦,你爱吃的一定也有。”
说着说着就歪到了贺之初的怀里。
贺之初从善如流的伸出胳膊搂住她。
“话说我这几天是不是晒黑了一点啊?”温禾接着问道。
“没有,”贺之初回答,“仍旧是牛奶皮肤。”
坐在前头温锦麟受不了了:“我说你们俩也注意点影响好不好啊?还让不让吴叔好好开车了?”
“嗨……”正在开车的吴叔笑了笑。
是有点诧异温禾跟贺之初这火箭蹿升般突然的进展,但是主人家的事嘛,哪有他多嘴的余地。
“吴叔才不会受影响,”温禾立刻反击,“单身狗的心情并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内哦。”
“得瑟!”温锦麟被气笑了,“你老哥我谈恋爱的时候你还在穿尿不湿呢。”
“滥情史也拿来炫哦!”
“……”温锦麟扭头看了黏在一起的那两人,换角度攻击,“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们俩还真是不讲究。”
这其实是最让他糟心的一点。
他都已经跟贺之初生活了小半辈子了,烦的不行,眼看大家就要各立门户互不相干,结果他家妹妹又跟他搅和到一起去了。
虽然这件事是也没什么好意外的,毕竟还有句话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很糟心啊……变成妹夫的话,还要跟这个糟心的家伙继续当亲戚啊。
“你就羡慕嫉妒恨吧!”温禾果断的再次喷了回去,“我就是幸运啊,男朋友一早就被放在身边,你倒是也找个青梅竹马看看啊。”
温锦麟切了一声:“说的我好像没有一样。”
“谁啊?”
“游小婉,算一个不?”
“我靠!”温禾扑过去捶他,“你个丧心病狂!敢对我家婉婉下手你试试看哦!”
贺之初伸手把她拦下:“你操什么心,他哪闹的过游小婉。”
温禾立刻冷静下来:“也是。”
“我靠!”这下变成温锦麟怒了,“贺之初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人是吧?”
真是要被他们两个气死。
三个人一路吵吵闹闹的回了家。
所谓家宴,当然是一家人都到齐。
家主温行儒,温禾的爸妈,另外还有温锦麟的爸妈。
大人们先到一步。等孩子们一回来,家里立刻就热闹了起来。
又温馨又温暖,这就是家的味道啊。
然而还没等温禾开始陶醉,她就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一点不对劲。
爷爷不苟言笑的坐着,爸妈打着圆场,大伯和大伯母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么回事?
温禾下意识的朝贺之初看了一眼。
贺之初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又朝温锦麟看了一眼,他也是一头雾水。
低气压难遮掩。
温锦麟这直爽性子,最后还是忍不住,干脆了得的问了句:“爸,妈,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这下可打开了话题。
贺虹君哼了一声:“怎么回事,你不如问问阿初。”
温禾刚才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贺之初的身上,但在大人们面前不敢太造次,自从进了屋,她就跟贺之初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听到这句话,她立刻朝他望去,这样的气氛,让她不由的升起了几分担忧。
贺之初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低气压的影响,仍旧是一脸平静。
“什么事?”他说道,“我刚回来,怎么会知道?”
贺虹君听了这句话,更是恼怒:“你别给我装傻!”
“好了!”温行儒满脸不悦的制止她,“那本来就是阿初的东西,怎么做主他说的算。你们有疑问要问,阿初也未必非要回答你们,不要太理所当然了!”
到这里,虽然温禾温锦麟仍旧是一头雾水,贺之初却大概明白姑姑和姑父,这两位的怒气从何而来了。
接着,温锦麟的爸爸温远哲开了口。
“阿初,”他说道,“你姑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爸妈的遗产,你打算怎么处理,虽然按照法律来说,决定权马上都要交到你的手里,但是你毕竟年龄还小,或许还是交给大人们打理更加让人放心。”
他说的客气。心里也的确并没有贪图侄子遗产的念头。这么说出来,的的确确是为了贺之初在打算。
钱跟股票放在那里,总归是需要打理的。
他担心他握着大笔的钱被人骗,投资失误拿钱打了水漂。
贺之初显然也很了解他的为人,回答的同样客气:“总归是要自己打理的,早学比晚学要好,我二伯家的哥哥暂时没什么事,可以帮我一阵子。”
温禾跟温锦麟谁也不是傻子,这几句话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无非是贺之初握着遗产不放,让贺虹君有点不满意了。
比起温锦麟,温禾还要更心惊些。
二伯家的哥哥,说的是卫展。
贺之初果然很早就开始准备了。所以上一世发生了什么事?遗产没有顺利拿到手吗?
一定是的,因为假如拿到了手,他不会这么多此一举。
该死的她……温禾立刻自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