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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理直气壮。
  云昭:
  我我不就在这?
  就在这也想啊。得想着,随时随地都得想着。
  她这样子,又叫人不忍苛责了。
  云昭无奈至极,再不许这般冒失。
  易灵谣便又嘿嘿乐了起来,她反手勾住云昭的脖子,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尽管心底十分不详,云昭还是顺着问了一句。
  随我去天祺殿住。
  云昭:
  见她不答,易灵谣又黯下了神色,委屈的瘪了瘪嘴,你问我为何在这,你不随我去天祺殿,我可不得来你这?
  她越说还越来劲,你说你这屋子,又暗又冷,我就呆了这么一小会儿,手上都起冻疮了。
  起在哪了?
  起说瞎话的丫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手,又临时改了口,起在心里了。
  云昭好不容易将她从自己身上拿下来,方才不是说在手上,让我瞧瞧。
  哎呀哎呀,记错了记错了。易灵谣把手藏在后面,你不如听听我的心,冻的都不会跳了。
  我方才听见了,跳得挺快的。云昭不留情面的戳穿,她走到桌边坐下,正如易灵谣所说,都是些好吃的,看得人垂涎欲滴。
  不尴不尬的易灵谣正好顺势岔开话题,也在她的身边坐下来,丰不丰盛,都是亲手我做的,厉不厉害?
  云昭闻言当真惊讶的愣了愣,你做的?
  嗯哼~
  看着很好。老实人评价起来十分中肯。
  易灵谣又跃跃欲试的催促道,你快尝尝。
  换作往常,再丰盛的食物在云昭看来都是索然无味的,但眼下打上了易灵谣亲自做的标签,就很不一样了。
  她看了一圈,最终就近夹了块肉片放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嚼了嚼,想着得好好品味一番才是。
  但这种悠闲的心情只延续到她嚼下去的第二下,有那么一瞬间,看着云昭的易灵谣甚至觉得时间可能静止了。
  云昭:
  易灵谣:
  怎么了?
  不好吃吗?易灵谣又问。
  面不改色云昭这才回了回魂,接着便是一个爽快的吞咽的动作。
  好吃。然后她一板一眼,极为诚恳道。
  将信将疑的易灵谣闻言也提起筷子,却在要夹上去的一瞬间,整个盘子都被云昭端起来放到了另一边。
  易灵谣夹了个空,悬在半空的筷子看起来有些凄凉。
  云昭道:很好吃,不要与我抢。
  玄九大人说起谎来虽然脸不红心不跳,却莫名的就是很难让人信服,易灵谣努力和她周旋了半天,最终还是如愿以偿的吃到了同款的肉片。
  顺便喝掉了整整一壶的白水为了解咸。
  这真的只是个失误,我以前做饭不这样,你是知道的。
  云昭抬了抬眼,坦然道,也不是很清楚。
  怎么不清楚,在幕阜山,我天天给你做粥。
  那是白粥。没有味道。
  易灵谣被堵的实在,想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可她也给叶南子做饭,吃着确实没有问题。
  想着想着便越是委屈着急了,她好不容易下一次厨,满心欢喜的要给云昭一个惊喜,怎么能这么收场?我,我真的厨艺还不错的,不然,不然你再尝尝别的。
  这边易灵谣急的满头大汗,那边一派淡定的云昭却突然,笑了起来。
  易灵谣:??
  你!你耍我?
  只是觉得,很可爱。云昭却道。
  易灵谣一头雾水,什么可爱?
  你。云昭答道,你很可爱,着急的时候,像个要咬人的兔子。
  易灵谣:
  风水轮乱转,转的人猝不及防。易灵谣哪能想到,有生之年,云昭也能学会调戏她了。
  调戏便调戏,想她脸皮子这般厚,还能怕她不成?结果谁承想,还是瞬间害臊得小脸又红又烫。
  你你你,你学坏了!
  云昭便好笑的看着她,有么?
  有啊!你以前,哪里会说这种,这种肉麻的话?
  不会说,不代表不想说。
  噫!你个小闷骚!
  易灵谣竟有些说不过她了,岂有此理?
  小霸王吃不得半点亏,嘴上落了下风,就得在行动上讨回来。她突然凑到云昭跟前,缠着她的脖子,坐在她的大腿上,低下头就气呼呼的咬上了那张唇,不但让对方乖乖地闭上嘴,还把刚刚吃的亏又全数自我补偿了一遍。
  云昭先是被她吻了个毫无防备,下意识又推又躲了几下,但紧接着就被易教主那教科书式的吻技给诱的失了主张,再一个愣神,也不觉就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了。
  两个人不知疲倦的吻了许久,主次关系一次又一次的颠倒,像是彼此较着劲,又像是彼此都纵容着对方。
  临到末了,再吻不动了,仔细一瞧,两人竟不知怎的,从椅子上吻到了地上,易灵谣八爪鱼似的整个人趴伏在云昭的身上,嘴唇还有点发麻。
  屋内静谧无声,她细悄悄的伸出一个小指来,轻轻戳了戳那张近在咫尺,同样正凝神观望着她的云昭的脸。
  云昭她甜腻腻的唤道,声音又轻又柔,像初醒的猫儿在撒娇,随我去天祺殿吧?
  云昭看着她,她的双臂搂在易灵谣的腰间,时不时便收紧一些。
  否则,我就要搬来你这里。不过我现在是教主,住玄字宫,于理不合吧?
  你刚刚坐上教主之位不久,我若真去了,才是于理不合。
  怎么不合?你忘了,你可是我的贴身护卫,玄字宫的杀手早将你除名了,你随我去天祺殿才是情理之中!
  你可快将这屋子縢给别人,还有后面的玄十玄十一什么的,人家还得往上升呢。
  云昭想说,这位小教主怕是饱暖思淫|欲了,解决完了里外那些棘手的事情,就把全部的火力都攒到她这里了。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易灵谣看她一脸古怪,顿时叫道,我说的可是正儿八经的,没有半点私心!
  云昭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说没半点私心,也只有易灵谣能做到这般厚颜无耻。
  你你,你还笑!
  云昭给面子的收了收笑意,她有些无奈,却又不无欢喜。她沉吟了片刻,想了想还是不得不松了口,好,答应你便是了。
  当真?!
  当真。
  易灵谣开心的手舞足蹈,起身恨不能立刻帮云昭把行李打包好,结果转了一圈才想起来,云昭哪有什么能收拾的东西,简直带上个人就能浪迹天涯去。
  不过说到正经事,易灵谣还当真有一件事情打算交给云昭来做。想到这里便是连神色也严肃了不少,她又坐回桌边,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有一件事情,我想交给你,不知你愿不愿意。
  她这般严肃,倒是叫人不习惯了,云昭点了点头,你说吧。
  我关停了训教营,但训教营里的那些孩子,却还是得有个出路。
  云昭静静听着。
  易灵谣继续道,可是他们基本都是孤儿,就这么让她们下山,估计也很难活下去。但是训教营里的那些管事,都是凶恶之辈,且本性难移,我想将他们全都换掉,所以,想有个可以接管的人。
  她想过很多人选,但最后都觉得不合适,结果想到了云昭这里,忽然便茅塞顿开了。
  易灵谣想,训教营是云昭噩梦开启的地方,也理当让她自己,将这个噩梦彻底的关上。
  她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十分鲜明,云昭却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灵谣有些不安,她怕自己又无意戳到了云昭的痛楚,正要改口解释,却又听对方忽而开口,语气坚定,好。
  易灵谣有些反应不及,你答应了?
  嗯云昭道,我明白你的用意。
  易灵谣低了低头,我只是觉得,训教营本质上不应该是那样一个地方,包括整个天极教,都可以不是以前的那个样子。那些孩子,若是愿意好好习武,便好好跟着师父学,若是不愿意习武的,或是没什么天赋,不学也没关系,可以送到芜瑾宫去,学点琴棋书画,或是什么手工才艺,以后就算选择离开天极教,也能有个立身之本。
  她说着又冷不丁冒出个想法,要不我给它改个名儿好了,训教营听着总叫人不太舒服,不然就改成训练营!训练营好了,简单粗暴。你觉得怎么样?
  好。云昭道,都好。
  再早些日子,谁也不敢想,天极教这样一个人人喊打的魔教会在一夕之间,被改的彻头彻尾。而去改变这一切的人,却只是一个会天真傻笑的小姑娘。
  云昭想,以往的那些苦难,或许就是在为今天的这一切铺垫,她这一样一个人,得到的却都是这般至珍至贵的东西。
  夫复何求呢?
  有她的承诺,易灵谣便放宽了心。她冲着云昭嘻嘻笑道,那你可要注意一点,别总是板着个脸,会吓坏小孩子的。
  要是有人哭着鼻子来跟我告状,我这么公正无私的形象,可不好偏袒啊。
  云昭很是认真的虚心求救,不偏袒,当是如何下场?
  这个嘛易灵谣,自然会有惩罚。
  什么惩罚?云昭又问。
  本就是随口一诹,易灵谣哪里想的这般周全,可云昭这般紧追不舍,她若不说个什么出来,倒又被她压了下风。
  于是秉承着绝不能输的原则,易灵谣下巴一抬,很是嚣张,就罚你,夜夜替我暖床!
  云昭:
  第78章
  训教营关停不久, 便又重新投入使用, 只是模式上与先前截然不同, 那些夜夜哭着闹着想要逃走的孩子们, 最后竟都自愿留了下来。
  这个结果不算意外,但易灵谣还是感到了十分的欣慰。
  她这些日子为了教中的各项事宜, 忙得焦头烂额,却还要忙里偷闲去找云昭以解相思,但事实上相思之苦也没怎么得解,每每聊不到两句就又回到了正事上来。
  若是人手不够, 你便自行挑选, 这五宫之中可用之人,你应当比我了解。选好了只需将名单给我,我让练红玉去办, 一日内就能给你答复。
  云昭点了点头, 她取出一张纸来, 对了,这是我拟的新规。
  易灵谣看了一眼将那纸接了回来,上头密密麻麻, 事无巨细,写了几十条。
  以往训教营也是有些规矩的,却大多是些不成文的霸王条款,时间久了更是越来越脱离本质初衷。
  所以云昭这东西拿出来,反而叫人定下心了。
  易灵谣只粗略看了一遍,中规中矩却面面俱到, 不至于让那些孩子失了约束,也不至于将他们逼的太紧。
  哇,看不出来,咱们家云昭还有这般天赋。
  云昭忍不住白她一眼,伸手又将那条规拿了回来,若有问题,我再改。
  易灵谣笑了笑,能有什么问题,先按这个实施便可,日后想到什么再修改完善就是。
  嗯。
  聊完正事,易灵谣的小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今晚忙停歇了,可有空?
  没有。
  易灵谣:
  西面长房修缮的事情需要盯着,昨日去看,进程缓慢,这么拖下去何时能完?
  易灵谣不满的撇着小嘴,语气里透着十二分的羡慕嫉妒,为了那些孩子,你倒是尽心尽力。
  云昭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等这些事情都趋于正轨,你想如何都成。
  这可是你说的,我想怎么样都行?小丫头不怀好意道。
  云昭:她是不是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正聊着,不远处的花圃后突然多出一个身影。易灵谣顺着余光,转脸看过去,只见齐无乐正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小树枝,正自暴自弃的胡乱挥动着。
  易灵谣不由拧起了小眉头,抬腿走了过去。
  你不在屋里好好休息,怎么出来了?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手里那根已经饱受摧残的小树枝,还跟自己过不去。
  齐无乐看起来十分萎靡,再躺下去,真该躺废了。
  易灵谣无奈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你这内伤急也急不好啊,况且你越是这样心急,反而适得其反呢,有这功夫,不如回去调息打坐,闭目养神。
  齐无乐:
  道理都懂,但就这小子的脾气,能定下心来才是有鬼。
  不过你若实在闲的不行,我倒有些事情,可以让你去做。
  齐无乐眼皮一挑,半信半疑,什么事情?莫不是又让我给你出主意,姑奶奶你饶了我,我真没什么商业头脑。
  易灵谣好笑的不行,得了,这次不让你出主意。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