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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胜天给的方法很简单粗暴,就是:让江玥怀孕、
  这很好理解嘛把小兔子的肚子搞大了,他肯定就不敢跑了。那么心善软糯的小家伙,肯定会为了孩子而留在家里养胎的。
  这个方法很快、很有效,但傅鸿与思考过一番后,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和今天的说法大径相同:太小了。
  太小了。那时候的江玥十八岁,现在的江玥二十一岁。乍一看是三年过去、长大了不少,终于突破二字头向三字头迈进了!
  过完大四实习期,小兔子也可以标榜自己从大学中毕业,是名副其实的社会人了。
  可即便如此,对于傅鸿与来说,江玥也还是太小了。
  孩子无所谓要不要,这小家伙能把自己的日子过明白就不错了。傅鸿与圈紧怀里的小娇妻,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说得不对!
  江玥听不得这样的话,气呼呼反驳。
  我是还小但先生不小了呀!江玥担心的点在这儿,先生都已经三十啦!要是再晚一些时间要小宝宝,那先生跟宝宝之间就差得太多了!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傅鸿与不以为然,可以不要。
  对于傅鸿与来说,孩子不孩子的是真无所谓。这个世界上,被他视如宝物的人,有江玥一个就够了。
  那也不行。江玥坚定自己的想法,必须得要!
  即便有九年的年龄差横在两人中间,导致两人始终无法在生育计划上、找到一个相对合适的平衡点,江玥也还是认为:宝宝得要!
  既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很喜欢小孩子,也更是因为他太想太想要一个和傅鸿与共同培育的结晶。
  他连宝宝未来的可爱模样都想象好了,怎能因为傅鸿与的几句劝阻,就放弃他野心勃勃的生育计划?
  当然不能。
  先生,你就不要再来扰乱人家的思绪啦!
  江玥气呼呼地双手抱胸,开启了口头反击。
  人家想得可明白了,不会改变想法的。
  先生要是再敢劝我,那人家完全有理由怀疑是先生不行了,在提前给我打预防针呢。
  易胜天忍不住噗嗤一笑,低头掩饰:小夫人说得有道理!
  啧。傅鸿与给易胜天丢了个眼刀,然后再去捂小家伙的嘴,换上低沉凶狠的语气,昨晚上让你睡好了是吧?我到底行还是不行,今晚要不要证明给你看,嗯?
  唔
  江玥最怕傅鸿与动真格的尤其是这方面上的真格。
  淘气归淘气,他可不想自己的腰受罪的!傅鸿与一发起狠来真就跟大卡车碾人似的,隔天睡醒哪哪都疼,一连好几天都别想安生了。
  这么个折腾法,谁受得了?
  人家跟先生开个玩笑嘛。江玥软乎乎地求饶,玩笑话而已,先生不会真的当真了吧?
  先生要是当真的话,那先生心眼也太小了!
  傅鸿与无奈又宠溺地点了点小娇妻的鼻子:合着你怎么说都有理,是吧?
  江玥略略吐舌,抱紧傅鸿与的脖子,又往先生颈间蹭了蹭,理直气壮应声:对呀,我就是有理!在先生面前,我永远有理。
  傅鸿与轻笑,在江玥唇上轻啄了一口:拿你没办法。
  唯一的局外人易胜天,只能非礼勿视地挪开视线,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到新闻播报上。
  主持人字圆腔正地继续说着新闻,易胜天却边看边忍不住叹气,感慨道。
  恋爱的情人,真烦人。
  在那之后,傅鸿与确实没再提及过不要孩子的事情了。
  但江玥怀疑,傅鸿与其实是以退为进,换了别的招数来逼迫他放弃备孕。
  就比如现在,他未着片缕地躺到在床上,四肢酸软发麻,使不上任何力气。
  如果说平日的傅鸿与出了八|九成力,那今晚的傅鸿与显然是全力以赴了别说十成力气,十一成甚至十二成,都有可能。
  傅鸿与是全力以赴地玩耍了,江玥却觉得受罪了,身心都好累。
  不得不承认,傅鸿与在心态上确实拿捏得准,说什么备孕到一半也可能会放弃。江玥本是信心百倍、坚定不移的,经过晚上这么一遭,江玥想退了。
  撑不住啊,撑不住。
  备孕好难,备孕好累。他不想生宝宝了,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吗?
  怎么,想放弃了?傅鸿与像是能看穿江玥心思似的,一边连人带被地把小兔子拎起,一边略显挑衅地问,受不住的话,放弃还来得及。
  江玥是禁不住挑衅的人,原本确实想放弃的,被傅鸿与这么一说,立马来了火气。
  人家哪有说要放弃?人家只是累了想躺一躺而已,先生可不要乱说。
  是,累了而已。傅鸿与抱着小家伙往浴室走,小懒兔,走吧,去洗澡。
  等一下吧?江玥不情愿地揪住傅鸿与的衣肩,等一下再洗嘛。说不定,可以增加成功率噢。
  哪里听来的偏门法子?傅鸿与眉头微蹙,卵子受精的速度是很快的,根本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江玥才不管这些科学理论呢,甩着双腿不乐意进浴室:哎呀你这么着急干嘛呀?明天又不用上班!
  偏方就偏方呗,试一试又不会掉块肉。
  傅鸿与拿小家伙没办法,只能回头把人在床上放下。
  刚经历过一场激战,床单被褥什么的都有点小脏。江玥不管不顾,卷着被子找了个安静床脚,埋头自闭。
  这样睡舒服?傅鸿与不解,你不是最讨厌身子脏脏又黏糊的感觉吗?
  死马当作活马医一下嘛。
  江玥忽然有些悲观,可能是欢|愉过后的后劲实在太大,影响了他的情绪。
  先生,你说我一直怀不上,是不是因为我有问题啊?
  江玥捂着被子,一骨碌地从床上坐起,严肃认真地问傅鸿与。
  先生,会不会是我根本怀不上啊?
  傅鸿与摁了摁眉心,耐下心来给江玥解释:我们这才坚持了多久,不做措施做过几次?
  唔四五次?江玥摆着指头数,好像是没多久诶,也就这个星期开始,才没做安全措施的。
  傅鸿与戒烟戒酒花了不少时间,所以是这周才开始的努力耕耘。
  但还是好奇怪噢,江玥有点求子心切,不应该很容易中招的吗?我这么年轻,先生也还这么强健,我们结合之后中招的概率,应该超高才对!
  有些事情要看缘分,也要看时机。傅鸿与简而言之,可能近期不是你的排|卵期而已,所以概率小。这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乱想。
  江玥:可是
  结婚的时候,不是一起去做过婚检的吗?婚检报告上明确地说了,你是雌性激素达标、生育器官完整的男性,是可以怀孕生小宝宝的。
  胡思乱想的时候,你大可将婚检报告拿出来看原件就在我的书房里。
  这话看似有道理,但还是没能说服江玥。
  在这种关头上,江玥想起了另外一回事:是不是因为我吃过避孕药啊?
  江玥一语点醒梦中的自己,恍然大悟地捶了捶枕头。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因为我吃过太多避孕药,所以所以怀不上宝宝啦!
  江玥的情绪,在大多情况下傅鸿与都能安抚,独独这种时刻、这种事情上,傅鸿与说不出什么好话。
  小兔子吃避孕药的事情,可以说是傅鸿与心中一道过不去的坎儿。甭管时间过去多久,他再想起来时,心里也还是会隐隐作痛。
  明天替你找个医生看一下?
  傅鸿与没好气地冷哼,顺势在床上坐下,习惯性地拉开抽屉找烟盒。
  当然了,备孕期内禁止抽烟。傅鸿与只能将烟叼在嘴边,嗅闻一下烟草的味道过过瘾。
  比烟盒更惹人注意的,除了散落满抽屉的床上日用消耗品避孕套之外,还有另一个东西引起了傅鸿与的注意。
  这什么?
  傅鸿与将那个金黄色的护身锦囊拿出来,好奇地上下打量。
  这是那个多出来的护身符吗?怎么放到这里来了?
  傅鸿与一直很宝贝江玥给的出入平安护身符。但凡出门尤其是要出远门时,一定会记得把护身符带上。
  说起来,这枚金色护身符也是让傅鸿与印象深刻了。当年,就是受这枚多余的金色护身符影响,傅鸿与才会吃醋,策划出请张氏企业聚餐的闹剧来。
  没有那场闹剧,大约也不会有傅鸿与后面一连串计划的灵感。
  真是奇妙的关联。
  唔,先生不要随便乱动。江玥抢过护身锦囊,把锦囊丢回抽屉里,这是人家在祈祷啦!希望我们的宝宝能快点听到呼唤,早日来到我们身边~
  祈祷?傅鸿与大概听懂了小家伙的意思,你是想,把这枚护身符留给我们的宝宝?
  嗯啊。不给宝宝还能给谁?江玥毫不犹豫地点头,说来也是巧诶,当初买的一套七个,正好剩下了一个!我以前就一直在想,多出来的这个给谁好呢?现在知道了,给宝宝最好!
  傅鸿与忍不住一轻笑:这样啊。
  小家伙的心思,原来就是这么单纯无暇、明白好懂啊。
  他自己后来也想不明白,怎么误会江玥要给姓张的小子送护身符的。这是得吃了多少吨的醋,才能有这样企业级的联想?
  怎么了,先生怎么是这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江玥眼珠子一转,佯装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先生在护身符的事情上,暗暗较过劲啊?
  傅鸿与说谎不脸红:不是。
  肯定是。江玥嘿嘿笑道,已经看穿了一切,先生一本正经地说不是,那就肯定是!人家都跟先生同床共枕睡过三年了,早把先生的心思猜透了~
  傅鸿与还端着架子:猜透什么?
  我想想噢无非就是多了一个护身符,我不知道该给谁;先生知道我当时在跟张俊宇网聊,就吃醋地以为我要把多出来的护身符送给张俊宇,对不对?
  傅鸿与在心中啧啧作声,心想这小家伙可以啊,三年时间进步飞快居然能把他当时的思维逻辑猜得这么准?
  是,小兔子说得真对。傅鸿与捏捏江玥的脸,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笨兔子变聪明了啊。
  什么呀,人家本来就很聪明的好不?江玥拉过傅鸿与的大手,在大灰狼的手背上啃了一口,只是发挥得不太稳定而已大多数情况下,我还是很聪明的!
  嗯。
  傅鸿与百般敷衍地应了一声,忽然来了旧事重提的兴趣。
  你现在,还有和姓张的联系吗?
  联系?江玥想了想,没有诶。班群聊天那种算吗?不算的话,那就是没有。
  傅鸿与有点诧异:一点私下联系都没有?看不出来啊小兔子,还挺知道洁身自好?
  那没办法呀,谁叫我有你这么个偏执先生。要是不小心又招惹到你了,天知道你要弄出什么幺蛾子事情来报复社会。
  江玥熟练地把话题的矛头掰了回去,对准傅鸿与。
  嗯。傅鸿与也颇为不要脸地安然接过,思想觉悟很高、
  切!江玥看不下去,在被窝里掐了一把先生的手臂,先生就不要胡猜乱想啦,我和张俊宇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也没有先生猜想得那么好。
  和先生结婚领证之后,我就不怎么跟他来往了;他去了国外留学,应该有了新的生活圈子。总而言之,他就是我人生中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过客啦。
  傅鸿与很满意于这个回答,点了点头:很好。
  哼,我不和别的同性来往了,先生就觉得好!
  江玥哼哼,劳累地往傅鸿与肩上一靠。
  但其实,就算有来往也不会怎样。先生对我来说太独特太独特了;先生的存在,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最最最重要的一环。
  我被先生侵占得太过彻底,连骨头里都被先生刻上了专属的姓名。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无法离开先生了我无法离开、离开傅鸿与了。
  小兔子突来的情话输出,打得傅鸿与飘飘欲然。刚刚才压下的情|欲,这时候又嗅闻到了花火燃烧的味道,和冲动一块涌上神经中枢。
  今晚怎么这么会说话了,嗯?傅鸿与抓过赤身的小兔子,啃了一口小家伙柔嫩的香唇,玥玥,今晚还想不想再来一次?
  傅鸿与没有被原声本能控制住行动,而是很好地压抑了情|欲,在动手之前询问了江玥的意见。
  然而,等他啃吻完小兔子的嘴唇后,他却发现小兔子的眼睛里,写满了莫名其妙的悲凉和忧伤?
  今晚这是怎么了?
  不想做就不做了,不强迫你。傅鸿与手忙脚乱,急忙抽了面巾纸给小家伙擦脸,怎么了这是,怎么这副表情?
  江玥摇摇头,继续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傅鸿与:先生,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些话,是想要你明白:我很爱、很在乎先生。
  我明白先生不想让我受伤害的心情。在备孕期之前,我仔细了解过男性生子的隐患,以及生育过程中可能会有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