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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飞行器被启动自动飞行模式,男人把他的手压到头顶,另只手捏住他的下巴,稍稍抬高,深沉黑眸盯住了他。
  郁宁嘴唇微抖,彻夜未眠的晕眩席卷而来,带动心脏快速跳动,几乎要跳出胸膛。
  郁宁脸色更为苍白,他难受地舔舔唇,避开男人的眼睛,轻轻软软地说道:修利刻斯上将可以先放开我吗?我是郁风的哥哥,您是我弟弟的未婚夫,我们这样于礼不合。
  修利刻斯没说话,目光在少年开合的唇上停留片刻,挪到少年细白滑‖腻的手上,指腹隔着白手套摩挲少年的手腕。
  动作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却莫名透着股色‖气,和他冷漠禁‖欲的外表截然相反。
  郁宁眼里闪过一丝难堪,他听到男人说:你手腕上的佛珠呢?
  郁宁愣了下,微抿唇瓣:丢了。
  一看到佛珠,郁宁就会想起昨天在剧院洗手间里发生的事情,取下来之后,他没有再戴回去。他甚至后悔,将另一颗佛珠送了出去。
  修利刻斯目光一直在少年身上,没错过少年脸上的懊悔,他松开少年下巴上的手,把少年的手腕拉近,取出条手链戴在少年手腕上。
  和佛珠手链差不多,都是红绳为结,串的却是一颗打造成水滴状的星陨石,晶莹剔透,美不胜收,一红一白,和少年的皮肤极为相衬。
  落在郁宁眼里,却无异于洪水猛兽,他想也不想地抬起手,要把手链解下来,反被修利刻斯扣紧手腕。
  修利刻斯力道有些重,郁宁疼得细细软软地低呼了一声。
  修利刻斯低下头颅来,炙‖热气息喷在郁宁白嫩耳垂和纤长脖颈间,看着郁宁细嫩的肌肤染上层淡淡的粉色,眼底黑潮涌动,叫人心惊。
  郁宁头皮发麻,本能觉得危险,他颤着身体要往旁边躲:已经到军事学院,还请上将放开我。
  修利刻斯没动,余光瞥向外面。
  印着联邦帝国军部的飞行器稳稳停在联邦军事学院门前,很快吸引无数人驻足围观,密密麻麻的人群围在飞行器周围,神色间充满崇拜。
  没想到到军事院校的第一天竟然能有幸看到修利刻斯上将。
  只不过是联邦帝国军部专属的飞行器,上将不一定在上面。
  那也值得炫耀了。修利刻斯上将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第一强者。你还记得十年前上将封神那一战吗?当年帝国内部出现叛徒,外星势力势如破竹,差一点攻破联邦首都。
  怎么可能忘记,当年是上将凭一己之力将敌人击退,上将是全星际的大英雄。那时上将不过才十几岁吧,我记得,上将身受重伤,还和帝国联邦失联过一段时间。
  修利刻斯转回眼,把躲到座位角落的少年拉回来,大手箍住少年的腰,毫不客气向少年覆压上去,低下头去捕捉少年的红唇。
  郁宁难以置信地瞪圆眼睛,他偏头躲开,手撑着男人的肩,用尽力气想把男人推开:您知道您在干什么吗?
  他喘‖息着躲避男人的薄唇:我是您未婚妻的哥哥您看看外面的那些人,他们那么信仰您,您不觉得不觉得无耻吗?
  修利刻斯黑眸深沉,抓住少年手腕指腹按在手链上:我若是无耻,在郁家的时候就已经要了你。
  郁宁悚然一惊,脑海里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什么知道。
  很可能昨天在剧院洗手间,修利刻斯上将是故意让他发现他的身份的。
  不然,以修利刻斯上将的能力,他有无数种方法和前几次一样,不露痕迹逼迫他一次又一次,而不让他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郁宁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他像是失去了反应能力,低声喃喃自语: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修利刻斯没有丝毫心软。
  帝国联邦人人称颂的大英雄,在飞行器里,霸道强势地追逐着少年的红唇。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文,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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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撒谎
  飞行器座椅间的空间毕竟有限,郁宁的唇瓣很快被男人捉住,被男人抵在胸膛和座椅椅背之间,退无可退。
  他单薄的脊背紧紧绷着,微微颤动,像是被禁锢住翅膀的白天鹅,无力而脆弱。
  修利刻斯垂眼看着,慢条斯理抬起戴着白手套的大手,隔着纤薄衬衫,修长手指一根根按在少年脊背上。
  郁宁身体一阵战栗,他难耐地仰起头,急促地喘‖息几口气,细白纤长的脖颈暴露在男人灼‖热视线之下。
  修利刻斯眼神一暗,大手扶上少年的脑袋,俯低下头,带着几分凉薄凉意的薄唇顺势重重落在少年侧颈之上。
  郁宁偏开头,身体一颤,眼眸刹那睁大,浓密眼睫毛剧烈抖动着,他不敢相信,男人竟然真的敢隔着飞行器,在众目睽睽之下逾越界限。
  飞行器有隔绝窥‖探的效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郁宁依旧感觉头皮发麻,羞‖耻又惊怕,甚至比前两次被男人抵着枪,徘徊在死亡线上时还要恐惧。
  他的目光慌乱地落在飞行器外,全身神经绷直起来,扭动身体,拼命挣扎着:修利刻斯上将请您还请您自重。
  只是郁宁在剧院洗手间已经领教过他和男人的体型相差有多大,他的力气在男人面前根本不够看,怎么可能挣脱得开?
  他求饶时张开的唇瓣反而让男人得逞,红唇又被掠‖夺。
  男人霸道强势的气息占据整个飞行器,有生命力似的往皮肤里钻。
  郁宁脑袋眩晕,被吻得娇‖喘连连,唇瓣又疼又麻,水润眼眸蒙上层迷离水汽,眼尾也染上一点儿晕红。
  他双手撑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推搡着,轻软的嗓音不自觉染上些许哭腔:请您看清楚,我是郁宁,不是您的未婚妻郁风修利刻斯上将您这样这样是不对的您放开我放开我
  郁宁颤抖着身体,慌不择言,意图搬出郁风,用郁风未婚妻的头衔压压男人,让男人有所顾忌,能够放过他。
  他却忘记了男人在前几次侵占他时,他的求饶从来没有起作用过。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修利刻斯黑眸翻涌,深沉得可怕,炙‖热大手捏住少年的脸,薄唇压下来,动作没有半分停顿地抵了进去。
  郁宁呜咽一声,抵着男人胸膛的手无力地滑下去,无助地被抵在座椅里,柔软的红唇被欺负得可怜。
  他不明白,他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毫无存在感的私生子,在帝国联邦什么都算不上,修利刻斯上将明明已经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要如此对他?
  这些事郁宁再怎么不经人事,也多少懂得是该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修利刻斯上将不该是对郁风才能做的吗?
  郁宁挣脱不开,只能退而求其次,继续试图和男人讲道理:您这样将您的未婚妻置于何地?
  修利刻斯没说话,稍稍松开少年,摘下手上的白手套。
  郁宁看在眼里,恐惧达到顶峰,他本能摇着头,纤细的身子不断往后躲,修利刻斯长臂一伸,将少年抓回来。
  郁宁被迫承受着,茫然地抓着男人臂弯处的军装,手腕上手链绳红得艳丽。
  修利刻斯眼尾落在少年手上,少年面若桃花,一张脸长得漂亮,手也同样生得少有的美,玉指纤纤,指甲淡粉,指节修长而匀称。
  修利刻斯握住少年纤细的手腕,举到薄唇边,深黑眼眸锁住少年,轻轻在星陨石上落在一个吻,声音冷沉不容置喙:任何时候都不准摘下来。
  郁宁白嫩指尖缩了一下,他有种错觉,男人似乎总能轻易看穿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郁宁从飞行器上下来时,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苍白脸颊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唇瓣微微红肿,眼尾泛着红意。
  之前强请他上飞行器的军官守在飞行器门口,军装服帖,站得笔直,像是完全没看出郁宁身上有什么不对般,对郁宁行了个礼,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郁宁撇开眼,心里涌起一阵难堪的情绪。
  围在飞行器外围观的人群不知何时已经被驱离开去,郁风乘坐的飞行器停在旁边,同乘的副官在为郁风搬行李。
  郁宁看着和副官有说有笑的郁风,说不清心里该是什么滋味。
  郁公子。军官忽然开口,对郁宁做了个请的姿势:上将吩咐,由我带郁公子去报道。
  郁宁收回视线,看着军官,没有动作。
  在军官请他上飞行器的时候,郁宁就觉得军官的声音有点耳熟,现在他终于认出来了,这个军官就是昨天到郁家别墅送礼的人。
  明面上是送礼,实际上是不动声色给郁家施压,让郁父郁母威慑于军事学院背后的势力,不得不打消送走他的念头。
  无论是昨天在剧院洗手间,还是之后到郁家送礼,修利刻斯上将都是故意的。
  这个猜想跳进脑海,郁宁嘴唇微抖,脸色惨白一片。他依旧觉得难以置信,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位高权重的修利刻斯上将如此大费周章。
  军官又喊了他一声,郁宁才回过神来,他强忍住翻腾的情绪,垂下眼睫毛:麻烦您转告修利刻斯上将,报道的事情不劳上将费心。
  军令如山。请郁公子不要为难我。军官和之前一样,寸步不让,无声胁迫:郁公子真有什么话,还是当面对上将说吧。
  郁宁瞥了眼身后的飞行器,抿紧唇,不再说话。
  郁风和副官谈完话,注意到郁宁和军官周围的气氛僵持,疑惑地走过来:郁哥哥在干什么,已经到学院,怎么还不进去?呀!哥哥你
  郁风惊讶地指着郁宁的脖子,像是想到什么,别有深意的目光在军官和郁宁身上转动,脸上带上一丝红晕:大庭广众之下哥哥还是注意些比较好,军事院校可不比家里。
  郁风声音不大不小,面露羞涩,模样宛如未经人事的小少爷。
  怪不得郁宁比他早到,却比他晚下飞行器,原来是在飞行器里和修利刻斯上将的手下鬼混。
  郁风根本没作其他设想,毕竟负责送他的军部专属飞行器上只有负责驾驶飞行器的副官,他自然以为郁宁的情况和他一样。
  郁宁身体一僵,手下意识捂住脖颈,神色间闪过一丝狼狈。
  郁风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心里鄙夷不已,面上故作善解人意地说道:哥哥你这样子走出去容易引起误会,还是先到洗手间整理一下吧。
  郁宁唇瓣翕动几下,不知道该从何解释,他略显慌张地拉拉衬衣领子,匆忙往洗手间方向走。
  军官抬步要跟上,郁风跨步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拉着他问道:修利刻斯上将很忙吗?怎么都没有见到他?
  郁宁步子一顿,修利刻斯上将不是和副官一起到郁家的么?郁风竟是不知道修利刻斯上将一直在飞行器里吗?
  正想着,郁宁听到军官言之凿凿地回答道:上将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只派了我们来接两位公子。
  撒谎。
  飞行器需要光脑控制才能飞行,郁宁不相信副官不知道修利刻斯就在飞行器上。
  想到男人在飞行器里将他压在座椅间肆意索‖取,郁宁手指蓦然攥紧,什么公务繁忙,什么抽不开身,不过是借口,分明是分明是
  郁宁羞‖耻地咬咬唇瓣,白净面皮隐隐发烫,不由得加快脚步。
  后面郁风还和军官说了些什么,郁宁已经听不见。
  进入洗手间,他抬起眼,看到镜中的自己衬衫领口凌乱,领扣被解开,脖颈上新添的几枚吻‖痕,终于明白郁风看向他和军官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郁风是误会他和军官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郁宁好气又有些好笑,他羞‖恼地抿抿唇瓣,伸长脖颈,伸出纤白手指用力揉搓,想抹去痕迹。
  可和他作对一般,揉搓半天,痕迹宛如天生生长在皮肤上的,半点没消退不说,还把脖颈抹得通红,泛红血丝。
  郁宁疼得细细软软地抽气,眼尾泛红。
  余光不经意从镜子里瞥见手腕上的手链,如同被艳红的色彩灼烫到,郁宁脸色一变。
  他抓住手腕上的星陨石,要将它扯下来,却发现手链的链接口是闭合的,怎么也弄不开。
  郁宁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闭闭眼,抬起颤抖的手指慢慢扣上衬衣领扣,遮住脖颈上的痕迹,走出洗手间。
  郁宁心不在焉的,没注意到从洗手间另一面走来几个青少年,和最外侧的高个少年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郁宁踉跄两步,扶着墙站稳,连忙道歉。
  少年脊背纤薄,微低的头颅,脖颈露出纤长的一段,他声音轻轻软软的,眼尾还泛着红,烙在雪白皮肤上尤为引人注目。
  本想发火的高个少年愣了一下,目光定在郁宁脸上转移不开了。
  郁宁被盯得不自在,微微皱了下眉,又说了句对不起,急急忙忙离开。
  第20章 谣言
  郁宁原路返回去,郁风已经离开。
  印着联邦军事学院的飞行器还停在原地,军官站在飞行器旁边,几步之外,军装凛然的男人长身而立,薄唇冷淡,高不可攀。
  郁宁心头一颤,下意识停下脚步。
  军官注意到郁宁的身影,向男人报告道:上将,郁公子回来了。
  郁宁抬起眼,男人深沉黑眸已直直望过来。
  少年整理了一番衣着,从外表已看不出明显异样,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少年眼尾微红,眼里带着几分湿软,像是刚被欺负过。
  修利刻斯眼里闪过一抹晦暗,目光扫过少年被手链绳勒得发红的如玉手指,嗓音低沉冷淡地说道:怎么去这么久?
  郁宁抿着唇,不说话,本能将手背到身后,往后面退。
  修利刻斯仿若没看见少年的排斥,军靴踩踏发出的沉闷脚步声,朝少年逼近过去:手给我看看。
  不郁宁面露抗拒,还想后退。
  站在一旁的军官几个跨步到郁宁后方,挡住他的退路,郁宁嘴唇微抖,不得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