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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此时此刻,中也的愿望是什么?
  中原中也看着那枚硬币,喃喃道,我的愿望?
  对。神田川优点头,你的愿望。
  中原中也握住手中的硬币,低声道,名字。
  神田川优没听清:什么?
  小孩抬起头,重复道,名字。
  我现在的愿望是我想用你的名字来称呼你。
  神田川优一愣,随后扑哧一声笑了,可以,当然可以。
  他原地坐下来,挺直后背,向中原中也伸出手,优,请多指教。
  中原中也用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才握上去,中原中也,请多指教。
  神田川优一把将小孩拉过来,揉乱他的头发,好啦,那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我想想,作为成为朋友的礼物,我要送你什么好呢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中原中也察觉到不对,还没等挣脱出来,青年的身体就向前倾,眼皮阖上,没骨头一样软下来。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赶紧推他:优,醒醒!喂!你没事吧!!
  还祈愿,祈愿个屁,神自己都快要不行了吧!
  如果不是有异能,让一个小孩独自把一个成年男子扛回去,还真是个巨大的挑战。
  神田川优再睁开眼,他人已经在实验室里了。
  身下垫了一层软绵绵的毯子,睁眼是一片空白的天花板。
  青年眨眨眼,捂着脑门坐起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懵懵道,难道,我觉醒了瞬间移动的异能
  中原中也忍无可忍,一枕头砸在他头上,瞬间移动个屁啊!
  他气冲冲地打人,如果不是异能我怎么把你带回来!再有下次!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扔下那自己回来!
  神田川优:别!别!别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日常任务刷到的日用品很多,但是药品却很少。
  神田川优被中原中也定在床上,看小孩试图从那堆杂物里寻找到一些能用的药物。
  他是真的被定住了,毕竟,如果你身上的被子像四角压了四个哑铃,你也会动弹不得。
  中原中也找了半天,除了一瓶止疼药,一无所获。
  小孩两手撑地往后一坐,臭着一张脸自言自语,去哪里能找到药呢?
  白发青年抑制不住地咳了两声,现在是战争中,那种东西制造出来肯定就送去前线了。
  神田川优试图安慰他:没事,我死不了
  中原中也凶巴巴骂他:你给我闭嘴,谢谢。
  神田川优委屈巴巴的闭上了嘴。
  可是,他说的是实话啊。
  反正体力值不归零,他就不会死。
  而且,一般来说,游戏都会有复活和存档系统的吧?
  所以神田川优一点也不慌,中原中也向他要操作台的权限,他见劝不住就给了,就这么躺着实在无聊,干脆刷游戏面板玩。
  这游戏面板就是一个大号的游戏说明书,虽然进入游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很多规则他还没有仔细看过。
  于是他翻着翻着就看到上面写着,角色死亡,副本结束,没有存档,不可复活
  神田川优:
  神田川优挣扎着坐起来,中也,还是我来找吧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游戏?
  不可思议!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这期间,白大褂都没有抓他升级的迹象,神田川优推测,这个游戏的时间应该都是阶梯式进步的。
  零到一是按小时算,一到二是一天,二到三是三天。
  同理,任务时限的缩短也是一样。
  总而言之,他终于迎来任务失败的提示音。
  【叮】
  【中原中也好感度开启任务:哲学三问,第三次回答错误,任务失败】
  【该任务可触发次数剩余:1】
  神田川优一愣,等等,这个任务他不应该还剩下两次吗??
  机械音还破天荒给他解释了。
  【玩家三天内多次触发中原中也好感度开启任务,该次数统计是叠加计算的结果】
  神田川优:
  行吧,那就这吧。
  反正这个任务他也不太想做了。
  实际上,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疯了。
  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神田川优打开游戏面板,日常任务已经触发到只剩下三个,主线任务的进度条进行了大概四分之一,这个游戏显然才刚刚开始,并且还有大把的主线支线要在这个实验室触发。
  但是,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居然不是怎么快速通关而是怎么快速把他的任务对象带出这个鬼地方。
  神田川优长出一口气,用胳膊挡住眼睛,默默重复了三遍。
  这只是个游戏,这只是个游戏,这只是个游戏。
  第二天早上,白大褂如期而至。
  他先是掏出一个奇怪的机器,给神田川优做了一个全身的扫描,然后拿出对讲机说了一堆听不懂的代号,最后看着他的眼睛,毫无感情道。
  实验进入第三阶段
  只听砰一声巨响,神田川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面前一阵尘土淹没,他掩住口鼻咳了两声,下一秒,太阳穴被一个冰冷的枪口抵住了。
  神田川优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双手。
  烟尘散去,露出作战服一角,举着枪站在他身边的,是一张和中原中也七、八分相似的脸
  神田川优:!?!
  神田川优呼吸一窒,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脱口而出,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抢你儿子的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有爸爸!!
  魏尔伦:
  魏尔伦:???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爹找上门了就是说
  第42章 制造者和人工神明(8)
  一个月前, 欧洲特战力总局下达指令,命作战部两位情报员,兰波和魏尔伦潜入日本政府的地下研究机构, 夺回其研究中的新型异能武器。
  一个蕴含着能够毁灭世界的厄运之炎的少年,井送回欧洲监管。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们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准备, 井于一星期前来到日本, 获取了研究所内部的详细情报。
  那里没有任何地图或者指示标识,所有信息被多层加密后封存在与主机相连的中央控制系统中, 完全切断外界联系,除此之外,研究所内部也不存在任何纸质的实验资料,全部由研究员一对一对接。
  换句话说, 想要搞清异能武器的位置,他们必须先搞定那个负责异能武器的研究员。
  所以, 两人就来到了这里。
  但是这个研究员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
  魏尔伦单手抵住白发青年的脖颈,头顶冒出十字, 你说谁有儿子!?
  神田川优毫不迟疑:我说你啊,你刚才没听到吗?
  魏尔伦咬牙切齿:我听到了,我是说,谁告诉你我有儿子的!?
  白发青年露出疑惑地表情:我自己看到的啊
  神田川优迟疑了一下, 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神田川优:瞳孔地震.jpg
  难道,还是私生子!
  魏尔伦:
  魏尔伦:什么有的没的, 我是说我根本没有儿子!!
  神田川优反问他: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有儿子?
  魏尔伦被他堵得一噎:因为因为
  他噎了半天没说出话,本能地瞄了两眼旁边站着的兰波,神田川优也就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两人一高一低,穿着同样的作战服,头发一黑一红,看起来甚是搭配。
  神田川优仿佛懂了什么。
  他马上改正错误:哦,那确实,抱歉,可能是我误会了。
  魏尔伦:你懂什么了啊!啊!?
  没关系。神田川优慈祥地看着他,我们不歧视这个的。
  魏尔伦:歧视你个大头鬼啊!!
  一般人见到他们不是被吓得屁滚尿流,就是举起枪炮干起来,潜入任务遇到这么个无厘头的,还真是第一次。
  魏尔伦完全没有对付这种脑回路的经验,感觉这时候不管做什么都好像很掉逼格,一口气噎在嗓子眼,进退两难,只能气冲冲地看向兰波的方向,喂
  兰波移开视线,轻咳一声:噗。
  魏尔伦:
  魏尔伦:你笑什么笑啊!有什么好笑的,为什么你也跟着笑!!
  咳咳。兰波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因为,保尔这么活泼的样子倒也难得
  魏尔伦彻底无语了。
  有病吧!今天这里就没有一个没病的人吗!?
  几句话下来,赭发青年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他一把掐住神田川优的脖子,直到对方喘不上气,才松开手把人甩到地上。
  后背撞上坚硬的墙壁,神田川优咳了两声,觉得自己的体力值肯定又下降了。
  喂,我们不是来跟你开玩笑的。赭发青年三两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抵上墙壁,冰冷地威胁道,带我们去找那个,你负责的实验体甲二五八番现在,立刻,马上!
  眨眼功夫,魏尔伦的膝盖就重重抵在神田川优的腹部,青年被他顶到受伤的内脏,疼痛汹涌袭来,魏尔伦的手掌掐住他的颈动脉,缓缓用力。
  神田川优闭上眼,呼吸困难起来。
  或者。魏尔伦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神田川优觉得,这个副本里的人都好暴力。
  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从大人到小孩,无一例外。和平一点不好吗?
  魏尔伦井不是真的要杀他,他受过专门的谍报训练,知道如何折磨人却不杀死他,以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
  他观察着神田川优的反应,适当松开一点力道,又在他还没喘上气的时候掐回去,膝盖碾在他的小腹,满意地看着身下的人失去抵抗的力度,抑制不住闷哼出声。
  怎么样。折磨过两三轮,他蹲下来,揪住青年的后衣领,该怎么做,想好了吗?
  青年的身体已经完全用不上力气了,根据他的反应,魏尔伦能看出他应该受了其他的伤,对付这种没上过战场的研究员,这种程度差不多足够了。
  魏尔伦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选吧给我们带路,还是死?
  白发的青年睁开半只眼,有气无力道。
  或者我可以,咳咳,选第三条路
  魏尔伦意识到什么,立刻转头喊,兰波,控制住他!
  立方体凭空出现,扣住他的双手双脚,手腕伸出衣袖,露出上面扣着的手表,魏尔伦迅速搜过他的全身,找到两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半瓶止疼药、还有一盒罐头。
  魏尔伦把搜出来的东西交给兰波,黑色长发的男人检查过一遍,蹲下来,目光聚集在手腕的手表上。
  魏尔伦询问,怎么样?
  遥控器的用途不明。兰波摇摇头,手表是嵌入式,只要离开或者生命体征消失,就会发出警报。
  两人默契地抬起头,看向神田川优的方向。
  被制住行动的青年井不着急,咳了好几声,才虚弱道。
  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吗?
  现在的游戏,做的一点都不和谐。
  玩个游戏也太难了。
  神田川优觉得魏尔伦那两下快把他仅剩的体力值打没了,调出面板一看,果然,就剩下一点可怜巴巴的血皮。
  神田川优:
  太难了太难了,这打掉血也不理赔,流氓行为!
  而且他是不是也太脆了点!人造人连个金手指也没有的吗!
  神田川优在痛惜自己的血条,对面两个人的心情也不太美好。
  和兰波一起执行任务的这四年,魏尔伦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不乏亡命之徒,或者彻头彻尾的疯子。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不怕死到这地步的,确实少见。
  明明处于武力上绝对的弱势,白发的青年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紧张,他的手脚都被立方体限制活动,只能以一个不算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表情却依然从容。
  如果不是浸湿发丝的冷汗显示出他糟糕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还以为是来体验俘虏生活的,毕竟,他甚至还非常自然的向两人提要求。
  有水吗?我渴了。
  我饿了不我不吃压缩饼干。
  能帮我开个罐头吗?我动不了。
  魏尔伦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俘虏,偏偏他们暂时没有其他的途径得知实验体的位置,也不能杀死他。
  他只能压住自己的脾气,不耐烦地把开好的罐头递到他面前,神田川优发现了新问题。
  他的手被绑住,好像也没法吃。
  白发青年默了两秒,也没好意思提出让人喂,目光转而投向身前人作战服上的口袋,诶,你们有没有带抗生素,我觉得我需要一点
  魏尔伦忍无可忍,你以为我们是你的保姆吗!
  神田川优理所当然,如果我死了,你们的任务还不是要失败,我这是在为你着想啊。
  魏尔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