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穿越历史 > 全职医生[未来] > 全职医生[未来]_69
  “住手!”一声低喝,不知为何,巫承赫心中颤了一下,黑瘦的动作也仿佛被定在了半空,半天两个人才回过神来,同时向发声的方向看去。
  一个穿着黑T恤黑长裤的年轻男人站在两米外,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好像刚刚跑步路过。他头发略有点长,汗湿着盖住了额头,露出一对黑得不见底的眼睛,鼻梁窄而挺直,嘴唇颜色很淡,嘴角威严地抿着,整个人不怒自威,让人看见了就想跪。
  “打架滚去警察局门口打,在这打不收监,没什么劲。”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话里透着邪性,看向黑胖,“这种身手以后就不要出门打架了,免得丢人。要么跟你爹要两把粒子枪,看谁不顺眼直接崩了他,省的学校费心管教你,直接送去执行电刑就行了。”
  又转向黑瘦:“自甘堕落,一个美裔学什么跆拳道?花拳绣腿,不知所谓!还不赶快送你哥去医务室?难道要让他的鼻血流一周吗?”
  流一周的那是大姨妈……巫承赫差点笑出来。那人又冷冷瞪向他,上下将他打量一番,视线停留在他的眼睛上,像是要用冰冷的眼神把他给冻瞎。
  巫承赫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感觉他的眼神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又锐利,又毒辣,还有种魅惑的感觉,几乎要把人给吸进去,与他平凡的气质完全不相符。
  少顷,那人眉头忽然一松,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但说出来的话依旧是杀伤力巨大:“长裂了,汉尼拔怎么生出你这样的残废。”
  “……”巫承赫心头一大群草泥马跑过。
  “一群废物。”那人一脸看见狗屎的表情,摇摇头继续跑步,边跑边吐槽,“我为什么要管他们,应该让他们继续打,打死一个少一个,打死两个少一对,打死三个……算了那我就有麻烦了,总之少几个废柴大家的教学压力就能轻很多呢……”
  这是什么样的奇葩啊?巫承赫完全无语了,听他的意思好像是个老师,怎么这种MT都能在医学院当老师了?师德呢?节操呢?被小白鼠吃掉了吗?
  “啊,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打起来了?”一个日裔学生跑了过来,认出了巫承赫,拉着他的胳膊道,“快八点了,开学典礼要开始了,巫,我们快走吧。”
  菊次郎也是这次考入阿斯顿的远航军后代,和巫承赫一样念医学院,都是八年临床医学专业的新生。
  回宿舍的路上,菊次郎道:“你怎么跟他们打起来的?那两兄弟是国防部长的双生儿子。统帅跟国防部长是死对头,你以后离他们远点,免得被他们找麻烦。”
  国防部长原本掌管着联邦所有的兵力,近十年来却被汉尼拔以各种手段分走了一大半,自然对汉尼拔恨之入骨。巫承赫无声叹息,自己这算是被殃及池鱼了吧,但他顶着汉尼拔儿子的光环,这种事总是免不了的,以后只能小心点过日子了。
  回宿舍洗澡吃饭,巫承赫和菊次郎匆匆赶往教务大楼一层的礼堂,准备参加新生入学仪式。这一届的新生有四百多人,来自联邦各个城市,异能者也有不少,大家年纪相近,坐在一起很快就熟络起来,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八点整,钟声响起,提示入学仪式即将开始,大家安静了下来,一名穿着黑色套裙的中年女子走上讲台,道:“大家好,我是阿斯顿大学附属医学院教导主任米妮,欢迎大家来到医学院!”
  大家鼓掌,统一起立唱国歌,巫承赫半年来总算学会了国歌,不用滥竽充数了,也跟着唱了一遍。然后教导主任请大家坐下,宣布院长上台训话。
  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上讲台,院长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黑色真丝衬衫,扎着黑领带,脚下是黑皮鞋,整个人跟要参加葬礼一般,加上一张白得瘆人的俊脸儿,一站在那整个礼堂的温度都低了半度。
  巫承赫惊讶地看着讲台上的男人,没错就是早上那名把他们统统骂了个狗血淋头的MT,他将额发梳了起来,露出清俊的面孔,看上去成熟而儒雅。明亮的追光下,巫承赫发现他已经不年轻了,以这个年代的眼光看应该超过了四十岁,只是因为是亚裔,且骨骼清秀,皮肤白皙,所以不大显老。
  “大家好。我姓沐,你们可以叫我院长,也可以叫我教授,但不要叫我沐院长,因为这样听起来好像医学院没有院长一样。”沐冷着一张脸,说着冷得反人类的冷笑话,“根据阿斯顿大学统一要求,我的讲话必须持续十五到二十分钟,但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所以我已经将我大前年在开学典礼上的演讲视频放在了校园网首页,你们稍后可以浪费自己的时间,打开个人智脑看一遍,反正每年都是一样的,谢谢!”
  冷场,全体愕然,教导主任扶额,继而勉为其难的带头鼓掌。不明所以的学生们保持斯巴达的表情跟着鼓了一通。沐微微颔首:“可以停了,在此我只有一句话送给大家——好好干,活下去!谢谢!”
  神奇的院长就这样结束了他的讲话,潇洒走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了教导主任藏在讲台抽屉里的一个汉堡。
  菊次郎以无比崇拜的表情目送院长黑漆漆的背影离开礼堂,回头看了看巫承赫,道:“他怎么这么吊?”
  巫承赫叹气:“他早上骂我们的时候比这还吊。”
  菊次郎一脸敬畏:“首都就是不一样呢!”
  巫承赫:“是呢……”
  “话说。”菊次郎忽然想到了什么,迟疑着道,“你有没有觉得他有点眼熟?”
  “好像是。”巫承赫早上第一次见他就有这种感觉,“我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两人苦思冥想,对视一眼,菊次郎忽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他长得像你!”
  “啊?”巫承赫仔细回忆了一下,还真是,他们俩都是大眼睛,眼角有点垂,脸型也差不多,只是沐年长一些,面部轮廓更男性化一点。
  “他五官和你有三四分像,身形也像,就是比你高一些。”菊次郎说,“说不定你们是亲戚呢。”
  “不可能。”巫承赫立刻否决了这个说法,和他长得像的只可能是母系那边的亲戚,但巫家几代单传,到巫溪这一代就剩一个女儿了,没听说有其他人。
  “也许只是巧合吧。”菊次郎也知道他的身世,挠挠头,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