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回房间里的林晓雪坐在梳妆台前,忍不住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左耳朵。
那家伙为什么非要看她的耳朵,有什么特别的吗?
她的手指沿着耳朵轮廓游走了一圈,这才发现耳侧接近耳垂的地方有一颗黑痣,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近看也是一目了然的。
她天天照镜子,到现在才发现耳朵上有颗痣。
他不会是想确定这颗痣才想看的吧?
为什么他觉得她耳朵上应该有痣?
还是说,他那长得跟她相似的妻子耳朵上也有,才好奇两人会不会在这细节上也一样?
在酒店见到那个男人前,他就曾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而且,梦里他和她那么亲密……也可不是见个帅哥就yy的人,会这样必定事出有因。
她再度想起记忆里那个看热闹的女人。
这一切都有什么联系吗?
思索让林晓雪头脑欲裂,她揪住脑侧的头发,努力让自己放松,将那些问题抛开,什么都不要想。
下午还是艳阳天,一天傍晚就乌云密布,雷雨大作。
林晓雪从梦中惊醒,想起楼上的房间的门窗没有关,光着脚下床,蹭蹭地跑到楼上去。
为了通风,两间客房的窗子是半敞的,斜打的雨已经淋湿了大块的地板,林晓雪去关时也被淋了半湿。
她去书房时,顾洛宸就坐在里头,通往阳台的玻璃拉门是全开的,风雨刮进来,打湿了半个厅子,也扑在了他的脸上。
他像个木头桩子似对着拉门的方向坐着,任着风雨摧残,因为了解的一些情况,脸上镌刻的痛苦越来越深。
林晓雪被他这副模样弄懵了,但也只是两秒钟的光景,然后小跑过去,嘶啦地将拉门关上,将风雨阻挡在外面。
雨水在顾洛宸的头发上汇聚成水滴,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然后无声地沿着他的面庞往下淌,砸在衣襟上。
雨水朦胧的脸,苍白,就连嘴唇也没有半点颜色,看样子,他坐在这里任着风雨摧残已经有些时间了。
林晓雪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放弃地退出书房,去隔壁的主卧室拿了干净的毛巾过来。
她给他擦拭头发和脸上的雨水,不知是动作太粗鲁还是什么,他猛地身子一颤,抬起头盯视她,那眼神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给吞了般。
林晓雪被这眼神吓到了,手一缩,人正要向后退却被他一把拽住。
他一用力,她身子失衡地跌进他的怀里,她慌乱地睁大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就被对方揽住一翻,他和她整个人调了位置。
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被翻抱进了沙发里,而他则单膝跪在地上,向前一倾将她压在身下。
“嗯?”他要干什么?
林晓雪两只小手惶恐地抵住压下来的那躯身子,瞪大的眼瞳里倒映着他迷乱又痛苦的脸。
“你和他有没有上过床?”顾洛宸的声音像刀子般从唇间挤出来,刺向身下的女人。
对这样的问题林晓雪迷惑不解,他指的‘他’是指荀天吗?
这么隐私的问题关他p事?
林晓雪拒绝回答,用力地想要将他推开,却招来他更粗暴的压制。
“说,有没有?”他擒住她的小下巴,逼问。
他到底怎么啦?疯了吗?
还是说这个男人对妻子有暴力倾向,将她错当成了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