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李五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身体略微有些僵硬,有些错愕。
不仅是李五错愕,一旁正在洗车的王有才也是诧异的看了过来。
只有马三炮依旧如我的冲刷着车子,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先生,您别开玩笑了。”李五以为对方是在消遣自己,心中有些不满,不过脸上依旧挤着笑容,耐心的说道:“他们二位都是我们无尘洗车行的员工,他们也没有什么亲人……”
说了很多,绕了很大的圈子,不过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王有才和马三炮二人都是无亲无友的人,都是下层人,都是普通不起眼的老百姓,他们不认识您这位阔少,也不值得您去认识。
“我就找他们。”男子有些好笑的看着李五,淡淡的说道。
“呃?”李五脸色有些难看了,老子说了半天,解释了半天,呵呵,合着都白说了啊,你他娘的是故意消遣我的吧?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就差了许多,“说吧,那你找他们俩干嘛?”
“这是给你的钱,里面有五万,以后他们俩不是你这的员工了,我找他们有事。”男子拿出一个信封,丢给李五,等李五手忙脚乱的接住之后,这才笑着说道:“这些钱,应该够了吧?”
李五手里拿着信封,面色古怪,右手打开信封,查看起来。
足足五沓,一沓一万,没错,是五万,钱也是真的。
这就五万块钱到手了?
李五眼里充满了疑问,在他看来,就是把王有才和马三炮二人卖了,也不值五万块钱,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捡来的。
最关键的是,李五觉得王有才和马三炮二人都是废物,没有什么鸟用。一个骨瘦如柴,也就能干个擦擦洗洗的事,一拳就能给撂倒,要是力气重了点,估摸着一拳就能让他下地狱。另一个力气倒是有了,长得也十分魁梧,就是魁梧得过了头,看着就像一头猪,而且人还又傻又愣,给个馒头就能让他为你当牛做马。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有人会为了他们花五万块钱?是他傻?
找他们有事?啥事?他们俩人还能干啥大事?
不会是杀人放火吧!?
呵呵,就这两个人,让他们杀人放火,指不定一回头就把你卖了。
李五脑海中闪过这些念头,也在权衡着利弊,有些犹豫。
“你们现在不是这里的员工了,以后跟着我,我是你们的老板。”男子没有理会李五,而是径直看向王有才和马三炮二人,说道。
说着,他又从兜里掏出了两沓钱,丢给王有才和马三炮二人。
“这是两万块钱,是先给你们预付的工资。”
男子笑着说道:“以后跟着我,我保证你们餐餐有肉吃,日日有女人玩。”
听到有女人可以玩,马三炮的眼睛亮了起来,整个人也不傻不愣了,挠了挠头,露出标志性憨笑,道:“真的可以天天玩女人?”
王有才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有些意动。原本手中的一沓钱便让他咧开了嘴吧,在他看来,这一万块钱,就是几百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发廊妹,有了这笔钱,城东‘贫民区’发廊里的姑娘,随便他挑,随便他玩。听到男子说‘以后可以天天玩女人’之后,他便有种不顾一切跟着男子走的冲动。
“你说的是真的?”王有才火热的目光盯着男子,咧嘴问道。
“我不缺钱,也不缺女人,自然不会骗你。”男子似乎很满意王有才和马三炮二人的表现,嘴角微微上翘,笑着说道。
“好,俺跟着你了。”王有才将手中的那沓钱揣进兜里,说道。
“嘿嘿。”马三炮还是一如既往的挠了挠头,露出憨笑。
“走吧。”男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他的座驾走去。
王有才和马三炮二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然后急忙跟上。
“等等。”突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喊这话的人正是李五。
“怎么了?”男子刚刚拉开车门,正准备上车,闻言,转过身,眉头皱了起来,看向李五的目光有些不善,他素来不喜欢贪得无厌的人。
“那个他们两个是我的员工,我这里也很需要他们……”看到男子的眉头越来越皱,眼神也阴沉了下来,李五脸色一变,有些畏惧,不过,他仍然咬着牙道:“你也看见了,我这里就他们两个员工,他们走了,我这里就得重新招人了,这很麻烦的。”
顿了顿,李五继续说道:“而且,他们两个,我给的工资很低。”
说到这里,李五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男子,右手抬了抬手中的信封。
“呵呵。”男子嘴角上翘,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李五也是讪讪的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男子的笑容让他有些害怕。
“这样子吧,您再给我五万块钱,这两人就是你的了。”
李五似乎深怕男子会拒绝,又急忙加了一句,“你看,我这里的确很需要他们两个的,我重新招人,也很麻烦,而且开的工资肯定也比他们两个人要高,这很不划算的,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亲,还有……”
“行了。”男子眯着的眼睛重新睁开,打断了李五的胡扯,再次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朝李五丢了过去,“这里是十万。”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男子瞥了李五一眼,淡淡的说道,旋即上了车。
王有才和马三炮二人也跟着钻进了后排,王有才在钻进车内之前,还朝着李五笑了笑,如火柴棍一般的右手对着李五挥了挥。
很快,劳斯莱斯便远去了,渐渐消失在李五的视线之中。
“餐餐有肉吃?天天有女人玩?也就你们这两个傻蛋才会信?”
李五颠了颠手中的两个信封,看着远去的车屁股,冷哼一声,道。
……
下午三点。
张逸轩接到了朱瀚文的电话。
电话中,朱瀚文表现得很低沉,很失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原来在张逸轩和梁鹰二人离开机场之后,不久,左诗诗便到达了机场,和朱瀚文见面之后,朝朱瀚文发了一通脾气,然后又坐上了返回京城的航班,回了公司,将朱瀚文一个人留在了机场。
“卧槽,诗诗这脾气?”张逸轩有些惊愕,不过旋即便释然,左诗诗要不是有这样火爆的脾气,恐怕还真的降服不了朱瀚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