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踩着逼真的血浆,我所处的这个房间里名为:监禁逃杀!
稍微了解了一下,应该是一个封闭类逃生游戏。
当我踏入房间的时候,大门紧闭,游戏开始。
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的房间,靠着铁栅栏窗户的地方放着一张平板床,洗脸手盆,蹲式厕所。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椅子和木桌。
我坐在椅子上,室内遍布着暗红色的光。
打开抽屉中的老旧日记,上面写着:
十月三日,天气晴。外面的脚步声今天又多了一些,从前天开始已经没人送来食物。
我已经无法判断自己是否还处于游戏中,这扇与外面隔绝的门已经成了我唯一的倚靠。
以前它监禁我,现在它保护我。
我不能像从前一样躲在床下了,现在要独自面对所有的困难。
我向后翻了翻,前几页记载的都是笔记主人心里的变化,直到最后一页上面写到:
想到了!我真的是太蠢了,如果早一些想到这个方法就可以避免那些惨剧。
只是现在那些东西已经不再被控制了,即便是找到人皮日记本改写上面的故事也没用了……
当我打开这本笔记的时候,外面沙沙的脚步声已经响起。
趴在门的缝隙处,我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的样子。
那似是一群套着玩偶衣服的人,外面的套装已经破烂露出与皮肤缝合在一起的针线。
不能让它们发现。
低下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受国外越狱式封闭房间的影响,现在很多鬼屋或者密室逃脱都愿意玩“屎坑藏钥,水管地道”的梗。
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我只能先试一试。
搬开蹲便,下面同样是一间牢房。
我撑着两边跳下去,刚发出一点声音就听见走廊脚步急促,几道红色光从铁门处射了进来四处环视。
我不敢再出声,可就在此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腕!
这个反应太过刺激,我忍不住要爆一声粗口,嘴却被冰冷的手捂住,耳边有人小声的说:“别出声。”
我看着四周已经被挖出的通道,即便是这种情况身边女孩眼中依旧镇定。
“现在是几号?”她突然问道。
“十三号。”
“时间没有变,看来我见到的这些都是异象么?”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反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说不清,但是我感觉是三天前。”
女孩捂着脑袋思绪有些混乱,突然她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你看到青青了么?”
我记得,那个青年的女友被拷在木马上面的女孩好像叫做青青。
跟她核对了一下青青的外貌,没错,正是一个人。
“我们试过了其他的方法,发现只有这个鬼屋是特殊的。”探明了彼此的身份后,女孩松了口气说到。
“在这里只要遵守游戏规则那些东西便不会追杀你,鬼屋应该是游乐园发生异常的开端。”
因该是这样了,那些在外面追杀我们的玩偶就是来自于鬼屋中。
“这个通道是去哪里的?”
“第二个场景,四口之家。”
就在这时,我跳下来的地方,一道红光朝我们扫了过来。
被发现了么?明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无奈之下,我只能和这个姑娘爬进了墙边隧道。
出来的地方是一间卧室,我刚伸出头一声怪叫便在耳边炸响。
“鬼啊!!!”
我看着这个圆润的身影有些眼熟,这不是葛峰还能是谁?
没想到我们分开的岔口竟然是有暗道相连的。
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方才被人偶发现:不能藏在一起……
葛峰看见我直接扑了过来,我连忙给他推到一边,这货裤子还没干呢。
“线索呢?”我问他。
葛峰抖的厉害:“没,没,没有……”
“暗道呢?”
“没,没,没找到……”
我有些头皮发麻,这队友是真的带不动。
外面的人偶恐怕很快就会追过来了,我们兵分三路寻找线索。
穿过客厅,我发现了正躺在沙发上的人偶,一把尖刀刺在它的胸口。
我过去翻开它的外套,发现里面的只是一个木头人偶。
看它的穿着应该是四口之家的“爸爸。”
我又去找其他几个人偶的位置:“妈妈”全身浸在浴缸里应该是被淹死,“姐姐”吊在卧室的阳台上。
四口之家,现在只剩下一个。
这里的线索也应该在这个人身上。
葛峰那边也找到了线索,一术焦黑枯萎的玫瑰花上面写着:即使你变了,我也像从前一样爱你。
女孩手上拿着一个纸飞机,摊开上面写着:门外有一只眼睛,我知道他在看我。
这个笔迹一笔一划,看上去像是小孩子写的。
“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了。”女孩摊摊手。
听着外面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葛峰的裤子湿到了裤脚。
难道我们离不开这间屋子了么?
我思索,一定有什么地方我忽略了。
既然是四口之家只找到了三个人,那就说明剩下的那个逃了出去。
唯一安全的地方……
我恍然大悟,应该是小屋的床底下!
紧忙拉着两个人翻开小床,将地板掀开,一个暗道出现在眼前。
黑黝黝的梯子好像通往地狱。
我慢慢向下探去,心中越来越坚定自己的猜想。
出来的地方是,酒店???
我连忙四处探查了一番,这个走廊的布置和我们住的酒店一模一样。
只是这个酒店的走廊短很多,走到头只有五间房的模样。
看来这就是鬼屋三岔口的最后一个地方。
这里面静悄悄的看不见岳玥的踪迹,我心中不免有些暗暗焦急。
葛峰正在看一张合照,这张照片看上去很老旧用的还是胶片冲洗,边上已经泛起了些枯黄褶皱。
合照上面赫然写着:高一十二班合影
葛峰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我也想到了。
高中,小男孩,四口之家,游乐园,酒店。
一块块拼图在我脑中飞速旋转终于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
我想着那个一直被忽略的人,那个敲门说楼上有奇怪声音的男人。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