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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你从高专离开已经一个月了, 因为你的存在,宿傩出现的次数比平时更频繁,在夜蛾正道的强烈要求下, 你回到了原本的学校上学。
  把你放走的那天,五条悟黑着脸问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怎么可能。你当然是否定了,尽管五条悟并不信。
  昨天给你买的生巧没有吃?甚尔忽然问。
  他是一个星期前出现在你家门口的,你放学回来,看到他站在门外, 烦躁地用手抓着头发,脸色僵硬,高大健壮的身形硬生生地给他折腾出几分不知所措, 好像从来没有去别人家拜访过似的。
  你把他放进门了。
  然而他并不是怀着友好目的前来拜访你, 不到几天时间, 你家就被他带回来的东西全部填满。
  原本只有书的桌面多了烟盒烟灰缸,柏青哥的钢珠, 偶尔还能看到刮刮彩票,很少使用的厨房经常能听到咖啡机的声音,洗手间里摆上了他的毛巾和牙刷到处都是生活的痕迹,故意向你宣扬他的存在。
  对了, 你的冰箱里还塞满了他买的生巧克力,一盒一盒, 霸道地把你的布丁和冰淇淋挤到角落。
  你买那么多生巧干什么?你问他。
  甚尔随意搭在购物袋上方的手一僵, 他扯了扯嘴角, 有些凶巴巴地说:买生巧有机会抽到限定的羊羹和菓子,你不是说很想吃?
  你回想了一下冰箱里生巧的数量, 以及连影子都没看到的和菓子, 惊讶地问:一次都没抽中?
  甚尔:
  我帮你把衣服挂起来。他提着购物袋走了。
  他背对你打开了房间的衣柜, 你抬眼看了看,他给你买的是一件很普通的白衬衫,你正准备低头看书,忽然抽了抽嘴角。
  甚尔,你叫住他,你确定这件衣服是给我买的?
  衬衫至少比你平时穿的大了两号,说是给他自己买的都没问题。
  甚尔侧了侧头,嘴角轻佻:有什么问题?
  你还没回答,系统就在脑子里说:肮脏的成年人。
  你:
  没有问题了。你竖起书遮住他的身影。
  反正你是不会穿的。
  不过话说回来,甚尔最近往家里带东西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你托折原临也帮他办的新身份还没好,他现在都还是黑户,能找得到正经工作吗?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甚尔说。
  好。你应了一声。
  他的视线落到你身上,你抬起头,透过打开的门,看到他英挺的眉峰蹙起,冰冷的唇往下压,那张天生冷酷的脸上又一次出现了你无法理解的情绪。
  你疑惑地歪了歪头,他突然丢下衬衫,冲过来把你按倒在沙发上,你手里的书被他扔开,他握住你的手,温热的唇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
  他压着你亲了又亲,手渐渐移到了其他地方,粗糙的指腹从你细嫩的皮肤刮过,即使你忍不住颤抖,他也完全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你低低地吸了吸气,手抵在他结实的胸口上推了推。
  等等我还要出门!
  甚尔动作微顿,声音沙哑地问:去哪?
  买了几本社会学的书,书店那边通知我去拿。
  不能晚点去?他不情愿地皱眉。
  拿完书还得去见朋友,之前拜托他给你弄了个新身份。你无辜地眨着眼睛。
  甚尔紧紧磨了磨后槽牙,看到你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又低下头,重重地咬上你的唇角。
  你嘶了一声,他立即松口,湿热的舌尖从牙印处舔过,模糊又低哑地埋怨:你不早点说。
  这能怪我么。说着正经事就突然扑上来,还好意思抱怨,你瞪了他一眼,把他推开,我走了。
  吩咐他把掉到地上的书捡起来,再收拾乱糟糟的桌面,你快步跑出了门。
  跟甚尔在一起,总会让你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把他赶出门的想法再次冒了出来,然后又被他当初站在你门外紧张地伸手按铃的样子给取代。
  你揉了揉脸,忍不住想要叹气,你以前从来没有为这种问题烦心过。
  带着烦恼来到书店,你把预定的书取走之后,突然收到折原临也的消息,他有些急事要处理,不能及时赶来见面了。
  你抱着书,另一手拿着手机,脚步变得有些踌躇。
  不回去吗?系统问。
  你想起家里的甚尔,有种开门就会被大狗狗扑到地上的感觉,神色更犹豫了。
  既然买了书,还是先看书吧
  拿到新书不赶紧看,不是很浪费么,这么想着,你心安理得地把书放到了窗边的座位上。
  请假回来之后,你找同学要了期中考试的试卷,经过估算,你发现如果考到社会科,你只能考到及格分。
  你从来没有考过那么低的分数,心里产生了超乎寻常的紧迫感,所以这一个月,你都在恶补社会科的相关知识。
  你看书速度很快,才两个多小时,你就把新买的书看完了。
  你慢吞吞地合上书,开始考虑要不要在外面吃个晚饭再回去。
  你往窗外瞥了一眼,想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店铺,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甚尔。
  他打着哈欠,另一只手插在兜里,平日里大开大合的步子显得很有些拖沓,像是在赴一场没有必要的约会。
  你怔了怔,突然想起你好像没有问过他下午打算去哪里。
  要去问吗?
  看着他懒洋洋的背影,你刹那便做了决定,不问!
  你要去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对集中在他身上的视线很敏锐,你没有一直盯着他看,利用街上的人来人往遮住身体,顺利跟着他来到了目的地。
  一家酒吧
  酒吧门外没有保安,跟你想的一样,这是一家清吧,下午的人不多,女歌手站在后面略高的舞台上唱着情歌,酒杯碰撞的清脆响声混杂在歌里,形成了格外醉人的气氛。
  甚尔进到酒吧里,一改先前懒散的姿态,长而锐利的眼眸在场内环伺一圈,迅速找到了自己的猎物。
  你靠在门边的柱子上,看到他熟练地坐到黑发女孩的身边,手放到她前方的吧台上,手臂上健壮又流畅的肌肉线条让女孩子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身体。
  不等他说几句话,女孩就率先红了脸。
  你忍不住冷笑:看来他很懂怎么讨人喜欢啊。
  系统:晓,你先别生气,可能是
  我不生气。
  你攥紧了手里的书,一个金色长发的女人优雅地推门进来,你脚步一转,上前拦住了她。
  你好。你的眼睛亮了亮,你是克丽丝温亚德吗?
  咦?金发女人停下步子,饶有兴致地问,你怎么知道我?
  我很喜欢不是,我是说我经常看你的报道,我能请你喝杯酒么?
  你期待地望着她,她上下打量了你一眼,说:你还没到饮酒的年纪吧?
  你的脸悄悄垮了跨,她用手抵着唇笑出了声:看来你不能请我喝酒了。
  那换你请我喝?你脱口而出。
  哈哈。
  她被你逗笑了,走上前挽住你的手:请你喝果汁,我可不想刚来到日本就因为请未成年喝酒而被警察找上门。
  她俏皮地朝你眨了眨眼,飞起的眼尾处,星辰般的细粉闪闪发光,你好像被她电到了一般,同手同脚地被她带进了酒吧。
  甚尔背对着你们的方向,你听到他在给黑发女孩推荐饮品,他以前经常出没酒吧,各种酒品的介绍信手拈来,比酒保还专业。
  黑发女孩很快选定了自己要喝的东西,转头问他,他随手往对面一指,就那个吧。
  你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墙上镶嵌着小酒柜,酒柜下面两排都摆了好几瓶酒,最上面那排只有一瓶,还是金色的,在灯光下有种低调又奢华的感觉。
  你站住脚步,扬声问:克丽丝小姐,你知道那是什么酒么?
  那个呀克丽丝掩唇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甚尔的反应太大了。
  听到你声音的瞬间,甚尔就扭过头来,速度快得犹如惊弓之鸟。
  和他对上视线,被克丽丝挽住手臂的你红了红脸。
  你:
  A 克丽丝小姐,要不我请你喝那个吧?
  B 好巧啊。
  C 你怎么也在这里?
  D 说点其他的
  第62章 A 现实番外
  甚尔震惊地望着你。
  你却没有再看他, 视线转向克丽丝,有些羞涩地问:我可以请你喝那个么?
  克丽丝轻声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酒就想请我喝?
  你脸更红了。
  甚尔脸上的惊讶慢慢褪下, 变成了面无表情, 眼里甚至透露出了一点我就静静看着你表演的从容。
  克丽丝眼神从你们身上扫过, 笑容带着揶揄,她让你在甚尔的身边坐下, 然后自己坐到了你的另一边。
  给他一杯荔枝水。她对酒保说。
  你端坐在椅子上, 欣喜又忐忑地打量着四周, 表情像是第一次走进酒吧的三好学生。
  克丽丝看到你的表现, 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那是产自西班牙卢埃达的白葡萄酒, 她笑着说, 一瓶售价大概在三百万上下。
  三百万你垂下眼,害羞地道,只是一瓶的话,我还是付得起的, 毕竟您是我最喜欢的演员。
  甚尔脸上的镇定有些绷不住了,他看起来很想阻止你, 又碍于面子没有出声, 只是暗暗磨着后槽牙, 隐晦地瞪了你一眼。
  克丽丝瞥了瞥他,轻笑着说:那就开那个吧。
  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在心里咂舌。
  在你眼前这位风情万种的女演员不是别人,正是黑衣组织里鼎鼎大名的贝尔摩德。
  擅长易容,演技出众, 克丽丝温亚德是她对外伪装的身份之一。
  说起来, 你最喜欢我的哪一点呢?我好像没有特别出名的作品贝尔摩德轻轻把手搭到你的肩膀上, 身体贴近你。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往你的鼻尖上飘,你觉得鼻子痒痒的,不过看到一旁脸色渐渐变黑的甚尔,你还是忍下了推开她的冲动。
  只要是克丽丝小姐,我都喜欢。
  你红着脸说:尤其是你前几天在东京电视台的采访,你穿了一身红色的长裙,璀璨的金发盘到脑后,造型真的太令人惊艳了,我忍不住把它设置成了屏保
  你说着拿出了手机。
  你原来的屏保当然不是贝尔摩德,不过凭借超高的手速,你还是把前几天调查她得到的照片迅速切换成了屏保。
  在你把手机递给贝尔摩德看的时候,另一边的甚尔彻底黑了脸。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冷,贝尔摩德笑得更开心了。
  你就那么喜欢我?
  她笑吟吟地问:那要不要跟我去约会?我今晚还有很多时间
  她充满暗示的话让你连耳根都红了。
  恰好酒保把荔枝水放到你的面前,你双手捧着杯子,试图用冰冷的杯身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一只手从旁边插过来,夺走了你的杯子。
  甚尔仰头把荔枝水一饮而尽,喉结在他吞咽之时迅速滚动,拉紧的下颔线流畅又迷人,你第一次发现他连抬头喝水都能性感得要命。
  你揉了揉刚才碰到杯身而变得冰冷的手指,面前传来咚!的声音,甚尔把杯子沉沉地放回了桌面。
  手机给我。
  他对贝尔摩德伸出手。
  手心里还沾着水珠,贝尔摩德犹豫了一下,在他忍不住眯起眼睛时,把你的手机放进了他的掌心。
  屏保是贝尔摩德在摄像机镜头前落落大方、四处散发魅力的样子,甚尔捏紧了手机,迅速起身。
  走了。他冷冰冰地对你说。
  你当然没有听他的,恋恋不舍地望着贝尔摩德,手腕突然传来一股拉力,甚尔用力拽住你,把你往门口的方向拖。
  强硬地将你带出酒吧,甚尔把你推进阴暗的小巷子,像是饿狼一样垂头盯着你。
  你对她说了两次喜欢。
  那又怎么样?你语气淡淡的,我就不能有喜欢的明星么。
  甚尔冷笑:喜欢到连三百万的酒都能给她点?
  你还没回答,就听到耳边传来咔擦一声,他硬生生地将你的手机屏幕给捏出了裂痕。
  一道裂痕正巧在屏保的中间,把贝尔摩德的照片拦腰截断,你瞪着他说:总比你找别人给你花三百万好。
  甚尔一时语塞。
  你被困在墙壁和他健壮的身体之间,心情压抑又不痛快,用力推了推他,他纹丝不动,反抓住你的手,脸色蓦地放晴。
  你生气了?
  他捏住你的下巴,你撇开头避过他,他的手指又追上来,故意戏弄你似的,大拇指沿着你的下巴往上游走,按住了你柔软的唇瓣。
  那是孔时雨的女儿,我死了之后没两年他就不干了,让他女儿接手了他的生意。
  你惊讶地张了张嘴,甚尔起了茧子的粗糙手指摩挲着你的唇角,试图撬开你整齐的牙床,伸到口腔里,你用力咬住他的手指,遏制了他的动作。
  他对这点痛一点也不在意,反而笑道:人家来找我接任务,卖命的任务,让她点杯酒又怎么了?就是让她买下整个酒吧,她都得照做。
  说着,他脸上的笑意更明显,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地问:你吃醋了?你以为我最近的钱都是从女人身上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