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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林痕听见自己说,我只是不想影响高考。
  那就好,江唤靠回去,用脑袋蹭了蹭林痕肩膀,嘀嘀咕咕:顶级Alpha,哪有好东西,狗改不了吃屎罢了,还是我好
  如果是从前,林痕会无比认同这句话。
  但是见过贺景手臂上的抑制器之后,林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句曾经深信不疑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费解地挠头:为什么前半夜就开始困了明天争取白天更新,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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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们哟~
  第67章
  江唤一直陪林痕待了快两周才被江词文带走,理由是回国之后不去看爸妈像话吗。
  江唤依依不舍地抱住林痕,撒娇:记得想我啊。
  林痕摸了摸他头发:嗯,回去注意安全。
  江词文看得直皱眉,拉开江唤对林痕说:你最好和小唤保持距离,贺景虽然不在,但我不保证他会不会回来。
  是吗,林痕瞥向江词文,那你注意点吧。
  江词文刚要说话,江唤又抓住林痕的手捏了捏,笑的眯起眼睛:我有空就过来找你。
  林痕点头:嗯。
  江词文看看林痕,又看看弟弟,除了看住江唤居然没有别的办法了。
  林痕目送两个人离开,冷风吹过,他紧了紧衣领,往相反的方向回家。
  时间一晃而过,高三提前开学,林痕收拾好书包,按和老妈约定好的辞了工作,专心奋战高三。
  家里的担子一瞬间全落在了林月秋身上。
  林痕平时省吃俭用,她看不下去,就想着法在吃的上给林痕补,每天加班到九点多。
  林痕看她辛苦,心疼却也没有办法,除了生活之外,家里还有外债,每个月要定期还款。
  当年林痕父亲留下一屁股债和情人跑了,林月秋一个人带着年幼的林痕硬撑了过来,不知道遭了多少罪,身体不好或许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
  林痕只能加倍努力地复习,通过高考成绩来回报老妈的辛苦。
  很快就到了一模,林痕心态平稳地答完,出了考场拿到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了林月秋的消息。
  【去市里看看前几天想买的练习册吧,再给我买点饼干,我上班带着】
  林痕看着这行字,感觉一阵不对劲。
  老妈怎么突然让他去市里,昨天还说那家的饼干太贵了不让他买
  林痕边想边走出学校,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相信直觉,蹬着车飞快地骑回了家。
  还差一层到他家的时候林痕听见了重物落地摔碎的声音,以及老妈的怒吼:你们别欺人太甚!
  林痕瞳孔一缩,大步跑上楼一把推开了虚掩的门。
  一屋子混混打扮的男人,或站或坐,脸上的表情都写着来者不善。
  林月秋一个人站在他们面前,毫不相让,看见林痕的时候脸上才闪过一抹慌乱,又很快压下去,像往常一样说:回来了?
  嗯,林痕绕过堵在门口的人,走到林月秋身前站住,余光里是碎了一地的东西,他看向为首的男人:什么意思?
  男人叫卢方,是放黑贷的,林痕老爸欠的是卢方的亲哥,卢正的钱,前几个月卢正忽然把事情交给了卢方。
  和卢正不一样,卢方做人不讲情面,手段也阴狠,林痕那时候就担心他出幺蛾子。
  果不其然。
  卢方嗤了一声,手一抬,旁边的小弟立刻递上烟,他慢悠悠地吸了口,才说:还能是什么意思,小子,你家欠的钱不多,时间倒是挺长的,再不还完老子都该忘了,我哥不差钱,我差啊。
  林痕看着他:之前我们和卢哥约定好了,每个月该还多少是多少,有字据。
  哈!卢方一下笑了,眯着眼睛看林痕,字据?哪有?你自己立的吧!
  林月秋站到林痕身边,冷静地问:你想赖账?
  别说的那么难听啊,我就是急着用钱,卢方摊开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也不逼你们,时间充裕,一周内,剩下的六十四万,一分不差地打到这张新卡里。
  小弟立刻往茶几上扔了张银行卡。
  一周?林月秋简直要气笑了,林痕马上要高考的节骨眼出这个糟心事儿,简直是往她心窝子上戳,闹什么笑话呢!你让我去卖血我也凑不齐!
  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我最近忙啊,没有精力替你们分忧了,卢方看向母子俩,声音猛地沉下去,要是我没看见钱,那你们娘俩儿,我就选一个卸了。你说是胳膊好,还是腿好?哎呀,你儿子马上要高考了吧?
  你敢!林月秋一下挡在了林痕面前,胸口一阵起伏,生病之后的身体到底是有影响,急火攻心眼前一阵发黑,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下,我就敢弄死你和你闺女!
  卢方脸色一变,随即阴狠地笑了:可真是吓死我了,那我就多给你五天,看不见钱,后果自负。
  说完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去,留下屋里的一片狼藉。
  林痕扶着林月秋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沉声道:妈,你先别急,我想办法。
  林月秋按着太阳穴,我不是让你别回来吗。
  我不放心,林痕坐到她旁边,要是知道他们会过来,我今天不可能出去。
  胡闹,林月秋喘了口气,又缓了会儿才觉得好了一些,按着林痕后背说,你放心复习,这些你别管了,妈想办法。
  林痕没说话,母子俩相对无言。
  六十四万,十二天,要从哪里找。
  国外。
  贺景的公寓。
  佣人轻轻敲了敲门,小心地问:少爷,医生过来了,您现在去见?
  屋里安静许久。
  佣人又敲了敲,过了会儿察觉出不对,立刻推开门。
  贺景趴在办公桌上,桌面洇出一片血渍,染红了一大片文件,白色衬衫前襟也被染红
  佣人吓得差点瘫软在地,惊慌地跑出去,大声喊医生。
  贺年听到贺景出事,急得捏碎了茶杯,一秒没停地立刻飞到了国外。
  检查情况很糟糕,Alpha信息素得不到有效缓解和压制,开始伤害自身,咳血和流鼻血都是表面的副作用,慢慢会出现严重的头痛、肌肉痛、耳鸣、甚至产生幻觉任由发展下去非常危险
  贺景靠在床上,吸了吸鼻子,还能闻到血腥味,哑声道:死不了。
  这种疾病确实没有直接致死的情况,但强烈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特别是您对止痛药的抗性比一般人强太多医生看着贺年说,我刚刚给少爷测试了二十多种曾经契合度很高的Omega信息素想暂时缓解,但都没有起到明显效果
  他顿了顿。
  贺年紧皱着眉:说下去。
  大概率是医学上极为罕见的反向标记,Alpha因为自身心理和其他复杂因素,变得只能接受特定的对象,效果类似于Omega的终身标记,对特定对象外的所有人都会产生强烈的厌恶感经过测试,少爷只对自己的信息素接受度高。
  之前少爷强行摘除抑制器,不计后果地将大量信息素给了林痕,我猜测少爷的特定对象就是林先生,因为林先生是Beta,身上只有少爷的信息素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林先生,让他作为媒介缓解少爷的情况,也只有他能做到。
  林痕?贺年脸都绿了,没有这小子不行吗?!
  不等医生说话,贺景就打断他,咳了一声,不行,我不会去找他的。
  贺年这辈子受的刺激都没有今年多,指着贺景厉呵:你闭嘴!之前要不是你他早就死了,现在过来救你是他应该的,你们立刻去找林痕,把他带过来!
  我说不行!贺景攥紧拳头,脸色苍白,眼底却一片猩红,打了止痛针依旧头痛欲裂,他努力提高声音:林痕马上就高考了,谁也不许影响他这个病又死不了人。爸,你就算派人把他带过来,我也不会配合的,到时候我就算疼死,也不会再吃一片药,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贺年一脚踹翻了实木椅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贺景:出息了!不要命了你!还敢威胁你老子了?行,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说完大步走出去,用力摔上了门。
  贺景看他彻底走出去,终于撑不住,用力按住了左眼,大口喘着。
  眼睛连着额头到脑后,全都在疼,跳着疼,钻着疼,好像要裂开了
  少爷,止痛药刚吃过,您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林先生,而且我们可以补偿他
  出去。贺景手臂青筋暴起,用力晃了晃脑袋,眼前出现重影。
  这是八个小时后的止痛药,医生叹了口气,最好安排佣人守着,我怕您忍不住自残。
  贺景呼吸粗重,声音嘶哑:知道了,出去。
  门啪嗒一声关上,贺景这才倒在床上,缓缓蜷缩成一团。
  死不了,他还能撑,或许撑着撑着就痊愈了
  电话突然响起,贺景缓了好久,铃声快停下的时候才拿过手机按下接通。
  对面的女声语速飞快:少爷,这边出事了
  贺景眉头紧皱,听完脸色一变,迅速交代了几句,还是不放心,顾不上头疼,强行爬起来,喊佣人进来。
  给我准备衣服和证件,我要回国。
  佣人愣住,旋即为难地看着他:老爷他说
  他马上就回国了,贺景按住额头嘶了一声,喉结滚动,嘴唇干裂,你现在准备,他走了我再走。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端着茶缸子猛灌一口道:下一更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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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时间很快过去一半,林月秋东拼西凑也只凑到六万多块,事发突然,问遍了亲戚,能短时间拿出来的现钱就这些。
  林痕已经做好去找江唤帮忙的准备了,却忽然收到了卢方的电话,告诉他不用还了。
  林痕一愣,刚要问怎么回事,电话就被挂断了。
  林月秋也很惊讶,拿着刚从银行取出来的一沓现金,猜测:不会是犯什么事进去了吧?
  林痕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只能点头:可能吧
  母子俩坐在一起看着茶几上的钱,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时间甚至都不敢把钱还回去,就怕是一场梦。
  真的不用还了?林月秋喝了口水,怎么这么不踏实呢,这么多钱,说不要就不要了?卢方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啊。
  林痕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话到嘴边被他咽了回去:天上可能真的掉馅儿饼了。
  回到房间林痕立刻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
  对帮他们家还债这件事,他认识的人里,有可能知道这个消息,并且有能力还的,有三个。
  但其实也只有一个最可能。
  江唤,顾安,贺景。
  江唤做了没理由不告诉他,顾安也没有理由不说,只剩下最后一个贺景。
  也是他最不愿接受帮助的人。
  林痕先给顾安和江唤打了电话,两个人果然都说不知道这件事。
  他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贺景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听,直到变成一片忙音。
  林痕最后给贺景发了条消息。
  过了两天,林痕依旧没收到贺景的回信,这两天他又给贺景打过三个电话。
  林痕不想欠他人情,偏又联系不到,一开始还能拨通,后几通电话直接关机了。
  林痕直觉贺景看见了电话,是故意不接的。
  第四通电话被挂掉之后,林痕深吸口气,放下手机拿起卷子,心头起火。
  人傻钱多,爱几把接不接,他上赶着还钱还不要,又抽什么疯呢。
  那次联系后,顾安约林痕有时间一起吃饭,让他高考复习别那么紧张,林痕答应了。
  本来攒了一部分还卢方的钱,现在全都宽裕出来,他可以还给顾安。
  生活就是这样,越往前走,身上的担子反而越多。
  但没关系,他还年轻,他扛得住。
  这天周末,林痕按照顾安给的地址往约好的地方走,这片林痕不熟,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家店,七拐八拐,不知道怎么就拐到了当初他和贺景住院的医院。
  林痕看了眼时间,正准备给顾安打个电话,视线里忽然闯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尽管戴着口罩,穿着卫衣,卫衣的帽子也搭在脑袋上,捂得严严实实,林痕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是贺景。
  贺景居然在国内,林痕不免再次把还债的事和贺景联系起来,愈发肯定那个人是贺景。
  贺景低着头,看不清脸色,但林痕还是感觉到贺景瘦了,瘦了很多,穿着宽松的衣服只是高大的骨架在撑,飘荡着像随时要倒下去的人偶。
  身后跟着两个像是保镖的人,警惕地左右护送着,与其说是保护贺景被别人伤害,更像是防止贺景自己倒下去。
  林痕压下心底的颤动,喊了一声:贺景。
  贺景身形一顿,过了两秒,才慢慢回头,看见林痕的一瞬间眼底闪过浓烈的情绪,但下一秒他转过头,低声对保镖说了句什么,三个人迅速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