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痕一听这毒药的名字,只唬得魂飞魄散,心想:“若是凤鸣放了其它七兽,但愿她会给我解药。”思绪之间,随着耳旁的呼呼冷风,不觉飞临到飞碧崖上空。
龙妃并未去教皇宫,而是飞到位于飞碧崖,东崖边的一所小院上空。但见她长臂一挥,一物冒着火花向室**去。室内一闪,同时蓬的一声,从室内炸开,室内立时有个人影飞了出来。
谢雪痕见这人白发、黑衣、金靴,正是凤鸣。
“凤鸣,你看我把谁带来了。”龙妃笑吟吟地一只手抓着谢雪痕的肩膀,盘旋在崖外的万丈深渊上空。凤鸣面上掠过一丝惊乱,随即冷冷的道:“你想做什么?”
龙妃道:“用她一人,换我七位兄弟。”凤鸣冷冷的道:“你想用她威胁我?那你就打错了主意,我什么也不欠她的,她的事也与我无关。”
谢雪痕听了既是愤怒,又是羞惭,冷冷的向龙妃道:“我对你说过的,你抓我来是没用的。”这一句话想必只是为了替自己找回面子,但自己到底说的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龙妃道:“既然是这样,那她对我来说也没用了,我也没必要留着她了。”说罢,手一松,跌进了万丈深渊。
谢雪痕既不叫,也不闭眼,她心里没有恐惧,有的却是对凤鸣的恨。突然间一只胳膊揽住了她的腰,带她飞了上去。
谢雪痕犹在梦中,过了片刻,突然停下。谢雪痕忙瞧这人,原来是凤舞,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凤舞忙捂住了她的嘴,将她身上的绑缚解了。谢雪痕此时才看清凤舞正搂着自己在崖边上,脚下依然临着万丈深渊。崖上却拳掌呼呼,探头一瞧,凤鸣正与龙妃拼斗。
凤鸣此时寒冰掌上下翻飞,疾若闪电,尽管仍是面无表情,但其招式竟似是不将龙妃杀了,决不罢休。龙妃的武功虽与凤鸣不相伯仲,但一时间竟被他一阵杀招,逼得连连倒退,空有幽冥蝠翼在身,却也欲飞不能。
谢雪痕忙将自己身中龙妃的百日穿肠丹之事向凤舞说了。凤舞一听,大惊失色,沉吟一阵,说道:“你试试看自己还能不能运功?”谢雪痕道:“我试过运功没问题。”
凤舞道:“这样看来,第一,龙妃给你服了假药,为得是镇住你,怕你反抗;第二,可能毒性现在还没有发作。总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待我冲过去,袭击他二人,你随后将龙妃制住,向他问个清楚。”
谢雪痕点了点头。凤舞盯着龙妃和凤鸣,忽见凤鸣施展起擒拿手法,与龙妃贴身相博,不能他顾之际,觑定这个间隙,蓦地飞身而上,双手向龙妃和凤鸣同时击出一记玄火神剑。龙妃和凤鸣正自激斗,虽见有人袭来,却也躲闪不开。只见两道火光闪过,前胸膻中穴犹如被刺进了一只火烫的钢针。
凤鸣和龙妃闷哼一声,各自踉踉跄跄向后跌了数步。
谢雪痕晃身而出,一爪衔住了龙妃的肩闸骨,喝道:“快将解药拿出来!”龙妃不答,猛一回头双目圆睁,两条黑蛇吐着红信,向谢雪痕啃了过来。谢雪痕吓的不由自主的松了手,向后退了数步。
龙妃趁机展起双翅,冲天而起,眨眼间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凤舞向凤鸣连攻了数招,忽见龙妃逃走,连忙舍了凤鸣,挟起谢雪痕追了上去。
凤鸣看着一起飞在空中的凤舞和谢雪痕二人,不由的叹了口气,随即又苦笑了两声。凤舞带着谢雪痕只追出幽冥城外,方见龙妃在一块危崖上落下。待二人落下,龙妃道:“凤舞,没想到你找凤鸣报仇不成,却抢了他的心上人。”谢雪痕又羞又急,怒道:“你胡说什么?”
凤舞道:“你把解药拿出来,辟邪七兽有我来救。”龙妃冷笑道:“幽家是什么地方?我都救不出来,难到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凤舞一听,暗道:“不错!以龙妃的武功、阅历、机智,均不在自己之下。辟邪九兽情谊之深,早已闻名江湖,想必她早已用尽了法子,都无法从幽家将其它七兽救出,才想出这以谢雪痕来要挟凤鸣的下策。”沉吟了一阵,道:“我一人虽不能将其它七兽救出,但是谢雪痕的武功已今非昔,若是当真比划起来,你我二人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若是咱们三人一起连手,幽家便是虎穴龙潭,咱们也能将他翻个底朝天。”
龙妃思忖了一阵,道:“这丫头中的毒,要过一个月才会慢慢的发作。你们若是诚心同我合作,将我七位兄弟救出来,到时我一定会给她服解药。”
凤舞和谢雪痕对望一眼,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和龙妃凑在一起,商议解救辟邪七兽之法。
三人下了山,寻了一所破庙,稍微清理了一下,便坐下歇息。龙妃中了凤舞的玄火神剑,虽未受重伤,但膻中穴是人身要穴,她也不敢大意,调息了半日,方缓了过来。
三人先行到离此不远的村子里,村里的人见这三人一个穿着皇袍,一个将身体隐进斗蓬中,也不知是男是女,另外还跟着一个貌美的少女,均是面带惊奇的看着他们。三人走进一家小饭店里,店里的客人,连老板伙计均吓得跑了个精光。龙妃一把抓住一个跑的稍慢些的厨子,喝道:“你跑什么?我吓着你了么?”
那厨子道:“我不是怕你,只是那位爷身上穿着龙袍,私穿龙袍是谋逆大罪,要满门抄斩的,三位要在小店吃饭,小的只怕会被拖累上。”
谢雪痕走过来道:“你放他走吧!我来给你二人做饭。”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交给那厨子,说道:“我们暂借贵店一下,吃完饭就走。”那厨子摆着手,边逃边道:“二位放了小的就行,这银子小的可不敢要。”话音未落,已一溜烟的跑的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