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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衣:
  洛清玄:
  什么都让狐千染个人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 这天当中,雪域之巅出现许多奇奇怪怪的对话
  狐千染:师兄, 这洞里面阴森森的,就张床,三个人住也太挤了吧?
  雪衣:狐兄可以睡床上,我打个地铺就行了。
  洛清玄:这怎么
  这怎么行,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地铺大家起打,看我的!狐千染似乎抢话抢上瘾了,说着撸袖子,二话不说朝着山洞洞壁就狠打了拳。
  然后,山洞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打了个对穿。
  这下,够宽够大够敞亮了!狐千染笑容异常明媚。
  洛清玄看看地上破碎的石床,又瞅瞅凭空出现的隧道,嘴角忍不住抽啊抽~
  雪衣:
  此类诡异事件在天之内频繁发生,洛清玄都已经懒得搭理狐千染了,至于狐千染的聒噪,他选择直接无视。
  狐千染讨了个没趣,便悻悻然跟在洛清玄身后,走步跟步,当真是亦步亦趋。
  洛清玄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了,只得寻了个借口,说是既然决定留下来长住,房屋必须建,应家具物什也不能少,安排他赶紧去置办。
  狐千染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为了不惹怒洛清玄,只能黑着脸照办。
  打发走了狐千染这个话痨,洛清玄总算可以松了口气,他陪着雪衣在四周散步,边走边聊些过往的趣事。
  提起打雪仗和堆雪人,两人都不免有些感慨万千。
  就在洛清玄顺手抓了把雪,坏笑着准备重温趣事的时候,身后不远处传来阵无比沉闷的声响,连地面都仿佛跟着颤动了下。
  洛清玄蹙眉回头看去,瞬间目瞪口呆,好家伙!座五层的建筑物凭空出现,惊得他脚底个趔趄,险些没站稳滑倒。
  果然,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狐千染做不出来的!那家伙竟然用术法把整间客栈给强行搬了过来。
  狐千染冲洛清玄遥遥招手,笑得很开心:师兄,我回来了,你快过来看看,现在还缺些什么,我好去置办。
  洛清玄额角青筋直跳,已经不想说话了。
  狐千染见他不搭理自己,便摸了摸鼻子,飞身跃上客栈房顶,兀自摇头晃脑地舞起剑诗来:来如天地怒,去若山海崩,今修有情道,同行沐晚风
  啧啧啧,那做作的表情、那夸张的动作、那鬼畜的身姿,洛清玄嘴角抽搐,忍不住笑骂出声:不伦不类!
  以前怎么没发现,狐千染那家伙还有这么可咳、不着调的面。
  雪衣感受到气氛不对,抬手轻轻扯了扯洛清玄的衣袖:清玄,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哦,没、没什么。洛清玄回过神来,表情无奈地抱怨道:是小九,他又在做些奇怪的事情,唉,这个不省心的家伙,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他自己都没发现,语气里除了抱怨,还夹杂着丝丝别的情愫,像极了宠溺。
  清玄雪衣声音低低的,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洛清玄面露疑惑。
  清玄同狐兄之间的感情真好,雪衣好生羡慕。雪衣浮起抹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恍惚间竟然觉得那笑容有些苦涩。
  我?跟他感情好?开什么玩笑!想必这些天你对他也有所了解,就他那副古里古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狗德行,我没动手天揍他八回,就已经很给面子了!洛清玄这话看似说得凶巴巴的,但明眼人眼就能瞧见,他那嘴角持续上扬的弧度却挡都挡不住。
  雪衣面上表情明显僵硬了瞬,急忙低下头以作掩饰,言不发的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平时雪衣话就少,所以,身侧之人突然安静下来,洛清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视线随着狐千染飞来遁去的身影不停挪移,眼底溢满了笑意。
  良久,雪衣轻咬薄唇抬起头来,白瞳凝视着洛清玄的方向,有些犹豫不决地开口:清玄,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能认真回答我吗?
  洛清玄收回目光,转而回眸看向雪衣,神情疑惑地问:什么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雪衣说着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抿了抿唇,鼓起勇气继续问道:如果我和狐兄同时遇到危险,而你只能选择救其中个,你会选择先救谁,救他?还是
  洛清玄无语,老婆和老妈同时掉河里应该先救谁这种狗血肥皂剧里才会有的套路,怎么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先救谁?圣人都不定有正确答案,这让他怎么选?
  当然是先救你啦!狐千染幽灵般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笑眯眯地道:这来、我命格好修为高,三界之中想我死的人不少,很可惜,直到目前为止,我还活得好好的。二来嘛即便我运气不好时大意被人害死了也没关系,反正逢年过节有师兄亲自为我祭扫追思,那也算是死得其所,甘之如饴。
  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洛清玄倏地板起脸,恶狠狠地瞪了狐千染眼:你看看你,柴劈了吗?水担了吗?饭煮了吗?什么都没干还敢偷懒?
  狐千染被吼得缩了缩脖子,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师兄,小时候在丹符宗,这些事情都是大师兄你抢着做,我向来只负责吃,后来再大些辟了谷,根本就不用吃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让我吃还成,让我动手做就有点强人所难了,不如师兄与我同去,在旁指点下可好?我保证虚心听教,务必做到精益求精。
  洛清玄不过是时气闷,随口说转移话题罢了,压根没打算让狐千染去做那些事。
  结果狐千染把抓住洛清玄的手腕就往客栈拽,边拽还边喋喋不休:雪道友行动不便,就好生歇着不用帮忙了,思来想去只能劳累师兄你了。天色不早了,师兄走快些,雪道友还等着吃饭呢!咱们得赶在天黑之前把饭做好,不能怠慢了人家。
  洛清玄再次无语,这明明才刚到正午,怎么在那家伙眼里就变成天色不早了?
  嗯,好的!雪衣声音柔软面带微笑,静静地凝视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薄唇却慢慢抿成了条直线。
  客栈后厨,炊烟袅袅。
  在狐千染第五次将醋当成酱油用的时候,洛清玄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让你做红烧茄子,你弄了个醋泡茄子,让你做红烧鱼,你做了个醋溜鱼洛清玄满脸黑线,险些气得倒仰,颤巍巍地指着盘子里的豆腐咯吱磨牙道:来来来,你自己好好数数,这都第几次了?让你做盘红烧豆腐,你自己看看这是做的什么?醋炖豆腐?不是,我就奇了怪了,你对醋到底是有什么执念?满满坛子醋,硬是被你霍霍完了,说,你究竟是想酸死谁?
  冤枉啊,这俩个坛子大小长得都样,颜色也差不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转身就忘了狐千染眨眨眼,脸无辜。
  你洛清玄气得发抖,连做了十几个深呼吸后,他闭了闭眼,强行压下揍人的冲动苦笑道:算了,还是我来吧!
  半个时辰后,饭菜都已经做好了,虽然都是些清淡的家常菜,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洛清玄小心翼翼地将雪衣搀到桌边坐下,然后帮他盛饭布菜。结果也就转身去厨房端个汤的功夫,回来桌上的盘子全空了。
  狐千染见他端汤回来了,脸不红气不喘地打了个饱嗝儿,硬生生把快到嘴边的块鸡蛋调转方向放进了雪衣碗里,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雪道友,师兄刚刚做饭的时候说过,这种鸡蛋特别有营养,吃了对身体大有裨益,来,你接着多吃点,身体不好,就得好好补补!
  雪衣: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快乐呀!
  感觉下章要辣手摧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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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滚开
  翌日清晨, 洛清玄让狐千染寻了不少灵花异草回来,主要是为了信守承诺,炼丹帮雪衣治腿和眼睛。
  原本今日就该闭关炼丹的, 不料妖帝狐衍突然传信给狐千染,说是冥界近几日动作频繁, 不少鬼修聚集在妖界附近。
  就连修真界的大小宗门也都蠢蠢欲动, 山雨欲来, 不得不防,故而让狐千染速回妖界坐镇。
  计划赶不上变化, 狐千染一走,洛清玄就没办法安心闭关,就怕闭关的时候一时疏漏,被人钻了空子伤害雪衣,故而炼丹之事, 只能往后再延一延了。
  不知不觉间, 已然习惯了狐千染无理取闹的聒噪。那家伙才离开还不到一个时辰,洛清玄便长吁短叹的有些坐不住了。
  有狐千染那个话痨在, 雪衣变得愈发安静了,一天说话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雪花簌簌,寒风徐徐。少了狐千染搞怪, 就显得有些清静过了头,洛清玄着实无聊得紧, 便从客栈酒窖里取出一坛酒,同雪衣在雪地里摆了一张矮几对饮。
  说是对饮,实则喝得最多的是洛清玄,雪衣寡言少语,只是陪着小啜了几口, 便单手托腮微笑着听洛清玄讲故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在洛清玄情绪高涨唾沫横飞说得正起劲的时候,雪衣却冷不丁开口问道:清玄,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你会选择留下来吗?
  洛清玄被问得猝不及防,笑容明显僵了一瞬,仰首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咂咂嘴打了个酒嗝,微笑着不答反问: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你先回答我,会?还是不会?雪衣轻咬着下唇,难得露出倔强的一面。
  洛清玄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道:会!
  那现在呢?雪衣抿了抿唇,神情严肃地继续道:如果没有魔种,没有秦羽,也没有冥帝,就跟以前一样天下太平,你又当如何选择?
  洛清玄醉眼微醺,还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当下蹙了蹙眉,陷入沉思。
  雪衣见他突然沉默,心中仿佛已然猜到了答案。便皱着眉重新换了一个问题:清玄可是寻到心仪之人了?
  洛清玄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由于起身的动作太大,袖摆将一旁的酒坛子带翻了,坛子摔在雪地上虽然没碎,但原本就不多的酒水已然所剩无几。
  他扶了扶额,酒意顷刻间也醒了大半,表情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没有的事,不许胡说!
  好,我明白了。雪衣苦涩一笑,晃了晃手里的空杯道:清玄,没酒了,再去取些罢
  入夜,洛清玄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厚重的眼皮无力地掀开了一条缝,模糊间看清眼前的轻纱床幔十分陌生,混沌的意识倏地清醒了几分。
  他依稀记得,之前好像是酒坛子打翻了,雪衣便让他重新去取酒,待他取酒回来后陪雪衣喝了几杯,然后就不记得了。
  虽然喝酒的时候故意封了灵力,但实际上也没喝多少呀,这就断片了?
  洛清玄蹙了蹙眉,刚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颈部和四肢都被缚魂锁牢牢固定在床榻上,而缚魂锁是专门用来对付修士元神的,一旦四肢被缚魂锁锁住,元神就别想离体出窍。
  眼下他元神被锁,气海被封,体内一丝灵力也无,身体被人摆成了大字型,根本动弹不得。
  谁来告诉他这怎么回事?
  他是被谁抓了?是秦羽?还是第五冥邪?
  雪衣呢?雪衣又在哪?
  乍一想到雪衣极有可能出事了,洛清玄眉头紧锁心急如焚,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喊着:雪衣!你在哪?雪衣!快回答我!
  清玄,我在。是雪衣声音。
  洛清玄费力地转头循声看去,见雪衣拄着青竹杖缓步而来,此时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雪衣行动自由且衣着整洁,可见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你没事就好!洛清玄稍稍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紧紧皱起了眉,心思百转间似想到了什么,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雪衣,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是谁把我锁起来的?
  难道雪衣被魔种控制了?
  雪衣眉眼含笑:那些都不重要,放心吧,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很安全的
  他的神态语气明明都没变,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洛清玄心里头却莫名感到一阵不舒服。
  直觉告诉他,这个雪衣绝对有问题。
  想到这,洛清玄直接选择沉默,静观其变。
  雪衣见他突然一声不吭,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缓步走过去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洛清玄:清玄,怎么不说话?
  洛清玄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眼底带着怒意反问:说什么?受制于人,是我活该,还有什么好说的?
  雪衣收起笑容,轻轻蹙眉:清玄,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洛清玄不想说话,干脆闭上双眼,继续保持沉默。
  结果,胸膛突然一阵冷风刮过,感觉凉飕飕的
  洛清玄猛地睁眼一看,好家伙,胸膛裸/露衣襟半敞,惊得眼珠子都差点儿从眼眶里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