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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的眼前消失。”除此之外,周晓月想不到别的好好相处的办法,眼不见为净,她一看见秦正南就会烦躁不安,眼泪也会往外涌。
  唯恐秦正南看到她眼里的泪,周晓月不敢睁开眼,泪水很快就将枕头浸湿一大片。
  在得知周晓月没有将孩子打掉之后秦正南更是不会走,他的手盖住了她的肩头,轻轻的说:“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也许我们可以为了孩子好好相处。”
  孩子孩子,他心里只有孩子!
  周晓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可能,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你休想和我抢。”
  “我不会和你抢,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期待他/她的到来。”秦正南语重心长的说,这辈子还没如此低声下气过,只有周晓月可以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不需要,孩子有我就够了。”周晓月不敢把希望放在秦正南的身上,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还有嫩模女朋友,他的绯闻满天飞,而她的胸襟并不宽广,容不下那些莺莺燕燕,狂蜂浪蝶。
  秦正南默默的收回手:“你睡会儿吧,我陪着你,有需要就叫我。”
  病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空调送风发出的唔唔声,也许是刚刚昏睡过,周晓月闭上眼睛却很难入睡,全身的神经都处于亢奋的状态,她竖着耳朵听秦正南的一举一动,连呼吸也是小心翼翼。
  秦正南洗了澡之后躺在了陪护床上,陪护床很硬,他睡着不舒服,调整了好几个睡姿才勉强阖眼。
  夜越来越深,走廊外来来往往的病患和医护人员渐渐没了声音,周晓月试着想翻身,但脚痛得根本用不上劲儿,她艰难的试了好几下只能放弃,依旧仰面躺在那里,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秦正南已经知道她没有打掉孩子,以后该怎么办呢?
  明明知道纸包不住火,可她就是狠不下心,虽然来得不是时候,但始终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一条鲜活的生命,流血入院的那天,她以为孩子已经没有了,难过得一直掉眼泪,后来做b超的时候医生告诉她胚胎完整,心跳正常,那一刻,她欣喜若狂,下定决心留下孩子,就算以后再艰难,她也有了盼头,有了希望。
  藏在被子里的手轻轻捂住小腹,周晓月似乎能感觉到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游动,很奇妙的感觉,医生说她是神经太紧张,孩子才七周,根本不可能感觉到胎动,可是她真的感觉到生命的存在,内心深处被那股奇妙的力量打动。
  不管留下孩子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她选择了这条路再艰难也必须咬牙走下去,她本不打算让秦正南知道,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才瞒了几天就被他知道了,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正南将大灯关了,留一盏昏暗的壁灯,他现在才慢慢平静下来,看着周晓月烫伤的脚依然心有余悸,她总是一个人在家没人陪肯定不行,他想陪着她,可是她却不愿意,想到这里,秦正南被强烈的挫败感席卷。。
  这一夜周晓月睡得很不好,醒了无数次,断断续续的做了几个古怪的梦,天亮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秦正南给周晓月买了营养早餐,她却连看也不看一眼。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秦正南耐着性子轻言细语的和周晓月说话。
  周晓月连看也不看秦正南一眼,声音总是冷冰冰的:“不想吃。”
  “御膳宫的虾饺,好不好,你上次说好吃。”若是旁人这么不识好歹秦正南早就拂袖而去,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只是周晓月不同,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孩子他也得收敛脾气,好好的照顾她。
  “不吃。”周晓月突然想起她住进了医院,沈芸夏过去找不到她又该着急了,出门的时候没带手机,她也不记得沈芸夏和楚慕白的电话,思来想去,只能找秦正南帮忙:“把手机借我。”
  秦正南二话不说便摸出手机放到周晓月的手中。
  “谢谢。”周晓月按亮屏幕发现需要开机密码才能解锁,她问:“密码多少。”
  秦正南提出交换条件:“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就告诉你开机密码。”
  冷睨秦正南一眼,周晓月不耐烦的说:“一个馒头,一杯豆浆。”
  “这两样就够了?”
  “够了。”她现在没胃口,就是吃龙肉也不香,她加重了语气:“密码!”
  “六个八。”
  周晓月无语了,这么简单的密码还不如不要设置。
  输入密码迅速解锁,周晓月在秦正南的通讯录里很快找到楚慕白的电话,打过去已经开机了。
  楚慕白声音低沉,似乎刚刚睡醒:“喂?”
  “姐夫,我昨晚不小心把脚烫伤了,现在在医院,你让姐姐今天不要去我家找我了。”
  周晓月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就传来沈芸夏焦急的声音:“月月,你脚怎么烫伤的,你现在在哪个医院?”
  “我在人民医院,昨晚烧开水的时候水壶坏了,开水泼到了脚上,姐姐你不要担心,已经上了药,不疼了。”周晓月回想起昨晚的无助,眼泪唰唰往下坠,一旁的秦正南看在眼中,痛在心头,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她抱住,用手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沈芸夏已经无暇过问周晓月为什么会和秦正南在一起,她问了房号之后一跃而起,火速冲进浴室,一个小时之后赶到医院,她进门看到秦正南正一脸温柔的为周晓月的脚擦药膏,而周晓月则躺在病床上看电视。
  “姐,你来了。”周晓月看到沈芸夏进门,下意识的推开秦正南。
  “我的天,怎么烫成了这样,还痛不痛?”沈芸夏走近看到周晓月的脚,吓得惊呼了出来,一双小脚面目全非,完全肿了,不难想象有多疼。
  “已经没多痛了。”周晓月还有心情开玩笑:“开水刚刚泼脚上的时候我想这肯定就是下油锅的感觉,实在太烫了,涂了这个药现在凉幽幽的,已经好多了,只是这几天去洗手间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