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你到底想说什么?”
洛风觉得容鸢肯定不只是单纯想问问他和他哥哥的关系。
容鸢摆手,笑着眨了眨眼睛。
“那这样看来的话,你父亲好像也蛮不错的嘛。”
洛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行吧,反正总是无视我,我怕他,这就是我们的相处关系。”
容鸢点头,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还有待去验证。
洛风看她要走,连忙追上。
“容鸢,我师父让我看着你,我可告诉你啊,我父亲不像表面那么温和,你以为他这么多年为什么能稳坐洛家掌权人的位置,你那些弯弯道道的主意,少打在他的身上。”
容鸢摆摆手,拍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我这个人可是很惜命的。”
洛风明显有些不信,容鸢和他认识的其他女人全都不一样。
容鸢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到洛潮生对待自己的态度,也就缓缓拿出手机,打给了洛珉。
洛珉刚到家没多久。
“容鸢?”
“洛先生,你这些年又被洛潮生特别针对过么?”
洛珉仔细想了想,缓缓摇头,“他在洛家的地位太过一骑绝尘,几乎不把所有人看在眼里,像洛庭那般不识趣的人,都不敢在他的面前放肆,所以他也几乎不会去找其他人的麻烦,对我和洛庭都是相同的无视,只不过我比洛庭有眼色,并没有主动去招惹过他。”
容鸢点头,脑海里飞快的掠过了一丝想法。
“洛先生,你也看到我在洛家的待遇了,你觉得洛潮生想要我死的概率有多大?”
洛珉还真不知道,所以嘴角弯了一下。
“我倒是没想到他没有马上杀了你,洛潮生这个人虽然强势,但是一旦说出口的话,那就是真的,所以你现下确实不用担心你这条命了。”
容鸢开始笑,然后仰头看着天空。
“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怎么说呢,就很慈祥,像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反正他对我应该是没有恶意的,至于他有什么目的,我暂时还不清楚,我就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当初派来追杀我们的人,绝对没有洛潮生的人。”
这件事洛珉不敢打包票,毕竟洛潮生在想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
“总之,你还是多注意一下,没人能够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我知道了。”
容鸢挂了电话后,又给殷冥殃打了一个,安抚了男人焦躁的内心。
殷冥殃本就坐立难安,如今听说她平安,松了口气,也就继续躺下养伤了。
洛潮生对容鸢虽然客气,但对其他人可是一点儿都不手软,不管是差点儿出事的盛京西,还是中弹的殷冥殃。
晚饭,容鸢原本以为自己只能在这间房内吃,但是佣人来告诉她,让她去花园。
容鸢有些纳闷,越来越觉得这个洛潮生肯定是有所图谋。
等到了花园,发现洛风不在,只有洛潮生一个人。
花园里是一个很大的走廊,周围有鱼塘。
洛潮生的手里拿着鱼食,正在往里面投喂,看到她来,缓缓将东西放下。
旁边有佣人陆陆续续的端了饭菜上来,看样子这顿晚餐,只有他们两个人。
实在不是容鸢多想,这副样子完全就像是在约会。
撇开洛潮生看她的眼神没有任何爱意之外,她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
洛潮生将鱼食放下,拿过佣人递来的帕子净手。
“坐吧。”
容鸢坐下,目光在各种食物上巡视了一阵,然后抬头。
“洛先生这一点儿都像是在对待囚犯。”
洛潮生的眉心微微一皱,“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囚犯?”
容鸢愣住,这人确实没说过,但是用她来换殷冥殃的命,那她可不就是囚犯了么?
“这些东西合你的胃口么?”
洛潮生似乎很开心跟她一起吃晚饭,甚至想要给她夹菜。
容鸢连忙拿过自己的碗,看到他用的公筷僵在半空,嘴角抿紧。
“抱歉啊,洛先生,就是你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我有些害怕,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有什么目的吧。”
洛潮生没说话,只是缓缓放下手里的公筷。
容鸢担心自己的话刺激了他,也就不再贸然的开口。
洛潮生垂下眼睛,笑了笑。
“你长得很像你的母亲。”
记得洛珉也说过,她长得很像母亲,但是她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对于这两人的话,也没有多少感触。
“特别是那双眼睛,一模一样,看着它的时候,总感觉你母亲还活着。”
容鸢想起自己听说过有关洛家的秘闻,按理说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应该是洛家最不受待见的人才对,他们枉顾血缘亲情走在一起,是所有人内心的耻辱。
洛家甚至将两人直接逐出了族谱,可见对他们所做的事情有多痛恨。
而容鸢能活着,无非是因为运气好罢了。
“你和我母亲的关系很好么?”
洛珉从未说过当初母亲和谁走得近,只知道母亲是个十足十的大美人,家族有意让她和谁联姻,但没想到最后会走上那条路。
“嗯。”
还以为他会遮遮掩掩,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诚实,容鸢有些震惊。
嘴角弯了一下,所以现在这个人对她的好,都是因为他和母亲的关系还可以?
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
安静的吃过饭之后,洛潮生突然说了一句,“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看她。”
容鸢心口狠狠一震,不敢置信的抬头。
还想再多问几句,但是洛潮生已经起身离开了。
容鸢赶紧给洛珉又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自己的母亲是不是可能还活着。
但是洛珉回答的十分肯定,“当年是我安排的他们的后事,不可能还活着。”
“可是刚刚洛先生说明天带我去看她。”
“那就等到明天吧。”
容鸢只好抿唇,看样子只能继续等了。
这一天的时间无比的漫长,她在洛家里面转了一圈儿,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洛潮生。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刚吃完饭,洛潮生就将外套穿在了身上。
“走吧。”
容鸢咽了一口唾沫,莫名有些紧张。
但是汽车行驶的方向让她很是熟悉,等到了那片坟地,她的心口狠狠一颤,大概有些明白洛潮生每年都会来祭拜的人到底是谁了。
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