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容鸢说了这么一句,就打算上楼了。
但是殷冥殃又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不过能将人招揽到我们这边来,也是好事一件,如果谁要去做这件事,记得保护好自己的安危。”
容鸢的眼睛都亮了,也就是说,完全可以和那个人接触。
她赶紧上楼去休息,决定养好精神之后,第二天就化妆出发。
出发之前,她去看了一眼卫霖。
卫霖依旧是被好吃好喝的照顾上,只不过那张俊俏的脸上,没有一天干净的日子。
三三几乎是时刻守着他,不停的在他的脸颊上画画,更过分的是,还要拍下来。
卫霖看到她来,气得不行。
“容鸢!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
容鸢觉得好笑,自己也跟着拿过了一支笔,在他的脸颊上画了一只乌龟。
“你继续再把刚刚的事情说一遍,我就再给你画个乌龟,你信不信?”
卫霖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猩红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容鸢冷笑,“你杀了卫青,我这么对你,已经算是仁慈了,卫青是我的朋友。”
卫霖当然知道,因为当初在卫家的时候,他同时和容鸢以及卫青都接触过。
他本来是很生气的,但是一说到卫青有关的事情,就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什么火都没有了。
是他欠了卫青的,这辈子都无法还清了。
“三三,你好好画,画到你觉得满意为止,我出去有事儿,过几天再回来看你。”
三三就像是受到了鼓舞,在卫霖的脸颊上画了一只公鸡。
“妈咪,这个怎么样?”
听到三三喊容鸢妈咪,卫霖的眼睛都瞪大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男人明明看起来和容鸢相差不多,怎么会......
他怀疑的目光在容鸢的身上到处打量,最后撇嘴。
“原来他还真是个神经病,我以为都是装的呢。”
容鸢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脑门上,“说话给自己积点儿德,不然我让三三用其他的方法折磨你。”
卫霖瞬间不说话了,撇撇嘴。
等容鸢走后,他这才不怕死的又开口。
“你脑子是怎么坏掉了?是不是被容鸢那个女人给气坏的,然后再把你养在身边,让你叫她一声妈咪,啧啧,这个人的恶趣味怎么会这么严重。”
三三压根不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隐隐觉得这个人是在说容鸢的坏话,所以毫不犹豫的将一大坨颜料,全都敷在了卫霖的脸上。
卫霖瞬间动弹不得了,只觉得恶心的不行。
而且嘴上也不能说任何的话了,害怕那些颜料掉进自己的嘴里。
可恶!
等着瞧!
他气得半死,却又无可奈何!
而容鸢从这里离开之后,马上乔装打扮了一番,又进入了繁华的街市。
现在她已经习惯单独行动了,就像上次一个人将卫霖带回去一样。
她在街上转悠了一会儿,最后去了卫家那边。
早就听说卫家周围有埋伏,全都是为了对付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所以她这次十分谨慎,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
确实多了很多的人,看来那个人还没被他们主导,她还有机会。
容鸢的眼里亮了,找了一家茶馆坐了下来,默默观察着卫家那边。
这个茶馆所在的位置极好,恰好能够卫家外面的那块空地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埋伏的那些人也一览无余。
如果她是那个神秘的人,一定也会找这样的地方,观察卫家。
想到这,容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开始观察周围的建筑,想着哪一栋建筑的视野最好。
最后她锁定了一家酒店,酒店的位置很高,虽然距离有些远,但若是有望远镜这样的工具,确实就是最佳的场所。
容鸢喝了一点儿茶,连忙就去了那家酒店,她大致推算了一下视野比较好的几个房间,最后预订了一个。
拿到房卡的时候,她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酒店最近的生意好么?我那一层是不是都没有位置了?”
前台小姐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那一层的位置偏高,能看到很多夜景,所以一直很受欢迎,如今确实没有位置了,小姐你所在的房间,是最后一间空房。”
“那我的运气还是蛮好的嘛。”
容鸢这么和人寒暄了几句,就拿着房卡进入了房间。
如果她这一层的人很少,她倒是可以好好查看一下住的都有哪些人,很有可能就有那位神秘人。
但是所有的房间都住了人,就不可能一一查看了。
容鸢放下了这个心思,突然又想起,只要问问是不是有戴着望远镜进来的客人不就行了么?
又或者可以趁着第二天保洁阿姨清理每个房间的时候问一问,也许就能问出一些东西来。
毕竟酒店的房间不管你要住多久,每天都是有人给你换床单的。
刚打定了这个主意,容鸢就推门进了自己所在的房间。
反正今晚肯定是没有什么收获的。
她来到门口,打开窗帘看向卫家,只能隐隐的看到卫家的整栋房子,还有面前的那块空地。
至于剩下打,还真得使用望远镜看一看,这样空地上的所有情形,全都能一览无余。
她又给殷冥殃打了电话,报告了一下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就躺在床上了。
半夜的时候,她被一阵叫声给吵醒了,不知道是谁在酒店放了一只猫。
她揉着眼睛起床,结果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正在逗 弄那只猫,猫也停止了叫声,然后亲昵的蹭着他的手。
容鸢只能看到她的一个侧面,他的衣服穿得很厚,压根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而她此时又很困,所以只是嘀咕了一句,“请问是你养的猫吗?它的叫声实在是太大了,有些影响我休息了,能不能请你看好它?”
她的声音透着疲惫的沙哑,说完这句就关上了门,所以并没有看到黑衣人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浑身僵硬,眼里也满是不敢置信。
“容鸢?”
容鸢怎么会来住酒店,两人还是选的隔壁,离得实在是太近了。
他将猫一把抱起来,交给了来寻找的保洁阿姨,然后轻声告诫对方。
“阿姨,若是有人问起任何事情,比如望远镜,打理房间的事情,能不能就说一切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