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现在已成熟掌握了硝化烈性炸药的相关制造技术,用于军事的便携式炸药也已经出现。
李定国此时就在腰上缠了一圈炸药管,且启动爆炸的线就套在外套内衬的纽扣上,只要他把衣服再往扯开些,就能当场将自己和所有人都炸成碎块。
也正因为此,范光文和朱由机等才感到大为惊讶。
他们可没李定国这么不怕死。
尽管他们很不安分,竟主动投靠朱慈灺,参与大明最高权力的争夺。
但这不过是一种正常的赌徒心理。
毕竟一旦成功的收益十分诱人。
可这不代表他们对生死真的不在乎,尤其是在争夺最高权力的结果不甚明朗以前,他们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挂掉。
“李大将军,你别冲动!有话好说!”
朱由机赶紧劝了起来,且对出现的军士吩咐道:“赶紧退下!把枪收起来!”
这些军士是听命于朱由机的,毕竟朱由机才是高唐王国的真正主人,如今见朱由机这么说,也都退了下去。
范光文则一直寒着脸,他不敢确定李定国是不是真的敢同归于尽,但他也不敢冒险一试,此时也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李定国冷哼一声,看向了他和朱由机:“两位,送我一趟吧。”
说着,李定国相继挽住了两人的胳膊。
范光文和朱由机都只能乖乖配合。
然后,李定国就带着这二人离开了布达佩斯城,直到很远后,才放了这两人,然后自己就和刘文秀离开了这里。
刘文秀不由得揩拭着额头上的汗:“你可吓死我了!早知道,我就不和你来了。”
“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真的摆了一鸿门宴!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把这个露出来。”
李定国说道。
“高唐王国图谋陷害朝廷大将,这也等同谋反啊。”
刘文秀说着就问道:“你说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应对?”
“除了直接造反也没有别的法子。”
李定国回后就策马而走:“现在关键是回到大营,立即向朝廷发电报,禀报此事!”
李定国回到自己大营后,就立即向朝廷详细汇报了此事。
与此同时,朱由棍也带着皇属军一部来了高唐王国,且先来见了李定国,因为他来这里,需要李定国所率大军予以支持。
……
“朱由棍他们来了?”
范光文这里正问着徐至觉。
徐至觉点头道:“没错,消息是其他藩国传回来的,估计很快就有命令下达,让我们这些藩国君臣去见他!一旦真的见了他,只怕他立马就会认出你来!”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
朱由机颇为烦闷地来了一句,又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想办法,朝廷一旦得知我们谋害李定国的事后,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都到了这一步,只能反!”
范光文回道。
徐至觉问道:“真的要反?”
范光文笑了起来,道:“难道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也罢!好在这些年,我们这些想自治的藩国暗中都积攒下了不小的实力,且支持七殿下,也为的是将来能够自治,如今还不如直接起兵,为获得自治权拼一次!趁着朝廷还因为统一战争,没法集中更多兵力对付我们的时候。”
朱由机说道。
“那就兵贵神速,立即去统治其他藩国,一起起事!不能给李定国等反应的时间。”
范光文说道。
……
“高唐王国你不必去了,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接下来肯定会起兵造反。”
李定国这里也向来见到他的朱由棍说了起来。
朱由棍听后颇为震撼,忙问道:“这是为何?”
李定国忙将缘由告知给了他。
朱由棍听后道:“一群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自然是因为我们大将军坏了他们的生意。”
刘文秀这时候替李定国回了一句。
“生意!生意!这些人满脑子只有生意,朝廷让他们为一方诸侯,裂土封疆,还不知足!非要让自己走到满门抄斩的地步才甘心吗?!”
朱由棍不由得说道。
“静极思动,人心不足,很多事,岂是你我能理解的?”
李定国苦笑着说了一句。
刘文秀这时候插嘴道:“这些都算是统一路上的阻碍吧!根子是自由剥削与天下为公之间的斗争,有的人不想统一,想独立自由,想做一方天地的真正君王,而大势却是天下人皆得服从大明中央朝廷的统治,因为这个世界最大的势力群,只拥护大明中央朝廷。”
“说的有理!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些藩国真正的实力远非我们想象,毕竟连白夷匪军都能搞到帝军的军械,何况他们?”
李定国说道。
“要说的话,这里面肯定是由中央朝廷的人参与在里面,不然不会有先进武器丢失的情况,只怕有很上层的人,在对抗统一大业!”
刘文秀分析道。
……
“会是谁?”
“连朕的大将军都敢谋害,朕不相信就他朱由机一个藩王有这个胆子!这里面肯定有更大来头的人需要他去这样做。”
朱由校在通过电报和秘密渠道知道李定国险些被高唐王国的朱由机和一干藩臣谋害后,当即在张同敞等辅臣面前询问了起来。
“肯定是皇嗣们!”
张同敞很想说这句话,但他没有说出来,他相信皇帝也是知道的,只直接提出见解道:“现在毋庸置疑的是,高唐王国肯定会起事的,只怕还会有其他藩国也会参与进来,朝廷得做好在统一非洲的同时,在其他地方用兵的准备。”
“元辅说的没错,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还会勾结白夷匪军一起起事,乃至与白夷匪军勾结在一起屠戮我汉民,做出汉胡不分的事来。”
堵胤锡也跟着说道。
“这也算是统一大业中不可避免的祸事!总有人不愿意接受民族主义,而只想着可以绝对自由!所以,无疑还是要牺牲一部分心系国家民族安危的汉家儿郎,才可以扼杀这些思想!”
张煌言跟着说道。
“慈不掌国!”
朱由校说了一句,又道:“若要牺牲一些代价,就从朕这个皇帝开始!不过正好,眼下美洲、非洲这些地方,还需要大量建功立业的人去裂土封疆呢!统一大业乃大势,没谁能阻止!”
张同敞等制度朱由校所说的牺牲一些代价从自己这个皇帝开始,是指的将来可能要为汉家大业作出杀子的行为。
众人心中自然感佩不已,也不得不承认做千秋伟业的皇帝的艰难,也为一些不知满足的皇嗣将来的命运感到惋惜。
乔可用这时候突然走了进来,向朱由校禀报道:“陛下,非洲战场传来密报,藩军房正悦为金库屠戮帝军,为帝军中的锦衣卫眼线从顾时春和翁大年口中得知,可我们并没有收到相关奏报,想必这顾时春和翁大年已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