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和朱由检见面后自然先关心起了彼此的健康状态。
而当朱由校问了朱由检近来身体如何后,朱由检就道:“臣弟近来,心脏没以前好使,容易喘不过气来,绞痛难忍,但托陛下洪福,赐了硝酸甘油这救心药后,倒也很管用,没有因此离开这个世界。”
朱由校听后笑道:“如此便好,到了这个年纪,心脑血管就是要脆弱些。”
“陛下说的是,臣弟还想活到将来看到大明真的一统全球那天呢。”
朱由检说着就笑了起来。
“会的!如今我大明军队在美洲已是势若破竹,锐不可当,统一全球,毫无悬念。”
朱由校笑着回道。
朱由检点头道:“臣也在报纸上看见了,听说眼下已彻灭了高丽国,李焞已自杀,而高丽领议政许善烈等高丽公卿三百余人已被擒,眼下就只有英、法、日三国了。或许接下来,第二个被灭的就是英格兰,他们被我大明军队围成了几段,早已是动弹不得。”
如朱由检所言,现在大明军队的确正在对英格兰的统治区开展总攻行动。
而高丽国的确已被灭。
整个南美洲和中美洲,已为大明疆土。
领议政许善烈也的确被押解回了京,且因为涉嫌抓捕汉人,且有帮着荻原重秀等虐杀汉人的罪行,而由朱由校特批,按照特级战犯处置,施以最为严酷的惩处。
“请饶命!请饶命啊!我也没想这样的啊,是他们逼我的,内部是我们的陛下逼我抓他们的,外部则是英、法、日三国逼我把抓到的汉人交给他们的!我真的没敢,也没想虐杀上国之民啊,请上国大司寇明鉴啊!”
许善烈现在是彻底的没有了在高丽国为最大财阀贵族家主的傲气,只不停地对大明的刑部尚书杨廷麟磕着头,而乞求被谅解。
但杨廷麟已得了圣旨,岂会对他从轻处置,在走过流程后,就宣布将他处以极刑,取其器官脏器为医学标本。
许善烈听到自己的审判结果后直接就晕了过去。
而等到处决时,他自然也是惨叫连连。
朱由校这里在收到许善烈等战犯被处决的报道后,就分享给了朱由检。
朱由检看了后道:“真正是大快人心,也就在皇兄您才能使这些番国不法之辈受到严惩,而我汉家民众,也因为遇到了您才真正像是上国之民。”
朱由校笑道:“你是越老越世故了,也变得爱奉承人。”
“臣弟可不是奉承,臣弟是真心话。”
朱由检说着就道:“对了,臣弟有一事需奏明皇兄。”
“你说。”
朱由校点头道。
朱由检因此道:“分封在南洋的诸宗室子弟之前特给臣弟来信,言若御驾来马尼拉,可否请他们也来马尼拉见见陛下,言大家离开中土甚久,早就想一睹天颜,如此即便将来去了九泉之下,也无遗憾了。”
朱由校听后道:“难得他们还挂念着朕,既然朕来了这里,他们来这里见朕又比去京师见朕容易,那就让他们来!各宗室准带多少随扈,皆由堵胤锡和朱和圳、乔可用三人商量着定吧。”
对于朱由校而言,他现在倒也想见见这些宗室子弟。
因为大明发展到现在,许多宗室子弟也做出了不少贡献。
但宗室总的来说,依旧算是大明的一个特权阶层,一个只是因为有皇室血统而获得很多利益的阶层,故而,宗室还是为时人所不忿,而不少宗室子弟自身也依旧有些高人一等的骄狂在,而对民族之情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然,之前也不会发生有些宗室藩主做出汉胡不分的事来,乃至发生朱常涔这样的宗室被皇长子朱慈炜斩杀的事例。
“果然陛下是愿意见见我们的,这无疑是个机会。”
晋王系宗藩朱求桂在收到朱由校准分封在南洋的宗室子弟去马尼拉面圣的旨意后,就因此对自己父亲朱敏淳说了起来。
朱敏淳听后道:“没错,如文莱王所料,这位陛下愿意见我们,那就一切按文莱王的计划行事,你立即动身!”
“好的,父王。”
朱求桂回道。
“既然陛下愿意见我们,那我们就先和陛下好好谈谈,不到万不得已,也不必拉下脸来,毕竟都是自家人。”
被封为文莱王的朱存枢在收到旨意后就道:“传令,本王要起身去马尼拉!”
而因此,在接下来,陆陆续续的有不少来自南洋各地的宗室子弟,到了马尼拉,以求见一见皇帝朱由校。
大约一个月后,因能来的宗室子弟都来齐了,朱由校才开始下旨接见这些宗室子弟。
这一天,当所有来马尼拉的宗室子弟皆到了朱由校面前后,朱由校才看着这济济一堂的宗室藩王,笑道:“果然我朱家子孙是生生不息啊!你们现在被封在海外这些地方,感觉怎么样?没有朝廷官员的监督,也不用被限制在一城内,还有统御之权,是不是要比以前被限禁在京师城内的时候,要舒服得多?”
“陛下说的是,得蒙陛下隆恩,让大明有了如今之盛,我等才得以有机会分封各地。”
周王系的朱恭枵此时回了一句。
朱由校因此笑了笑:“知道感恩就好!”
但这时候,朱求桂站出来突然说道:“祖上的恩德与陛下的恩德,自然得记住!但是若说感觉的话,总感觉,既然朝廷让我等宗室子弟牧守一地,就该对我们有真正的信任,而不是像看贼子一样派驻锦衣卫和东厂、礼部、都察院的人来看着!到底大家都是宗室,都是自家人,难道谁还想造自家的反不成?”
“没错!”
楚王系的朱华奎在文莱王朱存枢递了个眼色后,就在接下来回了一句,且站出来问道:“陛下想必知道皇长子斩杀宁西王的事。可以臣看来,宁西王再怎么说也是他皇叔祖,他就这样悍然斩杀,如此不顾宗族之情,毫无尊长礼孝之德,您真的不打算管管?”
“这事,皇长子的确做的不对,天下宗藩们,知道此事后谁不觉得寒心?毕竟是自家人啊,哪有把刀对准自家人的道理。”
蜀王系的朱至漬也跟着说了起来。
朱由检这时候忍不住说道:“我看你们不是来面圣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朱由检说着又问道:“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