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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知晓皇后会伤心,朕就来看看,你若不难过,我就走了。
  伤心呢,可伤心了。李乐兮下意识拉着她,抱紧她,心口觉得舒服多了,她兀自开口:李三来求我,我本拒绝,可见到那个孩子,我常听人说稚子无辜,我又开始犹豫了。
  稚子无辜,也要看什么情况,恒王府并没有亏待他,哪里来的伤害。皇后,你若心软,朕也可去赐她王妃的名分。往后,你确定她会守着本分吗?楚元换了方式去开解皇后。她的心结是过去的事情,略过过去,看向未来,才是最好的说辞。
  皇后怔忪,楚元又问她:她的性子可会安守本分,你可想过这么一来,对胡氏公平吗?两人如今势均力敌,倘若她为正,胡氏的日子可就难了。
  她很难会安分。李乐兮叹气,旋即就抛开自己刚刚心软的想法,算了,作罢,至于那个孩子,往后再看看。
  她舒展眉眼,又问楚元:可要留下用午膳?
  嗯,朕还想睡一觉。楚元笑意狡黠。
  李乐兮脸红了,瞪她一眼,要出去吩咐宫娥早些摆膳。楚元乐得不行,摸着她的手腕,凝视她头上红色的泡泡。
  红色的喜欢,真的很好看。
  李乐兮拂开她的手,自己一人出去。
  楚元在殿内等候,等皇后再进来的时候,脸上已失去了红晕,她托腮,告诉皇后,朕方才见到了李三。
  李三头顶上涌着蓝色的泡泡,她依旧在贪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李乐兮不知何意,走回楚元身侧坐下,怎么了?
  她想的永远都是王妃的位置。楚元告诫李乐兮,先安慰后告诫,才是最好的办法,想来皇后也会慢慢接受。
  李乐兮淡笑,你如何知晓的?
  朕说过,朕能看清每一人心中的欲。望。楚元降低了声音,她伸手拥着皇后,咬着耳朵说话:你现在心中想的是朕。
  不是,我想的不是陛下。李乐兮怕痒,挣扎着后退,奈何楚元的力气太大,挣脱不开,热气都往耳朵里钻。她开始讨饶,想的都是你呢。
  楚元不满意,你再说十遍。
  李乐兮睁大了眼睛,眼内盈盈凉星,她看向楚元:你耳朵坏了吗?作何听那么多遍?
  说不说?楚元开始坏心思去解开皇后衣襟上绶带,指尖探..入肌肤上,怀中人陡然一颤,说、说,我给你说。
  不,朕不停了,你给朕写。楚元揉着她腰间上的嫩肉,高声吩咐南嘉去取纸笔。
  李乐兮慌了,忙去捂住她在嘴边:阿初、阿初,我错了,真的错了
  她的力气太小,压根不能让楚元改变主意。楚元反而攥住她的双手,等着南嘉送来纸笔。
  南嘉习以为常,捂着眼睛进来,将纸笔放在一侧的桌上,快速地退了出去。而李乐兮用楚元的袖口遮挡住自己的脸,南嘉看不到她的脸就好了。
  顾头不顾尾。楚元说了一句,又将她外衣中衣都脱了,只留下一件小衣。将雪白色的中衣铺再在榻上,按着皇后去写。
  面红耳赤四字已经不能形容李乐兮的脸色了,她握着笔,浑身轻颤,怎么、怎么写啊。
  她快要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裴瑶:哭唧唧的李姑娘。
  评论不足,加更失败,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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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绿色
  窗外的夕阳从外间照射进来,雕花的窗影将阳光切割成一片片,明明亮亮。
  楚元慢悠悠地揉着皇后腰间的软肉,语气绵长:皇后怎地不写了。
  怎么、怎么写李乐兮后悔极了,就不该惹这个魔头。
  楚元认真想了想,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亲了亲她的耳廓,就写你想朕。
  一阵风从外间传了进来,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李乐兮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笔如何都不肯落下。
  太羞耻了。
  呼吸粗重,她整个人都被炭火烤着,尤其是腰间的那只手,着实熬人。
  楚元握着她的手,引着她慢慢写下一句话:本宫思念陛下
  手中的力道逐渐加深,随着落笔,李乐兮紧张的心慢慢地缓和,她凝着楚元纤细的手腕,眼泪戛然而止。
  楚元只帮她写一遍,撤下手腕,挪开的时候,皇后白色亵裤贴在她的腿间,她顺手就拨去了。
  明明带着欲。望的动作,落在楚元的身上,瞧着又那么正经。
  李乐兮哭哭戚戚地照着第一行的字去写,写了不知多久,殿内光色开始黯淡,她停了下来,回身去看,楚元依着案几睡着了。
  她忽而不哭了,将笔放下,咬牙切齿,轻轻凑至楚元面前,捏着她的鼻尖。
  楚元登时就醒了,目光落在她使坏的手上,皇后写完了?
  陛下昨夜做什么了?李乐兮故意岔开话题,又觉得自己身陷囹圄,应该将楚元也拉下来,道:陛下昨夜见情人去了?
  情人近在眼前,何必偷偷摸摸。楚元本是困顿,又见她不怕死地靠过来,心中也觉温暖。
  李乐兮强自镇定下来,抿唇浅笑,依着她一道躺下,故意将方才的事情忘了。
  楚元却提醒她:皇后该穿衣裳了。
  一句话让兀自镇定的人又撩起几分涟漪。李乐兮慌乱地坐起身,四处寻找自己的衣裳。光洁的脊背上只有小衣的细带,凝白如霜雪,皎皎若月辉。
  楚元看着出神,女儿家的柔美,当真让人垂涎三尺。
  皇后找不到单衣,兀自焦急,回头却见楚元看她看得出神,她下意识捂住胸前,怒视楚元:不许看。
  朕不看你胸前,只看你背后罢了。楚元不正经道,又觉自己不该给她留一件衣裳,索性伸手去扯那件小衣。
  楚元在私下里惯来不正经,处处透着挑。逗,偏偏李乐兮又是诗书渲染长大的姑娘,冰水与温泉,总会有些不适应。
  李乐兮不肯,楚元却将她按在榻上,掌心摩挲着她脸颊上的肌肤,丝滑柔软,自己心口上陡然升起一股燥热。楚元皱紧了眉眼,不悦道:皇后可真会吸引人。
  李乐兮干瞪眼,分明是你凑上来的
  话没说完,就被楚元堵上嘴巴了。
  她以为浅淡的触碰后,楚元就会像往常一般停止,然而随着吻加深,唇齿间的香气愈演愈烈。与往常的不同,她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只觉得她的齿间贴着自己的唇角,舌尖探过自己的舌尖,心里有股奇妙的感觉。她欲后退,却被楚元扣着腰肢。
  习武之人,力气很大,让她退无可退。
  楚元发现她想逃避的举止,吻得愈发深了,甚至开始试探着去寻找她的敏感。
  若在以前,她是绝对不敢的。
  她放过她的唇角,辗转而下,咬着脖子上的柔软,吮吸。
  两人离得那么近,甚至可以感到对方的心跳声。李乐兮感觉到脖子上轻微的刺痛,与那夜脊背上略有些相似。她屏住呼吸,不敢轻颤,不敢发出低语。
  在短暂的静止中,楚元放开自我,一寸寸地去贴合皇后肌肤,不敢睁眼,害怕自己由于懦弱而放开她。
  渐渐地,她感受到了皇后的轻颤,双手握住被单的力道也跟愈发大,胸口甚至微微颤着,仍旧不愿打扰她。
  楚元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雪白,她抬头看去,皇后眼睛闭着,唇角紧紧抿着,这是害羞的表现。
  她亲吻她,她没有拒绝。
  楚元心跳如擂,紧紧抓着她的手,却见皇后头顶上的泡泡变色了。
  是黄色。皇后动了色。欲。
  这样的皇后,她曾经想都不敢想,她忽而笑了,亲吻皇后的眉眼,轻轻开口:皇后,你动了色。欲。
  李乐兮惊恐地睁开眼睛,对上楚元发笑的眸色。楚元轻笑,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心诚实多了。
  李乐兮羞的偏过头去,短小的软榻上让她浑身不安,偏偏又按耐不住身体里的热流。
  楚元不肯放过她,逼她睁开眼睛,皇后,你喜欢了一个女子。
  没有。李乐兮开口否认,下一息,眼睫上喷洒在炙热的呼吸,她浑身都觉得发烫。
  楚元笑着拨弄她肩上的长发,一根根、一缕缕地缠绕,最后绕过皇后的耳畔,露出红得不能再红的耳朵,就像是染红的面团。
  她笑着咬住,你就是喜欢女子,你在渴望女子间的欢愉。
  没李乐兮还想否认,楚元捂住她的嘴巴,嘘,别说话,再说话,朕会忍不住的。
  李乐兮不明白,星眸中漾着几分深情。
  很快,楚元直起身子,呼吸微滞,低眸凝着榻上的人,而李乐兮同样望着她,唇角嫣红,浑身透着粉色。
  她笑了,皇后,该起榻了。
  李乐兮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楚元轻笑:是不是很难受?
  李乐兮不语,她却道:你不喜欢朕,朕就不碰你。
  言罢,她慢悠悠地地将那件写满字的单衣递给皇后,需要冷水吗?
  李乐兮睁大眼睛,你是故意的。她不是傻子,只是对感情懵懂罢了,楚元看透她的心思,故意折磨她。
  朕就是故意的。楚元承认了,她还故意说道:朕就想看看曾经信誓旦旦不喜欢女子的皇后在难受之际是什么样的。
  李乐兮眼眶红了,看了她须臾,不肯去接自己的单衣:脏了。
  将就些。楚元亲自给她穿起单衣,墨染过衣裳贴着雪白的肌肤,如果挥洒过山河落满了白雪。
  穿好单衣,她推开殿门,吩咐人去备热水。南嘉疑惑,她解释道:朕伺候皇后沐浴。
  榻上的李乐兮死死咬着牙关,楚元可耻!
  ****
  南嘉带着宫娥去准备热水,楚元在殿内晃悠,不忘和她说正经事:朕给你父亲两万兵马,绍都城外五十里有一处营地,是朕的王军。
  大齐皇帝是有自己的王军,不听朝廷吩咐,只为皇帝一人办事。楚元有三万王军,分在两处,她将一处给了李家,等同给了皇后护命。
  她停下步子,负手而立,凝着皇后:朕知你心中不安,有这两万王军,你也算后顾无忧了。
  陛下这是打一棒子给一颗糖吗?李乐兮缓过来了,直起身子,双腿依旧微软,她同样看着楚元:臣妾既已入宫,便跟定了陛下,两万王军您该自己留着,李家也并非可信。
  楚元却道:将来在朕与你之间,李家会选择你,这也是朕给你留的后路。
  毕竟女子相爱,有太多的隐患,李家会护着皇后到最后。
  李乐兮同榻上站起身,倔强地走至楚元面前:倘若有一日,你死了,我随你而去,这是皇后该做的。
  楚元皱眉:说的混账话,去洗澡。她牵着李乐兮的手往外走去,李乐兮提醒她:浴室与寝殿相通的,走这边。
  就从外面走。楚元也倔强地牵着她跨过殿门,雄赳赳气昂昂。
  帝后一出门,宫娥就睁大了眼睛,她们都是识字的,皇后的衣襟上写满了字:本宫思念陛下。
  南嘉无所畏惧,直接笑出了声,她明白陛下为何从殿外走,就为了显摆皇后对她的喜欢。
  听着南嘉的笑声,李乐兮红着脸怒视:不许笑。
  皇后惯来温和,红着脸训斥并无威慑力,反让人觉得她温柔可爱。
  南嘉的笑声并没有停止,她看向出楚元,楚元也是弯着唇角,浅淡的弧度依旧显出她美好的心情。
  进入浴室,李乐兮将楚元退出去,砰地一声将门关上,楚元愣了,南嘉笑话她:皇后不是泥捏的,自然会生气。
  楚元却道:皇后生气,也是温柔的。
  南嘉附和:对,皇后生气,也是温柔的。
  楚元冷哼一声,赶走南嘉,自己一人在门口候着,宫娥们不敢造次了,垂首候着。
  皇后洗了很久,久到楚元双腿发酸,她拍了怕门,无人回应。她试着去推,门从里面锁上了。无奈,她只好继续等着。
  又等了半个时辰,里面还没有声音,她急了,试着去撞门,宫娥拦住她:陛下,浴室与寝殿是通着的,皇后回寝殿去了。
  楚元: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她急匆匆回到寝殿,皇后悠然自得地在吃着糖,手畔的盘子里放着各样的糖,是皇后自己做的。
  楚元气鼓鼓,你戏耍朕。
  陛下先戏耍臣妾的。李乐兮并不觉得愧疚,恐楚元生气,将自己的糖递给她,莫要生气了。
  楚元吃了糖,才渐渐消气。李乐兮趁机道:陛下,我想学你的枪。
  楚元嘴里吃着糖,说话不便,只好摇首,迅速将糖吃了,太累。
  我不怕累,你教我射箭也成。李乐兮退而求其次,楚元箭法很厉害,她可以学一学。
  楚元不想答应,撇嘴不应,伸手去拿糖吃,皇后却拿走盘子,不应就不给你糖吃。
  楚元靠过去,拎了拎皇后的耳朵尖,低声说:皇后真想学,朕可以答应你,若是半途而废,朕就拿着戒尺像大婚那夜般打你手板。
  李乐兮隐约不安,总觉得楚元下好了套再等她,可楚元做事很有分寸,又不会太坏。
  她答应下来了。
  楚元并不是每日都有时间,每隔五日就教一回。李乐兮娇生惯养,学起来颇为费力,一连几月内,连弓都拉不开。
  学了半年后,才勉强将弓拉开。楚元渐渐地不得空,从五日一回,变成十日一回。
  等她会射箭的时候,就到了一月一回。
  到了第二年冬日里,李乐兮勉强能射出去,箭法不准。楚元握着她的手去射,教她如今瞄准,如何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