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绮被这个疯狂的计划吓坏了,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因为这是她根本没有想过的事情,陈瑜的想法再度远远超乎了她的心里预期,不仅要赢,甚至还要让对手输的一败涂地。
但是一想到如果这个计划真的成功了,那会是多么震惊世人的景象?什么翡翠王,所投的暗标全都赔钱,只怕那位翡翠王会气的吐血吧?
特别是陈瑜的话,邀请她一起,两人联手狠狠的踩这个翡翠王一脚,这个提议让她身子骨儿都酥了。
要知道那可是翡翠王啊,以前巴结赔笑都都嫌不够的人物,他活着就是一个奇迹,哪怕死了,也是一个神话,在翡翠行业史上会留下浓厚的一笔。
踩着他大步向前,这是她做梦都没想过的事情,用刺激兴奋都不足形容那种快感,她就是个恶俗的女人,名利、地位、金钱,耀眼的光环,她虽然生在温家,却对这些东西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现在,陈瑜将给她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光环,如果计划成功,有多少人要仰仗她的鼻息存活?多少人会来巴结奉承她?又会有多少男人女人心甘情愿跪下去亲吻她的鞋子?
她将成为翡翠行业人人仰望的女王,不在局限于一个温家大小姐的身份,这对她来说,吸引力实在是太致命了。
但是回归现实,这个计划带来的丰厚报酬让人足以疯狂是不假,但是实行难度未免太大了,让她不禁有些迟疑:“这,这能行吗?”
“除非作弊,他能事先知道翡翠王的投标价格,难道你买通了他们的人?”另一边的祁晨也不禁跟着分析起来,看人出丑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特别还是看一个在领域内地位最高的人出丑,更是一种享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瑜不由心中一凛,祁晨太聪明了,如果稍稍有一点提示,甚至有可能猜出来自己身负透视眼这个秘密,不过这个计划是一定要实施的,于是装作随意道:“取法其上,得乎其中,这句话你们都没听说过吗,只要想做,办法总比困难多。”
这种鸡汤式的大道理对两人哪里管用,祁晨听过就当笑话了,却突然间目光一亮,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恍然大悟:“我知道你小子的计划了!”
她左思右想,陈瑜从不是那种放无的之矢的人,既然提出来了,就肯定是有计划的,那么最终得出的结论只能如上,但是陈瑜第一次来缅苟,怎么可能做得到这种事情,那么换个方向,只要是别人和他合作就可以了。
正巧,陈瑜最近不是认识了一位在缅苟举足轻重的李家继承人吗,如果是那位用利益来引诱,说不定真的可以实现这个计划。
前提就是陈瑜的赌石手段高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在知道了翡翠王的投标价之后,再观察对应的毛料,推测出能解出来的翡翠价格,就知道是赚是赔了,那么这个计划,也就水到渠成了。
说道这里,祁晨不禁玩味的笑了起来:“你的运气还真不错,到哪里都有贵人相助,这个计划很对我胃口,你要是真能成,我就真心的佩服你了。”
一般人哪能在暗标中想出这种阴损的计划来?所以说她的兴趣被调动起来不是假话,最后一句嘛,哪怕是这个计划,大胆程度疯狂程度,都已经让她心中隐隐佩服了。
那边陈瑜不禁哭笑不得,人类的脑补力量果然是无比强大的,竟然真被祁晨硬生生想到这么一个可能,真是绝了。
不过这也正好省的麻烦了,他也乐得借坡就下:“这件事你们最好烂在肚子里,对任何人都不要说,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最怕的就是去和李孝对峙,那就全线血崩,不过好在李孝不在,而公盘结束回国,她们俩也就不会再有和李孝接触的机会了。
“我发誓,这件事不绝会传到第四双耳朵里!”温香绮美目中异彩连连,激动的不能自己,反正只要自己能借此成功就好了,谁在乎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说到这里,她还左右看了看,三人所处的位置都比较偏僻,这一番对话自然也就没人听的见了。
“接下来,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等,等到翡翠王选定毛料并且投标,同样的,咱们的资金也一定要准备充足,不然可就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了。”陈瑜看着翡翠王那一队人,他们已经选中了一块翡翠并且直接投下了标书,心中不由冷笑起来,别着急,游戏才刚刚开始。
于是商定计划,今天下午、明天、后天上午都将是他们筹集资金的时候,温香绮虽然有钱,但是拿出来三五个亿的现金一时半会绝对办不到,而这次行动,她又不想让温家参与,功劳要自己全拿,才能提升自己在温家的地位。
自己投资陈瑜这么久,牺牲了不少,为的不就是这一天,温家都是顺带而已,最重要的是自己。
至于那些兄弟姐妹?放心好了,等以后飞黄腾达了,绝对忘不了他们就是了。
透视还有几分钟的时间,陈瑜都用掉之后,一些比较出彩的毛料也都记在了心中,特别是翡翠王投的几个标书,更是记好了编号,翡翠王没拍到的当然就算了,毕竟资金不足,而最终会中标的那些,才是他下手的关键。
此时温香绮已经离开了交易大厅,去想办法筹钱去了,而祁晨和陈瑜还守在交易大厅当中,观察着翡翠王。
反正投标都是公开的,最起码标书投入标箱这个动作是无法避开任何人的,不需要透视功能,而他只需要记下编号,等着收集起来用透视眼统一看一下就行了。
否则等第三天一个个标箱里去找翡翠王或者他徒弟的名字,那简直就是噩梦,这么多毛料,肯定找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