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认为,易陌不是损友,绝对绝对的不是损友。
易陌会成为损友的机会几乎接近零,易陌帮助他的次数很多,这人情欠得他可以用命来还了。
现在就是他‘偿命’的时候。
男人轻叹了一声:“你带她走,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没让任何人找到她。不过有一点要提醒你,身体能带走,心能带走吗?不属于你的,你就想办法让她属于你。”
易陌笑了笑,轻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在尽可能延长时间的情况下,一定要全身而退。”
“我明白的。就是使劲的装,被人识破了就撤嘛。”
“嗯,这次就麻烦你了。我答应你,就只有这一次。谢谢你了兄弟。”
“说什么胡话。你帮我的还不少吗?”男人抹了抹鼻子:“我做事你放心,兄弟。”
易陌点了点头,抱起斯莉莉,眼神一片宠溺:“要走了哦,这一次永远都不放开你了。”
而且,永远也别再想逃。
易陌是‘无声无息’的离开,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脸上挂着一滴汗,上官云啊上官云,你还想做个快乐的小男人吗?
在好一段时间内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已经变成‘女人’了。
刚好十五天,易陌将斯莉莉带了回来。
但看着斯莉莉昏迷不醒的样子,夏凝很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老伯爵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斯莉莉杀死了斯洛。以此为把柄要挟斯莉莉和我们作对。”
夏凝吓了一跳:“那你这样带她回来……”
“母亲大人放心,我已经让我的一个兄弟假扮成斯莉莉,在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
夏凝沉吟了一会:“缓兵之计。就是说在没被发现之前,我们找出解决的办法?”
“是的。母亲大人放心,我会在一个月之内将这个棘手问题完美解决。”
夏凝看着斯莉莉的脸,这个女孩才刚满二十,生命的二十年里,至少十多年是在逃亡和惊吓中渡过。她想的是如何努力的存活下去。老伯爵现年七十多,看老谋深算的样子,应该还能活个十多年,搞不好是几十年的样子。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很难想像斯莉莉怎么活下去。
也许老伯爵没死,她已经崩溃了。
连亲手让自己子女自相残杀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这已经丧心病犯到了什么程度。很难保证他以后会让斯莉莉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卡佩罗家族还有几个继承人?”
“卡佩罗家族有几个旁系家族,最主要是老伯爵这一支。除了斯莉莉外,其它男性继承人不知所踪。女性继承人还有一个,是斯莉莉的姐姐斯圆圆。但斯圆圆现已和别人结了婚,并发誓永远不回卡佩罗家族。斯圆圆现居国外。”
“也就是说,只剩下斯莉莉一个人了?”
“是的,母亲大人。”
既然只剩下斯莉莉一个继承人,老伯爵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要是斯莉莉出事,老伯爵会对斯圆圆出手?
或者说,老伯爵最中意的继承人是斯圆圆?
这个理由好像很牵强的样子,就算属意斯圆圆,直接定下来就好了,为什么让自己的子女自相残杀……不对,看样子这一切都是老伯爵自己操控的,目的……
“不会吧?”夏凝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心寒,老伯爵真的这么心狠手辣吗?
老伯爵图什么?卡佩罗是最古老的家族,难道老伯爵想要将这个家族终结在自己手上?
“母亲大人,你想到什么了?”
“这个,”夏凝又仔细的想了一会:“也许我的猜想是假的。我等会再看看卡佩罗家族的资料。你照顾好斯莉莉,尽量将这个女孩救回来。”
“母亲大人放心,我一定会这样做。”
夏凝轻轻拍了拍易陌肩膀:“我说的救回来,包括三观的纠正。给她正常的,正确向上的人生理念,不然一个月后,直到她未来的发展,也是无法想像的。”
易陌心里一痛,点了点头。
夏凝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大家族间的争斗,真是瞩目惊心。她是过来人,这样的争斗越是到后来越激烈,直至将人逼至完全疯狂崩溃的边缘。
当初的里昂就是这个样子,要不是真真,戴维斯家族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看着窗外奇怪的标语,真真一脸无语。
“是不是,后悔了?”
身后温柔的声音传来,真真看向里昂,那隐于黑暗中紫色的眼眸,只要对上了,她就将目光撤回。
不知不觉间,她住在古堡里已经一年多了。时间过得真是快,一眨眼一年多就没了。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小孩子,十多岁的她长高了,也有了些身材,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正宗小孩了。
问题是少女了,却长得很萝莉,一副要让人保护的样子,对此真真有点苦恼。
她不想被保护,而且她想保护别人,想保护她最爱的人,里昂。
里昂隐在古堡里一年多时间,除了平时陪她到外面四处走走,几乎都是不出来的。每天都在她身边陪着她,他将他人生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她身上。
里昂说得最多的那一句话就是:我是个罪人,古堡是囚禁我的监狱,我在这里赎罪。
里昂哥哥是犯了错,但不应该以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
“后悔什么呢!”她跟了他,一辈子都是他的人,她想做他一辈子的新娘,她走过去窝进里昂怀里:“我不知道有多幸福呢。”
里昂满眼都是温柔,他轻轻摸着她的发:“但是你的同学,你的老师担心你啊。在外面都拉标语横幅警告抗议了。”
真真嘴一嘟:“让他们拉呗。我又没做错事。”
“那可能是我做错事了吧……”
“里昂哥哥,”真真柔柔的说着:“为什么不对外公布我是你的妻子?这样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
里昂抚着她发的手微微一停:“这个事情再过些时候再说吧。你现在还小,人家会说你闲话的。”
“谁敢说我闲话!”真真半坐起来,语气一凝:“谁敢说一句,我一定会狠狠的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