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怎么在医院里的?发生什么事了?!你伤哪里了?”一连串的问题句,净舒几乎是尖叫出来的。听到北堂修在医院里,她的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里!
“宝贝,我没事,有事的是别人。”北堂修心里一片温暖,他的小舒舒是最在乎他的,无论她生多大的气。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算了,你在哪间医院?我过来。”
“事情基本上处理完了,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不用过来了。”
净舒脸色一沉,语气加重了几分:“我问你现在在哪间医院,听到没有!”
c市重点医院。
如北堂修所说的,他本人没什么事,躺在病床上的是别人。
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看年龄也就十多岁。
近期净舒对女孩子特别敏感,看到病床上的这个小妹妹,心里带了些不高兴:“北堂修,这是怎么回事?”
北堂修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宝贝,如果我说,她是主动撞过来的,你信不?”
主动撞过来?!碰瓷?!
净舒傻了眼,看向病床上的女孩,疑惑的半天:“应该不对吧,长得这么漂亮,干嘛做这样的事?”
“是哦,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北堂修挠了挠头。
“联系到她的家人了吗?”
“刚才警方已经过来做过调查了,正在联系她的家人。”
“北堂修,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两人正说着,突然传来一句虚弱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里面怨怒的情绪相当明显。
北堂修和净舒同时愣了愣,转头看向声音传出处,傻了眼。
原来躺病床上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净舒,恨不得将净舒吞进肚子里去似的。
“请问……”
“不好意思,”净舒在错愕,北堂修语气一沉,将净舒搂进怀里:“小舒舒是我女朋友。”
这话一出,女孩眼睛一下子瞪大!惊诧万分的看着北堂修,一脸的不可置信。
气氛就像在胶着了似的。
“不!不可能的,不会这样子的!修,你骗我,你在骗我!”
女孩尖叫着,痛哭着,情绪几乎崩溃,净舒错愕之余心里的疑惑更大,半带责备的看向北堂修:“这是怎么回事?”
“这……”北堂修脸上也少有的露出诧异之色,一脸的找不到北:“小舒舒,你问我,我也不太清楚啊。这女孩我是第一次见……”
“修,你说过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这女人怎么回事?!不对,你在骗我,你肯定是在骗我!不是这样子的!”
女孩嘶吼着,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净舒心里的那抹疑惑变成了愤怒,直直的瞪看北堂修。
“宝贝,我真的没有啊。”头一次的,北堂修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跟她有过交集呢!”
“你不认识她的话,人家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北堂修一窒,到嘴的话凝在喉间,清澈的双眸微微一眯,冷冷的看向正要寻死寻活的某少女。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冲进来一群人,最先进来的一男一女见着病床上的少女就叫了出来:“媛媛,天!怎么会弄成这样子,爹地妈咪来了。”
“妈咪,爹地。”名叫媛媛的女孩一把抱着自己父母,几个人哭成了一团。
净舒站在旁边,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情况不太乐观。
“爹地,妈咪,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傻瓜,干嘛要这样说话。”
“他!”一抬手,媛媛指向北堂修和净舒两个人:“他另结新观,想要把我撞死!”
这话一出,北堂修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气氛一片崩紧,北堂修双眸微微一闪,脸上的笑淡了一些。
“是他吗?”一下子的,媛父媛母跟自己女儿同仇敌恺,媛父站了起来,走到北堂修面前伸手就要揪他领子。
“你想干什么!”净舒一个箭步挡在北堂修面前,手张开将北堂修护在身后:“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不明白的说明白就行了。”
媛父顿了顿,上下打量了净舒一会:“你和他合起来害我女儿是吧?行,我连你一起揍!”
说着,媛父一拳头就朝净舒打了过去。
净舒早就料着了这点,正想还手,只见媛父的手猛的停在了半空。
“大叔,有话好好说。”北堂修淡淡的说着,手握着媛父挥来的那一拳:“公众场合,还是别动手了。”
北堂修这看似随意一握的动作,力度可是大得吓人。媛父动也不能动,心里一愕,大骂出口:“你小子放手!放手!”
“哦。”北堂修应了一声,手突然一放,媛父一个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打人啦,打人啦!”看着老公受欺负,媛母大声尖叫。
这样一叫,不少人冲了进来,病房一片热闹。
进来的人不少是警察,当中还有些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不明来路。
“他,就是他,他撞了人还动手打人!把他抓去警察局!”媛母指着北堂修大叫。
警察看向北堂修,北堂修脸上云淡风轻:“我倒是想知道我打谁了,被我打的那个人伤成怎么样?”
媛父媛母对望了一眼,北堂修意思很明确,说人动手打人的,起码得要看证据。刚才北堂修只是随手的这么一握,哪里会有伤势出来。
“爹地,妈咪,修他只是让这个女的一时迷了心窍,他不是有心的。我现在没多大的事,爹地你不要这么激动。”媛媛一边说一边下床过来拉着自己的父亲。
“媛媛你别动,躺回床上去。这小子欺负你,我跟你爸会将公道讨回来的。”媛母拉着自己女儿,愤怒的看着北堂修:“小子,刚才我在外面看到你带了不少人过来,我知道你有来头的。我就放话给你听,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胡作非为!今天的事情,一定要给个说法!”
“你们要说法是吗?”北堂修脸上笑意多了几分:“你们确定要在警察面前将事情都‘解决’好?”
北堂修加重了‘解决’两个字,笑容里一片意味深长。
“小子,你威胁我们是吧!”媛父大声吼道:“我管你有多少钱,不给我们个说法,今天你就别指望能离开这里!”
“爹地,妈咪!”媛媛叫了起来:“你们别为难修好吗?这不关他的事,是那个女的勾引修,呜……”
见火力慢慢集中在自己身上,净舒有点无语,感觉事情乱成了一团!
“你们要个说法是吗?”北堂修看向媛媛,一字一顿道:“你说,要我的钱,还是要我的人。”
料不着北堂修问得这么直白,媛媛当即愣在当场,脸上一下子红了起来。
“小子,你说的什么话!”媛母搂着自己女儿:“有你这么嚣张的吗!”
见媛父又要发飚,北堂修率先道:“有些事,不是单凭一张嘴就能说得清楚的。事发现场刚好有摄像头,谁先撞谁还要看说法。如果媛媛说我是为了其它女人对她出的手,就算我要对她出手,也犯不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媛媛,事情真相怎样,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不然到时证据出来了,我还得要追究你的责任。”
北堂修这悠悠缓缓的说话方式,如小提琴般悦耳,就像有一股魔力般主导着全场,让人心里的怒火,在不知不觉中消散。
媛父媛母年纪大,社会阅历不少,北堂修话里隐藏的意思,他们是听到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媛父道:“这么说来,你是想用钱来解决问题?”
北堂修冷冷一笑:“阿伯,我好像没这样说过。”
“你小子想耍什么花样!我告诉你,不给我们个交代的话,这事情没完!”媛父火气一下子又上了来,想要动手又怕打不过北堂修。
“无论是人,还是钱,我都不会答应。”北堂修说着,将净舒拥进怀里:“我未来的老婆,我的女人,永远只有小舒一个。伯父,伯母,你们女儿住院的医药费我付,至于其它的事,我想还是交给警察处理比较公正。”
北堂修转头对警察说道:“这件事就麻烦你们调查清楚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话毕,北堂修拉着净舒,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喂!你小子就这样走了?!喂!”媛父赶紧追上去,没走两步就被穿黑色西装的人拦了下来:“你们想怎么样?!肇事逃逸吗!”
穿黑色西装的人拿了一张卡片递到媛父手上:“有事的话,打这个电话找我们少主。”
扔下这句话,病房里穿黑色西服的人全数离开。几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开了口:“这位大叔,如果您女儿状态清醒的话,能否现在录个口供?”
“北堂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到车上,净舒再也压抑不住,朝北堂修大吼了一声。
“宝贝,小声点好吗?”北堂修抚了抚自己可怜的耳朵:“这事我也不太清楚。我驾车回公司的路上,那个女的就冲了出来。我刹车的时候她就晕倒在地上了。我赶快将她送到了医院,接下来的事情你也是清楚的。”
净舒皱了皱眉:“她是主动撞上来的?”
北堂修想了想:“是不是主动撞上来的,我也怀疑过。但刚才听她的话,那就肯定是主动的了。”
想到刚才媛媛说的话,净舒脸色一片乌云,冷冷道:“敢情北堂公子到处留情,人家这是不惜用生命来讨个说法呢!”
“小傻瓜,”伸手刮了刮净舒白嫩嫩的小脸,北堂修柔声道:“人家前不久才将自己交给你。这段时间我在哪你都是知道的,她冤枉我,难道你也信不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