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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历史 > 我全家带着别墅穿越了 > 我全家带着别墅穿越了 第89节
  若是老百姓有医保,赵曦很快想到户部尚书彭毅快要咆哮的脸,立刻把蠢蠢欲动的心压了下去。
  无论是义务教育还是医保这些,现在的国力都无法支撑,女帝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大哥赵言忙得很,听说有个病人从荆州乘船过来,他忙去了就没有接待她。
  赵曦也不在意,由旁人接待后就离开了医院。
  “陛下,我们现在是回宫么?”秘书问,“接下来暂无行程了。”
  原本以为陛下会和她大哥一起吃饭,结果因为急诊直接打断。
  赵曦无所谓笑笑:“随处转转吧。”
  暗处的侍卫们提高警惕,注意着四周的动向。赵曦在街上闲逛,时不时买点小零嘴,忽而看到有许多老百姓朝某处跑去,谭淑兰忙拉住一人询问。
  “打官司咧,婆娘把自己丈夫给告上了公堂,我真是从未见过,我要去看看。”被拉住的老百姓忙道。
  赵曦挑眉,示意一起去看看,暗处的侍卫差点哭了,他们女帝真是什么热闹都想看。
  他们挤到公堂外,看到一对夫妻跪在公堂下,二人年岁都不大,赵曦估计也就二十五六岁,看衣着家境还算是不错的。
  “听说是这男人要娶小,他婆娘不同意竟闹到官府来了。”一旁有同样看热闹的老百姓道。
  “他家这女人可真是个母老虎啊,还管自己男人娶小?妇道都不守了?”旁边有汉子嫌恶道。
  老百姓议论纷纷,那女人显然也是听到了,不忿至极道:“大老爷,原本我家穷得吃不起饭穿不起衣,自从女帝登基渐渐过上好日子。小妇人未出嫁前父亲是个瓷器匠人,我也偶学了些,所以在琉璃厂寻了个活计做。”
  众人听到这话,当即用一种钦佩的眼神看着那妇人。
  要知道那些外国商人对他们大明的琉璃制品相当钟爱,逐渐有超过瓷器的苗头。所以水涨船高,琉璃厂的活计那是相当值钱的!每每琉璃厂招工,那可是挤破头的。
  “小妇人每月能赚近三两的银钱,丈夫在棉衣厂做活一月也能有个半两银子,家里日子也好了起来。”
  众人眼神渐渐变了,敢情主要是靠这妇人养家?
  女子眼中含泪,悲愤道:“我辛苦养家又生儿育女,如今家里渐渐过上日好子,他便想拿小妇人赚的银钱去娶小?凭什么?!”
  那丈夫低垂着头,嘴里骂了句泼妇。
  大老爷皱眉,对这汉子行为也有些无语。
  赵曦又看了一会儿才离开,如预料中的那般那个小妇人没胜算,官老爷着令二人回去,那汉子想要纳妾需经正妻同意,又教育了那女子一番,让她多读《女德》、《女训》。
  老百姓看了一场热闹,赵曦走出去时还能听到他们在议论那女子是个善妒的母老虎之类芸芸。
  谭淑兰看着赵曦神色不对,安抚道:“……小姐,萧将军定然不会的。”
  谭淑兰以为赵曦是感同身受了便安慰,笑话!萧将军岂敢纳妾,那可是女帝。就是天启朝公主的驸马,那也是无资格纳妾的。
  赵曦笑了笑,她当然知道萧听云不会,二人上了回宫的马车,四周无旁人后她看向谭淑兰笑问:“淑兰,若你丈夫未来想纳妾呢?”
  谭淑兰的小脸微微一红,她是蜀州第一届统考的前一百名,后来升官到她身边当了办公室秘书,在女官里面她可是骄傲,前两年和朝中一臣子订了亲,过不了多久也会成亲。
  谭淑兰想了想,面上有些难过,道:“那我也无法,只是心中憋闷难受。我们同为朝中臣子,同拿朝廷给的饷银,为何他能纳妾我却要三从四德?他能纳妾室,那我能纳郎君么?”
  谭淑兰越想越气,下车之后她未婚夫派小厮送来的茶点直接退回。
  那主事大人就很懵逼,他好像未曾得罪过未过门的妻子啊!
  赵曦拍拍谭淑兰的肩膀道:“你能这么想,挺好。”
  谭淑兰面上涨红了,手指不安地转动着手绢,“陛下不觉得我有违礼法?《女德》《女训》中善妒是大忌讳。”
  赵曦直言不讳道:“不觉得。”
  女性意识的觉醒,她非常高兴。
  谭淑兰没当回事,只以为这是一个小小插曲,她那未婚夫下了朝后屁颠颠跑到她家后院,给她说了许多好话,两人才算和好。
  结果七八日后——
  谭淑兰震撼至极道:“陛下,琉璃厂女工……罢工了。”
  彼时赵曦正在批阅奏疏,正巧看到这一则奏疏。
  以琉璃厂为首的不少厂子女工以各种原因进行了罢工,要知这一批琉璃制品等着送去港□□货呢!
  赵曦看到这奏疏倒是颇为愉快,女人一直是男人的附庸,可如今随着各个机器的出现,女子入厂创造出了社会价值,家庭地位也随之提高。
  这个时候,有一部分的女性便开始觉醒了。
  当初力排众难让女子也能参加统考,也是在蜀州许多女人有了工作能够赚钱的情况下进行的。
  赵曦把那奏疏来回看了两三遍,感叹道:“这么多年,可算等到这一天了。”
  同年秋,《大明日报》最新一期出刊了。
  首页标题便是——“妇女能顶半边天”。
  女帝正式宣布取消纳妾制度,完善和离制度,保护女性财产,并写入法典之中。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能娶到婆娘就不错了,绝大多数的男人一辈子其实也就一个妻子,真能纳妾的还是少数,所以第一条老百姓就看看热闹而已,至于保护女性财产就涉及到他们普通老百姓了。
  满朝大臣震骇不已,凭什么啊!结果人家太上皇不也一个老婆没妾室么?人家赵言院长也很支持。他们又算什么?再说不能纳妾……搞外室不就行了?照样美滋滋。
  赵曦清楚,女子平权哪怕在现代都还未真正实现,她只是引领者,其路还很漫长。
  其次女帝下令,烧毁境内《女训》、《女戒》、《女则》之类书籍,并全部纳为禁书,从今以后不允许宣扬此等思想!
  女帝以实际行动默许支持了琉璃厂女工的罢工行动。
  “乱套了,彻底乱套了陛下!无此类书籍如何规矩妇人的行为?”礼部尚书徐广苦着脸道。
  赵曦悠哉哉吃着萧听云派人送回来的红枣,道:“徐爱卿啊,今儿我收到一份奏疏,说是让我禁止女人出去做工,你觉着如何?”
  礼部尚书神色大变,当即怒斥道:“这如何使得?是何人出此歪策?”
  哪怕他主管礼部也知道,如今全国各大工厂急缺劳动力,要不是朝廷支持孩童入学,各大工厂恨不得招童工。这要是不让女人入厂干活了,还得了?
  这要是让户部尚书彭毅知道了,估计能直接打上那人的家门!妇人们能够创造的社会价值都是钱!谁敢让他们大明不赚钱,就是跟他户部尚书过不去!
  赵曦闻言啧啧了两声,好似教育学生般谆谆教导道:“徐爱卿,你既想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哪有你这样的?难不成你还是奴隶主?”
  徐广是聪明人,立刻明白赵曦这话的意思。
  以往老百姓家中主要靠男人干活养家,女子是附庸只要生儿育女即可,可如今不是这样的了,女人不仅要生儿育女还要创造社会价值,结果还没地位?换你你干么?
  徐广语塞。
  赵曦撑着脑袋吃着甜滋滋的红枣,笑道:“所以写关于女德这些书烧定了,爱卿不必再提。”
  徐广苦着脸,憋了好一会儿才拱手,转移话题道:“启奏陛下,海外诸国不日将派遣使者团来访。”
  赵曦记得这事儿,他们大明去年出外航海的船估摸也快回来了,她点点头道:“那此事由爱卿负责招待。”
  徐广很快便激动起来:“微臣定当全力督办,定在海外蛮夷前彰显我朝国威。”
  第78章 飞天  大军归程,萧听云迎娶
  大明坐落南边, 全国上下水系发达水网密布,除去境内大力疏通水运航道,沿海地区广开市舶司就高达九个之多, 每日清晨天还未亮,港口处就满是上工的工人。
  大明不仅支持海外贸易, 对于渔民出海打渔也有政策支持, 随着仙人带来的先进造船技术, 渔民们出海能够捕获愈来愈多的海鱼。
  今日却与平时有些不同,来了许多大官,听说是女帝陛下派来接待归国的航海员。
  宛若溏心蛋的红日从海平面那头缓慢地升起来, 霞光照亮了海面,远处雾气间隐约可见一只只体型庞大的海船。
  礼部尚书徐广拿着一只望远镜,还可以看到甲板上有人在挥手。
  这只海船队伍归国,自从前段时间在泉州港口补给,他们这边就得到了消息。
  随着他们的靠近,港口边的老百姓便看得愈发清楚。
  “咱们大明竟然能造出这般大的海船?简直就是庞然大物。”老百姓比划着议论开了。
  “咱们大明地大物博,要什么没有?作甚出海去那些番邦蛮夷国?”有人怎么都想不明白。
  他们是天.朝上国,哪怕要和这些番邦做外贸交易,那也是那些蛮人眼巴巴过来才是。
  “爹, 为何后面那几艘船要小许多?”有孩童骑在自己父亲的脖子上探头探脑,好奇地问。
  那年轻汉子扶着自家娃儿别摔下去, 语气极为骄傲道:“后面那几艘船是那些番邦蛮夷的,可不是咱们大明的。”
  听说他们大明的海船途径马六甲海峡, 最远到了锡兰, 后面那些番邦海船是跟随回来的。
  庞云海是庞云虎的兄弟,两兄弟都在水上吃饭,庞云海便主管此次航海。
  “见过尚书大人……”
  徐广眼睛朝那一艘艘大船上瞟, 急切打断道:“收到来信,听说你们换回了许多黄金?”
  庞云海闻言脸上笑容更甚了,“正是!”
  徐广:“快带我们去看看。”
  徐广领着一众臣子跟着庞云海直接上了海船,当看到那一船一船的耀眼金银着实难以淡定。
  那些番邦蛮夷之地这般多黄金么?那些简单用物,他们就拿黄金来换?
  庞云海道:“虽在咱们大明是简单用物,但他那些番邦蛮夷造不出,自然奇货可居,捧着金子排着队求着和我们换。”
  一众臣子看着那些金灿灿的东西眼睛都要绿了,全世界无论是东是西,古往今来黄金就是硬通货!原来航海走这么一遭竟能收获这般多的钱财……
  现在干啥都需要钱啊,这些钱充进国库简直能富得流油,更何况这还是首次出海,规模不算大。
  户部尚书彭毅自然知晓过多的黄金会有弊端,但现在还不足以造成。
  “难不成都是金子?”
  庞云海摇头道:“船上还有许多换来的番邦物品。”
  诸位大臣不怎么在意,只觉大明地大物博要什么没有?那些从番邦小国运回来的原料,大臣们看得神色淡定,倒是对那些香料颇为喜欢。
  天竺盛产香料,在国内也很昂贵。
  不过这些货物的刺激远远比不上金银带来的刺激大。
  “这就派人来搬!”
  庞云海颔首,又恍若初醒般提醒道:“对了大人,最后一艘海船上的金银和货物不能运至国库。”
  在场大臣诧异,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