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她又哭了,谁知道她抱着我忽然笑了:“哥哥,你真帅!”
我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还行,第一次被人这么直接的夸。”
少女也不害羞,直接问我:“哥哥你结婚了吗?我就喜欢哥哥这样的,长得帅气,又很厉害,我真想嫁给哥哥这样的人!”
钱颐一听在一边憋笑:“那你真的是没指望了,想嫁给他的女人都排着队呢,况且他都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了,你这辈子是无望了。”
少女语出惊人:“结婚了还能离婚呢,我还有希望啊!”
我被她噎的不行,赶紧找借口溜走了。
将所有人抓获后,谢勋一一审问,终于问到了关于白淑惠的信息,更加可笑的是,他们在回忆的时候还很苦恼的说:“抓的孩子太多了,我都一下记不清了。”
谢勋一听气愤不已,把他的水和饭都扣了,让他饿了两顿。
饿的差不多了,他们才一一招了,主动诉说,还要求什么减刑,谢勋没搭理他们,还指望着减刑出来吗?然后又接着祸害这些祖国的花朵?
据为首男人回忆道:“这个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站在学校门口看旁边小摊贩卖东西,我看她一个人,就上去问了一下路,顺便得知她是在等妈妈下班接她。”
“然后你就盯上她了?”
“是的,我看她好下手,我故意买了点食物给她吃,说感谢她,她一开始不敢吃,后面还是忍不住吃了,食物里面我放了一些迷汗药,她一吃就开始犯困,我就把她带上车走了。”
白淑惠被带走后就被带来了这个小工厂,黑心的医生给她做了配型,很快就与前来手术的患者配对上了。
前来换心脏的患者是一个年纪十六岁的少年,因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他从小就不能剧烈运动,即使是在时时刻刻保护心脏,但它还是太脆弱了,运作了十六年,已经到了极限。
家人都不愿意就这样失去一个孩子,于是四处想办法,最后找到了这家黑心医院……
少年是不愿意换心脏的,十六年的折磨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绝望,他根本就不想再活着了,他要求过很多遍,不要治疗不要治疗,家人一直瞒着他,不告诉他这个心脏的来源……
于是白淑惠的生命结束了,迎来了这个少年的新生命。
可怜的白淑惠被他们当做了物品,利用完了之后就丢弃了,着急的母亲寻找到了白淑惠的尸体,发现她少了心脏,脸色惨白,死相残忍。
了解到这里,我们几个也为难了。
谢勋询问清楚情况后对我们道:“这是你们要的资料,这个孩子就住在本市的一个小区里面,你们……去看看吧。”
临走之时钱颐还提醒我:“昨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今天可能是黑暗的一天,为白淑惠报仇的那个人,说不定就会有行动,难道真的会杀一个孩子来向我们示威吗?
我们立即赶到了那个少年所居住的小区,询问了一下这个少年的情况,附近的人大多数都知道,这个少年常年来都是柔柔弱弱的,很高很瘦,不怎么和别人来往。
不过很多家长也会有这种思想,别家的孩子不健康,也不会允许自己家健康的孩子一起去玩耍,总是会带有色眼睛去看待别人。
这个少年姓聂,整日不出来,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大家都是小聂小聂的叫。
开门接待我们的是小聂的母亲,一个很沧桑的女人,这些年为了自己孩子的事情,估计也没少操心。
聂母好奇询问:“你们是谁?”
我们也没说明,就说了一句:“我们是过来找你调查一点事情的,你的儿子是不是前没多久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一听手术二字,聂母立即关门。
钱颐立即将门撑开,强行挤了进去,一进去就闻到了满屋子的药味儿,聂母吓得大叫:“你们是谁,给我出去,再不出去的话我就报警了!”
“那你报警吧。”耿烨平淡道:“我们看看到底是谁更害怕报警。”
我将资料给聂母看了看,聂母心中一惊,看过之后脸色大变,后面我又给她看了看白淑惠的尸体照片,她吓得猛退几步,竟然哭了起来。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在哭的时候,她的母亲已经哭干了眼泪,他们找不到孩子,最后找到了孩子的尸体,孩子被人取走了心脏……现在我们调查到,那颗心脏就在你家孩子的胸腔里。”
聂母索性撒泼:“管我什么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卖来的,有金钱交易的,一个愿意卖,一个愿意买,管我什么事儿!”
“是吗?”钱颐冷漠望着她:“听你这口气像是知道这件事。”
“我不知道!”
正吵着呢,房间里面忽然走出了一个少年,少年脸色苍白,却有好转之势,他穿着睡衣,倚靠在门前询问母亲:“你们在说什么?”
聂母飞快答道:“没什么,这几个人想讹钱!”
“不。”少年凌厉的看着聂母:“我听到了,他们是在说我这颗心脏的事情对吗,这颗心脏是哪里来的,不是什么人捐献的吧?”
“你少听他们胡说!”
“我不要,我不要这颗心脏了……”
“你现在是烧糊涂了吗,说傻话吗?你的那颗心都丢了,你说不要就不要?你当你是收破烂的吗?我辛辛苦苦为了你,一直在坚持着,维持着这个家,你那个爸就这样丢下我们不管了,我是砸锅卖铁为你换了这颗心脏啊!”
小聂气愤不已:“可是也不能拿别人的心脏来给我换啊!我就说呢,我等了十六年,都没等到一颗心脏,就那么几天,我就换好了一颗心……”
两母子痛哭流涕,忽然抱在一起,说了很多掏心的话,我们站在一旁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哭完之后,小聂好像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晕睡了过去,聂母忽然一下站起来,拿了一把匕首站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