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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云诏轰然倒地。
  李文毅紧接着倒下去。
  人行道上,四具血肉模糊的身体。
  路人惊恐尖叫。
  云诏眯起眼睛,身体一抽一抽。他快要死了,他看着天空,这就是临死前的景色。
  如果能够重来,他会怎么选择?
  他不知道!
  他慢慢合上了眼睛。
  京州轰动,全国轰动。
  当街凶杀,四人当场死亡。
  其惨烈程度,震撼程度,世所罕见。
  这四人之间的关系之复杂,也是极为罕见。
  这件案子一经曝光,全国热议。
  半个月后,云诏下葬在云家墓园里。
  牧离,云慎带着云谱,云深秦潜带着秦松,出席了葬礼。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大家依旧唏嘘不已。
  四个人里面,最无辜的就是云诏。
  云诏完全是被游安安牵连。
  游安安不去设计李文毅和李谨,不拍下照片威胁,李谨也不会丧心病狂去杀云诏。
  至于李文毅,他是看到了李谨留下的字条,急匆匆追出来,正好看到游安安在砸李谨的头。
  热血上头,抄起路边不锈钢店里的钢管,就冲了出去。
  不锈钢店的老板,还被无辜牵连,被警察调查了几天。
  至于云诏最后一刀,干净利落准确,一刀结果了李文毅。只可惜,他没能救回游安安。李谨也没有被救回来。
  云诏最后因为脾脏破裂,失血过多而死。
  云深低声说道:“他该学医!看他出刀,他有这个天赋。如果他学医,肯定没时间陪着游安安出门闲逛,说不定就能避开这件事。”
  秦潜握住云深的手,“别说了。人都已经走了,就让他安息吧。”
  云深替云诏不值。
  她不喜欢云诏,甚至一度很讨厌他,觉着他这个人顽冥不灵,简直是蠢笨如猪。
  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要他死。
  她最多就是想想,看看云诏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起来。
  却没想到,她还没看到云诏成熟的那一天,他就死了。死得特冤枉,特不值。
  “游安安就是祸害!”
  秦潜紧紧握住云深的手。
  这一个月,云慎仿佛是老了十岁。
  他对云诏有诸多不满,很多时候甚至口出恶言。但是在他心目中,云诏始终是他的长子。
  所以无论云诏怎么胡闹,他从来没有真正断过云诏的经济。一切开销,都安排财务准时打到他的卡上。
  可是没想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突然间就走了。
  走得如此的冤枉。
  蠢货,笨蛋。
  他要是不拔刀,不找李文毅报仇,他还能等到救护车,还有活命的机会。
  他为了游安安,拔刀杀李文毅,最后连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了。
  不值得啊!
  “你怎么这么蠢!为什么要拔刀,为什么?游安安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蠢货!”
  云慎大骂。他怎么生了这么个蠢儿子。
  牧离紧紧地抱着云慎,“老云,别说了。让云诏走得安心。”
  “他倒是安心了。我呢,我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怎么就这么狠心。在他心目中,是不是我这个爸爸连游安安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不是的,不是的。他只是急于救人。”
  “你不要替他说话。周围那么多路人,他为什么不呼救?他为什么非要亲自去杀李文毅?他就是报复我,想让我难过。”
  云慎痛哭失声。
  牧离陪着他一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