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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类型 > [综武侠仙剑]流光坠 > [综武侠仙剑]流光坠_40
  “再不小,都是美人,你见过吗?我只是远远见过一面,回家后便几个月不想照镜子,真没想到一个男人能美成那个样子,还一点女气都没有。”
  “所以说好可惜啊,然而我就奇怪了,你说飞蓬和西门吹雪长相差得有点远吧?”
  “咳咳咳这话不能乱说,谁知道玉罗刹长什么样子呢?”
  “说的也是……”
  看着人走远,一个坐在茶桌上头戴斗笠的男子低了低头,对身边的人轻声抱怨道:“这都是闲的没事干了吧。”
  “天生丽质难自弃…嘶,你轻点儿。”被狠狠一脚踩在脚上,改变了容貌把自己变得略为普通的重楼垂眸遮掩了那一瞬间的龇牙咧嘴:“我现在的实力没你强了,飞蓬。”
  最后一句以传音方式堪堪入耳,飞蓬听见重楼故作委屈的声音,不禁露出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所以,别招惹我,嗯?”
  “哼,你又要去见一个倾慕者,还说让我别生气。”重楼撇了撇嘴,分外不爽的说道:“九凤说他被帝王紫气吸引过去,发现那个小皇帝在看你的画像,还一边看一边叹气。”
  飞蓬揉了揉额角,既无奈又淡漠的表明了态度:“你这是喝了一坛子醋吗?他纵使倾慕,又与我何干?”
  闻言,重楼的心立即落实:“这还差不多。”他拉起飞蓬的手:“休息好了,我们启程吧,你不是还要找空间薄弱处吗?女娲娘娘倒真是个好人,救命之恩抵消你曾救人族的因果,还剩下一半,用救另外一个小世界为偿还。”
  “没这么简单,我觉得。”飞蓬和重楼一起走出茶肆,低语道:“能用来抵消天道境界所欠的因果,哪怕只有一半都足见此方世界因果难还,况且,我出门前算了一卦……”
  空间法则无声无息启动,周围的人行走时自然而然的避开了他们,连发现都没有,飞蓬解下斗笠,重楼若有所思:“算卦,你算到什么了?”
  飞蓬神情复杂的望了他一眼:“你我在那一方世界,各有师徒之缘。”
  “……”重楼瞠目结舌:“什么?”
  飞蓬正色点头:“那是个很特殊的小世界,地皇在娘娘道明是那个小世界后,亦出言告诉我,那处小世界,被他们三皇称为小盘古界。”重楼神情一正,飞蓬又言:“最初,天帝和地皇直接创造了神魔两族,结果打起来同归于尽了,之后经过一番讨论,天帝再创了和现在仙界那边较为想象的仙兽彝族,地皇、人祖则效仿当年创造了兽族和人族。”
  重楼表情更加严肃,飞蓬一字一顿道:“结果,那一界的兽族演变成居于海洋的海族与居于陆地的妖族,人族倒是自己闯出了一条道路,和现在的人族修炼方式有所不同,你也知道的,因各方世界灵力稀薄、本身资质有限,除了复活的轩辕、后羿、嫦娥、夸父等,人族少有人能达到上古强者实力,可那个小世界的人族却因基础扎实,未来难测。”
  微妙的沉默了好一会儿,重楼出言问道:“你我的师徒缘,各有多深?”
  “我是收个记名弟子,虽说是给亲传的待遇。”飞蓬淡淡一笑:“你,是收继承人,这也是为何我要拉你亲自去的原因,总不能让我占卜找到人,直接给你拖过来吧?”
  重楼摸摸鼻子:“好吧,但我总觉得…”他抽抽嘴角:“天道这是故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自己培养助手?”其喃喃自语:“不过,我不是有父神接班吗?”
  飞蓬的步伐一顿,有些懊恼的说道:“是我忘记和天道沟通了…”他避开了重楼凝视的目光,声音低不可闻:“天罚之主和魔界至尊,在天道没明示前,谁知道会不会有转机呢?”
  重楼的眼睛一瞬间亮的惊人,他手臂稍稍用力,将飞蓬抱了个满怀:“飞蓬…”慨叹般的语气,紧紧的拥抱,重楼低语道:“你若真自私,就该希望我辞去魔尊之位才是,这样没有魔界主位,借用空间法则就会收到影响,搞不好我就突破不了了…继而永远不可能和你平齐。”
  “蠢,不平等的实力,哪怕我能接受,你自己呢?久而久之还不是会生怨?”飞蓬冷嗤一声,然回抱重楼的手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重楼低低一笑:“那样,我实力不如你,不就永远跑不掉吗?相信我,地皇绝不会为一个非神子的后裔和同级别强者为敌的。”
  “…你怎么会想到这些?”飞蓬着实有些无奈:“还是说,我的轮回,给你留下了太重的阴影?”
  重楼松开飞蓬,不知何时,他们已经用法术到了紫禁城上方:“你在鬼界绝不见我,在人界则一点记忆都没有,景天那一世我以为你会有所动容,结果你还是毫无迟疑去继续转世了。”红眸流露些许伤感:“我知道你不信我,所以当时有一瞬间便在想,要是你的实力比我强,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没安全感?”
  这一回,飞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和好后头一回,主动吻上重楼的唇,月光如水流泻,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轻盈如纱、纯澈透亮,这一吻过了很久,飞蓬脸色发红的推开重楼,扭过头用灵力快速将己身状态恢复正常:“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找小皇帝,他作为帝王紫气拥有者,本身就是人族高手要争取加入的对象,提前知道也无妨。”
  重楼挑了挑眉,并未再嫉妒心发作,只随意的坐在琉璃瓦上,可依旧谨慎的隐匿了身影,甚至放心的无有探听飞蓬和宫承铭的谈话,直到旭日东升,其身侧的身影才重新闪现:“我回来了,该说的都说了,我们走吧。”他弯起唇角低声应了,揽住对方劲瘦的腰身,与清风间消失在此方世界。
  魔界
  “族长…”俊秀挺拔的青年欲言又止:“我们什么时候走?”
  凌厉的山风让葵羽的黑发随风飘扬,衬得整个人冷肃威严,她回过头:“陵辰,都准备好了?”见青年颔首,其淡淡一笑:“在魔界多年,大家也有不少朋友,给三个月时间叙旧情和安排私事。”
  “是。”陵辰拱手一礼,转身离去时却低低一叹:“玄女,你后悔过吗?”
  又转过头站于山巅凝视天魔族族地的葵羽并未回头:“由神堕魔至今,我初心不变,想来大家也是如此,神族、天魔族又或者如今的天罚一族,有何区别?我们追逐的,是始终凝视他的背影,本身处于他心中自己人的范围内。”
  “是。”本担心葵羽会想不开的陵辰松了一口气,回首露出毫无阴郁之色的笑脸:“您是我们的族长,将军亦承认了,这一点不会变的。”
  葵羽眼中的失落早已敛去,只余一片平静的坦然,她俏皮的笑了笑:“当然,你们谁想抢我的天罚之主副手位,就来战好了,瞧我揍不死你们!”陵辰摸摸鼻子讪讪一笑,又三月,天魔族族地消失于魔界,而飞蓬留在照胆神泉内的云海小世界,多了一群神魔之息交融的强者,是为日后名声响亮的天罚一族自是不提。
  神界
  孤寂的曲调从神树之顶传出,神树高层的族人都驻足聆听,九天玄女暗叹一声,抬步悄无声息的走入神树之门:“夕瑶…”犹疑的话语在看见晶莹的泪珠时化为心疼:“何苦呢?”
  “没什么。”夕瑶抬起头,梨花带雨的微笑分外令人惊艳,但她心中的那个人永远不可能再来此地:“飞蓬不会再来了,哪怕是来神界,也绝不会再踏入神树树顶一步,就让我发泄一下吧,仅仅这一次。” 随其话语,人间绝唱的十面埋伏自手中琴传出,九天苦笑一下沉默不语。
  良久,弦断,泪落,整把琴化为纯粹的灵气融入神树,夕瑶的语气似是平静:“这把琴还是飞蓬当年送的,只可惜,他并不懂,我请他为我斫琴的言下之意,琴,便是情啊…如今,琴毁情灭,也好。”周身气势一点点提升,她垂眸喜怒不显:“这么多年的执着,也该放下了,重楼将要突破三皇,飞蓬又离去,我神族,该有新的界主诞生,九天。”
  好友意味深长的话语让九天怔忪了一下,回头走下神树,低不可闻的音调传入夕瑶耳中:“我知道,然而你能因飞蓬过得幸福而放下执念,我却是不行的,所以,我会将当年未能得到之情化为最美丽的记忆,非为不思不忆,而是透彻接受,我…终是天帝帝女,现在的天界掌控者,自当以族群为重。”
  人族小世界,在重楼、飞蓬离去后,三皇又聚首于此,伏羲抬头轻轻舒出一口气,低语道:“如此,也好。”
  神农淡淡一笑,插言转移了话题:“女娲,你家后羿、嫦娥什么时候到?”
  “瞧,这不到了吗?”女娲弯起唇角,抬手解开结界。
  后羿一身劲装走了进来,身侧是白衣如雪的嫦娥:“参加三皇。”
  “免礼。”女娲随意的挥挥手:“见过那个叫陆小凤的孩子了?”
  后羿莞尔一笑:“见过了,还有两位剑道之子,以及我族在此地自己成长起来的几位传承者,得到魔道、神道传承的玉罗刹、阴姬都选择了加入本族而非飞升入神魔两界。”伏羲、神农老神自在的没有在意,他又笑道:“陆小凤挺好玩的,气运蛮高,另一个被沈浪、王怜花所看重的楚留香也是如此,总之,我会好好培养这些族人的。”
  “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吾问的可不是这些。”女娲有些好笑的点点了他,只换来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
  嫦娥偷偷笑了一下,手指拉了一下后羿的衣角,接口说道:“夫君不打算和九凤决斗,因为我们半路撞上从神界逃出来的雾魂了。”
  三皇恍然大悟,后羿干咳一声,摊摊手:“总之,我把雾魂干掉了,说起来还帮九凤报了仇,因果已抵消,真要打,也是切磋不是决斗,当年年轻时不知道打过多少次的…”说到最后,其话语不自觉变低了:“虽然,我没赢过一次,所以,才不和他打呢。”三皇好笑之极的连连摇首,他摸摸鼻子拉着嫦娥告退出去,目标直指照胆神泉。
  这一去,飞蓬未归,一等便是整整一年——“咦,后羿、嫦娥,你们这么快就来了?”飞蓬和重楼踏入神泉范围,有些惊讶的问道。
  “听说你回来了,还脱离神族,当然要来说句恭喜嘛。”后羿的笑容分外清俊,嫦娥则低语道:“恭喜乔迁,更恭喜你们和好如初。”夫妻二人的眼中是纯粹的欣喜,为曾经的朋友,重楼、飞蓬的表情不自觉的松融欢快起来,连后羿坏笑的调侃都没让重楼动怒:“飞蓬是天罚之主了,为他立场公正,只怕你得辞去魔尊之位,那岂不是入赘了吗?”
  闻言,重楼挑了挑眉,一句话让后羿哑口无言:“倾慕飞蓬的人多了去了,能把他们都淘汰出局,我乐意之至不行吗?”当年他和飞蓬的关系并未公开,现在却无所谓隐藏了,若昭告各界,那真是再好不过。
  “胡说,重楼到底需不需要辞去魔尊之位,等我沟通过天道再说。”飞蓬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要不,我现在试试,重楼你等一会儿,后羿、嫦娥你们留下做个见证如何?”重楼不以为意点头,后羿和嫦娥乐得看结果,自是答应下来,飞蓬阖眸静心,周身灵力闪动,气息却飘渺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面色古怪的睁开眼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