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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每一份工作, 都不是完美的。
  两人才刚认识,褚之言不好过多询问:你能有自己的工作,已经很厉害了,平时好好休息,不要让自己太累
  累?累倒没什么,欧远半垂下眸子,轻声道:我能力有限,每天做得再多,也只能挣那点钱,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他抬头望向褚之言,眼尾泛着红,看起来楚楚可怜:哪像你,衣食无忧
  欧远说着话音戛然而止,尴尬地笑笑:抱歉,我说的太多了
  褚之言也很尴尬,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总算明白那种怪怪的感觉从何而来了,欧远是在羡慕他,羡慕他有一个有钱的监护人,能住大别墅,还能去学校上学。
  褚之言心里挺不是滋味,身为一只吸血鬼,过得好不好仿佛全凭运气。
  欧远暗中观察着褚之言脸上的表情,又主动问起别的:你的监护人,一定很宠你吧?
  他知道褚之言的监护人是个男人,长着这张脸怎么可能不讨人喜欢。
  褚之言一时没说话,欧远也不在意:我以前也有过一个监护人,对我也还算好,后来他和一个女人结婚了,那个女人不喜欢我。
  欧远耸耸肩:就把我卖掉了,不过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他刻意说得轻描淡写,表情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让人忍不住猜想和心疼他的遭遇。
  褚之言注意到他说的另外一点,好奇道:结婚?
  欧远理所当然地回道:是啊,大部分人总是要结婚的。
  同时欧远心里也有些阴暗的快感,他故意说起这个,就是想让褚之言知道。
  你的监护人再喜欢你,对你再好又怎样?不会有人愿意和一只吸血鬼结婚。
  褚之言在本质上,和自己没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点,欧远心里才稍稍平衡。
  然而褚之言却没有像他想的那样,露出担忧或是失落的神色,他一边点头哦了一声,看着表情竟还有一丝羞涩。
  欧远几不可见地皱起眉:你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褚之言不解。
  刚才欧远提到结婚的时候,他想到了白修远的求偶期。
  项丛说过,白修远已经在求偶期期间将他选做了伴侣。
  伴侣,不就是结婚对象的意思吗?
  所以在褚之言听来,欧远刚才那话等于是在说,他和白修远总有一天会结婚。
  要说担心可能会担心白修远的求偶期能不能顺利度过。
  欧远觉得褚之言的反应不太对劲,但他只当褚之言是太单纯,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他又是一声叹息,喃喃道:没什么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的监护人还愿意收留我,或许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欧远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话里却都在诉说着自己有多可怜。
  褚之言有点不自在,他犹豫片刻:我的能力也有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欧远眼神亮起,脊背也微微挺直。
  他们昨晚才加上好友,他不指望褚之言愿意帮他多少,不过他既然开口了。
  他的监护人那么有钱,拿出一点点来接济他,总是没问题的吧?
  褚之言说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把我的补助金都给你,就是就是有点少。
  他面露惭愧:我还在上学,没有收入来源补助金一个月有十五块钱,我已经领了一个月的,这钱我一直存着没用
  欧远嘴角抽搐: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他拿起杯子喝水,挡住自己的脸以免绷不住表情,深呼吸几下后恢复笑容:谢谢你的好意。
  这几个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褚之言隔着屏幕并未察觉:啊那好吧。
  一晃都这个点了,欧远说道:我得去上班,下次再聊吧。
  褚之言嗯嗯着点头与他道别,视频聊天终止,欧远的头像随后变成灰色。
  平板提示电量过低,褚之言退出社区,放在床头充电。
  他默默坐了一会儿,起身去找白修远。
  白修远正在书房里,褚之言敲门进去。
  哥哥,褚之言走近,弯腰手肘靠着书桌,你在忙吗?
  白修远推开电脑,转动椅子朝他张开手臂:不忙。
  褚之言窝进他怀里蹭了蹭,一言不发。
  白修远打量他的神情:有心事?
  我刚才,褚之言无意识拽着白修远的指尖,和欧远聊过。
  白修远回忆起欧远这个名字:昨天认识的那个吸血鬼?
  褚之言点头,白修远问道:都聊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褚之言皱皱眉,小声道:我不太喜欢他。
  一开始接触到同族时,褚之言是很开心的,但并不是同族之间,都能互相成为朋友。
  白修远嗯一声:那就不和他聊了。
  哥哥,褚之言调整姿势,正对着白修远的双眼,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就会养另一只吸血鬼?
  白修远亲亲他的侧脸: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褚之言也说不清楚,他只是在想,如果没有他,可能就会是另一只吸血鬼被送到白修远身边。
  他会和自己一样,获得白修远所有的关注和宠爱。
  或许也会被白修远选做伴侣,在他难受失控时陪在他身边这样一想,褚之言就很不开心。
  最初买下你的,并不是我,白修远说道,是项丛。
  褚之言一愣,思绪被打断:项丛?
  他想让我试着养一只吸血鬼,做点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也算是应对求偶期的途径之一,白修远回忆起当时:你被送过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件事。
  褚之言惊讶,原来是项丛买下的自己。
  所以养一只吸血鬼,并不是白修远的本意。
  他刚才的不开心消散了一些,搂住白修远:可是,你还是让我进来了。
  嗯,白修远掌心放在褚之言的颈侧,轻轻抚摸着细腻的皮肤,看着合眼缘,才留下的。
  褚之言自动把这句话理解为一见钟情,既羞涩又激动,主动去亲吻白修远。
  白修远勾起唇角,低声道:不要胡思乱想。
  虽不知道褚之言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但他猜测多半与那个欧远有关。
  褚之言是不再多想了,可他仍觉得不够。
  即使和白修远如此亲密,亲也亲了好几次。
  在某种方面,白修远还不是他的。
  他想拥有这个人,彻彻底底的,让他顺从地向自己露出脖颈。
  褚之言舔舔尖牙,向白修远撒娇:哥哥,你让我咬一口好不好?白修远抬起手碗,褚之言摇头拒绝,手指碰上他颈侧:想咬这里。
  他指尖按上去,仿佛能感受到皮肤底下的鲜血流动着,褚之言几乎就要闻到那股香甜的味道,变得无比兴奋。
  白修远不说话,褚之言低头一边亲他:好不好?就让我咬一口我想了好久了。
  是从第一次尝到白修远的血开始,这念头时强时弱,一直不曾停歇过。
  白修远扶着褚之言的后腰,迟疑道:就在这里?
  他这么问,应该是同意了,褚之言不住点头,生怕他又反悔:我就咬一小口,不会喝太多的。
  褚之言一边说着,已经埋下头凑近白修远的颈侧,寻找合适的地方下口。
  白修远侧着头,脖颈处传来湿润的痒意。
  褚之言舔着那一小块皮肤,同时用尖牙小心翼翼试探着,像是对待猎物时最后的仁慈。
  白修远抬手,轻轻捏了捏褚之言的后颈:咬吧。
  得到允许,尖牙立刻刺破皮肤,鲜血涌入口中。
  白修远闷哼一声,气息不稳。
  身体内血液的流失并不多,感官却无比清晰。
  他能听见褚之言急促的呼吸,想象他是如何专注地吞咽着,从他身上掠夺。
  白修远神情恍惚,有些强烈的情绪不断滋生。
  他几乎是立刻起了反应。
  此时褚之言已经停下,舔着伤口残留的鲜血,动作缓慢。
  疼痛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耐的灼烧感,尤其是正被褚之言碰到的地方。
  褚之言抬起头,微微喘息着,腿间也在白修远身上蹭了蹭。
  他抓起白修远的手,将侧脸放在他掌心:哥哥
  褚之言眼尾泛着水光,吐息湿漉漉地洒过来:你想亲亲我吗?
  不只是想亲。
  还想将他彻底占有,为他付出全部,只为取悦他讨好他。
  作者有话要说:  口喜口喜
  这是血族和吸血鬼本质的区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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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从颈侧皮肤被咬开的那一刻起, 褚之言成为了他的支配者。
  如果褚之言想要,他愿意为他献上一切,无论是鲜血或生命, 以及满腔的爱意, 并且他将为此感到荣幸。
  他才是褚之言的宠物。
  隐秘的契约就此立下,臣丨服伴随着强烈的渴望,他想得到褚之言, 看他因为自己而露出愉悦与满足的神情, 这也是他的义务。
  理智逐渐被蚕食, 白修远的后肩至脊背开始出现鳞片。
  他还在求偶期期间内,种族的本能同时也在告诉他, 他不必如此卑微, 这个人本来就是他的,他想要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褚之言终于如愿以偿,这和他以前咬白修远手腕时的感受完全不同, 他第一次咬人脖子, 完全不知道这会令人沉溺和上丨瘾。
  他心绪恍惚,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抓着白修远的手催促道:哥哥?
  后面发生的事变得有些混乱。
  褚之言带着哭腔的声音将白修远的理智唤回,两人还在书房里, 褚之言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因为疼痛而脸色发白。
  白修远刚开了个头, 清醒过来看见褚之言在哭,立刻停止动作。
  褚之言一边喊疼一边推他,抗拒他的触碰,眼神也变得怯怯的。
  他比白修远清醒地更早一点,本来一切都挺顺利, 可是太疼了,他下意识地想要退缩。
  白修远对褚之言的服从感还在,他无比懊恼与自责。
  是他的错,他怎么能不顾褚之言的感受,强行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他小心翼翼抱起褚之言,温柔吻掉他脸上的泪水,哄道:抱歉,是我不好我不弄了。
  褚之言搂住白修远的脖颈,看起来委委屈屈:嗯
  等褚之言缓过神,白修远继续亲吻他,几乎不放过每一寸皮肤,想让他再次开心。
  最后褚之言从书桌上扯了几张纸,抖着手给白修远擦脸,从头到脚都染上了绯红色。
  他羞耻地想从地板缝隙里钻进去,小声问:哥哥你有咽下去吗?
  白修远此时的状态却有些不对劲,他不回答,将褚之言禁锢在自己怀里,眼神逐渐危险。
  他身上的鳞片越来越多,腰间也出现不少,只是还未变出鱼尾。
  褚之言顿感不妙,他试图再用一次刚才的方法:哥哥,我、我疼
  白修远不为所动,海妖的本能占据上风。
  他强硬地按住褚之言,为了让他不挣扎,柔声道:听话乖一点。
  话里的每一字明明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褚之言却像被施了咒语一般。
  他果真乖巧下来,眼神变得恍惚,顺从地点头:好。
  身份似乎对调了。
  白修远还没有完全失控,他尚存一丝理智,还是没进
  但也和真了差不多褚之言又哭了,腿上红了一大片,差一点破皮。
  佣人中途来敲过门,白修远置若罔闻。
  他不回话,佣人不敢贸然进来,很快离开了。
  等白修远终于彻底清醒,褚之言缩在墙边角落,窗帘也被扯落了一截。
  他脸上神情既茫然又困惑,他是单纯且青丨涩的,不能一下子完全接受,可白修远又让他听话。
  鳞片消退,白修远想起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比刚才把褚之言弄疼了还要后悔。
  他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竟对褚之言用了海妖之力。
  白修远伸手将褚之言抱在怀里,摸着他通红的皮肤:疼不疼?
  褚之言委屈道:疼。
  白修远心疼不已,擦拭着褚之言脸上的泪痕。
  他从成年到现在,长久以来的自律和自控在一碰上褚之言后,全都碎成了渣。
  而且他承诺过两次,绝不会强迫褚之言,他现在这样做,又和强迫有什么区别?
  白修远为褚之言穿好衣服,先带他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