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当然是没问题去,我仰慕你们银行很久了。不过谭日贵那边,先不用出这么厉害的手段,先把他的钱全吞下来就行。”李穆说,银行的服务哪里是这么便宜的,只要找他们干了一次违法乱纪的事情,被他们抓到了把柄,以后要吧李穆搓圆还是按扁,就由得银行了。在国内他们还收敛一点,在国外那就是一手遮天,可是李穆又不能不出国。“我这边再找人慢慢对付他。”
“李老板你可不能心慈手软啊,”杨行长劝了几句,看到李穆拿定了主意,只好答应了,“那我就找个总行的人来,说他这笔钱涉嫌资金违规冻结了吧。”然后就对谭日贵说他运气不好,碰上了总行的抽查,让他赶紧再拿钱出来打点,这个钱一拿出来,那当然就是试图行贿,先收一大笔罚款,再收一大笔保管费,再扣一笔律师费,剩下的也就没多少了。
打完电话以后,李穆就把镜头切回去驻京办的摄像头那边。谭日贵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唉声叹气,他得罪了那么多人,好不容易贪污到那么多的房子,看着一天天的升值,可是现在却要便宜卖出去。这时候丁图连滚带爬的跑进来:“谭主任,不好了不好了,警察上门了,说要把我抓起来啊!这可怎么办呢,他们肯定是发现我给钱矮子八了!主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谭日贵更加心烦意乱了,脑子一团乱麻,“镇静!别慌!”他这话既是对丁图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你先别怕,矮子八要招供也没有那么快,肯定是我不去所以找你去出气,毕竟你是科级,派出所也是科级,抓我不行,抓你还是可以的。不过你也不要去,免得和矮子八碰面。这样吧,我说你前天就开始放假去旅游了……也不行啊,其他人都看着你过来了。那我就说你今天请假去旅游了,刚才回来是收拾东西,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先避一避风头再说。你现在赶快从后门出去,别给人看到了!”
“主任,我现在手头没钱啊。要是一用银行卡,不就让人家知道我在哪里了吗。”丁图苦着脸说,“宿舍不能回去了,车也不能开了,身份证也不能用,要在外面躲几天,至少得准备几千块钱现金啊。”
“哎,你这人真是……堂堂一个科长,身上居然连几千块钱现金都没有!”谭日贵走到墙边,掀开一幅画,露出一个保险柜,他用手遮着键盘,输入了一串密码,然后拿着钥匙把保险柜开了,里面堆着一叠叠的美钞欧元人民币,他随手拿出两叠来,给了丁图,“这里是两万块,你先用着吧。可都是公家的钱,以后要还的。”
拿了钱丁图就赶紧走了,谭日贵坐在办公室里面动都不动,门口有人敲门也不管。不一会儿外面的人不耐烦起来,一脚把大门踹开了。几个五大三粗的警察冲了进来,谭日贵屁股离开了座椅一下,但是又马上坐了回去。李德仁慢慢走到谭日贵面前,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李德仁才开口说:“谭主任对吗?丁图在哪里?赶紧叫他出来!”
“丁图吗?他昨天请假去旅行了。”谭日强说,“你找我们的保安科长有什么事情?”
“丁图和一宗意图谋杀的案件有关,我们要带他去协助调查。”李德仁很客气的说,“另外我们还给谭主任也发了协助调查通知书,怎么谭主任也没去啊?”说实话他倒是不怎么相信谭日强真的是主谋,可是李穆都那么说了,也只好亲自过来一趟。很讽刺的是,他这次过来本意是要给谭日强洗刷冤屈,免得李穆滥用警力搞得真正的幕后黑手逍遥法外。可是来到山南省驻京办,人人都说丁图在,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个谭日强还说丁图昨天就请假了,难道里面真的有什么猫腻?
“什么协助调查通知书,我没看到!”谭日强一口否认,“好歹我是一个处级干部,怎么也应该找个处级的单位来要求我协助调查吧?要是逮捕的话,更应该找个厅级来才对。怎么能让一个科级的单位,来给我下什么协助调查通知书啊?还有没有上下尊卑了?这还是不是党的天下了?他们派出所应该请求我帮助他们调查才对嘛。”
李德仁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官本位思想是个国人都有,浓厚成这样的倒是第一次见。京城是直辖市,本身乃是省级,他的公安局也就是厅级。可是京城的处级多如牛毛,哪里有可能都让市公安局来抓啊?别说他们这些下一层的区公安局,就算是在下面的派出所,处级厅级也不知道抓了多少,特别是打黄扫黑的时候,连省部都抓过呢,当然抓了以后就装作不知道把那人扔到昌平挖沙去了,那人也没法子声张,乖乖的挖了两个月沙子才被放出去,也不知道在单位那里怎么糊弄过去。“反正你已经在这里了,就和我们回去调查调查吧。”李德仁说,“回我们公安局去,我们公安局是处级单位。我们区里的检察院还是厅级呢,到时候我让他们直接给你开逮捕通知书好了。”
“那就好!”谭日强十分满意,又在脑海里面梳理了一遍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的罪证,就站起身来,“那我就和你们回去吧,我可要去公安局啊,别拉我去派出所。”没有证据的话,公安局只能够扣押四十八小时,到时候出来了,再看看下一步怎么走。幸好当时找了丁图过了一到手,要不然矮子八就要把他给认出来了。现在就盼望着丁图可千万别被警察抓住,要是抓住了,那可就糟糕了。
谭自强被抓走以后,山南省驻京办顿时乱成一团,几个副主任跑来跑去,又在谭日强的办公室里面开会商量。可是面对这个情况,他们能怎么办呢,只能够打电话回去山南省报告上级,然后像是盲头苍蝇一样四处找人打听消息。没一会儿,人就全都四散而去,主任办公室的大门也被锁上。
周一冉的身影出现在摄像头里面,她大摇大摆的鸠占鹊巢,坐着谭日强的位置,打了电话给李穆,“喂,李老板啊,还有那些摄像头和窃听器,要不要拆走啊?现在谭日强都被抓了,留着摄像头没什么用了。刚才拍下来的视频足够做证据了吧?现在要不要我搜查一遍他的办公室啊?说不定能够发现其他的罪证。”
足够是足够了,不过李穆并不想暴露出自己还有这么一张底牌,免得官场上人人自危,都觉得李穆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身边装了窃听器,这可是大大的违反了组织原则。当然了,要是别的途径不能把谭日强入罪,把这些视频音频拿出来也没什么,最多就说是丁图想要勒索谭日强,所以偷偷拍了视频,没想到就落到了警方手里。“你先找一找吧,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注意不要留下证据。”李穆说。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就是做这行的嘛。”周一冉吹了一下口哨,就四处忙乎起来,先是找桌面上的文件,都是些普通的官场往来,没什么需要注意的。然后就是抽屉,虽然上锁了,不过周一冉拿着一根铁丝,轻轻一勾就把锁开了。里面的文件也没什么重要的,倒是找到了几本日本杂志,重口味那种。
要是前些年,光是收藏这些杂志本身就是生活作风问题了,可是现在世风日下,二奶三奶到处都是,大家也不遮遮掩掩了,很多人公然带着情妇出席各种公开场合。这样道德低下的时代,收藏几本杂志算什么呢?再说了,就算是在以前,生活作风问题也从来都不是真问题,只不过是政治斗争尘埃落定以后拿出来追加伤害罢了。
书桌上面没有什么好东西,周一冉就走到保险柜面前,打开了画,按了密码,然后照样拿铁丝进去勾了勾,锁就啪的一声打开了,“你怎么知道密码?”李穆觉得很神奇。那个保险柜是很先进的型号,李穆自己也在用,放了好几个古董呢。现在看来这种保险箱真是很不靠谱,得立即换一个强力点的才行。
第七百八十一章 逃跑
“刚才我亲眼看着他按的啊。”周一冉觉得李穆有些大惊小怪的,“你不也看着的嘛?”
“他不是用手挡住了吗?”李穆问。谭日贵可是用手遮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缝隙都不漏。
“光遮住手掌有什么用啊,只要看着他的手臂肌肉收缩的情况,就知道他的手指移动到哪里了。他又是一直用的食指按键,可能的组合也就那么几个,很容易试出来。”说着她翻了翻里面的东西,“这些钱我们要不要拿走啊?刚才我听说都是公款,要是拿走了,谭日贵肯定就是挪用公款。”
李穆摇了摇头,才想起来周一冉看不见他的动作,“先不要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再说。”挪用公款这种事情,被发现了是问题,不被发现那就什么都不算。特别是谭日贵这种一把手,开收支一言而绝,只要财务审查的时候不出漏子,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现在美金欧元都不难换,只要谭日贵把钱补上,那谁也不能说什么。
保险柜里面除了钱,还有一些文件,看了看也没什么能利用的,翻到最里面,终于看到了好东西,这是一本账本,上面记载着谭日贵上任以来给各大部委上上下下送礼的账目,平均每年都在好几千万,有一年还上了亿。这种东西当然是违法的,可是却没法子公布出去,要不然就等于是与京城各大部委为敌,别说李穆了,就算是马千竹甚至林风都顶不住。不过呢,拿着这东西在谭日贵面前晃一晃,吓唬吓唬他倒是可以的。于是李穆当机立断,“把账本带回来,还有那些钱,能拿多少拿多少,不过钱不要拿回家里,全部烧掉。窃听器和摄像头也拿回来,同样也烧掉,除了账本以外其他东西都不要带回来。小心注意不要被人跟踪啊。”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就是做这行的,怎么会给人跟踪呢。”周一冉信心满满。
阴沟里面翻船的事情,李穆可见得多了,所以也没让周一冉回四合院,而是让她到广场来,李穆也没有自己去见她,而是派了一个保安,两个人相对而过,就把账本交换了。李穆到了隐蔽处,仔细观摩这个账本,只见上面一笔一笔全都是民脂民膏——当然李穆没这么矫情,他只是在看上面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猜测谭日贵从里面贪污了多少钱。
忽然间李穆发现了一个很蹊跷的地方,这个谭日贵送的礼物,主要部分都是从一个超市采购的,可是这个超市李穆从来都没听说过。上网一查,居然一点资料都没有。这可十分的不正常啊,在这个网络发达的社会,居然会有一家大型超市在网上一点资料都没有?李穆又上了京城工商局的网站,搜索一遍也没找到这个超市究竟在哪里。再出动终极手段,直接打电话给工商总局的关系户,让他用内部搜索。
不得不说关系就是生产力,没几分钟李穆就收到了确切信息,这个超市不在京城,而是在河北,是一家个人独资企业,法人叫做万白德,注册资本五万块钱,雇佣员工两个人。然后在打电话去国税地税,两边都表示这个超市去年只开了几张发票,统统集中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再找一个对河北比较熟悉的人去注册地址一找,那间东西与其说是超市,还不如说是杂货店。
于是这就很明显了,这就是一个洗钱的公司,谭日贵或者他的上级主管部门借着别人的名义开了这么一家超市,然后每年买了礼物就从超市里面过一道,在中间吃差价。可是表面手续还挺完备的,这种事情也没法子交给纪委慢慢查,否则的话拔出萝卜带出泥,很容易就会变成国家公敌。
这时候李穆的电话响了,一看是李德仁打来的,刚接通李德仁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从电话里面冲了出来:“李老板不好了,谭日贵那个家伙跑了!我们把他送到局子里,关在矮子八隔壁,矮子八就告诉我们说,他见过这个家伙。他跟踪过给他钱那人,见到那人走了一段路,然后上了一辆车子,开车的就是这个谭日贵。我一听就觉得不对,立即拿出丁图的照片来给他看。矮子八看了头几张说不认识,但是看到后面,忽然间就认出来了!丁图见他的时候化妆了,所以开始的时候没认出来。他还说他偷偷的拍了那人的照片,在老家的旧手机里面。我们派了人去把手机拿了过来看,照片很模糊,而且那人有大胡子,和丁图看上去很不一样。不过我们找了专家来看,专家辨认出照片里面的就是丁图!”
“那不是很好吗?”李穆问,“怎么又让谭日贵给跑了。”那个矮子八最然看起来是个粗人,却也粗中有细,不但会跟踪,还会拍照……不过这好像有哪里不对啊,究竟是哪里不对呢。李穆想起来了,当时他对谭日贵起疑,是因为周一冉说谭日贵对矮子八使眼色,可现在看来矮子八压根就不认识谭日贵啊,或者说谭日贵不知道矮子八见过他,那他过去使眼色有个屁用?那么就是周一冉能力不足看错了,或者是她存心误导李穆?不论是哪一样,李穆心目中周一冉的可信度再度下调一档。
“哎,我查清楚了这件事情,很是兴奋,立即就去和我们领导汇报。”李德仁有些尴尬的说,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李穆,就是想在这件事情里面捞取更大的好处,还想着自己的分量轻了些,去找市公安局的领导出面,没想到这么耽搁了一会儿,公安局就传来了坏消息,“谁知道这段时间里面有人办了手续把谭日贵给带走了!”
“啊?谁办的手续啊?”李穆问。这个李德仁,办事能力也太差了吧,在自己家的地盘上,办的又是杀人大案,居然还能让人办手续把谭日贵带走?虽然说扣押谭日贵其实是没有什么底气的,但是就算没证据,至少能够扣押满48小时吧?李德仁是副局长,难道是正局长发话了?还是市公安局来人了?或者是政法委下的令?
“哎,当时我也没有交代清楚,毕竟我不是管刑侦这一方面的。”李德仁说,“只是交代了下面这个犯人很重要,不能随便放,一定要让他坐满四十八小时。也不知道下面的人是怎么听的,还是被人办好了保释手续把人带走了……早知道我就应该让我的亲信亲自看着的。”埋怨完了以后他就要想法子推脱了,“不过这也很难怪他们,我们根本就没有过硬的证据,会被人保释也是很正常的,怪只怪我当时还不够重视。而且来保释的是一个军官,和我们局长以前一起当兵的,还给了50万的保释金。”
也难怪公安局会放人了,李德仁说的话,人家按照正常理解显然就是‘这个犯人很重要(很值钱),不能随便放(收了钱才能放),一定要让他坐满四十八小时(如果不交钱的话)’,结果人家给了50万,还有关系,那肯定是要放人的。就算是李德仁当场在,也不能硬拦着不让人家收着50万啊。名义上是保释金,实际上进了去基本没什么可能出来,然后可以用来发奖金发福利。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没有确实证据谁能这么干啊。“那现在要怎么办?”李穆问,“那个军官是什么人物?”
“他叫做万白德,其实也不是军官了,已经转业了。”李德仁说,“他是山南省人,据说和谭日贵以前就认识,现在好像在河北做钢材生意。和我们局长一起当过兵,经常在我们局子里进进出出的,下面的人都很熟他了。今天刚好局长不在,他又拿着现钱过来,底下的人一时不查,就这么把人给放了。我第一时间带着人去驻京办,谭日贵没回去,其他经常去的地方也不见人影……你放心好了,我们已经发了通缉令,全力搜捕谭日贵。而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去给山南省政府发个通知,我看他谭日贵还能够从此流亡不成?”
“万白德?”李穆刚刚才看过这个名字,就是采购礼品那个超市的老板嘛。这么看来他们还真是早有勾结。“能不能把这个万白德也抓起来问问?他在里面究竟担当了什么角色?”
“这个这个……李老板啊,抓谭日贵是没问题的,现在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的部下丁图参与了对你的刺杀行动,但是这个万白德,他只不过是拿钱把谭日贵保释出来而已,现在谭日贵不见了,我们最多就没收保释金,要抓人好像还差这一点儿,不如我们把他叫过来协助调查?只要在这四十八小时内查出什么罪证,就可以逮捕他了。”
“万白德这应该算是窝藏罪犯吧?”李穆对此很是不满,栽赃陷害这种事情,公安局不是很熟练的吗?怎么到了李德仁这儿就推三阻四的,京城公安特别遵纪守法不成?这可完全没听说过,就算是万白德和公安局局长有同袍之谊,也不能如此不知好歹啊,交情又不能当饭吃。
第七百八十二章 栽赃
“这个……说是找不到,可是保释外出的条件是每天去公安局报到一次。”李德仁呐呐地说,“今天刚出去,明天这个时间之前,如果谭日贵回来报到的话,其实是没有违反法律规定的。所以严格来说,他还不算弃保潜逃,万白德也不算是窝藏逃犯……其实就算是谭日贵不会来报到,万白德也不算是窝藏逃犯,他大可以说自己也是受害者。”
“你们这也太松了吧,就不能采取些什么措施吗?”李穆很是不满,去担保一个重要的嫌疑犯,然后嫌疑犯跑了,担保者就什么责任也不用付?也太社会主义了吧?要是在加拿大,这担保的以后别想混了。“你们就不能在谭日贵身上加个限制环什么的!?”李穆问,“一旦他出了预定区域就会报警的那一种啊。”
“没这种高科技。”李德仁陪笑着说,“我们就是一刀切,可能逃跑的打死都不让出去,不会逃跑的随便他跑。谁知道今天居然会碰上这种事。我看谭日贵这么一个官员,不坐飞机不坐卧铺能跑到哪里去,也不能去宾馆住宿,不能去银行拿钱,不能用原来的手机电话,他现在肯定已经生不如死了,明天这个时候,大概就会自己来报到了,哈哈哈。”
听着李德仁嘶哑的笑声,李穆知道他这猜测是十分的不靠谱,每年这么多逃犯,也没看见有多少是主动投案的,还不都是被网上追逃追得无处可逃才投案自首想要宽大处理的呢?正想说什么,他的另一台电话响了,一看是杨行长打过来的。于是匆匆忙忙和李德仁说了几句,让他千万不可放松,有什么额外支出,李穆都可以负责,就和他说再见然后接了杨行长的电话。
“李老板啊?”杨行长的声音刻意压低了,“谭日贵在我这里,李老板想把他怎么样啊?”
李穆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谭日贵这还真是……算是自投罗网吗?他们这种人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思维,总觉得外国公司特别有职业道德。其实职业道德个屁啊。人家可是资本主义社会,一切向钱看的。看着人模狗样的,那是因为竞争激烈。比如说谭日贵吧,没病没灾的时候人家当然对他很有职业道德,他可以把钱交给这个银行,也可以把钱交给那个银行,有什么不满意了还能追究责任。
到了现在这种状况,钱已经在银行了,谭日贵犯了事,正在被警察通缉,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了,你看人家还和不和你讲什么职业道德,直接砍翻了把钱全黑掉不是更好?当然人家不会告诉别人谭日贵被砍翻了,而是会说他们已经把谭日贵送出国还改了名字整了容,拿着大笔大笔的美金欧元,享受着发达国家低物价高福利,看病不要钱上学不要钱吃饭不要钱,失业有钱发生儿子有钱发退休有钱发,买了几十亩地建了别墅大宅子,过着有时候每天两次有时候每天三次的幸福生活。就算你找到了人,谭日贵肯定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说一千道一万,反正现在谭日贵已经是砧板上面的肉,随便李穆处置了。要把他怎么办呢,通知李德仁去抓人吗?可是李德仁那边一点都不可靠,还是另外找人去抓比较好。“谭日贵是想做什么啊?”李穆问,“不会是想找你偷渡出去吧?”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谭日贵肯定是要倒霉了。
国内的官场那可是众人推墙倒,好好的大家都和谐着,谁一旦倒霉露出破绽,那可是全都上去踩一脚的。有靠山的还能等待时机,谭日贵的靠山何林然又躺在医院里面,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到时候贪污腐败挪用公款包二奶,政治错误路线错误生活作风问题统统都会栽上去,不出国还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能等着人财两失?
“李老板一猜就猜中了。”杨行长哈哈一笑说,“谭日贵想要去澳大利亚,我已经答应他了。安排了他去我开的酒店里面住着,陪着来的还有一个万老板,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要是李老板想报警呢,我这边肯定能困着她们。要是李老板想要私下解决这件事情,我这边也有些心腹保安,保证不会泄漏消息。”
李穆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亲自上那么冒险了,找官方力量解决事情好得多。要是谭日贵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了,人家还以为他逍遥法外了呢。只有明正典刑把人抓起来,才能震慑潜在的犯罪份子。不过官方处理要走流程,速度慢,公安局收集证据,检察院逮捕,法院审讯,这么一长串下来,至少得几个月。而且最后也不一定能够判多少年,毕竟只是杀人未遂而已。
要怎么两全其美呢?李穆看了看手中的账本,忽然间有了主意。“杨行长,这事全靠你了,里面有什么花费,小弟当然一力承担,杨行长可千万不要推辞。”李穆说,“至于这个谭日贵嘛,也不用为难他,就让他偷渡好了,不过我希望他能够半路被抓住。另外我这里有一样东西,希望他被抓住的时候能够带在身边。”
“哦,原来是这一手啊。”杨行长恍然大悟,“这也不难办,到时候我叫他换一件衣服方便上船,然后把东西缝进衣服里面,还要塞几根他的头发进去,保证他没话说。对了,那带的是什么啊?大笔现金?还是丸子麻股四号啊?这些都不用麻烦,我这里有货的,不用专门送过来,免得麻烦。”
“不是那种东西,是一本账本。”李穆说,“把这本账本好好的放到他的贴身衣物里面。”这样的账本,说是秘密吧,其实也不怎么秘密,每一个驻京办都有一本,大家都知道的潜规则。可要说不秘密,实在也不能捅破,特别是不能传媒上捅破。要不然全国人民都知道各省驻京办每年都要花上亿来给各大部委送礼,那还不炸锅了。虽然说过年过节送点东西那是人之常情,可是累积起来一看,数目就太过巨大了。
要是在国内还好说,报纸杂志都是党开的,就算是最出格那些南方什么,也不过是改革先锋省养的试验田,再怎么着,都不敢把这个登出去。要是上网什么的,直接说一句是假的,别人也分辨不出来。再说上面很多都是缩写和代号,fgw什么的,你说是发改委固然可以,废钢网也没什么问题,后面的这些。
可这个谭日贵拿着账本偷渡出国,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了。这种东西不能吃不能喝,唯二的作用就是勒索或者爆料。勒索的话各大部委可就要损失惨重了,他今天要几万,明天要几万,什么时候都没个头。不过要是勒索得不到满足,谭日贵拿着这份东西去找外国媒体爆料,那可就更加糟糕了。
国外的媒体党可控制不了,到时候把这潜规则往报纸上面一登,还有谭日贵这种前驻京办主任详细解说,全国人民想不信都不行。到时候国家肯定要整治,这种根深蒂固的潜规则,整治起来可是要大动干戈的。弄得好大伙过几年穷日子,等新的潜规则发明推广。弄得不好那就是人头滚滚,流血漂橹。所以只要谭日贵和账本一起落网,那就是全民公敌,京城各大部委非把他往死里弄不可。
“账本?是什么账本啊?”杨行长是会计出身,对账本啊什么的特别感兴趣。要是能用来勒索什么的,那就更加喜欢了。原本放在谭日贵身上,复制一本下来看看能不能利用也不错。“如果有账本的话,那我就通知公安局那边,带个会计去吧,免得看不懂。这个账本不会牵涉太大吧?”
“牵涉很大,要是暴露出去会天下震动。”李穆夸大其词,“让警察那边小心些,找些口风严密的人去抓,确保一看见这个账本,就要直接送到上面去,避免消息走漏。”其实走露了也不会怎么样,在京城官场混的谁不知道这种潜规则啊,只要不想流亡海外,谁也不敢藏着不上报。而且除了驻京办主任,其他人拿出来,也没什么说服力。
“天下震动?”杨行长吓了一跳,顿时就胆小起来,他这种外国人,开展业务过程中招惹一点小麻烦是很正常的,只要钱花了出去,官商勾结了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天下震动的大事……还是算了吧,一不小心把自己赔进去怎么办?让他们体制内的人自己折腾去吧。“我会安排好的,这一次兄弟我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但也算是冒了风险啊,要是李老板不嫌弃,多照顾照顾小弟的生意。”其实杨行长现在已经后悔死了,天下震动啊,这至少的涉及省部级了吧?自己干嘛要牵涉进去这种大事呢,明明才过来几年,都还没站稳脚跟呢。
“那当然那当然,今后我们绿宝公司的出入口结汇业务就全交给你了。”李穆很大方的说。至于绿宝公司有多少结汇业务嘛,现在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不对,其实还是有一点的,就是大闸蟹公司那几十吨大闸蟹。
第七百八十三章 一网打尽
李穆当然不能自己把账本送过去,也不能叫保安去,这个东西太过重要了,别人送李穆也不放心。想来想去,只好让周一冉给拿到杨行长那里,虽然说她居心叵测,但账本原来就是她送过来的,这时候再送过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接下来就只能等消息了,也不能在广场上面过夜啊,等周一冉回来以后,李穆就率队回到了四合院。
这儿还是热热闹闹的,拍电视的拍电视,拍广告的拍广告,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清凉美女。虽说现在李穆只能看不能碰,可是一看到这等酒池肉林的场景,顿时感觉十分安心,终于回到家了。闪开几个抓着李穆想要啪啪啪的模特明星,回到了书房,锁好门户,检查完书柜床底,确定没有人藏着,李穆才感觉彻底放松。这么活着真是太悲哀了,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每天都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打开电脑正想看一下爱情动作片,然后思考一下周一冉究竟是怎么回事。刚看了两三分钟,一股倦意就涌上心头。李穆把椅子放平,打算先躺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电话铃声吵醒。看了一眼手机,是京城公安局一个副局长打过来的。这个副局长叫做秦二元,也说过想弄些钱出去,不过还在和李穆讨价还价。这时候一接听,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李老板,出大事了!听说那个谭日贵买凶要杀你?”
“是啊,原来我也不是很确定的。”李穆先装糊涂,“不过山南省驻京办的保安科长丁图,倒是已经确定无疑。他拿了几十万去收买……”矮子八原名叫什么来着,李穆一时忘记了,只好含糊其辞,“收买了两个刚出狱的社会闲散人员来杀我。幸好人民警察来得快,把那两个社会闲散人员给抓住了。”
“哎呀,李老板还不知道吗?我们已经把丁图抓住了。稍微吓一吓他,他就什么都招了,就是谭日贵要杀你,他是山南省前政法委书记何林然的人,何林然触犯国法,锒铛入狱,全靠身体不好,才保外就医。”以秦二元在京城官场厮混这么久的经验,保外就医毫无疑问就是逃避坐牢的手段,“李老板在这其中出力甚大,谭日贵就把你给恨上了,想要买凶杀人,具体实施的就是丁图。他不但要杀李老板,还有计划要杀马千竹马常委呢,真是胆大包天啊!”
还要杀马千竹?李穆也吓了一大跳,杀了李穆也就算了,毕竟只是一个富商而已。马千竹可是副省部级的高官,还是中纪委这种的敏感部门,做得还是中纪委的公事。要是让谭日贵得手,那不是等于让纪委的人统统都不要干活了?纪委不干活,党的威慑可就没了一大半。这样的案子不往死里办才怪。早知道这样,李穆也不用再谭日贵身上塞什么账本了。“这个确实不确实啊?”李穆还是觉得不太可能,难道是屈打成招?
“肯定确实,丁图都已经招供了,”秦二元说,“还给我们展示了不少证据呢,有照片,有行动路线图,还收买了一个职业杀手呢。可不是杀你那个,是另外一个,这个真的很职业,叫做万白德。乃是退伍军人,曾获得山南省军区射击比赛第三名,山南省军区军体拳第一名,乃是一个大大的危险分子。要是动手的话,马老师可就危险了。”
李穆越听越不对劲,这个万白德不是做钢材生意的吗,怎么又成了杀手?再说了军区比赛听起来猛,实际上水平很低。真正的猛人都在野战军,军区基本上不是打杂就是坐办公室的,平时也很少摸枪。军区的射击比赛拿到第三名,其实也就是刚训练完的新兵的水准。至于军体拳,那就更加没节操了。射击比赛好歹是个人都能参加,军区的领导干部们一个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能有几个还打得动拳啊。
忽然间李穆灵光一闪,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万白德是大老板来的,怎么会去当杀手呢?谭日贵身边,是不是带着什么厉害东西你们想给他栽赃啊?”李穆问。这个账本被人看到了,人家当然就要把他搞死,要搞死当然得想一个好点的理由,李穆这个谋杀未遂最多也就只能判几年。可是要对付到马千竹身上……好像也是几年,虽然马千竹是省部级,可还没动手呢,最严重的就是判个几年。
“呵呵,这个也瞒不过李老板。”秦二元干笑着说,“那东西真是厉害,我看了一眼,就想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挖了。这个谭日贵真是太可恶了,存心就是想砸大伙的饭碗。虽然我不是当事人,也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可惜他犯得罪太轻啊,没法子往死刑上面靠。两次谋杀未遂,一次轻微伤人,企图偷渡,加起来最多就是十年。领导把这个难题交给了我,我怎么也得办好啊,不能让谭日贵活着出监狱。进了号子里面在找人当然也可以,可是总不够解气,最好还是直接判他的死刑。我就想和李老板商量一下,能不能在你那边放个死人?就说是在刺杀行动中被杀的。”
然后这件案子就成了杀人案,而且影响恶劣社会反映很大,人民群众(中的领导干部)纷纷表示愤慨,简直就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法院虽然心怀慈悲,要严格控制杀人数量(因为中国处死刑数量是全球第一,还远远的超过了第二名美国),但是碰上这种世人皆曰可杀的案子,还是要顾及社会影响的,只好判处谭日贵死刑,还是立即执行那种。
“帮忙我当然是义不容辞了,可是这个死人我没处找。”李穆说。总不能要当场打死一个吧?那也太丧心病狂了。新鲜的尸体可不好弄,虽然说京城警方每天都要发现十具八具无名尸,可是有疑点的要立案侦查,没疑点的也要等家属认领。等到了合法的处置时间,尸体早就冻得没人样了。
“这个李老板不用担心,当然是我们来解决。”秦二元说,“尸体来源李老板也不用担心,绝对是合理合法的,当然也不会有人受害。不过我们需要借你们那边一个人的身份,把他捏造成受害者。希望李老板配合一下。我们这边凭空捏造一个人出来,说不定会有什么破绽,要是有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作为依托,那就好多了。李老板那里的保安,有没有父母双亡没什么亲戚的?最好连朋友也没几个。”
“恩……”李穆想了想,还真有这样的人。以前审查资料的时候,李穆就发现过一个天煞孤星,名字叫做张孤梅,虽然名字有些女气,却是个男的。小时候就父母双亡,也没亲戚收养,独苗一根,在福利院长大,那个福利院后来还被火烧了,张孤梅就在外面打工。干活的时候也很孤僻,不怎么和别人说话,吃饭时也是自己一个人捧着饭盒在一边吃,打牌斗地主更是从来都不参与。“倒是有一个,不过你们说他死了,今后他要怎么办呢?”
“这个容易,我们把死人的身份换给他呗,反正名字可以随便改,户口我们也可以帮忙解决。只要不进公务员,档案也无关紧要。以后除了身份证号码不一样,其他什么都不用变。如果有亲属的话可能有麻烦,所以我才想问问有没有没亲属的嘛。”秦二元说,“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我现在就带人赶过去布置一下,您先找那些保安说一说。”
要说一说,自然要先找当事人,他伸了一个懒腰,洗了一把脸,就看见洗手间里面有一把电击枪,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他想起来了,前两天他和李德仁抱怨过没有得心应手的武器,淘宝上面买的都不给力,要是有警方用的精品就好了。然后李德仁就把自己的电击枪掏出来送给了李穆。李穆试了一下觉得很不好用,虽然说威力比较大,可是块头也很大,再装填麻烦,用两下子就没电了,就放在洗手间美观了。
这时候见到,想想这两天经历了这么多危险,还是带着吧,于是塞到裤袋里面。走着走着,就觉得这么大的东西塞在裤袋里面难受,又拿出来,别在裤腰带上,时髦值顿时降了一般多,怎么看怎么傻。算了还是拿在手上吧……看起来更加傻了,好像小孩子拿着玩具枪一样。还没等李穆决定应该怎么办,已经到了值班门房。
保安队长脸上全都是纱布,绑的好像是木乃伊一样,李穆记得他的伤势明明不怎么严重的啊。“你怎么绑成这样?伤势恶化了吗?”李穆装作很关心的问,“要是不方便上班就不要上班了嘛,休病假又不扣工资。”李穆巴不得他休多些病假,然后李穆就可以趁势向保安公司要求派另外一个保安队长,或者李穆直接找自己人来主管保安工作。
第七百八十四章 间谍
可是李穆现在没有信得过的自己人啊,要是徐明光没被抓走,他推荐的人选倒是可以做保安主管。现在徐明光下落不明,这个周一冉都不知道是敌是友,利用一下无妨,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在周一冉手中,那李穆肯定是不敢的。
“没有,其实我一点事都没有。”保安队长点头哈腰的说,“就是派出所那个常所长,给我开了个轻伤证明,叫我这几天装得重一些,免得被人看出了破绽。其实我现在老虎都能打死几只。”说着还举起手来秀了一下肌肉,在李穆看来那么一点小小的隆起,实在是不配叫做肌肉,李穆自己的手还粗壮一些呢。
“那个张孤梅来了没有啊?”李穆扫了一眼,没看见张孤梅。这人名字很美,样子确实很普通,有时候看见了都会不记得,就好像徐明光一样。“我记得他今天是要上班的吧?”李穆这儿的保安现在是两班倒,每人上五天的班,休息两天。其实李穆压根就不记得他们是怎么排班的了,不过七分之五的机会,还是很高的嘛。就算刚好今天张孤梅不在,打电话叫他过来就是了,这些保安薪水很少,一般也不会出去逛街什么的。
“张孤梅?”保安队长皱了皱眉头,“今天好像来了吧,又好像没有来。”自嘲的笑了笑,“看我这记性,哎,老兵,今天张孤梅来了没有啊?”
那个老兵闻言也是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说,“好像没来吧。”可是另外一个保安插嘴说:“我记得好像是来了啊?”保安室这儿有五六个保安,闻言分成两派,三四个说好像来了,三四个说没有来。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去看值班表,上面没有张孤梅的名字。但是老兵又说了:“这个没名字也不一定没来,张孤梅经常帮别人顶班的。就算不顶班,他也经常过来,宿舍的条件比这里差多了,这里有吃有喝还有暖气。”
“你们谁打一下他的电话啊。”李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在的话叫他立即过来门房,不在的话……也立即叫他过来,我报销的士费。”这有什么好争的真是,保安队长闻言掏出电话来就打了过去,李穆觉得还是有点不踏实,就问,“那个张孤梅是孤儿来的吧?父母双亡没亲戚的?”
“是啊,”老兵说,“不但没有亲戚,连朋友都没见过呢。我和他同一个宿舍,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这人就和他名字一样,孤梅来的。都一起住了两三个月,现在他有什么爱好,有什么朋友,读了多少书,为什么来当保安,我都一概不知。有一次我喝多了,想和他聊一聊,结果我在那里天南地北的说了一大通,他就在那里啊哦哦的应付,搞得我好生没趣。”
李穆才不管张孤梅个性有趣没趣,没人牵挂更好,死了都没人知道……李穆的意思是换了身份都没人知道。“等一下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他,你们也要帮着敲边鼓,到时候人人有好处,谁也不落空。是配合警方行事,要是谁掉链子,别说我不放过他,警察都要抓人的!”拿出了大棒以后,再抛出一个甜枣,“如果大家好好配合,我每人发四万块钱奖金。”
听到这话,保安们个个都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脸通红欢呼雀跃,纷纷说:“李老板你放心吧,大伙儿全听你的!”“四万块钱啊!谁敢不配合,我头一个不放过他!”“李老板,不如你直接请了我们算了,我们给您打工,一定尽心尽力。现在还要给公司收一大笔中介费去,太不划算了。”“是啊是啊,李老板你直接请我们吧。”
李穆一听群众的呼声这么强烈,正好他也觉得别人家的保安还是不太靠得住,顺水推舟就说:“那好,等这件事情完了,我就组建一个保安公司,以后大家都是公司元老,什么经理啊队长啊,只要肯干活就能上。不过这事情要先瞒着你们公司,谁都不许说。还有张孤梅那件事情也是,谁要是走漏了风声,就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