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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非要有什么感情的话,那只能是利用完就甩的感情。
  喜欢他?
  陶榕就怕他会这样认为,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这样
  误解,仿佛从上一世带来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似的,她会极力的反驳。
  所以当聂昭问出来的时候,陶榕就好像被射中了一箭似的,她直接冷笑一声道:“聂队长,你是很帅,很多漂亮姐姐喜欢你,但是我陶榕发誓,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喜欢你!所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不管以后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记住这一点就好了,我绝对绝对不会喜欢你,绝对不会!”
  陶榕越说语气越重,仿佛在对着天地发誓一样,不仅是说给聂昭听,更好像在自我暗示一般,说给自己听。
  她的心随着她的声音在颤抖,她的灵魂深处好像感觉到一点点害怕,她在害怕什么?她只知道她不会重蹈覆辙。
  那逐渐骇人的气势,完全把聂昭给震慑傻了,内心受到了冲击,手上不由就松了力道。
  陶榕直接撇开了自己的手,冷冷的扫了呆滞的聂昭一眼。
  “你放心,冒险救你这种蠢事,我以后也不会再做
  了,你不就是想要知道为什么我试图去救你吗?我老实说,当时下去是被迫的,因为无路可逃,原本我只是想要试图利用白牙找找看,找到线索去通知你的人,但是当时我被困,没有办法只能顺势去找你。至于为什么找你,只是为了还恩情而已,我不喜欢欠别人的,虽然闹了一个乌龙,但是我也努力了,希望你能当我还了你一次了。”
  陶榕语气冷傲,噼里啪啦说完,也不顾聂昭的反应,直接就走回了齐老伯那边。
  刚刚进去,就迎来了齐老伯的怒视,齐老伯刚想要质问的时候,结果心情不畅的陶榕火气更大。
  “师父,晚归的理由,你去问聂昭,我休息一会儿,等白牙被送回来之后,我再完成今天的任务。保证不偷懒,我也没有闲工夫偷懒!”说完,陶榕指了门口一下,就阴着脸跑回房间了。
  齐老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这个乖巧的小徒弟突然叛逆的行为,竟然一时间没有训斥出口,而是有些被惊到了的感觉。
  这…这丫头吃火药了?聂昭?任务完成回来了?
  齐老伯眨了眨独眼,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而不远处真的站立着一个人,以一手伸出去呆呆侧立的姿势站在那边。
  齐老伯走近,道:“发什么呆呢,手臂受伤了?任务完成了?”见聂昭没有反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那丫头生气了?她刚刚怎么气呼呼的,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今晚都没有完成任务?”
  聂昭眨了眨眼,眼神逐渐幽深,喃喃道:“我也想要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
  明显被讨厌着,又明显被关心着,谁来告诉他究竟为什么啊?
  刚刚他那么问出口是有点冲动的,毕竟他当时只是想要弄清楚,却没有想好当陶榕承认后,自己该怎么面对她这份感情,是拒绝还是…奇怪?为什么他还会有拒绝之外的考虑?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不喜欢他才是刚好啊,这样他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难道他真的自恋到非要人家喜欢自己不可吗?他可不是这样的人。
  对对对,不喜欢刚好。
  聂昭伸手摸着自己发闷的心脏,刚刚被一句句的不喜欢真的刺的疼,难道明显的被人当面说着不可能喜欢是这样令人郁闷不爽的事情吗?
  不,他绝对不是自恋。
  不过她之后说的那些理由,算是理由吗?
  算…算啦,就当是这个理由吧。
  反正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陶榕就如同刺猬一样,他再也不敢乱来了,根本就是自己找罪受嘛。
  在聂昭一连串复杂的心理活动之后,终于恢复了冷静。
  齐老伯看着聂昭的眼神也越发八卦了,在齐老伯拉着自己聊天之前,聂昭直接表示自己的手臂再不去医院处理就真的要出问题了,然后简单几句把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就立马逃跑了。
  齐老伯本想回去跟自己的小徒儿好好说说今晚的事情,但是陶榕房间的灯都熄灭了,齐老伯只能百无聊赖的等着白牙被送回来了。
  而另一边接到白牙的何铁龙却拿白牙没办法,因为
  它不听命令啊。
  没办法,何铁龙只能联系聂昭了,所以聂昭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绕道了白牙这边。
  白牙见到聂昭立马摇尾巴开始嚎叫,转了几圈就想要往工厂的方向跑。
  “白牙,上车!”聂昭直接命令道。
  白牙蹲坐下,歪着大脑袋。
  聂昭上前摸摸白牙的头,道:“她安全,回去了,你回去找她。”
  正说着,何铁龙倒是上前一步说道:“对了,老大,这个你看,我们在地下室找到的。”
  聂昭抬眼一看,就看到何铁龙的手里正拿着他雕刻的猫咪木偶。
  聂昭顿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他余光看见的。
  仿佛有什么东西丢出去击中一个正要枪杀他的人。
  猫咪木偶上有断掉的绳子。
  原来她真的是贴身携带啊。
  聂昭不由伸手撑住了额头,遮住了眼睛,嘴角微微勾起,突然发出一声笑,只是这笑声有点复杂,好像
  吐露出一丝无奈却又包含着一点点喜悦。
  随即聂昭就拿起猫咪木偶直接绑到了白牙的脖子上。
  白牙一看到木偶就给咬住了,聂昭拍了一下狗头,“不准咬坏!”
  白牙有些无辜的看着聂昭,也就不敢当磨牙棒了,直接含在嘴里叼着。
  随即白牙就被开车送走了,而聂昭也进了医院做紧急处理,而此时的严家人还都在医院呢。
  第142章 近了(一更)
  近了(一更)
  “你想要离婚,想要走,不用用这样的方式,你这样是在伤害筱筱,而且你确定你做的选择就是对的吗?”
  “至少比跟着你好,他当我是陶榕,而你当我是空气,我根本不是你的妻子,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为了你在那个家受尽委屈,你从来没有多看过我一眼,我是你的妻子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哼!就因为我没有让你跟你心爱的人在一起吗?聂昭,你真冷血,我真后悔,如果这辈子没有嫁给你就好了。”
  “你还有脸说这种话,你以为你的命运是谁造成的,是你的父母还是你自己,最主要的就是你自己吧,是你贪婪,是你丑陋,是你没有自知之明,不知羞耻陷害我,纠缠了我半辈子,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害了谁,谁毁了谁,你就应该消失,死了最好,就凭你配得上我吗?你活该遭受那些屈辱,你自找的!”
  “啊!”
  突然陶榕猛然从床上挣扎起来,眼前一片昏暗,屋外的灯火隐隐透出光亮,让她渐渐的回过神来,摸着额头,已经满头大汗了,她竟然又做了那些可怕的噩梦。
  最后的话其实根本不是聂昭说过的话。
  而是陶榕感觉聂昭应该要对自己说的话。
  那时候的她脑子就跟进了水一样坏掉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又做错了什么?内心的脆弱达到了极点,只想要躲避逃走,那时候的她无知的可怕,就跟发神经一样,控诉聂昭,觉得聂昭对不起她,害了她一辈子。
  没错,那时候的她就是那么的是非不分,被洗脑的可怕。
  但是在筱筱死后,在自己瘫痪在床的那么多天,她就好像突然开窍了一般,想通了很多事情,可是她的内心还是怨恨聂昭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什么没有管好筱筱,为什么还让她来找她这么不堪的母亲。就该严厉的断绝她们的往来才对。
  重生后,陶榕对聂昭始终有着不满,心中憋屈着
  很多事情,自己无力改变的事情,但是她觉得聂昭很厉害,他是可以改变的,为什么他不帮帮自己,但是渐渐的走着跟过去一样的路时,也让她不得不面对一些道理。
  她这一生所有的不幸其实都是她和陶家的人导致的。聂昭做错的地方就是不该对他们这些陷害他的人屈服吧。毕竟他们是什么身份的家庭啊,难道真的能随便被一个乡村家庭给讹上吗?
  是他们贪得无厌设计了聂昭,之后又用卑鄙的手法逼他跟她生了孩子,这样的人生经历,对男人而言就是一个耻辱,聂昭没有对她太过凶恶就已经算是仁慈的了,她还能指望真的以妻子相待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那时候的她就是痴人。
  她的思维守旧,觉得结婚了就是结婚了,那就是要做相互扶持敬爱的对象了,她也放弃了自己心中的所爱,想要好好对聂昭的。
  所以她认为聂昭也理当如此,当聂昭不仅对她视而不见还跟自己的大嫂不清不楚的时候,陶榕自然就
  崩坏了。
  可是就如同她梦中所想一样,对于那些事情,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怪聂昭呢,相反的她潜意识觉得聂昭应该怪自己才对。
  讲道理的人都知道,被他们这一家子人缠上,真是聂昭倒了八辈子的霉。
  以前的陶榕不懂得的道理是非,现在她懂了。
  聂昭是被设计娶她的,虽然不是她自愿的,但是最后也是她配合的。
  她是帮凶,就算被聂昭怨恨也是活该,不该有丝毫怨言。
  至于之后聂昭跟他大嫂藕断丝连的事情,她当时无法释怀,觉得恶心,至今也是她对聂昭矛盾态度的原因之一。
  虽然聂昭看上去不是那种会跟自己大嫂不清楚的人,但是那是他的初恋情人,感情非常深,也不是自愿分手的,而且她当时看到的不可能是假的,她亲眼看见…
  不过根源上她也没有立场责备聂昭就是了。
  更何况,这一世她还要继续坑聂昭一次…想到这里,本该觉得有些愧疚的陶榕,却不由的又有些痛快,看来人原谅自己容易,原谅别人对自己的背叛还是难一点的。
  她知道有的时候她的思维还是非常不讲道理,但是她的阴暗面她也控制不住。
  不过表面上,陶榕还是能分清楚是非的。
  而且什么愧疚放在天平上跟筱筱一比,根本就没有重量,只要能得到筱筱,自尊,愧疚,生命,什么她都能奉献。
  就快了,快了。
  陶榕起身,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这才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齐老伯正在给白牙梳毛。
  陶榕看了看时间,自己睡了两个小时,气也全部消了,所以见到齐老伯还有点胆怯。“师父抱歉,我睡过了,我现在就开始训练。”
  反正白牙也回来了。
  “算了吧,你要训练,白牙可是累了,而且你今夜的实战训练可比我给你安排的训练有用多了。你再
  去休息一下吧。今天的训练量就算达标了。”齐老伯一边梳毛,一边满意的说道。
  因为刚刚送白牙过来的时候,何铁龙又详细的描述了那些被陶榕制服的人的情况,所以这一会儿齐老伯心中正美滋滋呢。
  原本以为收到了一个女徒弟,自己的教学成果会打折扣,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很让人满意和期待的。
  他这个女徒弟至少在意志上已经不输给她两个师兄了。
  看来他要调整训练模式了。
  陶榕乖巧的听话道:“原来师父已经知道了,抱歉,我带着白牙擅自行动了。”
  “你懂得利用白牙,又能成功利用,说明了你有本事,头脑又好,没有什么值得抱歉的。”齐老伯拍了拍白牙的背,让它换一边。
  陶榕听着也松了一口气,师父只要不生气,其他的事情就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