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峰不仅试探,还游刃有余的刺激着顾娅珊的敏感点。
顾娅珊被他挑逗的抓狂,不由分说就抬腿将他踹开,翻脸不认人,“不可以!”
聂凌峰最后只能气急败坏的爬起来去冲了个冷水澡。
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下楼的时候,顾娅珊听到楼下客厅传来一阵隐隐的哀嚎声,是易子昂的声音。
两人两脸疑惑的对视了一眼,缓缓而下。
走到一半,就见着易子昂正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张小阳站在他的身后像是在检查他后脑勺的伤口。
安安蹲在一旁,望着搁置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拉着易子昂的手仰头问他,“叔叔,疼吗?”
安安已经可以几近正常的说话,只是平时的时候说的话并不多,只对着易子昂和小宝要兴致高些。
很少主动开口。
“叔叔不疼。”话还没说完,尾音就弯延曲折拐了十八个调。
张小阳被易子昂鬼吼的瑟缩了下手,活血化瘀的药油在她掌心间散出浓郁的药味,“子昂哥,你这肿了个包,得推开才好的快。”
说罢,又附手而去,还将另一只手越过易子昂的脖颈伸到他的眼前,“你要是怕疼,你就抓着我的手,一会儿就好了。”
易子昂望着从后背缓缓送来的那只手,小巧白嫩,看着比一般女孩子的手要圆润一些,手腕却还是纤细的,左侧突出的尺骨线条流畅,极为和谐。
就像一截惹人暇想的莲藕,引人触摸。
张小阳不停歇的按上易子昂被齐月敲肿的后脑,倒是不见他鬼吼了。也就没在意自己的另一只手还半悬在空中。
易子昂望着那只引人犯罪的手愣怔了半晌,才犹犹豫豫的伸起手朝着那罪恶之源碰去。
他莫名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眼瞧着快要碰到,却听到身后突然传来顾娅珊的一句。
“头怎么了?”
他虎躯微震,打了一个激灵,那只还差公分不到距离的手突然转了个方向,极速调头。
“啪”的一声,赏了自己一个耳光。
在场的人皆是一怔。
易子昂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脸,解释,“有只蚊子咬我。”
顾娅珊关爱的眼神落下,被易子昂自残的行为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将医院发生的事了解了个大概,顾娅珊无声的回过头,望了眼身旁的聂凌峰,心理有些不是滋味。
“人怎么样了?”聂凌峰指的是神秘女人,“聂丰强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事了,现在还是昏迷着,聂丰强那边暂时没什么动静,齐月好像没把病房的事告诉他。”
易子昂顿了顿,“老大,齐月这丫头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防备心不会这么强,但奇怪的是,这次闹了这么大动静她居然还帮着隐瞒,不然聂丰强早换地方了。”
聂凌身抬了抬眼皮,算是给了回应。
要拿到取样对于聂凌峰来说,原本不是件难事,他有千万种方法更可以大刀阔斧的来强的。
但如果那个人的身份不是他想的那样,也就没有打草惊蛇的必要。
聂丰强这人实在狡猾,要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得需要些耐心。
而最关键的是,他之所以一直留有余地,是没明白,如果神秘女人真的是他的母亲,在度假山庄那几天,就有足够的时间表明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她愿意被软禁在聂丰强的身边,又为什么在顾娅珊单独与她见面的时候,给她的信息只有短短的七个字。
——我很好,不要报警。
这是无论如何都说不通的。
或许,女人的身份根本就不是聂凌峰猜想的那样,只不过,是他并不甘心。
宁愿杯弓蛇影的刺探。
“先不管这些,尽快弄到dna样本比对,我要先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聂凌峰声音冷沉,目光微散着像是始终没找到聚焦点。
这是他心烦的征兆。
他心中迫切的想要个答案尘埃落定。
恍?间,有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突然滑进他的掌心里,轻轻握了握。
聂凌峰回过神,回过头将散乱的视线凝聚在矮他一头的顾娅珊脸上。
“我会陪着你的。”顾娅珊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同他耳语,美目盼兮,如微风般轻轻安抚着他烦燥的心。
离tng小组赛还有三天不到的时间,张小阳在家休整了几天,却有些呆不住。
易子昂主动招揽过照看安安的重任,让张小阳跟着顾娅珊临时一同去了俱乐部。
红色的跑车从别墅中驶出一路直奔俱乐部,却没想到又被堵在了俱乐部的门口,进不去了。
自从江小炎加入俱乐部后,俱乐部的大门外一直会聚焦些粉丝,顾娅珊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只是这次的状况明显和粉丝应援有极大差距。
顾娅珊和张小阳相觑了片刻,都敏感的嗅出了几分异样。
俱乐部门外扎堆着几伙人,手上拿着的不是应援横幅,脸上也没了平时的热情和期待。
他们额头上各个系着白色长巾,用红色碳笔在上面洋洋洒洒的写着“抵制”两个大字。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顾娅珊的车,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快看,那就是俱乐部老板的车,上面好像还坐着张小阳。”
接着,人群开始沸腾。原本坐在地上或者半蹲着的人都举杆而起,朝着顾娅珊的车前拥挤而来。
嚷嚷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贴着车窗开始拍打了起来。
顾娅珊眼疾手快的锁了车门,不明所以的看着贴着车窗外的人口吐芬芳,满目激愤。
敲打声一下高过一下,透过玻璃直震至车内狭窄的空间,在耳旁回响。
顾娅珊刚拿起电话,张檬就打了过来。
正要接起,倏地,挡风玻璃上“啪”的几下。
几个鸡蛋明晃晃地就砸到了两人面前的挡风玻璃上。
显然是朝着她们的脸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