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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大多酒吧自然都还未营业的,云佩和朋友们约的时间是晚上,只是打算提前见一下小姐妹,聊聊八卦。
闺蜜邱桦是她从入学军训就睡上下铺的姐妹了,两人几乎整天黏在一块儿。后来邱桦嫌住校不能做饭,在学校对面的小区租了房子,偶尔周末云佩不想回家住的时候,还经常去邱桦那儿留宿,寒暑假还去过对方在的城市玩。
就连邱桦的哥哥邱炀,同校研一的学长,都开玩笑怀疑妹妹是个弯的,追求云佩的自己像插足她们感情的第叁者。
“佩佩——!”
身材娇小的南方女孩一路冲进云佩怀里,却迅速控住惯性,轻松抱起云佩原地转了一圈。
哦,这还是个武力值颇高热爱散打的跆拳道女孩。
“经纬科技发了实习邀请是真的吗!天啊啊啊啊我也好想去!我还以为被老板邀请参观公司就够好了!佩佩太棒了!”
云佩笑着看她土拨鼠尖叫,原本复杂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她仗着一米七的身高顺手理了理邱桦的刘海,补充道,“不过还只是白先生的口头邀请,我也觉得很意外,不过……”
她正想说白书经和自己表白的事,就被突然想起什么的邱桦打断,“对了,我哥今晚被导师留实验室,不会过来了,他应该也有跟你说吧?”
邱桦对于自家哥哥追求自己闺蜜的事情始终保持着有前提的默许——虽然她很想让佩佩成为自己嫂子,但是前提是佩佩喜欢她哥才行——她并不想让自己成为佩佩考虑这件事的砝码之一。这样无论结果如何,她们的友情永远是纯粹的。
因而,她也不太当着云佩的面吹她哥的彩虹屁——虽然邱炀是很好啦;平时闺蜜间的约会逛街,她也甚少让她哥趁机而入,即使这次的朋友聚会有四五个人,目的只是为了庆祝一下云佩得经纬科技老板的青睐,但能得知邱炀没时间参与,她还很是如释重负。
邱炀固然好,若为佩佩故,哥哥也可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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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佩随手回了邱炀的消息,又刚给舅妈打了电话说今晚去邱桦那儿睡,另两个朋友就来了。
“佩佩,许彦东昨晚没难为你吧?”
这两位是对情侣,女孩和她们同班,男朋友则是和许彦东一样是隔壁班的。平时大课一起上,两个人久而久之就看对眼了,温柔体贴的小姑娘昨晚甚至还想把自己男朋友借给云佩当男伴来着,她和许彦东不熟,只她男朋友受到了邀请。
不过云佩还是只心领了。如果真和人家男朋友搭伴,这种背着好友做坏事的诡异感且不说,她也担心男生被许彦东事后为难,那个讨厌鬼随心所欲的很,保不齐会做什么,为这点小事这样麻烦人家就不好了。
“没有,放心吧。”云佩感激一笑,拿过刚开的酒瓶,刚帮他俩倒了酒,正想解释昨晚宴会上那个很是仗义的男人,就听到背后隔壁卡座传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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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这是什么意思?”
魏修看着推过来的那一小杯酒,略微皱了眉。
谈事情谈到酒吧这种地方来,即使有半封闭式的卡座,也让他很不爽了。
更何况习惯了刀尖舔血直来直往的他,碰到眼下这种事。
对面身材中等但透着一股油腻的男人笑了,又将酒杯略推了推,故作无辜道:“魏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人……我已经给您准备了;这酒,也只是助个兴而已。咱们都谈到这个地步了,您也给我个诚意不是?”
他扯着一副九曲十八弯的腔调,迂回中又透着胁迫,显而易见地是要让魏修喝了当投名状了。
魏修有些恼,他惯不喜这种花花肠子拿腔作势的这类人,除了这些年的经历,也有他哥太精明的原因。
而他总是做不来这些,学不会虚与委蛇着说违背本心的话。
男人正犹豫着要不要掏枪顶上林总那光亮秃顶的脑袋,忽然一只纤纤素手斜里伸出,突然拿起了那杯酒。
“他不想喝,逼他做什么。”
说罢没等座上几人回过神,就一饮而尽。
众人皆被这出乎意料的转折看呆,饶是反应极快的魏修也只来得及夺下来个空杯。
是昨天那个小姑娘。
是他的花儿。
魏修既恼她怎么突然出现做这冲动的事,也气自己怎么没早察觉到她的存在,可又有一种奇异的被维护的暖意。
她不仅不怕他,还为只见过一次的他挡酒。
……只可惜这酒加了料了。
怒火更胜一筹的魏修用林总的脑袋碎了酒杯,又叮嘱了属下善后。他单手揽住冲动完有些发懵的云佩,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那后知后觉嚎疼的秃子。
“我的诚意就到这里,希望你还记得我是做什么的。”
那林总哆哆嗦嗦,试图摸索脑袋上扎了多少碎玻璃。他瘫坐原地,仰着头,像是终于看清了对面的男人。
是了,那是信手索命身不沾血的魏爷,不是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魏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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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修抱着云佩进了最近的酒店,面色镇定,甚至走时还极冷静地和小姑娘的朋友们解释了关系,保证了自己的人品。
但他其实慌得要爆炸了。
之前也遇到过吃了药的女人被送上他的床,无一例外全都把人锁个两天,药效过了也查出来哪儿来的了,直接连人带录像打包丢回去。
可这次不一样。
起因不一样,关系不一样,态度也不一样。
第一次和女性有这种亲密接触的魏修红了脸,轻轻把云佩放到床上,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不知道药的具体成分,也就无从谈起找到解药,只有……
床上的女孩已经折腾了起来,她用身体蹭着床单,光洁修长的双腿蹬了蹬,像一只抱怨的小猫。
魏修低声说了句得罪,勉强让往自己身上扑的云佩坐好,替她脱掉T恤和短裤,到底也没敢碰内衣。
然后抱起云佩冲到浴室,放了一缸冷水,动作轻柔地把她放进去。
“……魏修?”
全身被舒服的温度包裹着,云佩还是知道对面的人是谁的,只是那药灼得她丢掉思考能力,包括为什么魏修和白书经长得这么像。
可能是幻觉吧。
只是声音还是辨得出的,男人应了一声,把刚接的冰水递给她,然后直男发言:“多喝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