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若瑾走了,孙伯瞧着自家还盯着人家背影发呆的国主实在是愁得很。
这兆国多少女人,什么样的都有!
偏自家国主是一眼都不看,满心都是这个瑜郡主,一个有夫之妇,哪里配得上国主?!
孙伯无奈道:“国主,这人都已经走了。”
虞尚云曲指轻点着桌面,笑道:“这茶今日泡得不错。”
孙伯叹了叹气:“国主,您说您喜欢个什么样的姑娘不好,这兆国大把的美人,形形色色的,您若是都喜欢,都纳进宫里来也绝没问题,可是这瑜郡主,是有夫之妇不说,她的心思也太危险,老奴是担心国主!若是留得久了,只怕日后会成祸患啊。”
虞尚云起身,笑道:“不妨事,孤就是喜欢她这般伶俐聪明的模样,孤瞧着总觉得甚是可爱,且由着她再放纵一段时日。”
毕竟对于虞尚云而言,这世间可独独就徐若瑾一个,旁人不过是徐若瑾的陪衬。
“您若是喜欢聪明伶俐的,那老奴去给您务色务色?”
虞尚云拂衣走了出去,笑道:“你若是能在这世间寻得第二个徐若瑾,孤倒也可以考虑考虑。”
孙伯跟在他的后头无奈道:“国主,您这不是为难奴才吗?像瑜郡主这样危险的女人,老奴上哪儿找去。”
虞尚云大步朝外走去,孙伯紧跟着,狐疑道:“您还有好些折子没有瞧呢。”
虞尚云淡道:“搁着,孤去瞧瞧悠悠那孩子。”
那孩子活脱脱与徐若瑾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股不服输的性子,如出一辙,只是的徐若瑾经历得多了,也就多了些圆滑。
孙伯在一旁是愁眉苦脸的,自打这徐若瑾来了,国主的心都飞到她那儿去了!
孙伯以前觉得,像国主这样的一个人,很难会懂得什么儿女情长。
可是现实呢?
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再这么下去,孙伯开始有些担心这兆国的安危了。
虞尚云只比徐若瑾晚到一点点,徐若瑾正在喂悠悠吃饭,夜擎用了饭便去了书阁看书。
徐若瑾已经与他谈好,暂且留在兆国。
夜擎答应下来,仍旧不忘努力学习。
虞尚云进了殿笑问:“这些菜可还喜欢?”
悠悠手里还捏着一个鸡腿,递给徐若瑾笑盈盈道:“娘亲,鸡腿好吃。”
徐若瑾哭笑不得,这可不是什么家养的鸡,而是从那深山里抓来的野鸡。
毛发十分漂亮,抓了之后都会养着观赏,哪里会跟这虞尚云似的,直接便派人煮了吃了。
徐若瑾摇了摇头,朝悠悠道:“娘亲更喜欢吃些家常菜。”
悠悠拿着鸡腿狐疑道:“娘亲,这个鸡腿很好吃的呀。”悠悠觉得这鸡腿是小了点,可是同平日里在府上吃的鸡腿差距也不大。
虞尚云倒是听懂了,徐子墨吃完了饭搁了碗,朝虞尚云笑道:“这山珍海味虽然多,吃多了也就腻了,要说家常菜,我倒是是想起以前姐姐煮的红烧鱼了。”
徐若瑾喂着悠悠饭,笑道:“就你会吃。”
徐子墨看了眼这一大桌的菜道:“国主,咱们都已经吃过了,您看要不,您重新开一桌?”
虞尚云拂衣坐下,朝孙伯吩咐道:“再上一副碗筷,正好孤也饿了。”
徐子墨在他身旁坐下笑道:“近来灵阁新研制了一种酒,要不要尝一尝?”
虞尚云看了眼悠悠,觉得有孩子在,若是喝酒似乎也不大好,便拒绝道:“改日。”
徐子墨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瞧见悠悠这可爱的模样不由笑了。
这虞尚云到底是替自家姐姐考虑的,可是在徐子墨看来,他姐姐与姐夫的感情也是极好的,多了个虞尚云,只怕到时会出事。
所以徐子墨总会默默的关注这二人,以免他姐姐吃了亏去。
孙伯端了碗筷上来,劝道:“国主,菜都凉了,不如老奴去重新给国主做几道。”
一个帝王家,吃别人吃剩的,这都叫什么事。
虞尚云摆了摆手,拿了碗筷就吃了起来。
悠悠拿了徐若瑾的碗筷要自己吃,三两口的就扒完了饭,搁了碗洗了手便跑去寻夜擎。
悠悠这孩子是个心细的,担心夜擎的心里会不舒坦,所以悠悠对夜擎也是格外的照顾,二人几乎形影不离。
徐若瑾将碗搁在桌案上,便起身去瞧悠悠,徐子墨坐在虞尚云的身旁,见这虞尚云瞧着他姐姐的身影,伸手挥了挥:“人都走了。”
虞尚云这才收了视线,先前不觉饿,一拿了碗筷,倒是真的觉得饿了。
徐子墨在一旁打量着虞尚云,狐疑道:“方才我姐姐去找你的时候,可说什么?”
虞尚云看了眼徐子墨挑了挑眉:“想知道?”
见他点头,虞尚云又笑了:“想知道自己去问。”
徐子墨:“……问得出来,还用问你吗?”
虞尚云美滋滋,“就不告诉你。”
此时的陆凌枫正在忙碌着他为帝执政的种种事宜。
京都城的夜里格外寂静,平日里喧闹的乌衣巷外也只剩大雪满街,除了在街道上巡查的人之外,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
纷纷的大雪铺天盖地,挡去了京都城大乱过的痕迹。
严弘文坐在牢里的破旧椅子上,在他的跟前还点着一盆碳,他手里执了一本书就着牢房外的火把细细看着,仿佛这还是在自家的府里一般。
在严弘文不远处,反对陆凌枫的大臣被关在一处,他们多半时候都是骂骂咧咧歇斯底里的,还有几个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已经陷入了一种癫疯的状态,搅得这牢房里的大臣们惊恐心悸不已。
有几个大臣远远的瞧着严弘文,急唤道:“严驸马!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倒还静得下心来看劳什子书!”
“是啊!你是驸马爷,这逆臣贼子自不会真的杀了你,可是咱们这些忠臣却要遭此一难!你倒是想想法子啊!这……若是到时当真咱们这些忠臣都掉了脑袋,只怕这大魏也是真的要亡了。”
另一个人瞧着严弘文狐疑道:“驸马爷,看你这架势,你莫不是想着投靠那逆臣贼子?你可不要忘了,你是大魏的女婿!是皇上的妹夫,皇上遇难了,那也还有太子殿下在!”
众人见严弘文只低头看书,那般淡然的样子,再看看的自个,狼狈不已,心里便升出了一抹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