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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类型 > 盛宠医品夫人 > 第229章 有伤
  梁芳茹听到门外的邀请,不由惊住了。
  万没想到,她与四弟妹话音刚落,侯夫人便找了上来。
  “应该告诉母亲一声。”梁芳茹下意识便拽住了徐若瑾。
  徐若瑾拍拍她揪紧的手,“人就在外面等着,咱们还先去找母亲、然后再去见侯夫人?何况都明说了是想了解当地的特产小食,大张旗鼓,反而让人家笑话咱们。”
  “那、那怎么办?”梁芳茹闲时能多想一想,但遇上要紧的事,她拿不出主意。
  徐若瑾站起身整理着衣襟,“我这就去,待我走了,三姐姐似闲话似的去母亲屋里问候一声,把事儿说了。”
  “随意的说吗?”梁芳茹不敢肯定。
  徐若瑾点头,“对,随意一句就可以,母亲明白的。”
  梁芳茹也说不出其他的话,只能看着徐若瑾出了门。
  前来请徐若瑾去小叙的是三位丫鬟,两个小的,一个年长的。
  年长的那位瞧着年纪应有十六七岁,衣着和配饰都与其他的丫鬟有所不同,应当是侯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
  “让这位姐姐久等了,不知如何称呼?”徐若瑾笑着走去,丫鬟连忙福身行礼,“不敢当梁四奶奶这般称呼,您叫奴婢一声烟玉即可。”
  “烟玉,蓝田玉暖日生烟,烟玉,这倒是个好名字。”
  徐若瑾的夸赞,让烟玉的笑容更浓郁些,“梁四奶奶多才,抬举奴婢了。”
  “莫让侯夫人久等,咱们这就走吧。”徐若瑾开了口,烟玉立即点头,朝向为侯夫人布置好的小院行去。
  这一路行去,也需要一刻钟的功夫。
  徐若瑾也没有闲着,倒是主动的问起烟玉侯夫人喜好的口味。
  终归是打着询问中林县特产小食的名义把她请去的,她提前问问侯夫人偏好,也不过分。
  烟玉只微怔了一下,便是有问必答,但话题始终不离开一个“吃”字。
  只是依她说出的那一堆条条框框,徐若瑾心中十分感慨。
  越是挑剔,越无法品味到食物的真谛,侯府虽有手艺精湛的厨子,但接连的调料糊上去,食物的原味儿都破坏了,哪还有纯品的美味?
  只是这话只能埋在心里独自无奈,是绝不会在侯夫人面前说出来的。
  一路行到小院,已有接连三波守门的丫鬟婆子。
  行到正屋外的院门口,跟随烟玉的两个小丫鬟停住了脚步。
  烟玉走上前先撂了帘子,“四奶奶请。”
  徐若瑾没再客套,直接进了门。
  侯夫人此时正半卧在椅榻上,半眯着双眼,由丫鬟在为她揉着头。
  显然这一路劳顿,她的确是累了。
  见到徐若瑾到了,丫鬟们自动自觉的退了下去。
  侯夫人微睁下眼睛,没有说话,只由她那么站着,上下的打量半晌。
  徐若瑾被这么瞧着,倒没露出慌张。
  乐意瞧便瞧个够,终归是一个鼻子一双眼,还能看出花儿来?
  轻轻一叹,侯夫人漫不经心的扬了下嘴角,“倒是个性子沉稳的,只是这个性子也太锐了,藏是藏不住的,你婆婆恐怕也不会喜欢的。”
  “听烟玉姑娘说,侯夫人有意知晓中林县的特产小食,路上也问了问她您的口味,只是我鲜少出门,还真不知有什么独特风味,但母亲知晓您会来,特意请了中林县最好的一位厨子到家中,若是您有意,稍后我便去让他列出一份详单,由侯夫人查看。”
  徐若瑾说完,便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候。
  她的答非所问,让侯夫人睁开了眼睛,颇有不愉之色:
  “你酿酒的手艺传的中林县众人皆知,可提到吃食却一样都说不上来?虽说徐耀辉只是个九品主簿罢了,但你也算个官家小姐,何必把自己说得一文不懂?狡猾的小心思不好,起码,在我面前是不好。”
  徐若瑾倒没有对侯夫人突然变脸感到吃惊。
  她早已做好了这个准备……不先打压吓唬自己一通,如何能问得出梁霄的近况?
  “真是不知,自幼在家中,都是婆子送什么就吃什么,”徐若瑾故作出一丝羞赧的苦涩,“您也知道,我在定亲之前,是不受家人重视的……连出府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了。”
  侯夫人一直看着她,“这等话还是不要到处去说,不是你丢人,而是梁家丢了脸面。”
  “也是在侯夫人面前敢这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因为您是长辈。”徐若瑾微微福身行礼,“所以还请侯夫人原谅这一次,本应该问明了厨子再来见您,可又怕您久等了,只能先来回一声,若是您仍有意,我这就去问问?”
  这话堵的侯夫人撒不出气。
  她对这个丫头还真有些惊讶。
  莫说是她,便是京都官员府中的小姐,看到自己这般厉喝的问两句,也会吓的面红耳赤,说起话来要斟酌半晌才敢答,她却不假思索的便对答上来。
  在自己那位小姑子面前呆过一阵子,倒是练出几分城府。
  只是在她的面前,还是太嫩了……
  侯夫人低眉闭目,又恢复到之前那副休歇的状况,没有再与徐若瑾说话。
  徐若瑾退后两步站在一旁静静的等,没有惊讶,也没有纳罕,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表露,就是静静的等。
  不知过了多久,侯夫人才长吁一声,“口中清苦,没有滋味儿,实在不知该用点儿什么才好,说起来,我倒听说霄儿很喜欢你喝的酒,不知你的酒是如何酿的?能让他这般喜爱?”
  话题终于转到了正路子上……
  徐若瑾扬起笑来道:
  “就是普通的酿造法子,只是酒气更重一些,至于四爷为何会这么喜欢,我一直都不能明白,因为我自己酿的酒、自己都喝不下去,实在太烈了。”
  侯夫人沉下,继续问:“听说,其中还加了药?”
  徐若瑾连忙摇头:
  “那是不敢的,四爷的身上有伤,连名医大夫都不敢轻易下方子,我哪敢给随意用药?单纯的酒酿法子,只是在母亲亦或各位夫人有偏好时,才会加上几味,酒铺子里卖的物件,都是提前标好方子,因人而异,有兴趣的自己来选……”
  “他有伤,”侯夫人轻轻自喃,“他真的有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