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别乱来!” 杨成压着小虎的佩刀回去,“古光,你说一下你的人啊!”
杨成无奈地举起双手朝着房间喊了起来,而古光和乐莜莜对视了一眼,无奈一笑。江闵则是侧身绕过两人,走进房间看了一眼两人,语重心长道:“事情没有我们想的简单!”
“嗯?”古光嗓音提高,“怎么回事?”
“根本找不到黄金蛊的踪迹!”江闵走人两人面前,眼尖地扫了一眼桌上的鸡汤,轻咳一声,“人参鸡汤这种大补的汤水还是不要喝,避免虚不受补。”
“那就不要喝了!”古光急忙将乐莜莜手中的汤勺拿过,并拿给了小虎,“小虎,将东西拿出去吧!”
杨成看见小虎这般模样,禁不住取笑道:“这才是小不点该做的事情,舞蹈弄剑这种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乱来!” 小虎 碍于古光而无奈瞪了一眼杨成,尽快端着鸡汤出去。
“江闵!若是找不到黄金蛊虫,那还有什么办法?”古光担忧地看着脸色苍白的乐莜莜。江闵自顾自地为自己了一杯热茶,轻抿了一口,答非所问道:“黄金蛊是有人有意而为之饲养出来,天下第一毒蛊,而乐莜莜身体里面的心蛊更是黄金蛊的口粮。”
“这是什么意思?”古光百思不得其解,根本听不懂江闵的话,“你说这些示为了什么?”
“古光!你怎么那么蠢呢?”杨成冷笑了一声,抱胸而靠在墙壁上,自顾自地解释道:“江闵的意思,可能有饲养黄金蛊的养蛊人在附近经过,而心蛊刚好感受到威胁而发作。不过……”
“不过!?”乐莜莜皱了皱眉,“不过什么?”
“杨成,别吊人胃口。”古光干咳一声,沉声让杨成赶紧说。杨成不满地看着指使自己的古光,十分不爽地瘪了瘪嘴,侧过头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黄金蛊从养蛊人手中逃了出来觅食,可能偷偷藏在这附近的竹林中等到合适的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出来将心蛊给吃了。”
“按照你们的意思就是竹林小屋现在算是老虎口中的肉,随时随地都有危险?”古光一想到乐莜莜有可能有危险,眉头骤然皱成一团
乐莜莜扫了一眼不像是说谎的两人,眉头轻佻,试探性地问道:“既然找不出来,现在我们还能做什么?”
“走!”江闵斩钉截铁地轻吐出一个字,古光思忖许久,颔首点头赞同,“事关懿儿性命,我也赞成江闵说的。”
“事不宜迟!那我们赶紧走吧!”杨成催促了一声,古光看了一眼乐莜莜,“懿儿,你不想回去?”乐莜莜困惑地的看着古光,眼角又看了一眼那两人,心想: 不知道这两人葫芦里卖什么,但现在更是鼓吹回城,恐怕是有什么好戏上演让她观赏。
她迟疑许久,最后在古光迫切得到回答的眼神中,缓慢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回城吧!”
“小虎!准备回去的适宜。”古光头也不回吩咐小虎,随后转头柔声看着乐莜莜说道:“懿儿,你也收拾一下,待会我们立马回城。”
乐莜莜微微点头,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江闵, 江闵理了理袖子,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进城后,若不是发病或者发生屠突发情况,我们会一直在郊外。不过我会每隔三日乔装打扮进城为你把脉。”其言外之意便是让古光私底下放松进城的严查,不然他也进不去。
在场的人都听懂江闵的言外之意,古光无奈但不得不同意, “将懿儿安排妥当之后,我会去安排的,你放心进城便是了!不过——”他将视线转移到靠在墙壁上的杨成身上 ,杨成一惊一乍地跳起来,“古光!你看着我干什么? ”古光嗤之以鼻一笑,“你心虚觉得我看着你罢了! ”
“哎!古光!这是什么意思?” 杨成心中不爽地往前挪了一步,准备与古光据理力争的时候,江闵转移话题道:“杨成,你也安排回城的事情吧!”
“江闵!”杨成无奈又不得不低估了一声,“你怎么也帮着他说话啊? ”
“我没有帮他说话,只不过今日我要进城买点东西罢了!”江闵情挑眉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古光,“所以,今日恐怕要借四皇子的马车一用了。”
“不碍事!”古光挥了挥手,眼角扫了一眼根本不想管杨成和江闵两人的乐莜莜,略微心安地起身,“懿儿,我去外面打点一切。你收拾好了,便可到外面来找我!”
乐莜莜顺声而望,并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两个时辰后,
原本万里无云的,晴朗的天空说变脸就变脸,阴沉的黑云如同百万的将士压成,似乎酝酿着一场倾盆大雨。
收拾妥当一行人,在林中小屋开始了回城的行程。只不过原本只属于两个人的马车,如今坐了四个人,忽然变得有点拥挤。可这一点并不影响古光和江闵两人的兴致,乐莜莜看着两人对弈的棋盘,黑白子互不相让,如同星河一般将不大的棋盘将填满,但依旧未能分出胜负。
“下雨了!”杨成微微拉开帘子扫了一眼,忽然下棋毛毛细雨而不是倾盆大雨,不禁一笑,“怎么这天像是纸老虎,雷声大雨点小啊!”古光顺着乐莜莜这侧拉开的帘子,扫了一眼被冬雨洗礼而不断倒退的四周,心中略感有丝不妙,但这不妙到底在哪里,他又看不出来,因而也说不出来,更不能对症下药。
他晃了晃脑袋,清理思绪却看见乐莜莜吹着的寒风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他默默拿起一个暖包放她膝盖以上一点那位置,并拿了一张毛绒毯子盖在她身上,“不要看了!等下着凉了。”
“嗯!”她刚“嗯”了一声,准备放下帘子的时候,却看见忽然数个穿戴十分江湖气息的男子骑着马向她们跑来,并且中途还扔下了一个人,“你们看!”
话音刚落,她们的马车便与骑马的数名男子擦肩而过,古光警惕地一下将乐莜莜拽回了马车,“小虎!前去看发生什么事情!”
“我也去看!”杨成跃跃欲试跳出马车,可古光却斩钉截铁阻拦,“不准去!”
江闵更是眼疾手快将准备跳出去的杨成拉住,“我们现在还是通缉犯,倘若你现在直接出去,暴露了身份,连累的不单是你,还有我们。”杨成扯了扯嘴角,扫了一眼挂古光和乐莜莜,无奈坐下。但他不死心将马车帘子拉开,竟意外看见脸色严峻,行色匆匆的小虎回来,“小不点!怎么样了?那人是谁?”小虎瞪了一眼杨成,视线直接落到古光身上,古光神情自若地一边下棋一边说道:“那人是谁?”
小虎迟疑了一下,警惕地撒了一眼四周,又不放心地盯着杨成,杨成尬笑了一声,小不点!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蚱蜢,唇寒齿亡的关系啊!你觉得我会听了,出去乱说?”
“咳咳……”古光无奈下了手中棋子干咳一声,“都是自己人说吧!”此刻,小虎才对着杨成翻了一记白眼,望着古光说道:“禀四皇子,那人是……”小虎有意拉长而吊足所有人胃口,但被杨成恶狠狠地赏赐了一记爆炒栗子,教训道:“赶紧说!吊什么胃口!”俨然他从未做过这类的事情,殊不知他刚做没多久。
“杨成,你……”小虎吃痛地捂着脑袋气愤地看着杨成,可这是却对上古光的视线,只能心中气愤改口道:“禀四皇子,那人是青轴!”
“青轴?!”杨成惊讶地瞪圆双眼,扭头看着马车内的所有人,寻求肯定答案地看着古光,古光顿时收起下棋的心思,一本正经地改变坐姿,“怎么回事?”
“刚刚那些骑马的人扔下的那人是青轴。”小虎重新再禀报了一次,而古光眉头骤然轴承一团,脸色瞬间变得严峻。
“既然有所担心,那不如亲自去看一下?”乐莜莜看见古光这副模样,幽幽反问古光。古光眉头轻佻,半信半疑地看着乐莜莜,试探性问道:“你当真想我去看?”
“嗯!要是你想放过青轴,不过去看也行!”她随手撩起车帘子,望着逐渐聚集在青轴身边的百姓,“若是再不出面,届时刑部干扰。阿光,你就不能‘好好’问青轴为何背叛你了。” 她说的极其轻,但轻飘飘的话却一下击中古光心中的痛处,以至于古光果然起身往外走去,徒留他们三人在马车内。
忽然,毛毛细雨变成“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天空落下,寒风混合着中雨瞬间去驱赶了围观的百姓。
“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越来越小的嘈杂声,直到最后马车四周的侍卫为了驱赶想靠在马车附近躲雨的百姓而 远离马车一丈远守着。而乐莜莜借着雨水打在马车的声音,而漫不经心地看着古光亲自检查青轴的场景,幽幽问道:“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