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清愣在原地,一时间手足无措。
怎么萧贵妃就掉下去了呢!?
来不及细想,浣清便想下去救人,她在民间长大,自然是会水。
但有一个身影更快,一名太监迅速的下去救人,紧接着过来的就是皇上和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参见皇上!”嫔妃们连忙行礼,浣清也赶紧跪下。
司马裕匆匆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位大臣,似乎原本是来商量事情。
“怎么回事?”司马裕威严的声音响起,嫔妃们都不由得抖了抖。
太监很快就把萧贵妃救了起来,但此时萧贵妃已经昏迷了过去。
此时已经入冬,碧池的水异常寒冷,司马裕连忙把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盖住了浑身湿透的萧贵妃。
“太医呢?快叫太医过来!”司马裕有些着急的说道。
“皇上,刚才贵妃娘娘与浣清姑娘起了冲突,浣清姑娘一激动就把娘娘推入水中了,我们也是刚来才看到的啊!”忽然跪在地上的一名不起眼的嫔妃冲出来说道,其他嫔妃也连声附和着。
此话一出,浣清都惊呆了,她愣了愣之后辩解道:“皇上,奴婢没有这样做!”
正当司马裕想说话的时候,他身后的大臣忽然站了出来。
“皇上,还请此事能给老臣一个交代,贵妃娘娘不该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没想到萧贵妃的父亲萧太师也在这里,这下情况更加险峻了。
原本司马裕还想多问几句,现在萧太师把他的路都给堵死了。
他看了一眼浣清,浣清摇着头,很是委屈。
这事根本就不是她做的,萧贵妃和这群妃子合谋起来愿望她!
“来人啊!将这个贝戈婢押进慎刑司!”司马裕冷声下令道。
浣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司马裕,但司马裕却不敢与她对视。
他很担心身后的大臣会看出她的与众不同,那到时候,她就真的活不了了。
他又怎么会不相信她呢?
他喜欢的女子是什么样子,他还不清楚吗?
但现在萧贵妃昏迷不醒,众嫔妃又纷纷指责他,若是偏袒她,那他又如何在大臣面前交代?
一群人走上押走了失魂落魄的浣清,这个过程中她也不反抗不哭不闹的,似乎很绝望的样子。
这让司马裕看了很是心痛。
太医已经到来,萧贵妃被抬走送回了寝宫,司马裕顾不上浣清,与萧太师一同前往萧贵妃的寝宫。
一场闹剧结束,但这件事在后宫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离轩得知消息的似乎,第一时间就带着春华去慎刑司看望浣清。
当她去到的时候,那里的公公正对浣清用刑。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浣清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被鞭子打得遍体鳞伤,似乎已经处于半昏迷状况,都不会叫出声来了。
“住手!!”离轩一声令下,行刑的公公连忙停下,对着离轩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行刑的公公很纳闷皇后怎么会来这里,但却不敢嘀咕出声。
离轩没有理会她,而是让春华把绑在柱子上的浣清救下来。
浣清无力地倒了下来,离轩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接住了她,将她拥入怀中。
“皇后娘娘……”浣清在昏迷之间看到的就是离轩担忧的脸,在她身边她安心了下来,便昏迷了过去。
“春华,叫太医过来。”离轩冷声说道。
“是。”春华站起来,便匆匆离去了。
“皇后娘娘,这不符合规矩吧?”行刑的太监为难的看着离轩说道。
这个婢女可是涉险要杀害萧贵妃啊!是皇上亲自下令送进慎刑司的。
而且……萧太师那里,也已经通过话了。
“她是本宫护着的人,本宫想医治她还需要你同意了?”离轩冷冽的眼神扫过太监,他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息怒!奴才不敢!”太监惶恐的跪着,生怕离轩发怒把他给罚了。
他只是帮人做事而已,这权贵的命令,他哪里敢违抗啊!
“不敢就给本宫滚出去!”离轩冷声呵斥道,吓得这个太监屁滚尿流地离开了这里。
春华很快就带着太医过来了,因为浣清伤势太重,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需要将衣物除去才可以医治。
“抬她进里面,春华你在外面守着,别让其他人进来。”离轩严肃的吩咐道。
“是!”春华点点头,起身就去了门外看守。
古时候的女子把贞洁看得比命还重要,即便离轩这些日子给浣清洗脑了不少现代思想,但她一个未婚的姑娘,还是小心为妙。
司马裕那个恶心的家伙,不给人家名分又四处留情,让她的身份如此尴尬,若是外面人知道了,浣清想嫁人都难。
“皇后娘娘,您……”来的太医是一名老者,之前是一直帮上官雪看一些小病小痛的,因为信得过,所以春华请的人也是他。
“本宫来动手,你调配好伤药,她的伤不入骨,但在这个环境下容易感染。”离轩会疗伤,但她没有药,请太医过来不过是幌子,让他带药过来才是关键。
太医愣了愣,没想到皇后居然懂医术。
他也没有磨叽,便开始背过浣清来调配伤药。
太医虽年纪大,但始终是男性,不便看人家姑娘家的。
他在一旁配置伤药,离轩和太医拿了剪刀,便直接剪开了浣清的衣物。
因为鞭子鞭打的伤口会使衣物入肉,加上血迹干枯直接黏在上面,想要弄下来是十分困难的,直接会扯出一片血迹。
离轩的动作很轻柔,她对处理伤口是专业的,但耐不住浣清身上的伤太多了,不到一会儿她便鲜血淋漓。
看来萧太师是对浣清下了死手,让那太监动如此重的刑罚。
不知道司马裕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啊!”浣清原本昏迷过去,直接被疼醒。
她睁开眼意识还是模糊的,朦胧之间看到了离轩,听到了她温柔的安抚声。
“一会儿就好了,再忍忍。”离轩的声音很轻,但却让浣清不由得红了眼眶。
身体上再痛,又怎么抵得过心中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