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妍一抹脸,居然还真哭了!
心下讪讪,心说这可能不是自己的泪水,梦里的她估计扮演了两个人的角色,所以这应该是秦繁的泪水。
但是缪妍怎么好意思说这个,她一像给人的印象都是“不感性”的,说出来缪妍做了这么一个感性的梦,也是没有人信的。
“做什么噩梦了?”
缪妍摇头:“你把我摇醒了,我也不记得了。”
萧严铭不太相信的看着缪妍,突然被摇醒,不太可能不记得,估计是不好说。
什么噩梦还不好说的?萧严铭忽然就想到一些有的没的,难不成是梦到自己出事了?
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这个解释,萧严铭觉得比较合理,突然就很开心。
“不管怎么说,你得萧萧我,是不是我突然出现把你从噩梦里解救出来?”
缪妍还真怕萧严铭说的太多,居然默认了他这句话,随即红着脸:“说吧,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回报?”
缪妍刚起这会儿,没想起太多。
比如她这会儿刚从床上起来,发型是不可能像是在演戏的时候整整齐齐的。
比如,现在她全身上下只有两件衣服,其中有一件还是她的睡裙。
她还没想起来,萧严铭却已经注意到了。
刚才试图叫醒她的时候,就已经不小心瞥见了白嫩锁骨下的一片春光。
一瞬间,萧严铭差点脑袋一热,两行鼻血了。
而这个早上,缪妍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不怕死了。
她说:“好吧,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回报?”
萧严铭听见自己几乎有些颤抖的说:“那你让我抱抱你吧。”
缪妍想也没想就抱住了萧严铭,这倒是挺简单的,萧严铭又不是没有抱过自己,自己又不是没有被其他人抱过。
演戏的时候,她和别的男演员还有过更过分的戏好吧。
缪妍把对方当成自己合作的男演员,没有一点心理障碍的就扑进对方的怀里去了。
“啊。”萧严铭轻轻的感叹一声,温香软玉,果然,还是前辈的智慧旁人无法企及啊,可不就是温香软玉么,缪妍占尽了每一个字,美好的不像话。
几秒后缪妍意识到了不对劲,嗯……这个触感怎么这个奇怪,好像萧严铭的衬衫也太薄了,大早上的,萧严铭怎么那么热?
发烧了?
“啊!”缪妍脸似火烧,猛地挣开了萧严铭,简直就是耍流氓!
怀里忽然一空,萧严铭看见已经离自己几米远的缪妍,满脸通红。
萧严铭失笑:“你这回报的时间也太短了吧。”
缪妍感觉自己脸上都要滴血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萧严铭揉揉脑袋,坐在了缪妍的床上:“回报回报,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你听过什么代价不是——惨重的么?”
缪妍啥也没说转身去了浴室,这个代价也太惨重了些!
说起来,缪妍也还是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么近……
等到缪妍整理好一切,萧严铭已经正襟危坐,人模人样的坐在餐桌前了。
桌子上还摆着两人份的早餐,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见缪妍走过来,顺手就递给了缪妍。
缪妍接过,孟婷的大头印在首页。呵呵,曾几何时,那张大脸的位置还是属于她和秦繁的。
“真相?”两个巨大加粗加黑的字体就在孟婷的大头的头上。缪妍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萧严铭,萧严铭撑着下巴笑而不语,示意缪妍接着往下看。
缪妍看了没几行就倒吸一口冷气,当时脑海里只有几个大字,天域完了。
天域真完了。
孟婷给出的真相,太震惊了。
当初张艺的事情,居然是那天天域的发布会上说话的那人一首策划的,是这个人高价把张艺和几个女艺人卖给了一些大老板。
当初参与这些事的人,无论是被害者,还是那些肮脏的生意人,居然都作证了!
天域高层有不少人涉案!
这样天域再不凉就是天理难容了!
缪妍在手抖:“这样的真相,当年怎么就没人查出来呢?”
“当年?”萧严铭嗤笑一声:“当年想要知道真相的都是什么人?他们能挖出来那个导演,已经实属不易了。”
“等等!你们找到了当年的那个律师?”缪妍指着其中文章的一处,惊讶的叫出声。
萧严铭不置可否:“这些事都是孟婷去做的,那个律师一直被打压,后来律师都做不了了,开了个什么离婚事务所,虽然过的窘迫了一点,但是从来都没有放弃为张艺寻求一个真相。”
缪妍听到萧严铭的语气里少有的认可,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怪异,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了一句:“你见过张艺么?”
萧严铭的表情变得非常怪异,盯着缪妍,女人有时候真的有些奇怪呢,这种醋吃起来味道会不会太陈了?
萧严铭低声而又温柔的开口,好像在刻意的想要让缪妍放心:“没有呢,那个时候我还没回来,而且那时候也不太关注这方面的事。”
对哦,缪妍想,那个时候缪辰也还是别人的。
“张艺的父母这么多年其实也没有放弃寻找真相,不过总是碰壁,张艺生父的事还是他们帮了忙。”萧严铭淡淡的说。
缪妍不用想也知道了,那个律师和张艺父母,肯定早就认定了天域内部有鬼。
“现在……唔……”故事的结局不算太坏,但是张艺到底是不在了,缪妍哭丧,每一次用尽全力,流汗眼泪,心里却怎么也不能感受到其他人心里的难过。
哪怕是在外面站着的孟婷,仅仅是看了别人的生平,也会红着眼说一声,可惜。
她从来不会。只是如今,缪妍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萧严铭看着她,若有所思,忽然起身,走到她身边:“我觉得结局还算美满,最起码到最后,张艺的父母还是给了她最好的。”
缪妍听到萧严铭这么说,心里一空,看着他的眼神里甚至有些焦急,她说:“如果我在乎的人不在了,我会哭的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萧严铭叹息一声:“那就什么都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