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笑棠今年十一岁,比李云捷小一岁,端庄秀美,文武双全,性格开朗大气。她每年都跟家人到燕州看望伍荣夫妻,从而跟李云捷相熟,彼此喜欢。
吕月容是谢玲珑与和泉看着长大的,容貌比白如意还漂亮,聪明劲随了吕照赵。这门亲事众人出乎意料,白如意与吕照赵压根就未奢想过。说起来是吕家高攀了,不过吕月容确实是个极好的,李云胜也喜欢她。后来,白如意的姑姑白岚得知此事,无比的羡慕,直说白如意是个有大福的,竟能跟谢玲珑结了亲家。
秦武墨就不用说了,李云英自小就认识他。后来秦武墨每年过年跟着爷爷、奶奶到镇东王府,一住就是二十几天,若遇着大喜事,也来燕州或是长安,常能见到李云英。秦武墨是秦家少族长,李云英嫁过去将来就是族长夫人,以她的能力手腕当族长夫人富富有余。
秦家是军队世家,族人心机城府少,秦建义、毛氏视谢玲珑为亲生闺女,将李云英看成外孙女,可想而知李云英成亲后的日子幸福平稳。
李自原心里对三桩亲事很是满意,然而忍不住抱怨道:“臭小子全家半个月都不去跟我们拜年,就是急着办定亲的事!”
唐太后纳闷道:“小玲珑原先说迟些给孩子们定亲,怎地这么匆忙就定下了。墨郎倒是勉强配得上英娘。伍笑棠、吕月容容貌、人品、才学如何,性格是否温柔,能不能配得上捷郎、胜郎?”
李自原单手叉腰道:“我去问问臭小子,这么急着给孩子们定亲做甚?我还想多留英娘在家里几年呢。”他对英娘的喜欢甚至超过了李湘。
明王在门外如鬼如魅般冒了出来,摇头晃脑道:“哥哥、嫂子,你们还是莫去问了,我实话相告,臭小子就是怕你们见了皇族宗室的人,给捷郎兄妹乱点鸳鸯谱,这才趁着你们不在府里,把事情都办了。正月初三,伍家、吕家来的人,初四就交换帖子定下亲事,初六摆了定亲酒宴,初七臭小子带着两个儿子去了外地回访给亲家拜年。”
唐太后朱唇微张,赶紧只瞒着她跟李自原,半晌方道:“表哥,和泉一直防着咱们。”
李自原怒道:“这个臭小子,我那般喜欢他跟珑娘的六个孩子,岂会不好好安排他们的亲事!”转而盯着明王,道:“浑小子,你知道怎地不给我通风报信。我跟你嫂嫂是三个孩子的爷爷、奶奶,定亲酒岂能少了我们!”
明王眼珠一转,道:“说实话,哥哥,我也是怕你应了李峦,将英娘许配给马奇。”
李自原虎目圆瞪,道:“胡说八道,李峦压根未提此事。英娘岂能嫁给马奇。”
明王笑道:“那就好。”
唐太后心里很是不悦,一直盼望着跟王府的人过个舒心的团圆年,李峦这些人非要来燕州看望李自原,她不得不陪同,弄得没喝上三个孙子、孙女定亲酒。
李自原叫道:“秦家小子呢,叫他来见我,我倒瞧瞧他有何本事,能当我的孙女婿!”
明王摊开双手,道:“秦家人今早就与小湘儿全家离开了。”
李自原气呼呼的找到和泉,道:“捷郎、胜郎的亲事我不管,英娘的亲事为何不问我?”
和泉扬眉道:“太上皇,臣的女儿可不敢劳您费心思。”停顿一下,道:“皇室宗族未定亲的小娘几百个,您不妨给她们都寻门好亲事。”
谢玲珑笑道:“干舅舅莫气了,回头叫墨伢子给您磕头敬酒。”
李自原双手背负走到李云琼跟前,笑眯眯问道:“琼娘,你的亲事让爷爷做主可好?”
李云琼大大方方的道:“干舅外公,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如今还小,日后长大了,亲事得由爹爹和娘来做主。”
和泉大步走过去,拉过五岁的李云琼,抬头眼睛望着房梁道:“自个的六个女儿只有两个得到好姻缘,还敢给别人的女儿寻亲事。”
明王等人皆是笑而不语,李自原臊得脸微红,这事就此揭过。
自二月底,河北道便开始潮涌般来了无数的道教、佛教香客信徒,二十年的一届的佛道宣讲大会由长安改在燕州举行。
已成为帝国第二大城府的燕州向百万的信徒展示着美丽、繁华、富饶。
一个漆黑的夜晚,燕州城府郊外的白云观一道白光掠过,正在打座修炼内功的观主慕容齐云感觉诡异的轻风拂过脸颊,睁开眼睛,屋内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什么人都没有,再仔细一瞧,桌上放着一摞厚厚的纸稿,惊得出了一身虚汗,刚才进入之人若有心取他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他走下来小心翼翼的拿着拂尘去翻看稿纸,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墨字,似是初写书法的小童所写,只是内容竟是一本白话神仙小说,书名叫做《封神榜》。
他站在原地如痴如醉的一直看到了天明,外面小道士请他去用饭,拍案叫道:“好故事!今年便由本观主亲自来讲《封神榜》。”
二十年来,佛教有了玉女谢玲珑相助,如日中天,道教一直被佛教狠狠打压,在治理黄河一事上面跟洛阳何家及三大家族撕破脸,慕容齐云毁了名声,白云观损失很大。道教在东罗马帝国宣道效果也不如佛教。
白云观迁观之后,破旧立新,道教摒弃糟粕,留下的都是精华,辈份高的道士、道姑人数减少,但是凝聚力增加,没有人诋毁名声,没有内斗,缓缓稳步发展。
此次佛道宣讲大会是个极好的机会,慕容齐云说服谢玲珑与和泉,与她们一起去找护国寺和原主持,将地点定在白云观所在的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