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俜又问,“残醉顶替不了这个位置吗?”
刚才,她之所以为提出这个名字,并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她少有的认识的人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在前段时间就陪着其他队伍进入过度房副本。虽然没有成功通关,但是这并不妨碍残醉对度房副本熟悉程度的积累。
若是说实力与意识,残醉与月光如水确实是不分伯仲的。可是伶俜的问题却让阳光若皓感觉十分别扭,于是他别扭的反驳,“当然不能……”
这下子,伶俜都不想理会阳光若皓了。而且,她用行动表现了出来,直接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这时,阳光若皓听见她淡淡的声音,“他们来了。”
蓝色的天空,金色的阳光,绿色的枝叶。一支六人的队伍从远处而来,他们与等候在度房副本外的玩家有明显的不同,这一支队伍一直在前进,只是他们前进的方向并不是副本的入口,而是入口旁边的一处小湖泊。
湖泊的周围生长着一圈茂盛的树木,绿色的茂密的枝叶随着风而轻轻摆动。在这一支队伍在一棵树前停下脚步的时候,白起已经从树上跃下,静静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又长又黑的发丝在风中轻扬,一缕如血浸染的红发在其中若隐若现。白起薄薄的唇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微笑,“你们来了。”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了一个剑客的身上,“到头来,你还是进入了这个公会啊……”
“没办法,罪猫请我帮忙,我可不好拒绝。”血染江山说。
这支队伍,是属于焚香烛光的精英队。
罪猫,赎罪的猫,则是焚香烛光的会长。
白起对于血染江山口中的“帮忙”只是挑了挑眉,一个会长请自家公会外的人帮忙,竟然如此轻易的将他放在了公会重点培养的精英队伍之中。这是说明他们交情不一般呢,还是说明血染江山的实力不一般呢?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事物。
就像血染江山,当初他说他讨厌自己的自由被束缚,所以不论自己的焚香烛光公会的会长交情有多好,他都没有加入这个公会。但是,现在,那个说不喜束缚的血染江山已经成为了焚香烛光的一员,而且他的身份还不低。这样的转变,是白起没有想到的,可能也是当初的血染江山没有想到的吧……
“还有一个人呢?”血染江山是这一支小队的队长,他将在场的血族三人拉入队伍之后,环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另外一个本应该出现的人。
“嗯……在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白起含糊其辞,说罢,她又笑了笑,精致的五官在这笑靥之下更具魅力。她穿着白色纱裙,却有着一双妖精似的暗红双眸,在清雅之余,她的身上还有着两分邪,一分媚。
残醉并没有让在场的人等太久,在白起回答了血染江山之后,他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不过,最开始除了白起,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就是自己队伍中缺少的那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巨大的帽兜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了一个光洁的下巴。在他行走的时候,风若带起他的帽兜,则时不时可以看见那红润的噙着笑意的薄唇。阳光璀璨之下,一身黑的他无比扎眼。
在焚香烛光的队伍静静的观察着这个朝他们走进,不知是朋友还是敌人的人的时候,白起却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并且朝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迎了上去。
“这……是血族的人?”血染江山队伍中的一个玩家看了看黑斗篷,又看了看白起,最后才看向了血染江山。他们怎么从来不知道血族里面有谁喜欢穿黑色斗篷啊?
伶俜与阳光若皓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对方,他们自然知道那是谁……
这毕竟是血族佣兵团的任务,白起再怎么胡来也不会损害大家的利益。至于她为什么如此果断的找残醉来帮忙,那也是有原因的。
其一,自然是与之前提出残醉名字的伶俜一样,残醉有经验,而且熟悉度房副本。其二,其他人不知道,只是她却知道残醉身上有一件黑斗篷。其实,这个装备对于过去排行榜上的玩家并不陌生,每次湮明青来找麻烦的时候,每个人都会穿着一件黑斗篷。然后,他们的一切信息都被隐藏了。
这件斗篷是白起给残醉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是现在,白起自己的空间手镯里面都还有多余的黑斗篷,只不过她一直没有理由也没有时间用它。
白起与残醉走到血染江山面前的时候,血染江山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位是?”
闻言,白起拉住了残醉,抢在他前面开口,“他是打酱油的,就叫他黑斗篷吧。”
“呃……”血染江山愣。
“……”残醉的嘴角上扬,虽然在笑,却让人感觉到凉凉的杀意。遮在帽兜之下的双眸微眯,透露着危险的光芒。
黑斗篷……嗯……这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知情的阳光若皓则在一旁憋笑。至于伶俜,她除了最开始与阳光若皓的目光交汇,便一直看着地面,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似乎根本不知道这里多了一个人似的。
白起如此敷衍的回答自然不能堵住血染江山的嘴,“小起……”
他的声音很无奈,但是要表达的意思白起还是明白的。对于这个不知道身份的人,他们自然有一些顾忌,这一次的任务发布者就是焚香烛光。他们可不希望得到度房首杀的过程中因为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出现什么差错。
“血染。”白起站在血染江山的面前,“如果任务失败,对于血族佣兵团也是有损失的。我怎么可能会冒这么大的险?”她拍了拍残醉,“他只是身份特殊,不方便让人知道。但是我相信他的实力会让你们满意的。”
血染江山安静的听完白起的话,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残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