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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谢蓟生倒是在家。
  不过家里还有其他人。
  “好久不见阮文。”
  瞧到伍政委阮文一点不觉得稀奇,谢蓟生瞒着她的何止一点半点呢。
  “好久不见。”
  阮文很快的收回了手。
  伍功仔细打量了下阮文,觉得她变化倒是不大,和几年前没什么两样。
  岁月似乎对阮文格外的宽容,没有在她的眼角眉梢留下太多的痕迹。
  原本他的那点担心消失无踪,开口时多少带着几分玩笑,“我刚才还跟谢蓟生说,往后不用担心你四处往外跑了。”
  这话说的阮文一笑,“本来我也没……”
  她笑容忽然间消失,大脑急速运转了好一会儿,阮文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犯了哪条法律,自己要去吃公家饭了吗?
  她向来奉公守法,除了在美国时避了些税,国内可从来没有起过什么心思。
  伍功看着神色凝重的人,苦笑了下,“恭喜你,名列国际黑名单,这下你们两口子倒是真齐全了。”
  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
  第369章 369出轨怎么办
  阮文倒也不意外。
  她之前就被中情局给盯上了,如今被列入国际黑名单一点都不奇怪。
  不能出国就不出呗,她正想着休息一段时间,好好陪陪家人呢。
  伍功没能从阮文脸上看出太多的情绪。
  甚至于他那点隐秘的想法都被阮文看穿了,“你很失望吗?”
  “失望谈不上,不过……”
  他恍惚中想到多年前,他被那些列车劫匪控制住,阮文面不改色的完成反杀。
  不是早就知道阮文的性子了么?
  怎么还期待她会对这个结果有什么剧烈反应呢?
  伍功心底里嘲笑了自己一声,看向阮文时神色颇是平静,“你怎么逃过cia的抓捕?”
  阮文耸了耸肩,“他们又没布下天罗地网,我想逃还不容易?”
  这几年日子过得安稳,阮文几乎没了这反侦察的能力。
  不过她也不会把自己往枪口上送就是了。
  盖伊·布兰特能够得到消息,想来cia也在旧金山的机场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她自投罗网。
  阮文是狡兔三窟,直接换了地方。
  美国的铁路运输远没有空中运输发达,而正如阮文所预料的那样,cia没在奥克兰机场布防,她也没傻兮兮的购买飞往中国的机票,那样太过于显眼。
  在日本过年,阮文学到的那一口关东腔的日语也派上了用场。
  她毕竟是直接从日本飞来的,海关人员以为她是在日本住的中国人,压根就没怎么在意。
  伍功听完了事情的始末,不得不说阮文真的很有能耐。
  短时间内就做出判断,迅速又安全的离开美国,换做其他人,怕是也不见得能比她处理的还好。
  伍功还想要说些什么,这次谢蓟生比他动作快,“先好好休息,姑姑和建明他们都还好?”
  “挺好的,说是快要结婚了,要我给他准备新婚礼物。”
  这个和其他人还不一样,是亲哥。
  阮文还没想好到底准备什么礼物,“回头你帮我想想,我可真猜不出来他想要什么。”
  谢蓟生从冰箱里拿出蜂蜜,挖了一勺给阮文冲水喝,“不着急,你不用管,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了。”
  人家两口子行动默契,伍功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特别碍事。
  走之前,伍政委忽然间想起来一桩事,“对了,阮文你有空跟那个高山好好聊聊。”
  这位从北边过来的前苏联人如今已经习惯了在省城的生活。
  去年的时候,还成了家。
  如今高山正在阮文的安心集团研发室工作,早已经成为研发室里的重要一员。
  不过向来都是陶永安和他打交道比较多,伍功这话,什么意思?
  阮文一时间没想明白。
  谢蓟生看着她端着水杯在那里一头雾水,“先好好休息,回头再处理也不迟。”
  阮文这两天在北池子大街那里休息的挺好,她看着谢蓟生,“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你是去北边做的治疗?”
  谢蓟生还保留军籍,这些年来一直在帮着退伍士兵再就业这件事阮文清楚。
  甚至有不少退伍兵干脆去了边疆那边。
  边疆的兵团建制让这些退伍军人能够找到还在部队里的熟悉感,何况这几年边疆发展也挺不错,在那边有稳定的工作,有安排好了的住房。
  既能够安稳生活又能够帮着国家垦荒种植,何乐而不为呢?
  阮文也觉得这安排挺好,毕竟她的工厂再多,也不能全招退伍兵吧?
  浦东那边的工厂扩建再扩建,她要是再搞下去,浦东都是她的一亩三分地了。
  树大招风,阮文再清楚不过,哪怕现在上海的一把手是曾经的姜部长,她也不能胡来啊。
  这几年,她和谢蓟生都在做些什么,阮文还以为彼此都清楚。
  结果他竟然还是瞒着她!
  “当时没什么把握。”
  谢蓟生十分坦荡,“不想要你太过于分心,我这不是没事了嘛。”
  苏联的医疗水平比较好,即便是放在世界范围内都是数得着的。
  去苏联秘密治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具体知道内情的不超过一把手,其中不包括阮文。
  “最后一次,往后不会再隐瞒你。”
  阮文淡淡看了一眼,“我信你才有鬼。”
  男人的嘴,你能相信?
  阮文觉得自己真要是相信那就是个小呆瓜。
  她去卫生间里洗脸,冷水沃面让人头脑更清醒一些。
  “别闹。”
  阮文觉得痒痒的,她想起之前,谢蓟生都不敢碰她。
  仿佛碰触一下,就会把那些可恶的寄生虫传染给她似的。
  现在倒好,不安分起来了。
  隔着那针织毛线衫,阮文都觉得痒。
  谢蓟生的下巴放在阮文肩头,“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这次辛苦你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过会儿做给你吃。”
  阮文生气也就是嘴上说一句,还能怎么着?
  “我没有,你跟我说伍功为什么要我去找高山谈话就行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
  阮文只觉得身子一轻,她整个人落到了谢蓟生的怀里。
  “别闹,过会儿元元放学怎么办?”
  “她去参加冬令营了,得过了元宵节才回来。”
  阮文愣了下,“去哪里参加什么冬令营?”
  她怎么都不知道。
  “前几天组织的,东亚三国冬令营,在上海呢,我让石磊照看着,放心不会出事的。”
  这让阮文松了口气,“怎么这么小的孩子都要去参加这个了。”
  她嘟囔着,胳膊环在谢蓟生的脖颈上,“你最近去做检查了没?”
  谢蓟生莞尔,他有多长时间没这么好好看着阮文了?
  明明是夫妻,再亲密不过的两个人,可自从那次他回国后,他们这几年都过得并不怎么安生。
  “我要是出事,早就没了。”
  阮文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别胡说八道。”
  她不喜欢听这话。
  谢蓟生将人放下,自己躺在一侧看着阮文,“我不会有事的,命就这一条,有太多东西我舍不得,哪肯走啊。”
  这样说话也不错,冬日里暖意十足,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
  温暖了谢蓟生脸上的棱角。
  阮文伸过手去,柔软的手指拂过他那浓密又有几分凌厉的眉,顺着眉骨向外,“都有什么?有我吗?”
  阮文比之前略微胖了一点点,但也只是对比她自己而言。
  她本身就瘦,用阮姑姑的话来说,身上留不住肉。
  如今这般倒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