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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看看她当初种下的那颗种子,如今成为了什么样的参天大树。
  这是一种极大的骄傲感。
  足以让阮文觉得此生无憾的满足。
  当然她不知道,何部长也不止为这么一件事,他还有其他的用意。
  “我这马上就到岁数了,退了之后顶多挂个顾问的闲职。”
  何部长略有些迟疑的看着阮文,“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参与政治,可是阮文有的时候你身在这个位置才能做的更多。”
  阮文没想到她竟然值得何部长这般苦心。
  特意带她来边疆,让她看看如今这现代化种植,也是为了让她心有不舍吧?
  毕竟费心经营出的结果,哪能容别人毁了呢?
  这般苦心,她着实有些受之有愧。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阮文没把话说死,她知道何部长可不是好糊弄的人,自己断然拒绝后对方怕不是还要想点别的主意。
  索性就找了最合适的借口,“您也知道的,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疏忽了家人,对国内的情况也不是那么熟悉。您给我些时间,我思考下这件事。”
  何部长也知道,不能把人给逼急了。
  “那行,你在这边朋友也挺多,就好好逛逛跟他们聊聊。”
  边疆这边情况复杂,阮文当初能在这边搞机械化种植多少有些幸运,这般好的开端,真的不能浪费啊。
  ……
  阮文在边疆待了差不多一星期,回去时已经进入了十月份。
  谢元元小朋友从莫斯科回了来,还学了两句俄语和阮姑姑显摆。
  阮文忍不住打趣,“我怎么觉得你又胖了。”
  “哪有!”
  过了八周岁生日的小姑娘十分认真的反驳,“我这是在那里水土不服脸肿了而已。”
  她才不会承认呢。
  莫斯科简直是人间天堂,那么多甜品可以吃,奶酪奶油蛋糕,她除了去跟人比赛就是吃吃吃,最后都吃腻味了。
  “妈妈,你要去莫斯科玩吗?可以带着我啊,我可以给你当向导。”
  虽然吃腻了,但回来后谢元元还有些想念。
  如果她妈妈要去,自己勉为其难可以帮帮她。
  毕竟这个女人容易迷路,方向感不是那么强。
  “暂时没有。”
  “那未来是有的咯?”
  谢元元才不沮丧呢,她是天生的乐观派。
  阮文拿她没办法,“是是是,到时候肯定带你去。”
  “妈妈最好了。”
  饶是从两三岁的小女娃变成了八岁女童,谢元元最爱的撒娇方式依旧是往阮文怀里钻。
  她像是个小树懒似的抱着阮文,“妈妈你这次还会回日本吗?”
  “暂时不回去。”
  日本那边的事情阮文都收了尾。
  这三年多的时间斩获颇丰,从边疆回来她得去一趟对外贸易部那边,做好交割。
  交割之后,应该能有短暂的假期。
  她有段时间没见谢蓟生了,也不知道他这次出差,什么时候能回来。
  ……
  程部长瞧到阮文格外的亲切,“辛苦了辛苦了。”
  这些天阮文不在,他跟手底下一帮人忙得不可开交。
  如何把手上的日元抛售换成美元?
  大规模的抛售肯定会引发汇率波动,有可能造成恐慌。
  他们手上的日元太多了。
  没办法一下子出售。
  这些天阮文人在边疆,程部长就盯着手下的人干这事。
  也不管汇率波动会引发市场问题了。
  赶紧抛售再说,也不在乎那点钱。
  要知道,这三年来,他前前后后调给阮文的外汇差不多有七十多亿美元。
  而现在,除了手头上那点还没抛售出去的,这七十多亿美元翻了不止十倍。
  即便是划拨给沈老还有其他军工所一些钱,现在也还有将近千亿的外汇储备。
  放在几年前哪敢想啊。
  都是资本主义国家从第三世界剥削,资源、劳动力全都被他们廉价收割而去。
  而现在,他们从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搞了千亿美元的外快。
  真的像做梦似的。
  黑色星期一马上就一周年了。
  当初纽约股市蒸发了五千亿美元。
  比起这笔钱,他们的外汇储备也才不到其五分之一。
  但程部长是心满意足。
  有这个业绩在手,他还可以努力一把再往上走一走。
  “您要真觉得我辛苦,就再给沈老他们拨点钱呗。”
  阮文才不管呢,她直接开口提要求。
  程部长无奈,“你呀,你说的我跟周扒皮似的,放心已经拨款了。”
  手上有钱好办事,他现在也大方的很。
  之前不就是国家没钱所以才要下马那些项目嘛。
  现在有钱了,而且东北那些工厂转型也挺成功的,规模经济效应很明显,国内经济发展很健康,出口赚外汇也十分稳定。
  上面打条子批准也很快。
  相较于农业部那边先下手为强,对外贸易部这边程部长特别体恤,“你这段时间辛苦了,是该好好休息下,出去旅游什么的也成。要不要去北戴河,我帮你联系下?”
  阮文怕冷,这时候去北戴河干什么?
  才不去呢。
  “我就想回家吃几顿热乎饭,睡几个懒觉,让自己好好休息下。”
  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压根闲不下来。
  在阮姑姑这里墨迹了一星期,阮文去上海、南京、杭州、成都等地,等她忙活完一圈回到省城,元旦节马上到来。
  省城较之于之前变化很多,最明显的大概莫过于市区的几栋高楼。
  之前原本计划回省城,结果又耽误了。
  阮文看着起来的高楼大厦,她转过头问陶永安,“你刚才说锐芯又扩建了?”
  “对啊。你也知道的,这两年他们公司和国外的合作越来越多,蔡司说是要在国内建立分公司,这样方便合作。”
  合作的前提在于能挣钱。
  晶圆生产线也好,其中的重中之重光刻机也罢,对镜头有着超高的要求。
  蔡司能够满足这一要求,就足够带动其它产品,这是最好的广告。
  前两年蔡司的镜头被尼康打得几乎丢了本土市场,亏得锐芯救了一把。
  如今想要在省城建立分公司,倒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最为紧密的合作关系才能带来最丰厚的利益回报。
  有蔡司开这个头,其他厂家怕不是也动了心思。
  这么一来,倒是方便形成产业链。
  如果能维持这个势头,锐芯甚至可以发展成为中国的asml。
  现在那个荷兰正统正半死不活中……
  阮文眼神骤然间锐利,这把陶永安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事。”
  她刚才有些偏激了,与其担心被对手超越,倒不如想想如何保持竞争力。
  搞掉一个asml,还会有其他的asml出现。
  提升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你跟书燕姐最近怎么样?”
  陶永安觉得这话问的莫名其妙,“我们?挺好的呀,前些天冬至我俩还一起包饺子了呢。”
  一开始说自己不能生的确挺丢人的,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不过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陶永安去做了结扎手术,打算过些年领养一个孩子。
  这两年彭书燕一直都挺忙,陶永安也挺忙的,好在俩人小日子过得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