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算什么。
阮文笑的更开心了,“下个周末,我肯定给您带来好消息。”
这倒并非阮文夸海口,她的确有内部消息。
早前阮文给了田岛惠子意见,甚至于还建议她与藤原家合作。
只不过田岛惠子性情倔强,最终并没有和藤原优子合作,而是选择去跟电视台沟通,过程跌跌撞撞,最终投资拍摄了一部宣传片。
而这部宣传片即将在下周二上映。
留给阮文的时间不多了。
她后天上午就要飞往东京,赶在周一之前处理户头上的股票。
赫尔斯如今人不在东京,至于欧文……
这件事阮文并没有跟欧文说,起码暂时没有说的打算。
她抱起了女儿,看的程部长眼皮一跳。
“要不我帮你把孩子抱出去,你开车来的吧?”
阮文这瘦弱模样,四岁多的孩子虽然不是特别胖乎,但抱着也挺累的。
“没事的,我们家元元又不胖。”
阮文并不喜欢抱着孩子,但刚回国母女俩对彼此都十分新鲜,阮文也乐意跟女儿互动互动。
“我们去买奶油蛋糕吃,元元喜欢什么样子的?”
“我想要巧克力味道的,樱桃也可以,妈妈我想吃樱桃。”
不就是樱桃嘛。
“好,等明天妈妈带你去摘樱桃吃,包你这个小馋猫吃个够。”
程部长:“……”
阮文倘若真的去部里上班,别的不说,起码没这般自由。
大概,朝九晚五还得义务加班的工作对阮文而言真的是包袱。
……
阮文带着女儿去蛋糕屋买奶油蛋糕。
首都的蛋糕店到底是大一些,里面的各种西式糕点也更诱人。
谢元元有些走不动路了,小手勾着阮文的小拇指,“妈妈,你觉不觉得这个小蛋糕很可爱啊?”
“是啊,很可爱。”
“那你想不想尝一口?”
阮文:“……”
她家闺女还挺会玩套路。
“可是这蛋糕跟元元一样可爱,妈妈不舍得吃。”
谢元元:“……”
小姑娘迷茫的睁着眼睛,好一会儿这才开口,声音奶里奶气的,“那妈妈一定不舍得让这么可爱的小蛋糕在外面流浪对不对?”
“我们把小蛋糕带回家好不好?”
“元元负责照看她。”
阮文:“……”
照看到肚子里去吗?
阮文蹲下来和女儿直视,“真想要带回家吗?”
谢元元舔了舔嘴唇,轻轻扯着阮文的袖子,“我想尝尝看,回家和恬恬姐姐和舅舅奶奶他们一起吃,我不吃独食的。”
“那好,我们都买点回去吃,说好了不准吃独食。”
阮文没办法拒绝女儿,至于可能会蛀牙这件事,她今天带着孩子刷牙的时候倒是有认真的检查了一遍。
小姑娘刷牙很是认真,目前来看还没什么蛀牙问题。
阮文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太过于担忧,但又怕孩子将来牙口不好,遭罪的还是她自己。
所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莫过于此,抛开种种身份,她也不过就是个寻常母亲而已。
母女俩在蛋糕店买的东西太多,阮文只好请店员六点钟的时候给她送到家去。
这年头还没什么外卖服务,但有钱总是方便的多。
阮文从蛋糕店离开的时候抓着谢元元的手,带她去公园那边玩。
现在不年不节又不是周末,公园里的人并不算多,倒是零星有几个外国人。
母女俩坐在长条椅上看着远处的湖面。
谢元元小口小口的吃着蛋糕,那是从蛋糕店里带出来的小份奶油蛋糕。
甜丝丝的,特别好吃。
“妈妈你又要出去工作了吗?”
爸爸果然没有骗自己。
妈妈得出去工作,自己才能有更多的小蛋糕吃。
“是啊,不过这次的话好一些,等我安稳下来我周末就回家来看望元元。”
世界范围内是双休,周六周天休市,从东京到首都的航班也比较多,每天都有,阮文回来倒也算方便。
即便是不能一周回来一趟,半个月回来一次,这个时间总是有的。
谢元元觉得手里的蛋糕不是滋味,“那我往后不吃蛋糕了,妈妈不要出去好不好?”
阮文先是一愣,紧接着心头涌现了无数的温情,“乖元元,还记得我们上午在哪里吃的饭吗?”
“沈爷爷家。”
“对,元元不是说将来长大了要跟沈爷爷研究大飞机吗?”
谢元元重重的点头,今天中午沈爷爷还送了她一个很可爱的模型,说那个东西叫做宇宙飞船。
“我要考沈爷爷的博士。”
小孩子总是童言无忌,但这份童真又多么的难得。
大人被社会捶打后变得圆滑世故,忘却了曾经的梦想。
这样的童真,需要他们的保护。
阮文笑了起来,“妈妈这次工作,就是为了给沈爷爷挣钱,让他能够继续研究大飞机,将来等元元长大了,就能继承沈爷爷的衣钵了。”
谢元元似懂非懂,她有些依恋的抓着阮文的手,“真的能回来看我吗?”
之前幼儿园里有小朋友跟她打架,那个小胖子打不过她,就说她妈妈跟着外国人跑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谢元元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她把那个小胖子打得流了鼻血。
后来爸爸带着她去了小胖子家里。
一开始谢元元还以为爸爸是要自己跟小胖子道歉,她是绝对不会道歉的。
但到了那里,她才知道原来爸爸带她去找公道了。
小胖子还有他爸妈都跟自己道歉了。
谢元元大人大量的原谅了他们,同时也表示下次自己不会再轻易动拳头,尽可能的讲道理,做一个三讲五美的好孩子。
小胖子一家那表情很古怪,但只有三岁半的谢元元还说不出那是什么微妙的表情。
这件事后,谢元元心里头就多了一个不能说的想法。
她怕爸爸伤心,不敢跟爸爸说。
这会儿小心地抓着阮文的袖子,“爸爸很想妈妈的,和元元一样想。”
小姑娘的可怜兮兮让阮文眼眶都有些泛酸,“我知道,我也想元元和爸爸,那我争取多回来几趟好不好?”
她当初一百个确定,如果谢蓟生真要是留在天津或者首都,那他们连周末情侣都做不成。
可现在,她成了那个大忙人。
双标是人的天性,阮文也不例外。
她内疚但也没办法。
谁不想呢?
若是有可能,她还想天天吃谢蓟生做的饭菜呢。
可现在还不是得去日本忍受那不怎么样的食物?
要不是因为谢元元还太小,阮文真想把谢蓟生一块打包到东京,让他专门给自己做饭。
只不过,这并不现实。
……
阮文丢下孩子去了东京,这让阮秀芝十分的无奈。
“你看回头怎么跟小谢说?”
人还在路上呢,阮文已经飞往东京了,这算怎么个事呢?
阮秀芝一把年纪了也觉得自己没办法跟谢蓟生解释,她决定把这件事推到自家儿子身上去。
周建明觉得委屈,“你这让我怎么说啊,您好歹还是长辈,他一向敬重您,要不您说?”
阮秀芝拿出做母亲的气势来,“让你说你就说,磨磨唧唧算什么?养你这么大让你说句话都不会?”
说话周建明自然是会的,但他……
行吧,亲妈开口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周建明准备了一大套说辞,但压根没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