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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一晚。
  席若棠穿了套珊瑚色的情趣内衣,外面松松垮垮地套着从从淮那里顺来的白衬衫,进了次卧。
  彼时,从淮坐在桌前,用笔电办公。
  闻声,他回头一看,就见席若棠点了下手机屏幕,播了一首浪漫抒情的音乐。
  她抬眼,与他四目相接的瞬间,边冲他妩媚一笑,边随手将手机搁在旁边的柜子上,顺便将白亮的灯光换成暖色。
  她向他抛了个媚眼,随着音乐的节奏,光着一双玉足,分花拂柳地朝他走来。
  从淮挑了下眉,来了几分兴致,转过转椅,面向她。
  他坐姿散懒,右手搭在扶手上,左手支颐,一派好整以暇的模样。
  她站在他面前,嫩白柔荑搭在大腿上,一边轻轻缓缓地扭腰送胯,一边撩动衬衫下摆,下身仅着的蕾丝内裤若隐若现。
  他眯了下眼,又见她咬唇轻哼,双手抚过柳腰,抓握那两团软嫩饱满。
  她把衬衫揉得凌乱,宽大的领口向一侧滑落,露出大半个浑圆,隔着层半透明的布料,嫩红圆点隐约可见。
  从淮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眸色暗了暗,小幅度地调整了下坐姿,悄悄把翘起头的欲龙拨到一侧,却仍觉得不自在。
  屋外雨声淅沥,乐声跌宕起伏。
  她一颗一颗地解开纽扣,那具如羊脂白玉精雕细琢而成的身体,逐渐在他眼前展现。
  她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妖娆魅惑,勾得人心痒难耐。
  她越是这样温温吞吞地引诱,他越是感到烦躁不安。
  席若棠把他的不淡定看在眼里,轻笑一声,似一片轻软的花瓣,翩然落入他怀中。
  她坐在他的左腿上,右手搭着他左肩,左手挑起他的下颌,正想送上自己的红唇。
  他突然俯身,右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抬起她的双腿,架在他的右腿上。
  她在他怀里一阵晃荡,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旖旎暧昧的氛围,似乎也晃掉了几分。
  他说:“别光着脚,地板太凉了。”
  她心上一热,抻长脖颈,亲上了他的唇角,轻声说:“你说你不抱落汤鸡,那,温香软玉,你抱不抱啊?”
  “我这不就抱着吗?”
  她笑,又问:“你喜不喜欢?”
  他睨她一眼,“你要我说实话?”
  “嗯。”
  “感觉像是在拍AV。”
  “……”
  她轻轻咬了下他的唇,“那你要当男主角吗?”
  “没有男主角的话……难不成,你想让我看你自慰?”他促狭道。
  “也不是不行。”她说着,双腿岔开,跪在他身体两侧,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热情地献上了一记深吻。
  他们闭着眼,唇舌肆意地从对方的口中掠夺,大量分泌的唾液在勾缠间,发出羞人答答的声响,和着缠绵悱恻的歌词,滴滴答答地降落心田。
  他们被一个吻,弄得面红耳热,心跳加速。
  分开时,她不舍地啄了啄他的唇,听到他说:“留到下次吧,今晚的刺激够大了。”
  的确够大了。
  她一低头,就能看到那条生机昂扬的欲龙,撑着裤腿,显露出粗长骇人的形状。
  她摸了摸,又轻轻捏了捏,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变硬了……我就随便扭两下而已,有那么刺激?”
  他一手托着她后颈,时不时亲吻她,一手摁着她的手,让她揉摸他的性器。
  他鼻息粗重,欲望在她的爱抚下,肆意膨胀,胀得他生疼,几乎要炸开。
  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大手在她身上游弋,沿着她的背沟滑动,钻进半透明的胸衣,揉捏她的绵软,摩挲硬挺的蓓蕾。
  “嗯~”她眼眸半阖,小手抚着他的胸膛,摸着纽扣后,她急切地解开了他睡衣的扣子。
  力量感和美感兼具的雄健身躯,挣脱束缚,袒露在湿凉的空气中。
  她扒着他的臂膀,挺高胸脯,任由两粒凸起的小红豆与他相蹭。
  他凝视着她,眼底腾起熊熊火光。
  脑中兀然跳出一句话,他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宝贝,我想弄哭你。”
  低哑粗沉的嗓音,混着些微喘息声。
  席若棠一怔,感觉心脏似被一道细微的电流,“嗞”一下,电到了。
  这是她之前发给他的话,说是让他挑逗一下她。
  结果,他说她想得美。
  那他现在,怎么突然就满足她了呢?
  女朋友特有的待遇?
  她臀部一沉,压在他腿上,扭着屁股,前后磨蹭他的粗硬,从善如流地说:“你想怎么弄哭我?”
  说完,她狡黠地睇着他,等他接话。
  可他涨红了脸,水润薄唇嗫嚅着,只字未语。
  席若棠有那么点儿尴尬,暗忖:从娇羞这是害羞了,还是他真的不会说骚话?
  那,她是不是得肩负起教导他的责任?
  毕竟,最终受用的人,是她。
  她正想说话,他倒是先开口了:“你确定要我说吗?”
  她点头。
  他附耳低语,语速柔缓,字里行间却又藏着若有似无的凶狠劲儿:“当然是用鸡巴肏哭你。”
  一瞬间,席若棠连骨头都酥了。
  “从淮,原来你会说骚话啊!”她颇为震惊。
  从娇羞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轻咳一声:“你不是想听我说这种话,来逗你吗?”
  她想听,所以他就学着说了?席若棠臊得小脸通红,“我就开个玩笑……”
  他轻拍她的翘臀,“你这句话,才是真的开玩笑。”
  席若棠:“我在你心里,就这么黄?”
  从淮在她Q弹的臀肉上抓揉了两把,指尖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抚弄潺潺流水的山谷。
  “看你的脸,我本以为你纯得跟蒸馏水似的。谁知道,你就是一咸鸭蛋,切开来,里面黄得流油。”
  他挑开那层隔阂,长指顺着溪谷,潜入内里。
  湿软的嫩肉吸咬着他的指,他用力一捅,她便“啊”一声,蹙起了眉尖。
  他深深浅浅地做着活塞运动,觉得差不多了,又添一指,帮她扩张。
  两指在她深处抠抠挖挖,忽快忽慢,变化多端。
  每次碰到她的G点时,他都有意无意地揉摁一下。
  “哈啊!~”她克制地呻吟着,自发扭摆腰肢,艹弄他的手指。
  透明水液浸润着他的手指,淌湿了他的掌心,有一滴落在了他的睡裤上,洇出一个深色的小圆点。
  他加快了速度,特地分出大拇指,挑逗富有神经末梢的小花豆。
  身体的两处敏感点被他拿捏着,席若棠不堪玩弄,腿心剧烈抽搐,半个身体都蜷缩起来,窝进他怀里。
  他没拔出来,手指驻留在她深处,感受她的收缩,默数她的时长。
  “阿淮……”她突然这么叫他,出其不意地给了他一个吻。
  从淮愣住,没闭上眼,眼前清晰的景象忽地变模糊。
  简单的“阿淮”二字,一下将他扯进了过往。
  “阿淮,你跟她结婚又吃不了什么亏,人家就比你大一点。她的脸跟身材也还过得去,虽然有整过……都说关了灯都一个样,你把她当成你喜欢的女人,不就行了吗?”
  “你跟她在一起,留个种,我们在这个家的地位不就稳了?阿淮,你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种流离失所的日子吧?放着好日子不过,谁会那么傻去自讨苦吃呢?”
  “你也别有心理负担,她跟你既不在同一户口上,又没有血缘关系,家里其他人也都理解并且支持你们在一起。阿淮,你就跟她结个婚,生个孩子吧。”
  “阿淮,你就答应妈妈,跟她结婚生子,好不好?”
  “不好。”他冷漠应答。
  自打回了国,从淮他母亲程婕,便鲜少叫他的英文名,而是叫他“从淮”。
  钟邢让他改姓那会儿,从淮坚持不改。
  钟邢没强迫他,倒是程婕隔叁差五地给他做思想工作。
  实在不行,程婕开始改口唤他“阿淮”——既避开了姓,也显得两人的关系更亲密。
  可从淮心知肚明,这种“亲密”是种假象。
  别人是“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但他是“有了后爸也有了后妈”。
  为了抱住钟邢的大腿,程婕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单是劝从淮娶钟又夏一事,无论是谁提出、谁劝说、谁动手,或许他都能释怀。
  唯独程婕不行。
  因为她是生养他的骨肉至亲,是过去那么长时间里,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都说天蝎座记仇,他能记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