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极度无助之下本能反应一把抓住了床沿的杯子,勉强稳住了身体,季得月双手撑在床上,紧急的做深呼吸,现在真是头晕眼花,还不是短暂就能好的,她勉强坐下,靠在后背上闭上眼睛又做了几组深呼吸。
肚子突然被踢了一下,季得月手不禁扶上肚子默默地道:“宝贝们啊,你们一定要支持妈妈哦,我现在就下去吃饭吃的饱饱的,妈妈刚刚疏忽了。”
季得月再次睁开眼睛,那一团雾消失了,眼前又是一片豁然开朗,季得月松了口气,这一次,她尝试着慢慢的站起身,手扶着床沿小心再小心,还好眩晕感渐渐消失。
季得月扶着楼梯下楼去,楼下没有人,季得月尝试着喊了两声,没有人回答,季得月只得走到门口,对着守卫道:“请帮我告诉厨师一声,让他现在来一下。”
守卫赶紧跑出去了,季得月问另一个守卫道:“你看到吴阿姨了吗?”
守卫回道:“一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
季得月蹙了眉头,尤记得以前她总是无时无刻不在主屋晃悠的,现在是怎么了,成天成天的不见人影,怪不得大家都疑心她。
季得月慢慢走回沙发上坐下,厨师很快来了,季得月道:“今天不用按照营养师的菜谱做,你帮我烧一点补血的粥和汤,我有点贫血。”
厨师点头进了厨房,季得月打开电视靠在沙发上看着,拿起手机又拨给了林美丽,还是无人接听,季得月只好又打给尚北冥,电话响了几下被挂断了,也无人接,季得月放下手机,自言自语道:
“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接我电话,是嫌我烦吗?”
说完一笑而过,认真的看起了电视,季得月从不曾怀疑尚北冥会出什么事,这几率太小。
饭端上餐桌时季得月差点睡着了,闻着香味醒了,从起床到现在她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呢,难怪会这么饿。
不等人喊季得月自己就坐了过去,桌子上已经上了两道汤,季得月闻了闻,平日其实她不喜欢吃猪肝,但现在闻着倒觉得挺香的。
她用碗盛了一碗汤吹了吹喝了一口,很香,季得月看了看手腕,包的像个馒头,应该会很快愈合吧,她好像也没流这么多血,怎么就这么晕呢。
真的是那两个小家伙闹得吗,真是太冲动了,应该赶紧吃点东西的,娄台到现在也还没醒呢。
吃完饭季得月在外面转了一圈,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舒服多了,进屋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些。
季得月回来时吴阿姨依然没有回来,季得月也没有理会,就上楼了。
娄台安安静静的躺着,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季得月觉得心里有点疲惫,便躺在娄台旁边睡着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醒来时天都黑了,林美丽和尚北冥依然没有动静,季得月拉着娄台的手十分担忧的道:
“娄台,我这心里不知怎么的总是不安宁,如果你醒着就好了,你帮我分析一下尚北冥怎么就一去不回了呢?
我有点担心他们会出事,现在我又没办法亲自去看看,你说,美丽身边有泰六泰七呢,怎么就不回来呢?”
季得月惆怅的坐在床边怎么也想不通,电话拿了又放,拿了又放,打不通。
季得月想了想,要不要打给海风请求支援呢?如果他们只是为不打草惊蛇不接电话,那这样岂不是弄巧成拙?人数越多暴露的可能性越大。
季得月摇头叹息看了看时间,七点半了,不行,人是铁饭是钢,经过中午这一起事件季得月再也不敢松懈了,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现在可是有三张嘴的人。
下了楼,厨师还在等待,他看到季得月下楼就赶紧进了厨房,不一会就端上了菜,晚上的菜谱还是按照营养师的菜谱来的,只是多加了一道中午季得月吃的最多的补血的汤品。
季得月对着他笑了,感觉很温馨,这个厨师非常细心呢。
吃完饭季得月特意看了看吴雯红还是不在,季得月刚睡醒,这会是怎么也不会再睡着了。
边准备坐在沙发上看会电视,刚放出来,外面传来很大的响动,季得月愣了一下,仔细再听,有杂七杂八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季得月还未扭头就听见了吴雯红的似受惊吓的声音,她从后面几乎是飞扑过来。
季得月站起身看着吴雯红道:“阿姨,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慌张!”
吴雯红大声道:“小姐,外面车子上有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我看他好像是昨天来过的那个,他说有事情要讲,喊你过去,旁人不敢动他,怕他有危险。”
季得月一听大脑翁的一下,头部即可充血眩晕,她扶稳椅背激动地舌头都捋不直的道:“在哪里?”
吴雯红重复了一遍:“门外面大门口。”
季得月听完一刻也没停奋力向外狂奔,脑海已经无法再思考,心里只有一个预感,尚北冥出事了,那林美丽呢,她在哪里?
连主屋门口无人守护也没有注意到,吴雯红像是受了好大惊吓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站不起来一样,季得月也无心再管他,一头冲了出去,碗面的路灯斑驳,季得月一路向前,大门口的守卫见季得月来问了一句:“夫人你去哪?”
季得月像是没听到一般,心里只有担忧还有那句大门口,季得月穿过守卫站在大门口四处张望时见东墙边有车灯闪烁,吴雯红说过,车子上有人受伤,就应该是那里了。
只是为什么把车子挺那么远,停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季得月根本无暇顾及,几乎是奔跑着去到了车旁,刚走到车门口还没来得及说话,车门突然打开,一只手伸出来,季得月整个人被拽了进去。
车后立刻出来一个人迅速的朝远方走去,那个人穿着季得月一样的衣服,甚至走路姿势都一样,哪里黑往哪里钻。
季得月的胃里有一股翻腾感,好想吐,这个人捂住了她的嘴,捂住她嘴的手帕有一股恶心人的味道,让她无法忍受又不至于晕倒。
最是让人难受,鼻子有一部分也被捂住了,季得月还搞不清状况就被人下了手。
她扭着身子抗议,耳旁有人开口威胁道:
“再动你试试,往你肚子上踹,我可不管你的肚子里有个什么东西。”
季得月冷汗直往外冒,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的力气那么大,几乎要把她捂得窒息,可偏偏又留了条缝。
是谁?不是说有人受伤,不是说是尚北冥吗,为什么自己会被绑?
季得月眨了眨眼睛,车子缓缓的开始动了起来,有人在她的脖颈后突然注射了一个针头,很疼,疼的季得月差点流出了眼泪。
季得月瞬间全身僵硬起来,眼神木呆呆的看着前方。
她想动,却动不了,很难受,那人试了试季得月的身体,几乎是跟随他的动作在转动,那人这才把手帕拿走。
车子已经开到了守卫旁边,守卫探出头,车子是季得月平常使用的车,季得月坐在里面,窗口只留了五厘米宽的缝隙。
守卫见是季得月便招手放了行,很快车子便加速朝山下开去。
那人在季得月的耳旁道:“我知道你不怕毒,最好不要耍花招,过了下面那个关卡会让你知道的明明白白。
如果反抗,下场会很惨噢,你看看,我有很多种这个东西。”
那人说完张开了手,密密麻麻全是一根手指那么长的针头。
季得月头皮发麻,一根针头就让她无法动弹,若是这么多,她不确定能不能撑过去。
季得月只能动眼睛,所以她眨了眨眼睛,那人便四仰八叉的靠在了椅背上乐呵呵的道:“如此简单的任务真是小菜一碟,还费得老大专门让我从南非赶回来,真是小题大做。”
季得月一听就明白了,是组织上的高手啊,南非一向是多是非之地,也是油水最多的地方,治安方面也不尽如人意,这刚好给她们制造了契机,让他们做这丧尽天良的事。
徐然然还真是抬举她季得月了,找了个这么天不怕地不怕又自傲的人来,她现在不过是个孕妇,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看来她屋里的那个吴阿姨也是被收买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竟然栽在了老太婆的手里,她之前一直对她容忍,觉得她翻不起波浪,没想到,是她错了。
季得月悔不当初,现在娄台还在昏迷中,她又遭遇不测,这么看来,林美丽和尚北冥也是凶多吉少了。
徐然然如果只是要她一个人就好办了,林美丽和尚北冥,她一定要护着,是谁给她的自信动尚北冥?
季得月头疼不已,真是个疯女人,不计后果的做事么?
车子行驶到半山腰时,季得月唯一的机会来了,这里还有一个拦截的岗哨,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可以了,还准备动一动头时。
脖颈又是一阵刺痛,她被下手了,又被锥了一针,猝不及防,季得月眼睛瞪得老大,不让眼泪流出来,老娘,疼死了。
刚刚还能动的手指彻底的死机了,全身僵硬的已经找不回知觉了,像个木偶一样,没有知觉只有一点思想,真他妈的憋屈。
这该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