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梁洵发出一声闷哼,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只觉得肠胃似乎都颠了个个儿,翻江倒海的差点没将自己的胃给吐出来。
凤阑衣看着梁洵捂着肚子趴倒在地的样子丝毫没有同情心,一抬脚就给了梁洵一脚,梁洵一个没撑住就碰倒了地上的一堆木头,发出哗啦啦的一阵声响。
将士们听闻,急忙赶了过来,就见封北影盖着衣服躺在稻草堆上,脚下还有一个酒坛子,分明是喝醉了。
梁洵瘫倒在地上,而凤阑衣眼冒杀气一脸怒气的看着梁洵,将士们被暴怒中的凤阑衣给镇住了,纷纷不敢上前。
“将军……”还是有个将士壮着胆子,叫了一声。
凤阑衣这才收敛了些目光里的杀气。“来人,梁洵以下犯上给我军棍二十,压入牢房!”凤阑衣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梁洵与将军不是一向很好吗,怎的就以下犯上了?将士们有些莫名,但是还是上前几个人将梁洵拉到牢房去了。
凤阑衣转身将盖着衣服的封北影抱了起来往他的营帐走去,留下将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
他们将军还真是英勇啊,连王妃也敢抱。站在原地感叹几句,便又回去吃吃喝喝了,仿佛不曾发生过这一插曲一样。
梁洵捂着剧痛的腹部,跟着将士们踉踉跄跄的走了。
直至走到凤阑衣看不到的地方,一将士才去劝慰道:“你怎么惹到将军了?唉,我还从来没看见将军这样暴怒的样子呢,不如你服服软就算了吧。”想到刚才凤阑衣的眼神现在还觉得浑身麻酥酥的。
二十军棍下去,不死也快残了,何必搞成这样。
梁洵强忍着腹部的剧痛,紧咬着牙不说话。
“唉,你看你这样子,有什么过不去的,不过是低个头而已。”将士以为是梁洵天性要强才不服软,故叹息道。
将士将梁洵拉到架子上,准备执行军棍。本都是相熟的兄弟,将士有些不忍下手,但是又无法违抗凤阑衣的命令,于是趴到梁洵旁边,试探的问道:“梁洵,我们动手了啊?”
梁洵咬着牙发出“嗯”的一声。
得了梁洵的话,将士们下手也有些心安了,不过毕竟是一个军营里的,难免谁以后用不到谁,所以下手的时候都十分默契的清了些。
饶是下手在轻,那军棍好歹也是实木做的,难免是要受些苦头的。待二十军棍下去梁洵早已经皮开肉绽,军棍上都染了血迹。
将士们总算是执行完军法了,都擦擦额头的汗,怎么打个人倒把自己累成这样了,不过看着已经不受痛楚晕过去的梁洵,两人都同情的替他“嘶”了一声,受了这样重的伤,希望他能活下去吧。
待封北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揉了揉惺忪的眼,头还沉迷着昨日宿醉的疼痛,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窗幔。
这并不是自己的营帐,坐起身来就看见挂在塌边的盔甲。是凤阑衣的将军服。封北影晃晃自己迷迷糊糊的头,努力的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不过是与梁洵喝了些梨花醉,然后……然后她就不记得了。
“醒了?”冷清的声音从安静的空气中一路滑翔到封北影耳边,封北影惊愕的抬起头,只见凤阑衣背对着她站在营帐门口,正在看着外面的将士们训练。
“嗯,头好痛啊,昨日也不知和梁洵喝了多少梨花醉,不过这梨花醉可真是上好的酒。”封北影笑着说道。
昨日一定是凤阑衣将她抱回来的。
半天没有听到凤阑衣的回答,封北影有些奇怪,不过嗓子实在是干哑的厉害,穿鞋下了地,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咕咚咚的喝了进去。
嗓子湿润后十分的舒服,顺了顺气封北影往前走了几步,问道:“凤阑衣,你怎么啦?”
待凤阑衣转过身来,封北影这才发现凤阑衣面色十分不好,似乎是一夜没有休息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脸色怎的这样差,难道是一夜没睡吗?”
凤阑衣握住了封北影想要摸自己脸颊的手,随即松开语气十分冰冷的说道:“你可知道昨日你与梁洵同饮之后发生了什么?”
封北影十分狐疑,他们俩能发生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凤阑衣回想着昨日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现在想想简直还要气炸了肺:“昨日你喝了梨花醉后,瘫倒在稻草堆上,梁洵他……”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梁洵他怎样?”封北影被凤阑衣这样莫名的样子给弄得十分迷茫。梁洵与她到底怎么了?不过是一起喝了些梨花醉而已,不用如此生气吧?
凤阑衣面如寒霜,视线触及到封北影胸前,火气又蹭蹭蹭的往上长,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朝封北影发脾气,不想再看封北影的脸,转过去了身,不再理会她。
封北影一大早起来就受了凤阑衣这样的脾气,心情也实在好不到哪去,拂了拂袖转身往外走去:“你不说,那我就去问梁洵!”
凤阑衣一听她竟然还要去找梁洵,心中更加气愤,一把就拉住了封北影的手腕,头上的青筋蹦出挺老高:“我不许!”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感受着手腕上传来一波一波的疼痛,封北影拧着眉看着凤阑衣,脾气也上来了,怒视着凤阑衣说道:“你不说又不许我去找梁洵!你不可理喻!”
凤阑衣一听脑仁差点没有炸裂开来:“我不可理喻?影儿,你竟然这样说我。”凤阑衣有些伤心,她竟然为了梁洵说他不可理喻。
脑海中不住的回放着昨天月光下,她那精致的锁骨上面竟然付着梁洵的手,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小王妃差些被人染指,凤阑衣压抑在心底的火爆脾气就忍不住窜了上来。
一个动作,把封北影带入自己的怀中,看着那粉嫩的唇,也狠狠的吻了上去,用力的泄愤着,丝毫不顾封北影呼痛的声音,只顾着自己内心的困兽要脱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