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经理的眼神闪烁,没有想到蒙飞竟然这么坚持,想要将事情闹得这么大,他咬了咬牙,有一些犹豫不决。
蒙飞道:“怎么,非要在这里开战吗?”
熊经理冷笑了一声道:“既然你想查,那就随你好了,不过我有一点需要提醒,今天的事情绝不会善罢甘休。”
“查到了凶手,自然会给幽兰姐一个交代,当然你们黄老板若是对我的行为不满的话,大可以出面。”蒙飞不再对熊经理多说什么,而是对在场的众人道:“还是那句话在没有查清楚谁是杀害幽兰姐的凶手前都不能够离开。”
说到这里蒙飞把目光落到了凌飞烟的身上,“飞烟小姐,你跟我来。”
凌飞烟走到了蒙飞的身边,蒙飞又叫上了两个警员,向爆破现场赶去。
爆破现场正是幽兰所在的那个房间,那里已经被炸得一片狼藉,可以看到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倒在因泊当中,那女人身材与幽兰如出一辙,但脸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蒙飞向前走了几步,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女人的左手腕处有一块“青衣”图腾,这正是幽兰的标志。
幽兰真的死了。
到底谁是杀害她的凶手。
选择在这个时候杀害幽兰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幽兰不是樱花的话,那谁又是?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盘旋在蒙飞的脑海里,他有一些失去方向,他计算了一下爆破时间,还不到半个小时,又询问了一下外面的看守,并没有发现有谁从窗户跳出去,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内,也没有看到有人离开。
蒙飞开始命令警员,一间房一间房的查。
警员们开始搜索整个夜上海,将所有被蒙飞列为可疑的人都聚集到了一个空档的房间里,并且派专人看守。
蒙飞亲自带人对夜上海里里外外的搜了三遍,将所有可疑的人都弄到了一个房间当中,搜完了,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但并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熊经理很不满蒙飞这样的搜索方式,在大厅中向蒙飞发难道:“已经搜了几个小时了,根本没有找到凶手,请退出夜上海,交给我们的人处理。”
蒙飞却像熊经理摆了摆手道:“这只是开始。”
熊经理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蒙飞沉声道:“我说得不清楚吗?这只是一个开始,你刚刚也说过了,夜上海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那么就一个一个的查,只要能够查到杀害幽兰姐的凶手。”
熊经理摇头道:“你这样查,夜上海还做不做生意?”
“做生意?”蒙飞冷眼望着熊经理道:“幽兰是你们夜上海的招牌,她都被杀了,你们还有心情做生意?”
不再看熊经理,蒙飞对众人说道:“从现在开始,我要逐一的问话,逐一的排查,请各位务必配合,不管他是谁,拥有什么样的身份,在这里都要一视同仁。”
有人怯生生的道:“那排查通过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蒙飞望着那人道:“什么时候回去,由我说的算,你们只需要接受盘查就是了。”
这时蒙飞又把目光落到周云娜的身上道:“周家大小姐,您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周云娜淡然的一笑道:“当然不会,既然死了人,那就一定要排查到底,如若不是这样,又怎么能够让死者的灵魂得到安放?”
蒙飞向周家大小姐点了下头,才把目光落到了一旁的齐恒仁身上,“那么这第一个排查的就从齐家的齐恒仁开始,来人,把齐恒仁带走!”
有两个警员来到了齐恒仁的身边。
齐恒仁道:“姓蒙的,凭什么第一个审问我?”
蒙飞道:“凭直觉,少废话,给我带走。”
两个警员可不管这是不是齐家的大少爷,直接将齐恒仁带到了蒙飞的身边,跟随着蒙飞一路上了三楼,来到一个非常幽闭的房间内。
那两个警员将齐恒仁按落到了一张椅子上,守在齐恒仁的身后。
凌飞烟也跟着来了,站在蒙飞的身边。
蒙飞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到了齐恒仁的对面,“说说吧,你今天为什么要来夜上海。”
齐恒仁皱眉道:“想来玩玩,不行吗?”
“当然可以。”蒙飞淡然的道:“齐家大少爷想要潇洒,没人能够拦得住,不过你很不幸运,幽兰死在了夜上海。现在我来问你,四十五分钟前,你在什么地方?”
齐恒仁回道:“不是在上厕所,就是在大厅里喝酒,或者跳舞,还能去什么地方?”
“有证人?”
“周家大小姐就能够做证!”
“很好。”蒙飞道:“那么今晚你有没有和幽兰接触过?”
“没有!”齐恒仁回道:“不过我好像看到她和你接触过。”
听齐恒仁说到这里的时候,蒙飞站了起来,他来到了齐恒仁的面前,“这么说,你怀疑我杀了幽兰?”
齐恒仁哼了一声道:“我可没有那么说。”
蒙飞盯着齐恒仁道:“可是我从你的目光中读到了这种想法。”
齐恒仁想要腾身站起,但却被后面的两个警员按住了,他还是很激动的道:“我告诉你姓蒙的,你不要借这个机会整人,我们齐家也不是任人摆布的。”
蒙飞呵了一声道:“按照我的判断,你未必就是杀害幽兰的凶手,因为我认为你没有那个胆子,你是一个莽撞的怂货,你不可能有胆子杀人的。”
“你……”齐恒仁咬着牙。
蒙飞冷冷一笑道:“不过我找你来,并不是因为你是杀害幽兰的凶手,而是因为另外的事情。”
“另外的事情?”齐恒仁冷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蒙飞道:“你应该知道,否则的话就是很大的罪过了。我记得你们齐家在古道街买了一块荒地,是吗?”
“买地犯法吗?”齐恒仁咧嘴。
“买地当然不犯法,但买地后要做什么,那就不好说了。”蒙飞道:“你们自诩做得很完美,可实际上却是漏洞百出。你们齐家的地窖内藏着的可不只是不入流的画作那么简单吧。”
“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你说的话。”齐恒仁道:“那些画都是从国外拿回来的,的确不合中国的国情,但我们齐家不是已经交了一百块大洋,任罚了吗?”
蒙飞呵呵一笑道:“我说的可不是画,而是……”
“而是什么?”齐恒仁盯着蒙飞的双眼。
蒙飞道:“装画的箱子!”
“什么意思?”齐恒仁的心神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