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衙见到自己的公堂变得乱遭遭,原本铁证如山的案子,被这个叫李唐山的搅得审不下来去,连忙再拍惊堂木喊道:“安静!安静!”苏府衙眼神飘向吕师爷那边,吕师爷在苏府衙耳朵说了一句话:“大人,这个李唐山好像就是吕后最近在找那个人?”苏府衙看了李唐山一眼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轻声问道:“他就是吕后新相好,好险!师爷,你下次给我注意一点,你这不是想让我掉脑袋吗?你快去长乐宫汇报一下,我在这里拖住李唐山。”吕师爷听苏府衙的话,就快速向长乐宫方向跑去。
李唐山见到苏府衙正在寻找帮忙了,当然要继续加码说:“大人,我还要请教一下下一个疑问?”
苏府衙知道对方是吕后的李唐山后,态度有180度大转变,第一要务不是审案子,而是应该巴结好长乐宫那一位才是正事,管他周亚夫死活。点点头笑道:“夫子,你继续说吧!”
李唐山不知道苏府衙心里想什么,只感觉苏府衙变了一个人似的,继续道:“回大人的话,那些乞丐是死了,独独不谈那些乞丐的是怎么死的,却又是为何?再者,那些乞丐带着人主动抢周亚夫的东西,主使他人动手的也是他,按大汉律厉,莫说是寻常的小民,受到抢劫也应该自主反击,死都贪财忘义,还教唆他们共同实施抢劫,,他们动手打了周亚夫也是罪,周亚夫动手打了他,却是正当反击,于情于理,都该是大人提拿死者,问他的罪责才是。”
一番话说得丝丝入扣,而且还搬出来了大汉律,根本就一点错也挑不出来。
原本苏府衙只当是个周亚夫愚民,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李唐山这些人似乎越来越难缠,他抬了抬眼,又看到堂外人影绰绰,显是一些好事人见到周亚夫被拘拿,又转移到府衙来旁观了,苏府衙心里暗暗警惕,瞧今日这架势,似乎双方都不肯罢休,都是摆明了想要死掐的,这桩公案想要做到圆满,既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又要给让这周亚夫甘愿领罪,只怕不太容易。
金吾卫在一旁默默旁观,见李唐山口舌这般厉害,此时忍不住冷哼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夫子,到了公堂,居然还敢嘴硬!”
李唐山冷言反击:“好一个恬不知耻的衙役,是非不分,竟还敢欺蒙府衙,颠倒是非。”
金吾卫原本是在旁默默观看,只等这苏府衙为他出头,听李唐山骂他恬不知耻,顿时勃然大怒,各种仇恨一齐涌上心头,骂道:“狗夫子,真以为没有王法了吗?今日若是不整死你这夫子,我就辞官归田。”
李唐山冷笑:“都说金吾卫鱼肉百姓,原来真的不是浪得虚名,平日里只会欺负百姓,连基本廉耻都没有,也来敢来当官?当官不为民,不如回家卖红薯。”
围观的才老百姓听李唐山大骂金吾卫,平时大家都没有少受金吾卫们欺负,纷纷都叫好。
苏府衙见金吾卫那里是李唐山的对手,对着金吾卫连忙喝道:“废话真多,滚一边去,继续审案!”
金吾卫向苏府衙拱手道:“是!”,然后快速退到后面一排,眼前对李唐山仇恨又多一圈。
苏府衙假猩猩说道:“李夫子,你继续说下去!”
李唐山总感觉这个苏府衙的态度有点怪怪的,但一时间又很难知道问题在哪里,李唐山看一边像斗败的公鸡一样的周亚夫,回头道:“苏大人,是不是应该让午作验清楚的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
苏府衙好像被李唐山点醒一样,连忙点点道:“传午作验尸?”李唐山觉得这个苏府衙好像心不在焉的感觉,像让午作验伤这种流程都会忘记。
大家就在公堂下等了一柱香的时间,终于见到午作走进了大堂,怼着苏府衙说:“大人,经过反复的检查,死者并不是死于打伤,身上并没有严重的受伤,而是死于先天的心脏疾病。”
苏府衙虽然不是特别关心,但是还是吓了一跳说:“什么?死于心脏病,午作,你能肯定是死于心脏病吗?”
午作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大人,我绝对有信心!这种死亡,一年我能遇到几十个。”
苏府衙点点头说:“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退下了!”
午作拱手后就退下了!
李唐山打蛇随棍上,怼着苏府衙说:“府衙大人,语言事实已经那么明显了,那就应该放了周亚夫。”
苏府衙想到吕师爷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呢?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个回信,自己能拖的时间不多。继续拖着时间的慢悠悠的说:“周亚夫杀人罪名不成立,但是滋事斗殴罪名成立。”
李唐山没有想到苏府衙会来这一手:“什么??府衙大人,不对!不对!周亚夫明明是正当防卫,并不是周亚夫主动的挑事啊!滋事斗殴之罪不成立啊!”
苏府衙听到李唐山不断的反驳自己,心里的怒气一点就着,你都喝到:“李唐山,这里是你在审案,还是我在审案?”
李唐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激怒了他,都到这个份上了,李唐山只能继续硬扛下去:“大人,我只想看到公正审判的。没有其他意思!”
这时外面来了一群人,直接走进了府衙大堂,苏府衙连忙站起来向他行礼,直接那人挥挥手。李唐山见到那个人先是一愣,原来是吕后身边的亲信审食其。审其食对着李唐山微微的一笑道:“小兄弟,好多天不见?为何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