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表面上是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其实对于外面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
天主走进来就看到睁开眼睛的百花,他嘴角微微勾起:“醒了。”
“嗯,师父。”百花学着冷飘雪的语气。
天主将手中的燕窝端了过去:“一定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百花点头,刚伸手去接就被天主给拒绝了:“我来问你。”
冷飘雪故意调皮一笑:“就像小时候那样?”
天主手指一僵,他的小雪多久没像现在这样跟自己说话了。
“嗯。”天主轻恩一声就拿着勺子去喂冷飘雪。
百花十分安然的坐在那里,任由天主温柔的给自己喂饭。
那种感觉是她第一次经历,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内心有一些小小的波动眼睛竟然红了一圈。
在记忆里,她可以感觉到冷飘雪是幸福的,因为有那么多人,发自肺腑的真心对她,这是自己穷极一生也无法达到的。
天主看着她眼圈红了,顿时有些心疼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百花立刻收起自己的感性,强迫自己的眼睛不允许眼泪流出来。
“没事,只是想起从小到大跟师父在一起的时光,所以很怀念。”
天主听了这句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如果当初不是自己下山就不会再有后来的事情。
那么他一定会跟雪儿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甚至也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吧。
说来说去又能怨得了谁呢,只能埋怨自己太过于迂腐亲手推开了雪儿。
“小雪,给弟弟解除了日嗜咒我们就离开好不好,回到山上只有我们两个,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带上两个孩子,我们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天主问的小心翼翼怕怕冷飘雪想也不想的就拒绝自己,他怕自己被拒绝后控制不了情绪发狂强行将小雪给带走。
“好。”百花淡淡的出声,看着天主轮廓有型五官俊美的脸她竟然有一刻的失神。
四目相对,看着冷飘雪的那那张脸,天主情不自禁的想要去吻她。
就在这时在门口将一切都听在耳朵里的地狱阎君,醋意大发愤怒的将门给踹开。
天主要吻冷飘雪的动作刚好僵硬在那,被地狱阎君看了个正着。
“如果我不来,是不是就吻上了。”地狱阎君的口气绝对不能算好。
天主回头,对上地狱阎君那张怒目,丝毫没有被捉包的窘迫感。
站起来依旧尊贵无比,冷声道:“这是我与小雪的事与你无关。”
地狱阎君气的整个人都处于暴怒状态,上前就直接将百花给打更抱起。
只是在他抱起百花的那一瞬间,立刻僵硬在那。
他跟雪儿在一起最喜欢抱他的小女人了,所以对他小女人身上有几斤几两肉十分清楚。
百花看起来跟雪儿一模一样,无论是神情还是口气都跟雪儿一样。
只是这体重明显不对劲,雪儿比她更瘦一些,她的分量至少比雪儿重了五斤。
“你不要那么粗鲁,小雪病了不舒服。”天主上前就将百花给夺回放在床上。
地狱阎君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讨厌别的女人的触碰更加不喜欢触碰别的女人。
所以当心里肯定这个女人不是雪儿之时,他心里的那种个影都快掩藏不住了。
此时此刻自己还不能揭穿,因为她既然敢冒充雪儿前来,那就一定是将雪儿给藏起来了。
想到这里,地狱阎君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冒牌货给杀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因为雪儿还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既然是演戏那他不妨演的逼真一点,本来就因为这件事缠着脸的地狱阎君,丝毫看不出任何做戏的成分,脸色更加黑得如同锅底碳。
周身的气息冰冷非常,那种暴怒之感是个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雪儿,你刚才跟他说的话都是真的?是不是解除了我体内的日嗜咒你就会离开我?”
此时此刻门外听到这边动静的几人,纷纷站在外面听着却没有一个人介入。
只有百里蓦辰,徘徊着脚步想要走进去却被婆子给拦了下来。
百里蓦辰有些反感,无论自己想要做什么婆子都会阻止,慢慢的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对婆子没有多少耐心。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百里蓦辰口气不好,眼神更是冰冷。
“这是人家兄弟的事情,你进去掺和个什么劲?”
婆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百里蓦辰,如果当初早知道冷飘雪会在他心里留下如此深的执念,那她绝对不会允许上古凶兽混沌,与他融合。
“什么叫是人家的事,我不会看着雪儿被他们兄弟俩欺负。”
百里蓦辰执意要进去,甩开婆子就推门而入。
他一副要干仗的模样,走进去直接守在百花的面前,冲着地狱阎君两兄弟道:“你们要怎么样我不管,欺负我的雪儿就是不行。”
地狱阎君眼眸微眯,即使他知道百花不是真正的冷飘雪,可是听到百里蓦辰的这句话他心里十分讨厌,好歹雪儿是他媳妇的名字。
“你说谁是你的?”
周围突然寂静的让人害怕,夜幽冷更是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盯着百里蓦辰。
百里蓦辰梗着脖子,一副不怕死的模样:“雪儿是我的未婚妻是你抢走了她,我会让他从新接受我,而不是你们两个任何一个人。”
地狱阎君可不是那么好说话,那么好对付的。
“看来只有杀了你才能用除后患。”
就在他要动手之前,百花突然开口:“我不许你伤害她,我不许你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地狱阎君,眼眸之中更加愤怒的看向冷飘雪怒道:“在你心里他们两个人是不是比我更加重要?”
百花因为得知了冷飘雪的记忆,所以心里清楚冷飘雪因为害怕每个人都受到伤害从来没有正面来处理这个问题。
就是因为如此才给她了一个挑拨离间的机会,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利用一番才能将他们土崩瓦解。
“你不要无理取闹,一个是我师父一个是我朋友,无论是谁在我心里的地位都是相同的重要。”
把话说到这句相同的重要,本来其他两个人心里应该庆幸高兴的,可因为相同二字让他们的内心延漫着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