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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编号48.24.35.68玩家开通权限,现在开始游戏吧~】
  【角色名:顾北楼,形容:10、血值:1、仙阶/魔阶:0、命格:-1、复活力:0。】
  靠!顾浔心里差点问候人母亲,血值:1?魔阶:0?更过分的是命格?-1是什么鬼??
  他还没来的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就惨遭一击。
  【亲爱的顾北楼,系统001为您服务~】
  【亲,关于血值问题,官方解释是:因您之前扮演npc角色严重脱离剧本,导致宿主失血极严重,血值直接归零。】
  不是还剩一格吗?
  【亲,现在的一格血为npc玩家“西辞”补给。】
  艹……
  【亲,关于仙阶/魔阶问题,官方解释是:因您之前扮演npc角色不但严重脱离剧本,而且十分胡作非为、不听劝告、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最终成功致使宿主身体超负荷崩坏,无法聚储灵力,导致仙界/魔阶直接归零。】
  ……那什么时候能恢复?
  【亲,只要你努力打怪升级,分数值达到48.24.35.68时,还是有可能的哦~】
  分数值怎么挣?
  【亲,目前暂定规则是拿下对方一个人头可获一分~】
  妈的……就他现在这一、二、三……八位数的人头……有生之年系列吧?!
  除非他真是那炀北魔尊,能灭了五洲五国。
  【系统小提示:亲,鉴于您目前毫无杀伤力,建议组队进行任务呢~队伍所获人头可均分哦~】
  怎么组队?
  【亲,最铁的方法就是歃血为盟哦~】
  这是最土的方法吧……
  【亲,还有不土的呢~接吻、**等体/液接触也可——】
  艹了!下一个问题!
  【亲,关于命格问题,官方解释是:这位用户严重违反剧情走向,为体现游戏公平性,讨论组经过仔细研究决定,在归零的基础上,予以-1,以抑制该用户暴走。】
  ……真他妈见了鬼……
  顾浔感觉自己就像一下喜提一沓处分一样惊喜。
  “师祖!”
  顾浔闷心里和系统交流着,忽然被这声大喊抽回心绪。
  抬眼见来了个少年,眉目生得稚嫩,看上去年纪不大,眼睛倒是大大的,有点像个女娃娃。发髻梳得干净整洁,簪了支雕工极好的木簪。浅青衣服,齐膝短款,手腕脚边都用墨蓝绣文腕边扎好。
  看上去就是个机灵人。
  顾浔随意打量人几眼,闷心想,说不定能和他组个队?就是不知道杀伤值怎么样?
  【亲,这边不建议您和他组队呢~】
  为什么?
  【亲,根据这边npc记录,角色名:司年,形容:9、血值:6、仙阶/魔阶:6、命格:1、复活力:0。属于战斗力中下辅助人物。拖后腿的良好选择呢~】
  ……系统还可以查其他人物的属性值?
  【可提供npc角色免费查询服务--】
  帮我查查西辞。
  【……一次。亲,您刚才已经用了呢~】
  靠?!要不要那么坑??
  【亲,如果您还想再次查询,可选择充值服务。】
  怎么充?
  【亲,该系统采取灵力充值法,一百值灵力可查询一次呢~】
  我现在有多少?
  【亲,这边即时为你查询--角色名顾北楼,灵力值:0。】
  ……
  【额……虽然您的精力值比较拮据,并且因为自身原因,不能产生灵力……】
  ……
  【但是!您可以抱大腿呢~亲,这边推荐顶级npc西辞~只要大腿抱得好,灵力肯定少不了--】
  你闭嘴吧!
  顾浔恨不得砸了这系统。
  “何事?”西辞收好书,起身问司年。
  司年一进门注意力就被顾浔吸引了去,他也有几百年修为了,见过的俊俏的人不少,但这人尤其惊艳,带点……邪气的惊艳,虽然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少年模样,但因为眉目是舒长的,看人时眼神又有些睥睨意味,轮廓又生得分明,显得有几分锋利。那人偏头靠在床头,抬眼打量过来,把司年吓了一跳,忙收回目光,向西辞行礼,“师祖,他……他醒了?”
  “不然呢?”倒是顾浔自己接的话,他挑挑眉,“以为我诈尸了?”
  “不是不是……”司年从昨日与师祖的谈话中受益匪浅,决定当个向善的人,开始尝试接纳他。
  不过,接不接纳的都是后事,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说,“师祖,落梵门又带了了批新弟子,大师兄不在,我来问问你怎么安排。”
  落梵门?往年都是十年一门一批弟子,今年是因为这场浩劫才稍稍放松了条件,前几天,其他仙门的新弟子已陆续送到,落梵门之前也送了两批弟子来,如今……
  “他们是想把落梵山都搬来吗?”司年愤愤不平,“落梵山弟子数量又多,现在我每天一睁眼,看到的都是一片青森森的道服,那拂尘晃得我头都疼了。”
  “西厢的住处可还够?”西辞倒是依旧平和,同往常一般问。
  “不太够。”司年答,有什么话想说,但抬眼看了眼西辞并未有什么情绪,又给憋了回去,只嘀咕了两句,“之前就不太够,大师兄已经下山采购用物了,本来应该够了,现在又来了这么一批……只能睡树林了。”
  西辞想想,道,“北楼尚有几处空房,先将新来的弟子安置在此处吧。”
  “师祖!这可是你的住处!”司年瞪大眼,“师祖向来喜清净,怎能容那些浮躁子弟来叨扰?”
  “那你以为如何更好?”西辞并未斥责司年,只续着他的话问下去。
  “弟子……”司年想想,最后咬咬牙,“弟子不知。”
  “既然现下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法,”西辞温和道,“有些事我们就先放一放,或许,其他矛盾出来了,这结就解了。”
  “祖师的意思是……”司年像被点开了灵识,忽然想到,现在四大仙门的弟子都在清陵,落梵山如此张狂,不用等清陵出手,其他三家仙门就能先把这群人收拾了。
  果然,外面突然想起一阵躁动——
  “我们早占了的地盘,你们凭什么动?!”
  “那房间上又没写你的名字,怎么就是你的了?有本事你叫它一声啊,若它应了你,我落梵门的人二话不说,立马搬清陵!”
  “你休要说些歪理,有本事找神尊评评理去!”
  “去就去!怕了你们这群海鳖不成!”
  “……”
  清陵没人的时候,冷清又有序,西辞也不喜欢那些繁琐的规矩,所以没留什么看门的童子。
  那些人吵吵闹闹,纠打着就进了北楼。
  行到院中,又无人敢再进一步。只在门口接着嚷嚷。
  “师祖,我出去看看!”司年正行了礼打算退出去,却被西辞制止住。
  “我去看看。”西辞道,“你留下来陪顾浔解解闷。”
  西辞侧身朝顾浔交代一句,“你才醒,切勿乱动。有什么需要同他说就好。”
  说罢,西辞出了门。
  两个半大孩子,在这屋里,大眼瞪小眼的。
  “你叫……顾浔?”还是司年先开了口。
  “有没有礼貌啊?”顾浔想起原来在语文书上背过什么同辈之间表尊敬要称表字什么的,便道,“我小字北楼。”
  “……”司年不知怎么,就是从这人眼神语气里看出了极大的炫耀感,刚想说什么,忽然回味这名字来,“北楼?谁给你取的?这名字都敢叫?”
  “你师祖啊。”顾浔炫耀成功,“怎么,不能叫?”
  “不是。”司年越发看这少年不顺眼,“‘北楼高阁,遗世君子。’是师祖的师尊亲自给师祖题的字,至今还挂在北楼门匾上。是祖师用来时刻警醒自己虽‘结庐在人境’,然遗世而清高。”
  司年和卫抒待久了,说起话来也有了那么股儿文绉绉的味道,他凝了顾浔一眼,虽然那人脸上的嚣张消了些,但他还是有些不乐意,“师祖怎么就把这名字给了你?”
  “怎么不能?”顾浔心里是有起伏的,他还以为这真是西辞顺手捻来的字,他心里一软,但并不是对眼前这放肆小子,“他喜欢,我也喜欢,多两情相悦的名字?”
  “你……”司年差点跺脚,“简直不知礼义廉耻!”
  顾浔被他逗笑,挑眉问,“我说得有错吗?怎就不知礼义廉耻了?”
  “不与你说了!”司年随意坐下来,背对着顾浔念静心经。
  顾浔靠床头抱着手,笑问,“嘿,兄弟,你是仙君的弟子。”
  司年又被他激得转过头,“莽撞!什么仙君,神尊也是你能乱叫的?”,
  “神君?”顾浔故意装傻,“原来他就是清陵啊?”
  “哎呦!”司年被他激得又站起来,“你这人怎么那么没礼貌,那是祖师的封号。”
  司年瞪他一眼,简单评价,“还真像匹狼。”
  顾浔见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实在好玩,憋着笑问,“什么狼?”
  “没什么。”司年又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顾浔穷追不舍,又道,“你师祖可叫你留下来陪我解闷儿啊,你这三句话两句不答的,算不算违背他指示呐?”
  “你!”司年忍无可忍,只得重新再忍,“要聊什么,聊吧。”
  “五洲仙师,现下可在清陵?”顾浔问。
  五洲仙师的存活与否,直接关系着这场游戏的进度。若他们都死了,那……离西辞处理自己的日子也就很近了。
  “你怎么一醒来就提这么晦气的事儿?”若是换了清陵其他弟子,铁定不会说,好在司年没这么讲究,压低声音说了两句,“现在哪还有什么五洲仙师。朔日一役,五位仙师为掩护神君收拾炀北那魔头,进了无生塔……出来的就只有楚先生,还没了腿。唉,惨得很。”
  司年见顾浔听得不以为意,特地叮嘱一句,“这事儿你可不能出去乱问呐,现在五洲正乱着,若是你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有你好受的。”
  还剩一个!是不是证明故事发展前提还没凑全,他还有一点儿时间去寻找玲珑子?
  顾浔将心思掩在眼底,又问,“刚才你们说的落梵门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清陵的事儿,你打听了做什么?”司年方才才叫这人不要乱问,现在竟还打起清陵的主意了。
  “我现在是你们清陵的老大的人。”顾浔接。
  “……”这少年虽说话粗俗了些,但他的确是清陵神尊带来的,司年竟无理反驳,“就你听到那回事儿呗,落梵门又来蹭饭了。清河那老道士不愧是做屠夫的,也忒霸道了点儿。”
  说起这话题,司年倒是有了些聊的,又坐在来,同顾浔吐心里的不快,“你都不知道,这已经是他送来的第三批弟子了,前后加起来都有三百多人了。来清陵山就要咱祖师供着吃喝。现在五洲出事儿,哪里不缺物资,全跑来清陵蹭……”
  “你祖师供得起。”顾浔接了句。
  司年一顿,接着说,“话虽如此,可我就见不惯祖师省吃俭用下来的东西,被这群好吃懒做的家伙糟蹋了。”
  “不是说新弟子吗?也算半个你们清陵人,怎么就是浪费了?”顾浔问。
  “这只是他们往自己身份上贴金吧,太阴擂十年就有一次,一百年都不一定有一个人选得上。”司年道,“祖师是不收徒的了,都是那些师叔师伯回来挑,有眼缘的就带走。可师叔师伯们几百年才来看祖师一趟……”
  “这概率确实低。”顾浔评价。
  不亚于当代高中生磨破脑袋拼清北。
  “你……”司年忽然狐疑看顾浔一下,“你不会也想参加吧?”
  “是想啊。”清华北大谁还能不想上了?顾浔看司年立马皱起的眉头,笑了两声,“骗你的,至于吓成这样?”
  “我就不和你们抢名额了。”顾浔摊摊手,“我现在这身体,你们使的剑都不一定提的起来。”
  顾浔一醒来就尝试过聚力,发现非但聚不起来,而且几乎感知不到体内有任何灵力。若不是一动及气息便开始紊乱,顾浔是真想不到这具羸弱的身体会是魔尊的。
  “其实你也不用沮丧。”顾浔出奇没放肆,倒让司年有些不自在了,觉得是自己欺负了人家,忙安慰,“祖师那么用心照顾你,你肯定会好起来的。”
  顾浔心里打的小九九是:反正他们上清陵不就为了见清陵神君吗?他现在得了别人得不到的名字,住了别人在住不了的房子,不等于……直接保送了?
  “你怎么知道他用心照顾我的?”顾浔当然知道,他不过就是想听这故事从别人口中讲出来,这是专属于男人的,特殊的自豪感。
  “还不用心?”司年惊呼着,“祖师每天从九霄殿回来,都不歇的赶来守着你,守到更天了才回去,有时候你状态不好,他就守通宵……”
  “得得得。”顾浔才听了两句,就实在没那心绪再听下去,敢情他不是在听男人特殊的自豪感,是在听西辞对自己有多好。越听他越乱,难得安静下来,“我当然知道他对我好。”
  顾浔心底嘀咕一句,你们羡慕嫉妒不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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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浔:我就是单纯想炫耀炫耀……
  谢谢阅读~( ̄▽ ̄~)~